蘇瑾嘴角抽搐,真心覺得眼前這個人就是茅坑裡嗡嗡飛的蒼蠅——
找死!
扶著身邊的桃樹,男人直起身子站了起來,然後大手一抓,便將蘇瑾牢牢抓入懷中,箍緊。
後者微愣,「你……作甚?」
夜幕中,男人準確無誤的掐住蘇瑾纖細的咽喉,指尖稍稍用力,警告味頗濃,「走,去你房裡。」
「你要采我花?」蘇瑾問的呆萌。
男人手指收攏了些,這讓蘇瑾覺得呼吸有些不暢,便困難道,「咳咳……大哥,我才十五歲,雖然性別女愛好男,可現在充其量就是根豆芽菜,沒胸沒屁股的,你肯定玩不盡興,要不你緩緩,等我再長兩年,行不?」
「走!」男人的口氣,沒半點商量的餘地。
掙脫不了,蘇瑾只能先妥協,可嘴巴上卻不認輸,「好好好,我帶你去還不成嗎?不就是個采個花麼,誰在下面還說不準兒呢,凶個雞毛啊凶!」
「……」
在進入蘇瑾的閨房後,男人便鬆開了對她的扼制,而她晃了晃脖子拽了拽屁股,確認沒被整殘廢,便識趣的找火折子點燈去了。
燭火一經點燃,蘇瑾便看到了男人背過身脫衣裳的景兒,當下也不慌,悠哉的坐在床邊翹著腳丫子打開話匣子,「我說你至於這麼急不?這麼大個人了,難道沒嘗過女人?那啥,就算你長的歪瓜裂棗,沒哪個女人和你好,那起碼也先把血給止了再幹那葷事吧?喂,我說的話,你聽見沒?」
黃豆般大小的火苗在風的帶領下,輕輕跳動光輝閃爍,看著就像是白天寬廣的湖面,因水鳥驚飛而乍起的波瀾,一圈圈,蕩漾出的漣漪牽動著心緒,讓時間靜止。
可眼下這個情況,哪容得蘇瑾分心想那些,她就想靠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說動這個在犯罪邊緣徘徊的採花賊,這事要是成了,沒準朝廷還能給她頒個獎什麼的。
比如——
婦女之友?
「喂,採花大哥,你……」
看著那精壯健碩的倒三角骨架,蘇瑾不說話了,任由哈喇子流的嘩嘩的。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人都說老天不公了,就拿眼前來說,什麼身姿挺拔,肩寬腿長,黃金比例,竟都給這廝一手包攬了!若不出意外,這廝僅靠這一背影就能傾倒萬千少女!
壓根兒用不著採花,全都自願洗白白躺床上,然後張開兩腿粉嫩嫩的大腿嬌嗔——
來吧,寶貝!
正欣賞著,蘇瑾突覺身軀一震,因為她看到了男人背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
那些傷,有的因年頭已久,便成了一條盤踞在背上的駭人蜈蚣。有的,血痂才剛褪去,新長出的粉色嫩肉同周邊古銅色的膚色,形成了鮮明對比。除此之外,還有傷口因處理不當成了的壞疽,看的人頭皮發麻,望而卻步。
這般重口,我喜歡!
蘇瑾看的心驚肉跳血脈賁張,卻不能對其上下其手,只能在心中無聲吶喊,這是他娘的採花大盜嗎?
屁!
這是黑道大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