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寂寞沒明天的慷慨打賞!)
「這女子不簡單。」
回到家,閻澤長長舒了口氣,坐在沙發上,想起郭維娜的一舉一動,和那雙帶著自信的藍色眼瞳盯著自己的模樣,就情不自禁打了個顫慄。
不過,想歸想,閻澤的心裡卻是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刺激感覺,似乎與郭維娜的交鋒,還挺帶勁兒的。
舔了舔嘴唇,閻澤冷靜下來後,神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如果上一次與夏京機甲中間商的交易,引起了軍方的懷疑,那也就是說,其他的大勢力,也有可能來到了高達市,且極可能正在尋找自己。
想到這兒,他驚出了一身冷汗。說起來,也是怪自己太急於求財才造成這樣。如果當初考慮周詳些,比如花錢請人多周轉幾次,再與夏京的機甲中間商聯繫,他們也不會就這麼直接懷疑到自己頭上來。
只是現在為時已晚,當前的狀況,只有考慮如何補救才行了。
這晚閻母為其做的牛肉火鍋,閻澤食不知味,心事重重。
接下來的幾天,他一直把自己關在屋裡整理那些撿漏來的各類機甲,利用動能製造儀將能夠重新利用的部件進行了接合,而那些實在太破損難以修復的,則是直接丟棄。
這其中,有幾把武器還可以正常使用,這著實讓閻澤高興了一把。不過,啟動這些武器所需的能量點也頗為驚人,上次在熔岩下因為高溫侵襲再加上破損的原因,這些機甲內的能量點早已經揮發掉,所以目前這些武器對於閻澤來說,暫時還只是擺設,他並不願動用。
至於那根白骨犀牛的白晶骨,閻澤在星訊網上查了一下,發現其內含有本命石,通過本命石可以凝煉一門叫做火牛勁的必殺技。該必殺技價值800萬星幣。
不過,要將該必殺技從白晶骨中剖離出來,再凝煉在機甲上,卻還需要一種特殊裝置。這裝置不同於現在教學用的動能製造儀,而是真真正正的用以剖離變異獸的本名神通,刻印必殺紋痕的專門裝置。
這東西,閻澤準備臨出發去宙斯機甲學院時再去購置。
時間飛逝,轉眼一周即過。
這天,閻澤突然接到了鄔梅的星訊。
「閻澤,你聽到消息沒?聽說周嘉予今天在c域最豪華的維京酒店舉行訂婚儀式,而男方就是那來自夏京的五少之一柳康。」鄔梅的話語有些急促,隱隱透著一絲焦慮。
反倒是閻澤極為平靜,語氣有些冷漠的道:「關我什麼事?」
「聽說我們這一級大部分師生她都邀請了,她……她邀請你了嗎?」鄔梅吞吞吐吐的終於問了出來。
閻澤嘿嘿一笑:「在她發現我恢復了以後,你說她還會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她沒邀請你?」鄔梅的語氣中透著一股欣喜,「那就好,她雖然邀請我了,但我不會去的。還有,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我……我想……」
鄔梅話還沒說完,閻澤已經發出了一聲怪叫:「那你不早說?哎,準備上哪兒過?我馬上過來!」
說到這兒,閻澤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立刻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我會給你一個永生難忘的驚喜。」
……
坐落在c域最繁華地段的維京酒店,號稱是最為浪漫的地方,因為據說從這裡,伸手就可以觸摸到星星。
這家酒店是c域最高的建築物,據說站在酒店的最頂層,不但可以將整個c域盡收眼底,且抬手之間還可以觸摸到最高處的能晶防禦罩。而防禦罩外的的星空,彷彿近在咫尺一般。
柳康正是看中了這點,將訂婚儀式定在了這裡。
上次在岩漿旁,自己最厲害的青銅武師陸羽,硬生生將那兇猛的將級異獸異火蟒拖了半個小時,不過另外兩名武師卻還是沒能發現那株枯火籐。
沒辦法,柳康帶著周嘉予敗興而歸。雖說周嘉予沒說什麼,待柳康卻如被人當著周嘉予的面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心裡一直窩著一股惡氣。
這幾天來,只有在這訂婚儀式上,柳康才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此刻正手持酒杯,與周嘉予那方的親戚朋友寒暄。
一襲白裙的周嘉予,彷如一隻白色天鵝,風姿絕麗。她獨自一人靜靜地站在高大的落地透明窗前,微微抬頭,透過近在眼前的能晶防禦罩,默默地看著防禦罩外的天空。
手裡的酒她一直沒有喝,甚至掌心的溫度,已經將酒杯裡的紅酒都變成了溫熱。
這個時候,被請來的老師和同學們,正聚在一起開心的交談著。而這些人中,並沒有看見校長趙源、班主任藍蝶已經武體老師嚴松這幾人的身影。似乎他們都著有什麼顧忌,只是在早些時候通過星訊對周嘉予作了幾句道賀後就不再出現。
周嘉予很聰明,她並不笨。這一切的一切表明,這些人都是與閻澤站在一起的。
對於腦殘時的閻澤,這些人可以唾棄,可以與其他人一樣,把閻澤當作一團扶不上牆的爛泥,但過後也仍然可以通過道歉和彌補,重新回到那天才的身邊。
不過周嘉予知道,自己不能。
對於不惜自降一星而毀掉聯姻,特別還是在閻家最無助的時候。這件事無論放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是萬萬不可饒恕的。
只是好在自己有了夏京五少之一的柳康。
 
一想到柳康,周嘉予的內心忽然狠狠地一扯,沒有被愉悅所取代,相反,一股莫名的恐懼蔓延上了心頭。
這幾天相處下來,對柳康的性格她有了徹底的瞭解。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睚眥必報,是對這富家公子最好的詮釋。
「爸爸媽媽,你們的決定,到底對不對?」
一絲從來沒想過的古怪念頭,此刻忽然間跳進了周嘉予的腦海。
低下頭,窗外目光所及之處,是星海廣場上一處格調優的小餐廳。那裡周嘉予曾經去過幾次,她記得,有一次還是和閻澤去的,那天好像是自己的生日。
此刻這間餐廳外,一名男子拉著一名女子來到了廣場的一角。男子蹲下身,從次元指環裡拿出一個模糊的東西,平放在地上,兩隻手不停的忙活著,也不知在幹些什麼。
而周嘉予注意到,一旁那看不清楚面容的女子,此刻也是有些茫然,顯然她也不清楚。
過不多時,那被放在地上的模糊東西忽然間,輕飄飄的立了起來。不一會兒急速生長,幾個眨眼就長了近五米高,竟然是一棵形似樹木的東西。
彭的一聲,遠遠傳來。
那棵樹頃刻間枝繁葉茂的生長起來,宛如一朵鮮花急速盛開,樹枝間的花蕾一朵朵綻放,璀璨炫麗至極。
此時,周嘉予被眼前的一幕拉回了現實中,她有些吃驚的盯著廣場上的一幕。
正在驚異時,那炫麗的花朵陡然間砰砰砰炸響,一道道火舌竄出,將每一朵鮮花瞬間點燃,偌大的一棵樹,直接沐浴在了火的海洋裡,遠遠望去,場面瑰麗壯觀,動人心魄。
「哇!」
廣場上的人群被這一幕吸引,大人小孩紛紛湧了過去。一些年輕女子,更是開心的失聲尖叫起來。
這等場景,恐怕一輩子也難得見到一次。
而那遠遠傳來的喧鬧聲,同樣將酒店內的賓客吸引到了窗前,站在周嘉予身後,吃驚而又無比激動的看著眼前這從沒見過的精彩一幕。
「咦,那是什麼?」施菡與其他幾位亞星中學的校花也來到周嘉予身後,驚訝的盯著窗外。
「啊,火樹銀花!」突然間,一道詫異聲響起。
周嘉予即使沒有回頭也聽了出來,這正是自己的未婚夫,柳康的聲音。
話聲剛落,廣場上原本燦爛耀眼的火焰花朵的四周,陡然間浮現出大量白色霧氣,將整棵樹完全裹住。卡卡之聲響動,霧氣迅速的消散。
那消散出來的場景,呈現在眾人眼前的一幕,竟美的讓人窒息!
只見數不清的晶瑩冰花,將原本還在劇烈燃燒的火焰花朵一團團包住,微微顫抖。火焰仍在冰內燃燒,而淺藍色的半透明冰花,卻是散發出陣陣讓人舒爽的寒氣,華美絕倫,枝影婆娑,冰火交織。
這一刻的冰火樹,形態純美,形意純和,晶瑩冰光綻放於夜空,驚懾萬物。
「轟!」
潮水般的驚歎聲鋪天蓋地的湧來,幾乎將酒店內的說話聲也完全淹沒。
一名垂暮老人坐在石凳上,喃喃自語:「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一幕!」
「媽呀,我這一輩子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東西!」另一名中年男子驚詫道,他手裡牽著的五歲小女孩,吃驚的連連尖叫,興奮不已。
「太美了!」火樹銀花旁的的一名年輕女子,雙頰緋紅,開心的直跺腳,不顧大庭廣眾的對著身旁男友大聲喊道:「快,快向我求婚!這一刻,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噗通,那男子趁此機會,一頭跪下。
大笑,吃驚,尖叫,星海廣場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震驚與混亂。
「怎麼會……這麼美!」維京酒店裡的周嘉予,恍如墜入了夢境裡,吃吃地囈語。
她不敢肯定,如果自己是那名女子的話,恐怕也會情不自禁的讓男朋友立刻向自己求婚,並且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他。
「那個人是……」想到這兒,周嘉予想起了那最初將這神秘東西放在地上的男子,凝神望去。
剎那間,她的心神猛烈的一顫。
「是他!」
周嘉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揉了揉,再次看去,這才發現那引起這一切混亂的男子,果真是閻澤。而此刻閻澤身旁站著的女子,正是已快要幸福的暈過去的鄔梅。
「那就是枯火籐!我上次死了9個青銅武師,就是為了給你摘采的枯火籐!」柳康死死的盯著這一幕,話語裡充滿了惡毒與不甘。
此刻的他心痛如絞。他痛恨那廣場上的男子,為什麼不是自己。而原本這一幕,是自己要在今天的訂婚儀式上,為周嘉予所特意準備。
如今自己不但死了9個手下,反倒被那不認識的陌生男子搶去了本該屬於自己的風頭,他痛恨!即使他心裡知道,自己的憤怒與那男子也許沒有任何關係。
「陸伯伯,去看看那小子是幹什麼的!」
周嘉予心中一驚:「柳康,都不認識人家,你別……」
「閉嘴!」
柳康面色鐵青,抬起頭,無視周圍賓客投來的驚訝目光,只是俯視前方此刻已是人頭攢動的星海廣場,那雙惡毒的眼神近乎快要凝聚成實質的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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