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李冰兒躺在床上,火熱難耐的扭動著身子,她蒼白的臉上染上紅潤,動情的半瞇著朦朧的眼眸。她滿腦子都是鎏鳳鳴絕艷的身影,彷彿神志不清的樣子,卻依然不斷扭動身子,詭異的讓人詫異。
離那物.欲橫流的大床不遠處的椅子上,鎏鳳鳴單手托著腮,另一手漫不經心的輕敲著椅背,對那不遠處床上扭動著的女人視而不見。本來在他手中把玩的赤紅色藥丸,早已進了李昭儀的肚子。
那是天耀皇室秘藥,除了增進情趣之外,更是可以讓人產生錯覺,以為經歷了一場激烈的顛鸞倒鳳。只是這藥若是用的頻繁了,對身子的損傷極大。
那被傳得沸沸揚揚的**,他給李昭儀用的就是這個藥。至於她指望的寵幸……
鎏鳳鳴淡淡的輕哼了一聲,一個剛剛進宮就想害木木的女人,若不是還不到時候,他早就親手捏死她了。
聽著李冰兒的吟聲,他突然很想木木。
那時,在盛陵裡看到沉睡中的她,清秀普通的面容,一點都不像傳說中的絕美脫俗。醒來後的她,活像一隻虛張聲勢的小兔子,明明嚇得半死,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了,還要強撐著給那時發病的他列舉她不好『吃』。
他起了興致將她帶回鳳王府,給了她王妃的地位,她卻沒有絲毫欣喜若狂的神色,反倒是眉峰緊皺,沒心沒肺的將他氣得暴跳如雷。
再後來,她遇到了夜炫,明明該是她都不記得了,偏偏他看得到,每次她在不經意看向夜炫時,眼裡那種無意識的透骨悲涼。也是從那時起,他開始不動聲色的隔開她和夜炫。
當然,他還記得她嫁給他,在床上的羞澀。她摟著他的脖子,直直的刻進他的骨子裡。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這樣悄悄的入侵他的心底,她的一顰一笑,一喜一悲,彷彿一閉眼就在眼前,如此清晰。
抓起書案上的筆,鎏鳳鳴慵懶的描繪著心中的她。寥寥數筆,一個輪廓若隱若現,是大婚那晚在他懷中,笑的羞澀的木木。
木木有著一雙嫵.媚漂亮的眼睛,笑起來的時候總是彎彎的,如月牙一般,顯得格外動人。披散著那頭長髮時,他總是喜歡用手指插入發間,感受那絲滑的享受。他喜歡在歡愛中逼得她無處可逃,看著她的臉頰上佈滿紅暈,主動依偎向他,就讓他恨不得啃咬著將她揉進骨血裡。
可惜他不會告訴她,那個女人已經夠囂張了,就連鳳璽都不屑的扔掉。再讓她知道自己這般的心思,還不得蹬鼻子上臉,爬到他頭上去?
鎏鳳鳴低低的笑了,又添上幾筆,一個脂粉不施的佳人立在紙上對他盈盈淺笑,純淨的氣息逗弄著他僅剩的理智。他呆呆的看著畫紙上的人兒發怔,忽然體會到一種刻骨的思念。
揉了揉額角失笑,幸好,幸好木木不是敵人派來的,否則他可能真的會丟盔棄甲,一敗塗地。又瞥了一眼床上還在翻滾的李昭儀,鎏鳳鳴毫不留戀的閃身消失在福華宮。
儘管知道李家的暗探肯定不少,但今夜……今夜他很想木木,很想摟著她,感受她的溫度……
*
離帝都皇城的不遠處,是一座陡峭的懸崖。懸崖峭壁頂端有一幢遺世獨立一般的山莊,這山莊緊臨著峭壁,看起來就像是岌岌可危的孤立而存在。
山莊內部奢華的足以讓人倒抽一口氣,觸目可及的都是純白色的狐毛製成的毯子,平鋪在地上。腳踩在上面軟綿綿的,猶如走在雲端。裡面的各種用具都看得出價值不菲,碩大的夜明珠高置在牆壁上,將這空間照亮的如同白晝。只是奇怪的是,這偌大的山莊內,竟然沒有一個奴婢小廝。
一抹黑影掠過,直奔最裡面的寢室。伸手推開門,一眼就對上了寢室內灼灼發亮的一雙眼眸。
兩人就這樣隔著一段距離對視,好半響,還是黑影先動了動,隨手關上寢室的門,走到白狐毛鋪成的床榻邊,低頭望著床上被綁住的女人,他慵懶邪魅的一笑,「木木,今日可想我了?」
木木瞪著他的眼眸快要噴出火來,扭動了下卻發現被束縛的更緊,她咬咬牙擠出聲音,「放開我!」
「你以為……我會放你離開?」
他妖魅的聲音低低的笑了,鳳眸裡流轉著無比的絕艷。一抹偏執的獨佔淺淺的漾出,越來越深,直到佔據他所有的一切。
他不是夜炫,做不來默默的退讓。是他的,他就要永遠握在手中。這是他的女人,就算毀掉一切,他也不會放任她離開他的生命。她說過要陪他這一世,他聽到了,就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