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月也是還沒緩過來,被震的說不出話來。大哥折騰起人來,那才叫一個整死人不償命,他們被折騰的夠嗆,但那芙蕖木木一來,竟然就只是這麼芝麻大點的事!
容天揉了揉額角,神清氣爽、風度翩翩的一笑,「好,本公子就知道那個女人還是有點用處的,也不枉我來回折騰幾天。」
紀月瞄他一眼,婉轉的道,「……二哥,你現在笑的好淫.蕩。」
容天的笑容一滯,瞪著紀月,伸手狠狠的敲了她一下,「亂說什麼,還不快去把大哥要用的膳食都端進去,記得多端點!」
「是——」紀月吐吐舌頭,一溜煙的跑走。
木木默默的伺候鎏鳳鳴喝藥、用膳、沐浴後,已經是二個時辰後了,徹底打理過一遍之後,那個絕艷俊美的妖孽又是容光煥發了。
他看著立在他身前,替他打理一切的她,緊繃的小臉,微嘟不滿的嘴唇,閉著眼睛都能描繪她的輪廓。他看了她好一會,突然絕艷的一笑。
這一笑,把木木心中還殘餘的那點點委屈氣憤全笑的煙消雲散了。
「不生氣了?」
她軟軟的抬眼,打量著他一身紅袍,眉目俊美的樣子讓她的眼笑的彎彎,「唔……很帥。」
他深深的看著她,看著她眼眸裡自己的倒影。
她一直跟在他的大軍後面,他知道。那匹汗血寶馬是他故意給她留下的,就算她不坐馬車,也還有隱在暗處的暗衛。無論如何,她是絕對走不出他的控制。可是,為什麼不過是一陣子不見,明明她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看不見她卻還是會讓他莫名的煩躁,直到現在她就站在他面前,他的心才彷彿落了地……
「看什麼看。」她瞇起眼瞪他,想到被獨自拋下的時候就委屈,伸手戳戳他,「我還在生氣。」
鎏鳳鳴沉默,良久才艱難開口,神色懊惱,「本王……我……你別氣了。」
「你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嗎?那晚的一切!」木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折磨了我一晚上,還將我丟在荒山野嶺,在不吃不喝的折磨自己,你有自虐傾向?」
「……」他抿著唇不語。
「讓我原諒你也可以,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鎏鳳鳴的鳳眸裡閃過一絲光亮,想了很久,才略略僵硬的勾唇,「你……你都嫁給我了,竟然還喜歡玩那些無聊的閨閣小姐的遊戲……」
那種思慕追求的把戲,他是不陌生。陌生的是這些竟然要對著一個已經娶進門的女人,一個已經是他的王妃的女人做……
木木撲哧一聲笑了。
他看著她嬌嬌軟軟的樣子,神色也漸漸恢復正常,絕艷妖孽的一笑,拉起她的手含情脈脈的看著她,「木木,在下戀慕已久,思念氾濫成災,你可有感覺到?」
木木看著他顧盼神飛,魅惑慵懶的樣子笑倒。這個男人!現在怎麼不是之前那要死不活的樣子了?
忽地,他一把抱住她,在她耳邊低低的歎息,「木木,我好想抱你……」
木木臉一紅,感到自己小腹上被一個硬硬的東西頂著,她自然明白那是什麼,他口中的『抱』也有著更深的意思。
想到跟著他這麼久了,兩人的確還沒更進一步的親密,她的心一跳,聲如蚊蠅的問,「那個……那個冰心鳳凰果和你體內的生蠱,就沒什麼辦法克制嗎?」
「冰心鳳凰果可是前朝遺物,只怕……不過生蠱倒是有……」
「真的?」
「呵……這麼興奮?難道木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獻身給本王了?」他笑的歡快,明顯被她毫無掩飾的樣子逗笑。
「鎏鳳鳴!」她惱羞成怒。
他擁著她大笑,在她看不見的角度,那狹長的鳳眸緩緩瞇了起來。克制生蠱的東西麼,他記得在……
天耀,北溫行宮四季如春,是天耀皇族最喜愛的的避暑休閒勝地。只可惜並非所有皇族人都有資格來北溫行宮,自古來這裡的多是帝王以及隨行的嬪妃。北溫行宮裡的宮女侍衛多是終生的,老的死了,就兒女子息繼續留守,對皇族的忠心程度自然是毋庸置疑。
藍貴妃和寒帝住了進來,是北溫行宮人人皆知的事。最裡面那間帝王專屬的宮殿,寒帝自第一日住了進去,就再也沒有出來。一日的膳食都是由藍貴妃的貼身婢女銀箏親自端進去的,藍貴妃言寒帝偶染風寒,身子不適,不能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