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僅我愣住了,雖然這個嬰兒掙扎了一下之後馬上就徹底的死絕了,可是還是把這個房間裡除了林八千之外的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胖子目光凝重的道:「他娘的。活的?」
林八千沒說話,在床上拉了一條破被子,管我要了一個打火機,直接就給點了,他似乎懶得跟我們解釋一些事兒,之後我們在這個破房子裡找了一圈兒,也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只能暫時離開,到了這裡的時候,蓮花盆兒的這條線,似乎真的一下子就給斷掉了,宋小光知道我們來了之後馬上跑路,而石塊也被拉走,我們在這裡待著。有什麼意義呢?
「再等等看。」林八千耐心非常好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讓我異常的蛋疼,等等等到什麼時候去?我的九兩現在還生死未卜,我有心情等嗎?我們回了西湖大酒店,那幾個劉家的人也已經離開,本來信心滿滿的鎖頭村兒之行,忽然變的寡淡無味了起來。
可是當天晚上,在我們都熟睡的時候,忽然。整個村子似乎都陷入了一片沸騰當中,我穿著褲衩子跑了出來,一看,整個九里山,陷入了一片火光之中,開始還有村民們想要救火,可是後來大家也有圍著看,消防員來了,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乏力的噴水算是應付。
山頭畢竟不大,而且都是野草灌木之類的,沒有什麼大樹,這個火雖然不小。但是總歸是影響不大,我找到了胖子跟林八千,跟他們站在了一起。看著這個忽如其來吞噬了整個九里山的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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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廟在九里山上,這個香火並不?盛的寺廟,在這次大火之下,估計算是徹底的走到了盡頭。
「到底是哪個龜孫放的火,抓到了沒有?」一大隊救火的村民們一邊罵一邊兒道,我一聽就來了興致,這一場山火,難道還是人為縱火的不成?一打聽才知道還真是有人放的火。
我拉著那個哥們兒遞了一根兒煙問道:「哥們兒,你們咋知道是人放火的?」
「嘿。張大嘴跟老馬珍在山上辦事兒呢,忽然就著火了,這倆人光著屁股就從山上跑下來,跑下來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穿著一身黑袍的狗日的,提了一個汽油桶,可不就是他放的火嗎?」那哥們兒道。
「辦事兒,光著屁股跑下來?」我納悶兒道。
那哥們兒嘿嘿一笑,道:「這倆人啊,都有家室,張大嘴愛睡別人媳婦兒,老馬珍的男人天天不在家,這不是啥秘密,倆人這不是找情調呢,跑山上辦事兒去了?」
我一聽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野鴛鴦碰到了縱火犯,我還沒說什麼呢,這哥們兒就大罵道:「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缺德生兒子沒屁眼兒的玩意兒,閒著沒事兒了放火燒山?」
說完這句話,他就跟著幾個村子走了,留下我愣住了,林八千這時候對我笑道:「我就對你說了,等,肯定有結果。」
「啥結果?山頭被燒了也算是結果?」
「這個荒山,有啥可燒的?為啥早不燒晚不燒,偏偏是在我們來的時候給燒了?我說小三兩,你是不是不長腦子,難道你想不明白其中的關係?要是胖爺我沒猜錯,這放火燒山的,說不定就是宋小光。」胖子這時候道。
「你意思是,山上有啥東西,這是在對我們毀屍滅跡?」我問道。
「嗯,應該就在那個娘娘廟裡,一個忽然就建起來的廟,你不感覺奇怪?」——
我張了張嘴,他們倆說的,倒還真的有可能,可是這就蛋疼了,就算我們猜到了,就算真的有秘密在這個娘娘廟裡,那又咋樣呢?我們在蓮花盆兒,似乎一步步的全部都慢了半拍,我們難道現在可以衝進火海裡去看一下有什麼秘密被燒掉了嗎?——肯定不能。
宋小光,我的宋爺爺,您老人家,到底搞什麼飛機?——
這場大火一直蔓延到了第二天上午還沒有熄滅,可是我們注定不能在這邊兒等到熄滅再去上山查探了,因為在這個時候,我們必須要回一趟洛陽,為什麼這個時候回去,還是因為徐磊的關係,他的辦事兒效率,簡直可以直逼陳九兩,在一些細節上,甚至比陳九兩處理的還要好。
這傢伙給我帶來了意外之喜,那就是關於洛陽的劉家運走的那個石塊,我們不想跟諸葛清風翻臉,就不能半路截胡,可是磊子查到了,這個石頭,並沒有說送到北京去,而是送到了洛陽。
之後,磊子用關係,他三教九流的朋友非常多,就搭上了劉家的這條線,找到了劉家的人,打探到了這塊石頭在哪裡存著,這還不算,磊子甚至知道了另外一個消息——北京的那位身份尊貴的爺,要來洛陽看這個石頭。
磊子再次利用了關係,說可以讓我們幾個混進劉家的人裡,也就是說,可以去見識一下那個尊貴的爺,順便看他到底是怎麼處理這塊石頭的。
對於磊子的能幹,我簡直不知道怎麼來形容,只能我們馬不停蹄的趕回洛陽,然後通過磊子,見到了他在劉家的朋友劉寶,這傢伙直接開口,五十萬,不然免談。他可以把我們當成新招的小弟帶進去。
這錢有點多,可是不得不花,九兩不在,二叔這邊兒生意上還真的不差這五十萬,轉好了賬,當天晚上,劉寶就打來了電話,說北京的那位爺來了,要帶我們去。
磊子沒去,我林八千還有胖子,一人穿了一身黑西裝,跟這劉寶去了洛陽郊區,這邊兒有一個劉家的存貨點兒,到了地方纔他娘的知道,這個所謂的劉家人劉寶其實就是個劉家的外圍子弟,壓根兒上不了檯面,怪不得五十萬的買賣就能看在眼裡。
因為地位兒的問題,我們只能站的非常靠後,劉家的幾個老人都坐在中間,而最為中心的位置,則放著那塊從蓮花盆拉過來的石頭,今天的江湖派頭是搞的足足的了,就等北京的那位爺來,對那個人,我們倒不好奇,因為猜出來了,來的人應該就是諸葛清風。
可是,事情的發展似乎一直不朝著劇本上寫的來,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那個所謂的北京的爺來了,隔著人群,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個人不是諸葛清風。
而是許久沒見的黃老,他的身邊兒還跟著翟先生。
他娘的,黃老啥時候成了北京的大爺了?
黃老的來,讓我非常意外,可是林八千跟胖子都還目不轉睛的看著,我也沒說啥,在黃老跟劉家的長輩兒客套了幾句之後,事情忽然又有了變化,因為似乎是黃老的意思,開始清場了。
也就是說,我們花了五十萬買了一個入場券,進來之後看了一眼黃老就被趕了出去。這份兒憋屈就他娘的別提了,看演唱會也沒這麼貴吧?還站這麼後排?
為了不暴漏,我們只能黑著臉出來,等到人群走的差不多了,我以為這一次的林八千依舊會選擇忍,誰知道,他帶著我們繞了一圈兒,從後面悄然的摸了上去。
然後,以閃電一樣的速度,我幾乎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後面的那幾個放哨的哥們兒就暈了過去。
我們從側面,上到了這個廢棄廠房的頂層,找了一個位置,往下面看,我看到,黃老他們,準備了一台切割機,正在對這塊石頭瘋狂的切割
石屑滿天飛,直到這個石頭被切成有原來的一半大小,他們換上了打磨機,慢慢的打磨。精雕細琢的,放佛裡面是塊美玉一樣。
這個過程,足足有十分鐘,就在慢慢的打磨的時候,我看到在那個石頭裡,忽然滲出來綠色的液體,黃老擺了擺手,用鑿子開始鑿,幾下之後,忽然那綠色的液體決堤而出。
而流出來的,還有密密麻麻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