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有點想吐血了,慈禧扮觀音,別說這長相的區別,就是氣質還是什麼都相差的太多太多了。而且黃老這麼一說我才真感覺這張圖裡的這個觀音,真的酷似歷史書上的慈禧,當年我看到大清慈禧太后的相還有一些皇后的照片的時候,就對清朝皇帝的審美產生了非常大的懷疑,現在對慈禧扮觀音,我只感覺想是狗披人皮一樣的可惡。
可是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我老爹還生死未卜,我沒有工夫去關心一個老太太的長相,就問道:「黃老,那麼你的意思是不是這個寶塔其實就是慈溪的墓?這應該不可能,我這個對這行不瞭解的人都知道慈溪葬在哪裡,她的墓都被孫殿英給盜了,那是在清東陵還是清西陵來著?」
黃老看著我道:「我沒有說這是慈溪墓。但是這個寶塔,的確是為慈溪所建造的,我查閱了清末的一些典籍,那些鳳毛麟角的關於郭中庸的記載,都感覺這個人的被滿門抄斬疑點非常的多,小傢伙兒。我知道或許你已經知道了在公主墳兒裡有什麼寶貝,傳國玉璽,不管這個傳國玉璽是不是真的被放在了公主墳,但是的確的是傳國玉璽由慈溪太后交給了你家的先人郭中庸。一個慈溪可以信任的把這個東西交給他的人,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十三格格的墓的圖就殺了他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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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說什麼,想表達什麼?」我問道。
「一個十三格格的墓,不會有這樣的標準,最近我也在查很多東西,我甚至發現我幾十年關於公主墳的研究因為我還是輕視了郭中庸而變的荒誕,在慈溪晚年,郭中庸甚至來說是他真正的內侍之臣,這個當年的風水堪輿大師除了尋龍點穴來延續晚清的國祚之外,還有的就是為慈溪太后做一件秘密的事兒,本來我以為公主墳兒的作用就是散掉十三格格在清西陵吸收的龍氣反哺,可是我發現我錯了,而且這個東西我早就該想到。卻沒有。」黃老道。
我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不得不承認的是,在公主墳兒的研究上,黃老可能是我爺爺之外對著一切最為熟悉的一個人。
「十三格格屍變,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龍氣養人絕對不養屍,所以說,十三格格的屍變,本身就是一個最大的疑點,我認為郭中庸的計劃,從這邊才開始,對於公主墳兒的認識,幾乎可以全盤推翻我之前的猜測。」
黃老的這句話讓我非常的熟悉,我好像誰在之前也對我說過。清西陵十三格格的詐屍,疑點非常的多,清西陵是什麼地方,那是整個滿清龍脈的集結,匯聚了整個華夏的浩然正氣,這樣一個地方,怎麼可能產生殭屍?
殭屍的產生,是因為風水極差,或者是遇到了傳說中的養屍地,但是這兩點,清西陵都沒有可能是,那麼十三格格的屍變,再到公主墳兒的建造,這一切的確很難去梳理清楚。
「如果我告訴你,我想通了這一切的原因是因為我最近才知道,清西陵十三格格墓的修建,是由你太爺爺郭中庸一手指揮的,你會不會明白很多?」黃老看著我道。
我還沒有說話,翟先生就叫道:「黃老,您的意思是,郭中庸安排了十三格格在清西陵,那麼十三格格的屍變也是他一手造成的,那麼!」
說到這裡的時候,翟先生的臉色已經變的不自然起來。
而黃老則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你繼續說下去。」
「郭中庸安排了十三格格葬進清西陵,就是為了讓她屍變,然後吸出清陵的龍氣,之後再以屍變為借口修建公主墳,他的目的,是讓一切變的順理成章,並且以此掩人耳目,他有最終的目的。」
黃老點了點頭,道:「完全正確。」
說完,他道:「為了填補十三格格帶走的龍氣,他總不能為了慈溪一個人的私慾就葬送掉國家命運,一代風水堪輿大師郭中庸甚至還在太行山尾的一座山裡準備養出一條龍出來,這一點,小傢伙兒,不用我提醒,你自己就應該知道吧?」
黃老這句話是問我,我知道嗎?以前不知道,現在已經完全知道了,那條螣蛇,就是之前我和二叔去的那個地方的那條螣蛇,螣蛇化龍,天下大吉——這句話的本意是螣蛇化龍之時,龍氣匯入清陵,延長大清國祚,只是清朝在螣蛇還未化龍之時就已經滅亡。
這一切,竟然都是我太爺爺郭中庸的手筆——那麼,一切關於我太爺爺郭中庸的認知都要被改寫,他是晚清風水第一人,同時,他還是清朝慈溪太后的天字號狗腿子。
我不禁有些臉紅,因為我對慈禧這個老妖婆沒有任何的好感,我祖上卻對她忠心耿耿,這事兒簡直就是把後人的臉都丟光了。
「慈溪一心成佛,平時以觀音大士轉世自居,這不是秘密,這個公主墳,可能就是你太爺爺郭中庸為了迎合慈溪做的事兒,不得不說,郭中庸這個人風水學上的造詣的確是讓人欽佩,可是於國於民讓人歎惋,諸葛劉基之輩,無一不是青史留名,而郭中庸卻鮮有人知,還是跟他的所作所為有關。」黃老似乎是在嘲笑我。
這讓我很無語,但是我馬上還是反唇相譏道:「我太爺爺的功過,誰都能說,我看唯獨黃老您不能說吧,他可能是在朝為官身不由己,可是您一身所學卻用來掘人祖墳,就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了?」
黃老被我一句話給嗆的臉色都變了,我身邊的陳九兩卻在這時候噗嗤一笑,輕聲對我說道:「本事沒見長,嘴皮子倒是溜了。」
說完,她看著:「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現在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現在三兩的老爹還有那兩個人都生死未卜,我想黃老不會關心他們的死活,但是救人和破開風水眼,這不衝突,我想,關於這點我們應該合作。」
黃老冷哼了一聲道:「小丫頭的嘴皮子倒是挺溜,我聽翟先生說了,這個佛塔周圍有太監宮女為舞,單憑這一點來說,慈溪就有死後還被人伺候的打算,這個佛塔裡面肯定跟慈溪太后的關係莫大,至於怎麼進這個寶塔之內,這個辦法我倒是知道。」
黃老沒繼續說下去,在這個時候我們算是有求與他,他賣關子很正常,這我和陳九兩也無能無力,可以這麼說,現在帶不帶我們進去,都是看黃老的心情。
這邊兒我們結束以後,老柴他們現在就是再不滿,也得聽我們的,他們則在我二叔趙無極家的四周監視著黃老的動向,以免這個老狐狸現在甩了我們幾個自己去水庫。
可是一整天,一整天的時間黃老和翟先生都沒有出了家門兒,而在晚上的時候,我接到了翟先生的電話,說黃老讓我們去一趟,到了我二叔家,黃老道:「用不著監視我,帶你們進去就帶你們進去,這有什麼的?只是這地方好進不好出,我老人家老了無所謂,你們倆年紀輕輕的,還是考慮清楚。」
「沒什麼考慮的,我們兩個爛命一條,黃老您功成名就都不怕死,我們會怕?」陳九兩說道。
黃老一笑道:「那好,既然決定讓我帶你們下去,那此行的一切都要聽我指揮。」
對此,我們倆什麼都沒說,趁著月色,我們幾個人到了水庫,之後到了抽沙坑,這裡如同一個魔鬼湖,在晚上的時候顯的越發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