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本來的計劃,我們會在濟南待上一到兩天的時間,就權當散心了。可是我二叔的朋友告訴了二叔,那個黃老的人也幾乎與我們同時來到了濟南,這是始料未及的事兒,我在瞭解了來龍去脈之後也感覺不能怪這個地老鼠,是我二叔之前找地猴子還有拍賣會上搶這個玉珮搶的太張揚顯眼,跟我們不對付的黃老要來攙和一下也實屬正常,二叔找到地老鼠是通過拍賣會的東家,那個倒斗兒世家的黑家,黑家跟黃老關係不錯,定然也能找到地猴子這個人,而地猴子兩邊都開罪不起,只能送出了地圖。
我也沒話說。我們幾個瘋狂的朝著目的地趕路,這個黃老現在真的是一隻死蒼蠅一樣的人,不咬人也噁心人,我們今天的目的地,就是濟南市齊河縣下面有個祝阿鎮,下了國道以後路還好走一些,可是一直都不到目的地,地老鼠一直跟我二叔解釋,那個地圖就是個簡單的線路圖,只要是做過倒斗兒這行的。都知道現在要想找墓,這個墓肯定就在大山的深處,上次他們倒的這個斗兒,並不在深山,只是在山外,因為據他所說,在倒斗兒那邊不遠處,還有村子更有人煙。
後來繞來繞去的,我們自己到底在哪裡都不知道了,甚至導航上都顯示不出地圖。地老鼠最後自己都轉迷了,二叔少不得又是幾個大耳瓜子打上去,一直到臨晚上,我們才算找到了地兒。
而這時候,我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地老鼠來過一次這邊兒,下了車之後就說餓不怕,這邊兒雖然是個小山村兒,可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村裡有個張寡婦,自己開了個小招待所。做飯也是自己掌廚,味道那是相當的不錯,還有就是這個張寡婦完全不像是山裡的女子,那胸脯足足有幾兩重,能把人摁進去給活活悶死。
我聽到這句話就想笑,問道:「幾兩來著?胸脯有沒有九兩重?」接著我肚子上就挨了一拳,這一拳頭才叫一個實在,好懸沒讓我當場吐出酸水來,二叔站在那邊哈哈大笑,也不說幫自己大侄子一下,地猴子一看情況不對,溜的也快。搞的我是相當的鬱悶,可是打不過人家,我能有什麼辦法?
到了一個小平房,房間不大,就是按照小旅館的形式來造的,按照地老鼠的說法,這裡偶爾也會來一些進山的手藝人,當然更多的還是來這邊野營的,都會在這個小旅館作為最後一個休息點,所以別看小,忙的時候生意也不錯,那個老闆娘看到地老鼠也是**的一笑,地老鼠果真沒撒謊,這個老闆娘長的的確是風韻猶存,挺有味道,燙了一個與這個大山格格不入的大波浪,穿的衣服也跟城裡無限的接近,一走一走的,胸前的波濤洶湧跟著起伏,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哎呦這位爺,這是又來了?」老闆娘拍了一下地老鼠道。
這個地老鼠也是個色鬼,趁機摸了一把老闆娘的手道:「這不是想你了,還真別說,上次走完之後天天做夢都是你的大屁股,心想要是能摸一把,少活十年也行。」
老闆娘在地老鼠的額頭上指了一下,笑罵道:「叫你聲爺還真當自己大爺啦?想摸老娘的屁股,山外排隊去吧,不過這兩位老闆要是有想法,倒是可以插個隊。」
說完,她整個人就要往我二叔身上貼,這一幅架子,跟古代青樓裡的老鴇差不多,看的我都有點想笑,本身以後按照二叔的性子,肯定看不上這樣的人,誰知道二叔竟然趁機在這老闆娘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笑道:「老闆娘,今天晚上我可給你留門兒,不來可不給錢。」
這時候我看到我身邊的陳九兩看了一眼我二叔,皺了皺眉頭,我心裡瞬間涼了一半兒,他娘的本身還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個小娘們兒雖然凶點,但是也挺有味道不是?眼前這情況一看,原來這小丫頭的意中人是我二叔。真是讓我瞬間就傷春悲秋了起來。縱爪節圾。之後老闆娘風騷一笑,果真是那一笑的風情,給我們幾個安排好了房間,還一個房間上了點熱水,洗漱之後就當了大廳,這邊兒竟然還有雅間,地老鼠熟稔的點了幾個老闆娘的招牌菜,在上菜的間隙,我二叔問地老鼠道:「這個老闆娘,你熟?」
「熟啥啊熟,就是上次來這邊兒,之後我那幾個拉幫子不都怪了嗎?那幾年把我嚇的魂飛魄散的,就在這邊兒休息了幾天,八爺您要有興趣您就來,沒看那娘們兒給騷的,看那腰,哎呦我去。甭提了。」地老鼠道。
二叔抓著筷子就對著地老鼠砸了過去,罵道:「老子是老辦正事兒的,想要女人回了洛陽我能讓你小子精盡人亡,我意思是說,為啥我感覺這老闆娘不一般?」
地老鼠被砸一下也不惱,還是笑道:「那當然,一個女人在這邊兒搞這麼一個店,沒點左右逢源的本事還能行?寡婦門前是非多,更別說漂亮的寡婦了,我知道八爺你擔心啥,這點您放一百個心,這小店經常接待一下進山淘山貨的,倒斗兒的也不少,她啥都見識過,天天跟這些人打交道,能不圓滑嗎?」
二叔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菜還在陸續的上,我們幾個都餓極了,加上這野菜的味道真的不是一般的棒,幾乎是盤子上來一個就馬上光了,飯還沒吃完,忽然這個小旅館外面敲鑼打鼓聲,放鞭炮聲,吆喝聲絡繹不絕的,我二叔就把老闆娘給叫了進來問道:「大妹子,外面咋回事兒?」
「敬山神爺呢,都說這山神爺要發怒了,這是村子裡的神漢帶著大家去祭拜呢。」老闆娘道。
「山神爺?這個點敬,我說你騙我的外地人的吧?」二叔笑道。
老闆娘嫵媚的拍了我二叔一下,笑道:「瞧你說的,我哪能騙您呢?是真的敬山神爺來著,前兩天村裡的瞎子神漢忽然能看到東西了,這瞎子一睜開眼就說他這一雙眼是山神爺送的,就一個月時間,您可是不知道,這瞎子在這邊兒就是個活神仙,從小就是瞎子,上一次睜開眼估計都是三十年前了,都說瞎子睜眼天昏地暗,指不定又是有啥災。」我聽的一愣一愣的,就問道:「啥瞎子睜眼,啥情況?什麼年代了還信這個?」
老闆娘噓了一聲道:「這個小帥哥,你還真別不信,這人真是個瞎子,他奶奶以前就是村子裡的陰陽婆婆,後來帶這瞎子進了山,認給了山神爺當乾兒子,後來就算是繼承了他奶奶的衣缽吧,也就是三十年前差不多,他睜開眼一次,那一次村兒裡鬧蛇宰那鬧的是一個雞犬不寧的,聽那些老人說,樹上路上草叢裡到處都是蛇,那叫一個密密麻麻,後來瞎子一個人進了山,聽說是給山神爺跪了三天三夜,回來之後兩眼流血淚,那些蛇才算是退了去,也就前些日子,這個瞎了大半輩子的老頭,忽然睜開眼啥都看的到了,你說邪乎不邪乎?」
我還是感覺不信,陰陽先生也不帶這麼邪乎的,怎麼說我也算是這樣的家庭出身,以前我爺爺就也算是一個風水先生不是?但是聽這老闆娘說的若有其事的,就想要出去看看,二叔好像知道了我的心思一樣的招呼我們道:「瞎子睜眼,晚上敬山神爺,還真是稀奇了,走,咱們也出去見識見識?」
我們走出去的時候,那個敬山神的隊伍已經走過去了一些,這長眠一猛的看還有點滲人,那些人敲鑼打鼓的,隊伍的最前面,有一個穿了一身素服的老頭,一步三叩首,後面的人穿的衣服很是怪異,最主要的他們個個帶的鬼夜叉的面具,看起來非常猙獰,這樣一個隊伍深夜出行,搞的跟陰兵借道似的。
「二叔,你也信這玩意兒?」我問道。
「大山有大山的忌諱,不信可以,別笑。」二叔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