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的臉上閃過一道異色,瞬間即逝,擼了一把鬍子,甚氣凌然的說道「皇上,你覺得你還有必要見叛賊嗎?而且現在也已深了,多有不便啊」。
「國師,難道我連見我兒子的權利都是沒有嘛?他雖然是叛賊,但是他始終是朕的兒子」皇上生氣的說道,「明天他就要被處死了,我今晚想見見他不可以嘛?」。
「可以是可以」國師為難的說道「但是皇上,太子被關押在大牢裡,押到這裡來需要很長時間啊」。
皇上的氣憤,國師一點也不害怕,反而無端的笑了笑,國師乃是皇上手下的臣子,但是現在國師哪有一點作為臣子的樣子,對皇上出言不遜,對他的命令也不直接實行。
躲在暗處的肖寒和小妖,一直注視著他們的對話,本想能不能聽出一些關於《逍遙手記》的線索,奈何他們一句都未提到,不得令肖寒一陣失望。有一點令他非常的奇怪,國師大半夜不睡覺跑來與打擾皇上的好事,皇上竟然還不怪罪於他,還他耐心的討論有關太子的死活問題,國師的種種行為,讓肖寒覺得這件事情另有蹊蹺,很有可能從這件事入手,就能夠找到有關《逍遙手記》的線索。
「既然可以,那你就去辦吧,朕有時間等」皇上揮了揮手說道,他心中也不確定國師是否會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如今的朝野重臣,他能命令的東還剩幾個啊!恐怕一隻手能夠數的過來。
在皇上的眼裡,朝野上下才是叛賊,太子是忠誠,可是他現在這話說出去一點作用都沒有。
「是,皇上,我就如你所願」國師傲然的說道,然後掏出一張傳信符,注入一道靈力,把想說的話傳入進去,手指一動,傳信﹣就消失不見了。
「皇上,我已經按你的意思辦,把太子押了過來,希望皇上不要因為親情就不忍對太子動手,那樣會寒了各大臣的心」國師望著皇上說道「而且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太子謀反,證據確鑿,按照我廬山國的規矩,太子必須死」。
國師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直刺皇上的心神,皇上不由內心一顫,眼中充滿的懼意。皇上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國師卻是修煉者,皇上怎麼可能承受得住國師那凌厲的眼神掃視。
「國師放心,朕知道怎麼做,即使他是朕的太子,但是他背叛了朕,那只有死路一條」皇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喘息著說道。
「那就好」說完國師走到一邊的椅子上,直接坐在椅子上上靜靜的養神,皇宮大牢離這裡較遠,有等一段時間太子才會被押送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差不多半小時後,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國師大人,叛賊太子帶到了」,門外之人竟然先和國師通報,看來這些侍衛們也都脫離了皇上的管轄。
「帶他進來」國師大人睜開眼睛淡淡的說道,然後門打開,一個身著囚犯衣服的少年被幾名侍衛押了進來,少年的身上遍體鱗傷,衣服上沾滿著血跡,手上腳上帶著鎖銬,一看就是經過嚴刑逼供的。
少年顫抖著雙腿被後面的侍衛推了進來,慢慢的走到皇上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嚎到「父王,兒臣是被冤枉的,請你救救兒臣,兒臣還不想死啊」。
「太子,國師已經說了,證據確鑿,即使朕想饒你不死,眾大臣門也不會答應的,所以朕也沒法救你」皇上忍著淚水流出,斷然說道。他的心就像有無數把刀子在插一樣,劇痛無比,作為皇上,他連自己的太子都保不住,是一個昏庸的皇上,作為父親,他連自己的兒子都難以保護,是一個失敗的父親,總的來說,他這一生是失敗的,是恥辱的。
「太子,如今你的罪行成立,你即使向皇上求情也是沒用的,難道你知道國家的律法嗎」國師在一旁說道,「死是你接下來唯一的選擇,明天你就將會被當眾處死,成為我廬山國開國以來第一位被處死的太子」。
國師看著自己的計劃在一步步有條不序的進行著,心裡不由一陣欣喜,太子只是他成功路上的一顆小小的絆腳石,皇上才是他最大的敵人,只要把皇上逼死,整個廬山國就是他的天下,到時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成為萬人之上,受人敬仰的皇上。
國師的心機非常的深沉,現在,他當著皇上的面說要明天就把太子處死,而且還是開國以來第一位被處死或者說是被冤死的太子,就是為了惹皇上生氣,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他就可以找借口把皇上趕下台,在世人的眼中,他將會是一個打到昏庸無道的國君,成為一個受人愛戴的皇上。
「國師,總有一天你會不得好死的,你現在別得意太早」太子充滿憤怒的雙眼緊緊盯著國師喊道,手上的鎖鏈發出一陣響亮,太子憤怒的掙扎著,想脫出鎖鏈的困擾。但是他實力低微,根本無法掙脫鎖鏈。
「哈哈……」國師一陣大笑,說道「太子,我的太子殿下,即使我不得好死,但我至少不會比你先死啊」國師的臉上顯露了猙獰,一股邪惡的氣息瞬間籠罩住太子,太子只感覺一股強大的邪惡力量包裹著他,彷彿置身於邪惡之地般,全身難受異常。
被國師散發出來的邪惡之力籠罩,太子全身無力,雙腿難以支撐,直接趴在了地上,臉頰不斷的扭曲,顯得非常的怪異,汗水如雨下,很快就與他身上的血跡融為一體,汗水的鹹度令他全身的傷口為之劇痛,
「國師,太子即將是要死之人,你現在有何必折磨他」皇上臉龐一陣抽動,實在看不下去了,出口說道。
「皇上,他是叛賊,收到點折磨時應該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謀反成功,那麼被折磨的人就會是你,他可能會用比這還要嚴重百倍的痛苦折磨你」國師扭曲事實的說道。
皇上一陣沉默,都怪自己太無能了,連自己的兒子都報復不了,他也想反抗,但是他的實力太弱,根本反抗不了,國師一隻手都能輕易的殺了他。
躲在暗中的肖寒眉頭微皺,不明白他們演的是哪一出,皇上半夜三根不睡覺,玩虐待他的妃子,粗暴鞭子全使上,然後,國師到來,太子又被抓來,國師竟然敢當著皇上的面折磨他的兒子,而皇上是敢怒而不敢言,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被折磨的死去活來。
難道這就是宮廷人的愛好嗎?就喜歡半夜三跟不睡覺,折磨人玩。這是要是傳出去,任誰都不會相信吧!
「肖寒,你說他們這是在搞什麼鬼?」小妖疑惑的眼神看著肖寒,並未出聲,而是用眼神在交流,如果出聲,很容易被國師他們發現。肖寒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國師不是一般的修煉者,實力高強,自己根本看不透他。更讓肖寒難以置信的是,國師身上散發出來的邪惡力量,這樣擁有邪惡之氣的修煉者怎麼會當上國師,簡直就是荒唐透頂。
「我也不知道,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肖寒攤開雙手,又指了指國師他們,做了一個別說的手勢。
「嗯」小妖領會的點了點頭,她不知道這樣等下去還要多久,她就奇怪了,這些人晚上怎麼就不睡覺
邪惡的國師
「皇上,現在,太子你也見諒,沒事的話,我就讓他們把太子先送走了」國師氣焰囂張的說道,一點也不把皇上放在眼裡,像是在對一般人說話一樣。
國師的權力按理來說,在朝野中算是很大了,除了皇上、王爺和太子什麼的,一般還很難找出比國師權力還大的人,但是,現在國師表現出來的強勢,完全顛覆了權力的排位,凌駕到了皇上的頭上。
被人騎在頭上拉屎是一件羞恥的事情,尤其是皇上這樣一個萬人之上,廬山國權力頂峰的人物,卻被他的國師騎在頭上作威作福,真是奇恥大辱。
「去吧,去吧」皇上頹廢的說道,身子不穩一下子歪倒在床邊,滿臉的滄桑之色,整個人像是頃刻間老了很多,他知道如今的局面已經難以挽回了,只怪當初自己一時昏庸,選擇了這樣圖謀不軌的國師,悲劇啊!用不了多久,他也將很有可能步太子的後塵,
「把太子帶走,嚴加看管,如有閃失,拿你們人頭來見我」國師威嚴的說道,凌厲的眼神掃過那幾名侍衛。
「是,國師大人」幾名侍衛齊聲喝道,但是停在皇上的耳朵裡確實那樣的刺耳,曾經他們是朕的臣子,是朕的侍衛,如今卻淪落為國師的走狗,心寒啊!皇上一陣心寒。
這就是權力嗎?當自己失勢,淪為一個虛有其表的皇上,連這些侍衛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幾名侍衛押送著太子緩慢的走出了大門,像大牢的方向走去,由於太子全身是傷,所以行走起來還是很緩慢的,有種舉步維艱的感覺。
「出來,你們已經躲了夠久了,難道還要為親自請你們出來不成」等那些侍衛押送太子走後,國師突然說道,「觀看你們的皇上傳宗接代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吧」,顯然,國師把躲在暗處的肖寒和小妖當成了皇上請來的助手,所以才會如此說道。
肖寒一陣錯愕,他不明白哪裡露出了馬腳,讓國師給發現了,心裡十分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