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剛,被小妖勾起思緒,境界有所提升引動了早已快突破的功力,但是此事功力還很不紮實,如果自己此時與人打鬥受傷,很有可能跌落境界。
跌落境界這種是在修真界來說是十分危險的,一個不小心,此生就只能止步在這一層次了,因此對於一般修士來說,境界功力沒有穩固之前是很少外出活動的。
行功間,一股淡淡的霧氣,圍繞在少年週身,緩緩滲入體內,不斷壯大著少年週身的經脈。經過天地靈氣的滋養,少年原本不算寬闊的筋脈,漸漸地發生的著變化,雖然這種變化微小的似乎無法察覺,但少年還是感覺到自己正在變強。
小妖行功的方式與肖寒有些不同,也不知道這小丫頭究竟煉的是什麼功法,只見一股淡淡的氣芒在其週身環繞,不住地在小丫頭身體裡穿梭,卻似乎沒有絲毫阻力。
對此肖寒也不太過在意,畢竟每個人的功法可以說是最寶貴的東西,他自然不會去貿然想問。
「蓉城,我肖寒來了!你準備好了嗎?」
蓉城因其是廬山國的皇都而出名,但對於普通百姓來說,這個皇都最出名的不是繁花似錦的景色,也不是富甲天下的氣派,更不是翠紅樓的紅頭,而是城門口那些隨時準備宰你一筆的「門子」。
門子這種職業由來已久,不知從哪朝哪代開始這一職業就遍佈整個皇城。
所謂門子,便是一種專門為外地商客引路的人,如果你是外地來的,如果沒有門子的幫助,你可能在皇城之內寸步難行,你總得吃飯吧?你總得住店吧?你總得為自己手頭的貨物找個買主吧?你總得自己需要的東西去哪裡買吧?
如果沒有這些門子的幫助,你可能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金錢,卻收不到滿意的效果。
但這些門子卻不是什麼善茬,因為你可能一個不小心就會栽在他們手裡。
當然,門子內部也有自己的規矩,這規矩不是誰定的,只有他們都知道一個很簡單的道理,細水長流。他們不會一次宰你很多,也有可能一點都不會宰你,這就要視人而定了。
因此,門子們都練就一雙火眼金睛,擅長識人辯物。城中的各色商賈也普遍都和門子們有來往,否則,這生意也不用做了。
在門子們自己看來,這是一門可以世代相傳的手藝,他們可以講自己這門手藝世代相傳,這也為他們好吃懶做提供了借口,畢竟,只需多走多看多瞭解,你就不會落伍,這對誰來說都是一份不錯的營生。
李二狗就是一個門子,或者叫他門頭更合適一些,因為他在這個圈子裡面也是個不大不小的人物。
今天李二狗興致很好,昨天和翠紅樓那個小娘皮膩歪了一個晚上,今天早上起來,自己不但沒有任何疲勞,反而神采奕奕。
按照李二狗一貫的思維方式,這是自己要交好運的前兆。
因此,他一早就來到南城門,等待自己的「明燈」。
「二爺,您來了?今兒個怎麼這麼早?這裡有小的們盯著您就放心吧!」一個樣貌猥瑣的青年看到李二狗,趕忙遞上一個精緻的紫砂壺。
「嗯,二爺我今天也是來看看你們這幫小兔崽子有沒有偷懶。」對於這個小五子他還是非常滿意的,別的不說,就光這眼力勁,就值得李二狗重點培養。
「最近可有好嗎動靜?」李二狗吐了一口唾沫問道。
小五子自然知道李二狗口中的「動靜」是什麼意思,忙笑著說道:「托二爺的福,南霸天他們已經很久沒到這本來,如今這城南一帶都是我們的兄弟在盯著。二爺你就放心吧。」
「不錯,做的不錯,趕明二爺我把翠紅樓那小娘皮玩膩了,就賞你吧。」李二狗知道,適當的時候必須給手下一點念想,不然誰會死心塌地的為你賣力?
小五子聽到這話,顯然心動不已:「那小的先在這裡謝過二爺了。」說著便單膝跪地,行了一禮,而後轉身對立在城門邊上的幾個門子吼道:「都給老子打起精神,眼睛放亮一點,今天收工之後,老子請宵夜……」
但是他這個夜字還沒有說完,一個粗狂的聲音便打斷了他。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小五子了,怎麼南爺我這些天沒來你就鳥槍換炮了?」一個膀大腰粗大漢子闊步出現在小五子面前,身後更是跟著二十來號手下。
「南爺?您今兒怎麼也來了?」小五子有些驚駭,他知道這位南爺向來和二爺不對路,今日居然在這裡撞見了,那少不了又要鬧騰一番了。
「吆,我說今天這小五子怎麼他媽向吃了媚藥了,原來是二狗子你在背後撐腰呢?」南霸天瞥見一旁悠閒品茶的李二狗,便戲謔地說道。
對於李二狗,他一直就沒什麼好感,此人拳腳上的功夫一般,但是鬼主意卻多的嚇人,好幾次自己都招了他的道,到手的鴨子被搶了,幾次下來,兩人雖然說不上是仇人,但關係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吆,這是誰的拉鏈沒拉上,把你小南子給露出來了?」李二狗眼皮也沒抬,直挺挺地來了這麼一句,也不知道在說誰。
南霸天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按理說,自己手下兵強馬壯,自己在拳腳上又高出李二狗很多,可是在做生意方面卻最多只能說是和李二狗持平,如今這李二狗更是在自己諸多手下面前奚落他,要是再不教訓,恐怕過不了多久,對方就要騎到自己脖子上來了。
「老子也很想知道,是哪家的牲口沒上草料,大清早的在這裡叫街!」說完後,南霸天身後的那些手下很配合地爆笑起來。
「吆,這不是南爺嗎?恕小的眼拙,居然沒有發現您老來了,您請喝茶!」李二狗說著便將手裡的紫紗小壺遞向南霸天。
南霸天沒有料到李二狗臉變的這麼快,但他是個直腸子的人,既然對方對自己客氣,他也不好不給面子,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南霸天本能地伸出手去接李二狗遞過來的茶壺。
他的手剛剛接觸到茶壺,忽然,一股滾燙的茶水灑了出來,澆了南霸天一手。
「啊!」一聲歇斯底里的喊聲響徹天際。
「哎呀,南爺,實在是不好意思,小的沒拿穩,這茶水灑出來了,沒有燙到您吧!」李二狗陰陽怪氣的說道。
南霸天被氣得七竅生煙:「二狗子,這他媽的是你自找,別怪老子不講情面,兄弟們,給老子上,揍死這個王八犢子!」說著,揮舞著砂鍋大的拳頭就像李二狗撲去。
李二狗一見不妙,但他早有準備,見南霸天衝過來,一個砂鍋大的拳頭向自己腦袋打來,便機靈地一個抱頭下蹲。
南霸天早背李二狗氣得失去理智,使出渾身力氣去打李二狗,卻不料對方一個下蹲,讓自己撲空,緊接著,重心不穩,徹徹底底地來了個狗吃屎。
李二狗見著機會,飛快地撲向倒在地上的南霸天,揮起細小的拳頭就開打。
「媽的,讓你個王八犢子調戲二爺,二爺今天就不信把你揍不成個人!」
南霸天畢竟力氣比李二狗大了許多,一個翻身,橫起一腳將李二狗踢出一丈遠,起身就撲了過去。
於此同時,兩撥人馬早就看對方不順眼,立即加入的戰團,一時間,城門口,兩撥人馬混戰成一團。
過往的客商見此情景,都躲得遠遠的,生怕殃及池魚。此刻他們並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們中有很多人是第一次來皇城做生意,沒有這些門子引路,麻煩也確實不少,只能遠遠地躲在一旁看著,期望這兩撥人能早點打完,不要耽誤了自己做生意。
叮鈴鈴,馬車的鈴鐺聲,將正在瘋狂揮舞拳頭的李二狗驚醒。
「對啊!老子今天還有正是,被姓南的這麼易嬌火倒給忘了。」李二狗這才想起了今天有正事要辦,他對自己的感覺一向比較信任,他能肯定,今天的事情,肯定和遠處這輛馬車有關係。
想到此,李二狗一個起身,對著地上的南霸天說道:「小南子,你我的帳日後再說,看到沒有,生意來了!憑二爺我的直覺,這是一票大買賣!」說著,指看指遠處緩緩駛來的馬車。
南霸天一聽有買賣,忙爬起來張望,見遠處果然駛來一輛馬車,不過看馬車的樣子並不是太富貴的人家,於是他有些猶豫。
不過南霸天很快做出判斷,李二狗既然這麼說,就不會有錯,他不得不承認李二狗在這方面擁有著獨特的嗅覺,這是他南霸天比不了的。
見南霸天發呆,李二狗嘿嘿笑道:「小南子,如果你想和二爺我一起做這單生意也成,但是必須你四我六,否則,二爺我就不奉陪了!」
李二狗這麼一說,南霸天立刻明白對方的意思。作為門子,他們有著光明的一面,但如果有機會,他們也會用一些不怎麼光明的手段,這個時候,一般都是一個團伙集體完成的,但是李二狗既然這麼說了,那就說明一個問題,這一單生意,他一人吃不下,需要兩家合作,既然談到合作,那就要涉及到個利益分配問題。
「不行,這不和規矩,必須五五分賬!」南霸天堅持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