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遜通微微一笑,看著小六子,說道:「六子,這件事情就這樣說定了,我也該走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我去辦理的。」
「陸大哥,什麼事情,六子陪你去辦!」小六子面色一凌,出口道。
「六子,這件事情不是你就能辦成的。」陸遜通微微低頭,隨即看向一邊的陳風和肖寒,笑道:「陳寨主,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幫忙!」
陳風猶豫了一下,自己和陸遜通也只不過是剛剛才認識,這人怎麼就想起來求自己什麼事情。若是這件事關係到陳家寨的利益,我是怎麼也不能答應的。
似是看出來陳風的擔憂,陸遜通微微一笑道:「陳寨主,這件事情不會影響你們陳家寨的,說起來,這也是我最後能夠幫助肖寒兄弟的一些事!」
「幫助我的?」肖寒驚道,他怎麼也想不到,陸遜通竟然是為了幫自己而求陳風。而且,就憑自己和陸大哥的這點交情,他憑什麼要幫助自己?
「嗯!」陸遜通點頭答道。
陳風一聽是幫助肖寒的,也知道肖寒身後的祥瑞會給陳家寨帶來福氣,雖然其它的一些寨子會來搗亂,但想一想有祥瑞在,還能怕什麼。正了正色,微笑道:「陸兄弟,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只要我陳風能夠幫上忙的,一定會幫的。」
「陳寨主,如果肖寒兄弟找不到要找的人,麻煩你幫他聯繫一下紫血團的人,我想會對肖寒兄弟有幫助的。」陸遜通一笑,說道。
「紫血團?」肖寒和陳風,以及靈兒同時吐口說道,肖寒是不明白紫血團,而陳風是有點吃驚,靈兒卻是一臉茫然,好像就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
「不錯!」陸遜通正色道,「好了,事情已經吩咐完了,我也該走了。」
「陸大哥,你這要去哪裡?」小六子急忙追過去問道。
「四海為家浪跡路,昌平東途空煞劫。」陸遜通只留下這兩句話,就已經運轉靈力,遠遠的走出了萬壑群山,隱沒在樹林中。
「四海為家浪跡路,昌平東途空煞劫?」小六子口中呢喃著說出這句話,也知道即使自己去追趕陸大哥,他也不會在見自己,只能姍姍作罷,悶悶的回來了。
虎爪也是面色泛白的看著離去的陸遜通,沉吟了片刻,說道:「肖寒兄弟,虎爪大哥就不能將你送往『香山雲峰』了,本來我們打算進山獵殺妖獸呢,現如今,人員已經不夠了,我想帶領大家返回青州。」
肖寒看了看虎爪身後的龍虎獵殺團,來時足有五十人,到如今只剩下二三十人。就這簡短的一天大戰,死的死,走的走,又怎麼不能夠理解虎爪的心情,失去兄弟的痛苦,他也懂。
他淒苦的笑了笑,走過去拍著虎爪的肩膀道:「虎爪大哥,你能將小弟帶到這裡,已經是肖寒的福氣了。大哥要走,肖寒又怎麼會阻攔呢!」
「肖寒兄弟能夠理解,虎爪在此謝過了!」說完,大手一揮,高聲喝道:「兄弟們,帶著隊友和他們的東西,咱們一起回家!」
說完這話,虎爪轉身離去了,看著他沉重的背影,以及緩重的步伐,他能夠想像虎爪內心的痛,沉浸在其中。就連龍虎獵殺團的其他成員的高聲應喝,也渾然沒有聽進心中。
戰友們的悲苦心情,沉默著就那樣的離開了事先,漸行漸遠。
「嗷呼……」
祥瑞似是察覺到了這種壓抑的感情,發出一聲發自內心的悲呼。肖寒受到感染,猛然從恍惚中醒來,看著眼前空空的一切,他發現自己的眼角有點淚痕,臉上有道冰涼的痕跡。
「嗚嗚……」
身邊突然傳來一陣哭聲,肖寒趁此抹掉臉頰的淚痕,轉過頭看著哭成淚人的靈兒,微微一笑道:「靈兒,怎麼就哭了!剛才你竟然還和我拌嘴呢,現在竟然就哭了,真是沒出息的孩子。」
「人家想哭嘛,要你管!」靈兒嘴角一翹,嘟囔著罵道:「你個淫賊,就會欺負我;你個淫賊,沒有一點同情心;你個淫賊,真是不知廉恥。」
肖寒被罵的一陣無語,我這還真就成了淫賊了,估計,這輩子在小丫頭的口中都很難改口了。他面色一寒,厲色道:「哼,有什麼好哭的,生老病死總是天數注定,又有什麼好傷心的。」
你還別說,經過肖寒這一驚一乍的哄嚇,靈兒這個小丫頭還真被嚇住不哭了。肖寒見此,嘿嘿一笑,為自己想的對此感到讚揚。
他不笑還好,他這一笑突然讓靈兒想到了剛才的他,忙一把提起手中的翠劍,上前就是一劍,厲聲道:「淫賊,你不僅沒有同情心,竟然連一點恥辱感都沒有。」
肖寒被這突來的變故嚇得一跳,急忙將自己的碎星錐拿在手中用來防禦。躲過一次攻擊,穩定了局勢,肖寒微笑著看著眼前氣呼呼的靈兒,一點也不再當回事。
靈兒經他這一看,心中更是惱怒,剛才你就是這樣佔我便宜的,如今又像舊計重使,哼,我不怕的,我爹爹就在身邊的。想通這些,靈兒口中一喝:「淫賊,看劍!」伸手就將手中的翠劍向前刺去。
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到手腕一痛,手中的翠劍掉落在地上。這才扭頭看清原來是爹爹將自己的劍擊落了,頓時,一股屈辱由上心底,哇的一聲就哭了開來。
「嗚嗚……,爹爹不好,爹爹壞,爹爹竟然向著淫賊一起欺負靈兒,爹爹比淫賊還壞……」靈兒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青石上,抱著雙臂,不停地說著陳風的不是,惱怒的罵著。
肖寒直聽的目瞪口呆,這小丫頭也忒厲害了吧,這不是標準的九零後的叛逆期嗎?怎麼,在這個時代也有這樣的女孩子啊!
想起自己剛才和這個還是孩子一般叛逆的靈兒的旖旎,心中就是一陣寒氣,臉唰的一下就全紅了。目光撇向不停地哭鬧的靈兒,心中慨歎,怎麼這個小丫頭會發育這麼好啊,而且,她身上的那種香味,還真是體別呢!
嗯,竟然能夠激發男性的慾念,真是一個……
愈想,肖寒發現自己的臉色愈紅,最後突然醒悟過來這只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罷了。方才壓下自己旖旎的想法,深深呼吸,但是,深紅的臉色,還是沒能消退下去。
這也讓一旁的陳風感覺到尷尬,他認為,肖寒之所以會臉紅,完全是以為自己在女兒面前竟然沒有一絲父輩的威嚴,只能尷尬一笑道:「肖寒兄弟,靈兒這孩子都被我慣壞了。」
「我能看得出來!」肖寒微微一笑答道,他也對陳風和靈兒與自己之間的稱呼感到尷尬。剛開始不知道輩分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靈兒不叫哥哥,不叫叔叔,專叫淫賊,也讓他深感頭疼。
想一想,既然亂了,就讓她亂下去吧,他也沒指望處於叛逆期的靈兒能夠改口。不過,既然這丫頭玩持久戰,自己總要搞出來個名堂吧!隨即,他笑了笑,又道:「靈兒這丫頭,依我看就是沒大沒小,不分尊幼,我說當時碰見我為嘛上來就提劍而刺,原來都是陳大哥嬌慣的。」
陳風只能尷尬一笑,對這件事情也不發表自己的辯解,只能在心中感歎,誰讓肖寒兄弟說的都是真的呢。
然而,哭鬧的靈兒不幹了,一把撿起地上的翠劍,氣狠狠的站了起來,瞪著肖寒怒道:「淫賊,你就是一個流氓,一個顛倒是非,混不要臉的傢伙,竟然說我刺你,你怎麼……」
靈兒的話還未說出,肖寒就已經察覺到她要說什麼了,忙一把攔了口道:「你什麼你啊,你說你有沒有用這把劍刺我!」
「是的,我是用這把翠竹劍刺你了,可是……」靈兒氣呼呼的回答道,顯然,對於方才發生的事情懷恨在心。
肖寒不給她說話的時間,再一次出口攔道:「沒有可是,若說可是,就要說在你刺我之前,是不是我救了你。」肖寒用質問的語氣問道,聲音中透露這憤怒。
靈兒被他這麼一說,也是嚇得一顫,顫巍巍的答道:「是,是的,又怎麼樣,還…還不是……」她想起先前眼前的淫賊壞笑的表情,又想起二人發生的事情,一時間臉色緋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陳風見此,那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憑他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不用說也會想:一定是自己的女兒失足被肖寒兄弟救了。他也知道自己女兒天生要強,而且也是有著不錯的修為,如今一定是氣狠異常,臉色才氣紅了。
他又看了看一言不發的肖寒此時正翩翩而立,那裡有什麼一份一毫的淫賊表情。氣的一把將靈兒的攔住,喝道:「靈兒,住手,怎麼能夠這麼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訓斥後,又向著一旁的肖寒道歉:「肖寒兄弟,多謝你剛才救了靈兒。」
肖寒聞言,尷尬一笑,忙抱拳回禮,在他心中也是略有歉意。自己將別人的女兒欺負了,還讓別人向自己道歉,古往今來,自己真是第一人了。
不過,他也知道,既然這個謊出來了,就沒有收回的道理,陪著笑,向著身邊的靈兒道:「靈兒啊,以後可要注意了,莫要在大意失足,像我這樣的好心人可不是經常遇到的。」
靈兒此時已經將一口銀牙咬的『咯咯作響』,手中沒了劍,只能伸手指著肖寒怒罵道:「淫賊,你這是顛倒是非,一定會遭天譴的。」說完,頭也不回的氣呼呼的騎在一旁的墨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