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看著肖毅虎那種欠揍的臉,心中得意洋洋,如是的想著自己的宏圖計策。
銀劍真人見肖寒無意告知,心中對他雖是氣惱,但表面上卻為表達出來。說實在,銀劍真人也想知道,肖寒到底使用了什麼手法,能讓肖仁這樣毫無生息的死掉,身上還未有半點傷口。
銀劍真人看著躺在地上的肖仁,眼神中露出深深的惋惜,聲音中夾雜著濃厚的悲傷之意,看向肖寒,道:「老夫平生最得意的弟子首先要說當年肖家的毅龍,如今,老夫現在又得了一位得意弟子亦是肖家子弟,老夫也是欣慰啊!」
說道這裡,銀劍真人臉色頓時便的惱怒起來,一雙黑的發亮的眼,瞪著肖仁聲音中帶有深深的責罰,又道:「沒想到啊,肖仁他竟然年輕氣盛和你簽什麼生死狀。」
「現在他既然死了,老夫身為其師,理應是該查清肖仁為何而死。肖寒,你們是約定比武,老夫也不能強求,只要你說出肖仁為何而死,老夫能夠幫助的一定做到。」說道這裡,銀劍真人面色認真,大有深為弟子痛惜之過。
銀劍真人這番話,說的肖家的一些族人內心中也是深感悲痛,為銀劍真人能夠為了自己的徒弟做出如此的決定,誇談之語議論紛紛。
「銀劍真人不愧是築基期修士,能夠為了區區一個徒弟,低聲下氣的請求一個小輩,真不愧是修道高人。」
「聽說銀劍真人曾將銀麟劍符送給肖寒,就是為了彌補對以前肖家徒弟的補償。哪知肖寒沒要,銀劍真人也只能將銀麟劍符給了肖仁算做對肖家的補償,可見銀劍真人對自己的徒弟非比一般。」
「肖仁好福氣啊,攤上了這麼一個有功法,重感情的師傅。唉……,蒼天不公啊!」
肖寒聽著肖家族人中,你一言我一語,將銀劍真人說成,正師好徒的好名聲,最後,漸漸的竟然都是在抱怨自己沒有機遇。
肖寒心中將這一群人全部鄙視了一番,身為肖家子弟,真是丟了肖家的臉。最後,肖寒目光轉向眼前的銀劍真人,看著他那紅光滿面老臉,肖寒心中就來氣。
肖寒看著銀劍真人,心中只想衝著他嘔吐。
裝,真會裝,無恥,真無恥。
生死狀若不是你個老傢伙給肖仁,他又怎麼會和我簽訂生死狀。你若是能夠對弟子有這份心,徐倉也不會讓你隨隨便便的就打發面壁思過了。你若是對弟子有憐憫之心,當年爺爺遇難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有什麼舉動。
現在倒好,為了一個區區才不過數月的徒弟,大發慈悲的深感痛惜,你不臉紅,老子都臉紅。既然你個老傢伙出來讓我宰,老子豈有不宰的道理。
肖寒看著面容悲切的銀劍真人,也不管周圍駁雜的話語,忙出來安慰道:「銀劍真人莫要傷心,既然真人說了向聽肖寒用什麼法子,肖寒告知你便是。不過,肖寒作為晚輩,身上也確實缺少靈石買個趁手的武器。」
肖寒看來,表面工作自己也得做的出色才行,這樣才能算是不錯的人生,才能更好的壓搾。
唉…,修為低,有時還真的長一雙慧眼。
不過,肖寒心中更加的是期待,這些只不過是自己發的牢騷罷了!肖寒這是已經明明白白的給銀劍真人指出:老子話丟出來了,就等你的表示了。
銀劍真人面容抽搐了幾下,心中只罵肖寒竟然能夠如此無恥。不過,一想到《異聞錄》中竟然會記載這麼多不知道事情,一咬牙,自懷中拿出一個乾坤袋,道:「老夫外出很少攜帶靈石,這些是兩萬下品靈石,留給你買個趁手的武器吧!」
肖寒笑了笑,雖然兩萬下品靈石是少了點,但是,有好過沒有,也不客氣接過乾坤袋就揣在懷裡。
這時,肖寒才看見肖毅虎手中的那把淬了碧魔草汁液的小劍。肖寒知道,這也是一把法器,雖然不知道威力如何,但是貴在上面淬了濃厚的碧魔草汁液。
他笑了笑,走到肖毅虎身旁一把拿起那把碧綠小劍,佯裝仔細的看了一會,其實他早已對此垂憐已久,笑了笑道:「不錯,不錯,是一把出其不意的利器,肖寒在此就謝過兩位了。」
說道這裡,肖寒也不理會二人現在各自的表情,拿著手中的戰利品向著自己的座位走去。
肖毅虎和銀劍真人愣愣的看著肖寒離去的背影,心中頓時感覺無比的羞辱,自己竟被一個小兒耍了。
肖毅虎還未開口,銀劍真人已經怒了,一聲厲喝,道:「無恥小兒竟然敢騙老夫的東西。」說完,一股凜冽的殺氣意四處瀰漫湧向肖寒。
肖寒對向著自己而來的殺意混不在意,同樣將自己殺伐之意釋放出來,鑽進銀劍真人的殺意中,開始肆虐起來。
這時,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得,陪著笑著轉過身來,道:「噢……,對了,我並沒殺了肖仁,只是使了個小把戲讓他安靜的睡一會,別來煩我。二位請放心,待我靈力恢復的時候,一定會還你們一個活蹦亂跳的肖仁。」
「你……」銀劍真人這時才發現自己被眼前的小兒騙了,而且還被狠狠的擺了一道。但是,肖寒已經說了肖仁無事,他也只能強忍著內心的衝動,收斂自身殺意。
看著得意洋洋地肖寒,銀劍真人感覺到自己就像被他狠狠的連扇了兩個巴掌,悶哼一聲,對著身邊的肖毅虎,道:「既然肖仁沒事,老夫就不便久留,待到肖仁醒來,讓他回飛劍門見我就行。」話畢,銀劍真人一甩袖袍,一道虹光自他袖中飛出,化為一把巨劍載著他沖天遠去。
肖寒看著遠去的銀劍真人,只感覺到自己那是神清氣爽。
這巴掌打得響,也過癮,才好聽。
銀劍真人的離去,也表示著比武到此結束,至於比武的結果,眾人也算是早已猜到,姍姍一笑的談論著比武之間的發生事情,三五成群的漸漸散去。
肖長海既然知道了肖寒安然無恙,抱著早已經笑逐顏開的肖雨離開了,對於兒子現在的情況,他認為需要給他們一個安靜的二人世界才對。
肖綾看到肖寒毫無傷痕出來的時候,就好像知道比武的結果一樣,帶著她那冰冷的面孔隨著人群離開了。
只是,在她那冰冷的眸子中散發著一絲光芒。
人群來得匆匆,去也匆匆,彼此衣衫早已經濕透,這時少了趣味觀看腳步也快了幾分。
最後,肖寒發現整個比武場只剩下自己和木青嵐二人,時間彷彿靜靜的,他就這樣和木青嵐對目而視。肖寒看著她,淡淡的一笑道:「青嵐,讓你擔憂了!」
木青嵐看著眼前渾身焦黑的肖寒,見他現在是頭頂光禿禿的,尤其穿著一件寬寬鬆松的袍子,聯想起來,混像一個黑泥中爬出來的小光頭,這才發現他的樣子此時非常滑稽。
「噗哧……」木青嵐最終終於忍不住了,看著肖寒發出嬌鶯鶯的笑聲。
肖寒見木青嵐看著自己突然笑了起來,渾然不解看著她,問道:「什麼事情這麼好笑。」
木青嵐也不答他,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雙手掩口,但卻怎麼也掩不住嘴中發出的笑意。
肖寒被看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上下左右扯了扯臉,抹了抹嘴,最後也沒發現自己到底有什麼。看著仍然笑個不停木青嵐,肖寒臉色略有不快的說道:「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渾身上下黑了點,頭髮短了點。」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頭上早已經變得光禿禿的了,但是,人嘛,總要給自己留點面子,頭髮短了點,說出來總是好聽一點。
木青嵐見肖寒生氣了,頓時停止了笑意,只是她看著肖寒的目光中偶然還是透出一絲笑意。
見肖寒還不理會自己,木青嵐這才走過去拉起肖寒,柔聲道:「肖寒哥哥生青嵐的氣了,是青嵐不好,讓你生氣了。」
肖寒聞言,苦笑不得的一把摟起了木青嵐,看著她那迷人的身段,深深的吸了口氣,空氣中傳來淡淡的體香,笑道:「青嵐,你還是那麼漂亮。」
然而,就在這時,肖寒突然感覺到身後一股凌厲的勁氣傳來,一把抱起木青嵐離難步邁出,閃身躲開身後的攻擊。
躲開攻擊,肖寒微微一笑轉過身來,看著充滿殺意的徐飛,淡然一笑道:「在這候你多時了,你可是讓我好等啊,徐飛!」
徐飛見肖寒躲過了自己的攻擊,又聞聽肖寒竟然在此侯他多時,心中也是一驚,哪能不知道肖寒已經猜出自己一直躲在暗處呢?
肖寒看著面露驚異的徐飛,淡然一笑道:「說起來,你我的恩怨還真是可大可小,只為了一個對自己沒有感覺的女人?你感覺值得嗎?」
「我是壞了你的好事,這也只能怪你找錯了女人,連我肖寒的未婚妻也敢動,就應該考慮到得罪我的後果。」說道這裡,肖寒聲音已經變得冰冷異常,目光中更是閃現一道冷芒。
徐飛被肖寒說的心中百感交集,這才想起一邊還站著的木青嵐,想起自己就是因為她,為了她,最後卻讓肖寒壞了好事,得了美色,更是毀了他徐飛的一世名聲。
徐飛自從到了木家,也是對木青嵐美色垂憐已久,若不是知道木青嵐自幼便指腹為婚許配給肖寒,又得知木青嵐確實對肖寒有著些許情誼,所以,他才會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