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你也已經說了,此事是肖寒以個人名義所為。肖寒雖然沒有去管理肖家產業,況且,你大長老掌管分行的時候同樣沒有出面管理過吧!」肖長海不以為意,肖毅虎為了給他孫子肖仁謀劃族長之位,三番四次的想要將肖寒排擠出家族,他可不能任由肖毅虎一家囂張跋涉。
一旁的肖仁臉色一怒,連忙站起身道:「族長說話言重了,肖寒怎麼能夠和大長老相比。大長老為了肖家操勞一輩子,如今身子骨已經不如當年,怎麼能夠日日去分行管理呢?」
肖長海面色一沉,朗笑道:「是啊,肖仁賢侄此話說的不假,只是,賢侄有沒有考慮過家族的利益。」說道這裡,肖長海話鋒一轉道。
「在座的諸位都知道,自從肖寒接管藥行和符篆分行,不說日進斗金,也是財源滾滾。想必肖家所有人心中都有塊明鏡,時時擦拭著呢。」
肖毅虎心中一驚,肖長海這是拿肖寒的業績來壓制他。想必肖寒的事情他肖長海授意的?若是如此,肖寒背後有了千寶樓撐腰,這家族之位還真不好說會花落誰家。
然而,這時肖建仁卻站出來指責道:「族長,肖寒卻實讓家族收益提高了不少,但是,肖家自從老族長逝去以來我肖家的勢力也是日漸衰敗。如今肖仁師兄在銀劍真人的指點下已經突破了靈動期,想必這族長之位定是肖仁莫屬了吧!」
肖長海心中一驚,他沒想到肖仁這麼快竟然突破了靈動期。肖毅虎卻是笑的眉開肉綻,一雙小眼瞇著道:「族長,這樣說來,下一任族長之位應該就是……」
「大長老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看我肖寒不在,愈要圖謀族長之位嗎?」肖毅虎的話還未說完,只見肖寒一襲青衫隨著一股沖天氣勢,談笑風生的走進議事廳。
肖長海見寒兒總算在關鍵時刻趕了回來,尤其是看到肖寒剛才使用的步伐,配合上那股一往無前的氣勢。整個人不由得大聲高呼:「好,好,好,」三聲好字,發出了肖長海對兒子由衷的讚歎。
「沒想到啊,原來寒兒的修為也是大有漲進,我肖家豈會沒有重整旗鼓之日。」肖長海看著肖寒,目光中充滿欣慰。雖然早已知道肖寒身體問題已經解決,但是,當他親眼見到肖寒那種獨有的自信,也是心中一喜。
肖建仁卻是心中一顫,沒想到這才幾日光景,肖寒的修為竟然突飛猛進到如此地步。看這氣勢,想必也是引氣期高手了,只是不知道是引氣幾層。若是假以時日,讓他突破到靈動期,肖仁的族長之位可就真的難保了。
想通其中關鍵,深明引氣九層和靈動期隨是一層之隔,靈力卻是差了好幾個層次。現在乘著肖寒還是引氣期,若是……
想到這裡,不免使他心中一動,拉了拉肖仁。
肖仁突然感覺身後有人拉他,回頭看去原來是肖建仁在拉扯自己,看他焦急的模樣,想必有事情要說。
肖建仁看著左右無人,附在肖仁耳畔輕聲說了幾句。肖仁聽後,頓時眉開色綻,只等著和肖寒挑明。
眼見所有人都未言語,肖仁站了起來道:「族長,既然諸位長老都不知能夠確立這家族之位傳於誰。肖仁不才,正式與肖寒約定比武決定。」說到這,看著面色冷靜的肖長海,心中一笑道:「這也是肖寒在這裡和我約定的,還望族長莫要阻攔。」
肖長海聞聽此言心中就知道此事不好了,他知道肖寒的脾氣,這件事情是無論如何都不好改變得了。目光深切的看向肖寒,那一張清秀的面龐掛著熟悉的笑容,肖長海釋然了。
肖毅虎見肖長海長久不語,還以為他想要阻攔這件事情,匆忙起身道:「族長,肖仁說的不錯,也非常公平。若是二人一直這樣糾纏下去對我肖家今後的團結有違大礙,還望族長成全此事。」
「肖寒,你莫不是膽怯了,不敢和我比武?」肖仁有心激起肖寒,話語中充滿鄙視之意。
肖寒看著囂張跋涉的肖仁和一臉微笑的大長老,目光看向父親關切之意,心中一暖。目光一瞪,看向肖仁:「拿著雞毛當令箭,莫不是我肖寒怕你。」
「你……」肖仁心中一怒,剛玉開口反駁卻被身後一隻手拉住。想到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隨即面色一正道:「既然如此,那就陪我一戰,看一看這家族之位究竟是在你我何人手中。」
肖寒不為所動,看著欲向自己動手的肖仁,笑了笑道:「你以為你是誰,我肖寒豈能任人擺佈。既然你肖仁要戰,三月之後的今日,肖家大院,我在那裡候著你,讓你看一看,肖家的下一任族長必是我肖寒。」說完肖寒頭也不回的邁步離開了,留下一屋子眾人面面相覷。
突來的變故,直氣的肖仁渾身顫慄,一雙手指著肖寒說不出話來。
看著撒手而去的肖寒,肖仁心中頓時愈發怨恨。為什麼?為什麼任何事情都讓他佔了先機,任何事情都讓他落得好名聲。我肖仁發誓,定將讓你身敗名裂。
肖長海望著離去的背影,心中雖有對寒兒的擔心,更多的是激動。這才是我肖長海的兒子,這才是能夠說出『人生處處是青山』的肖寒。
肖長海一臉欣慰的離開了議事大廳,今天是他最開心的一天。
天才兒子又回來了,他怎能會不興奮呢!
肖寒出了議事,便向著後山的別墅走去。今天一天為了尋找玉石就搞的自己全身疼痛,如今回到家族又鬧得滿城風雨似得,回到別墅便打坐修練起來。
隨著霧氣蒸騰,一縷霞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灑在肖寒的身上,暖洋洋的。
這時,外面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一蹦一跳的甚是興奮。肖家唯一的活寶,肖寒早已猜到來人是妹妹肖雨,便走過去開門。
肖雨昨天受了囑托送給哥哥一封信,只因昨天一天都未尋到肖寒。所以,今天一大早她就早早的跑來給肖寒送信來了。剛走到門口,房門打開便看見哥哥一把將她報了起來,關切道:「這麼長時間沒看見肖寒哥哥,有沒有想肖寒哥哥的故事呢!」
「小雨才不想呢,肖寒哥哥就知道欺負人家,一天到晚都不見人影,害的小雨昨天尋了你大半天呢。」肖雨雙手捶打著肖寒,嘟囔著嘴說道。
「嗯?」肖寒狐疑的看了肖雨一眼,直看得肖雨臉色逐漸變紅,不由得詫異道:「小雨既然不想肖寒哥哥,為什麼還要尋了肖寒哥哥大半天呢?」
「是不是小雨不乖,撒謊欺騙哥哥呢?」
「肖寒哥哥儘是瞎說,小雨才不要理你呢!」說完,肖雨氣呼呼的將手中的一封信遞給肖寒道:「給,事情總算辦妥了,小雨要走了。」肖雨從肖寒懷中掙脫,轉身蹦蹦跳跳的就要離開。
肖寒看著肖雨不耐煩的樣子,感覺很不正常。想了想,還是一把拉住了肖雨笑道:「小雨,肖寒哥哥給你講故事好嗎?你想聽大灰狼小白兔還是……」
「才不要呢,哥哥的故事都是騙人的,肖寒哥哥每次見了小雨都是騙小雨開心。尤其是肖寒哥哥自從接了家族的生意,根本就沒有關心過下雨,不像……」肖雨說道這裡,聲音一頓,便不再說了。
「不像什麼?」肖寒見小雨不再說了,便追問道。然而,他這一追問,肖雨的伶牙俐齒就變得支支吾吾。一張俊俏的娃娃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得緋紅。
肖寒心中更是疑惑,小雨這是怎麼了?以前可是從未見她臉紅過。
肖雨卻是不再理會肖寒,拜託掉以後,撒起腳丫子就跑下了山。一口氣跑出百十米後回頭高聲衝著肖寒道:「肖寒哥哥,小雨…,小雨會給你個驚喜的。」說過之後,頭也不回跑開了。
肖寒看著肖雨離去的身影,自言自語道:「這丫頭,是懂事了還是不懂事?說我故事是假的,莫不是不想耽擱我的時間?可這個驚喜是什麼?」說道這裡,才恍惚看見手中的信,隨即拆開看了下去。
「啊…」
肖寒一屁股坐了下去,這封信並不是木青嵐寫給他的,而是木青嵐的妹妹木青珊寫給他的。看著信上的內容,肖寒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若是小雨的驚喜是將木青珊在拉給自己,那肖寒真是欲哭無淚了。只見他扯著嗓子想著山下吼道:「小雨,哥不要這個驚喜了。」說完,肖寒頹廢的坐在地上,因為肖雨早已不見了蹤影。
肖寒躊躇的望著山下,只得歎了口氣。已經和肖仁約定了三個月的比武期限,雖然自己有幾種保命手法,難保肖仁沒有後招。
所以,肖寒不敢大意,返身回了房中,他需要研究玉符。
肖寒靠在椅子上,打量著眼前堆放的玉牌,抱著手中的書籍呆愣在那裡。本來以為找到上等好玉,自己就能夠研究一下製作玉符了呢!現在看來,萬事開頭難啊。
看著《異聞錄》中零星點綴記載的玉符,只聞其威力如何,以及多次使用的功效。然而,肖寒拿到玉牌之後,卻不得如何入手。
肖寒看了看手中攢著的漢白玉,想起三個月後的比武,下定了決心:「三個月的時間,修為上很難再有進展了,與其坐著乾等,還不如拼一把。若是真的瞎貓逮著死耗子,豈不是又多了一張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