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起床了沒有?我是王伯,老爺交代老奴前來通知少爺一聲,藥行那裡的手續已經辦妥,老奴給少爺送來了。不知少爺是今日前去呢還是過些時日再去,老奴也好知會下邊。」
這聲音肖寒自然熟悉,是父親身邊的管家王毅,也是看著肖寒長大的人。要說目前在肖家,除父親肖長海和妹妹肖雨之外肖寒還有在乎的人的話,也就只有這位管家王毅了。
王毅的存在對於整個肖家來說是一個猜不透的問號。據父親講,王毅是爺爺從野地裡救回來撫養長大的,因此名字也取了爺爺名字中的一個毅字。本來身為廢靈根的王毅是沒辦法修仙的,因此家族眾人也將王毅當做下人來看待。但是奇跡發生了,在一次與仇人的交戰中,肖長海被三名功力相當的高手圍困,本以為就此隕落,但本因該是凡人的王毅硬是拖住了其中兩名高手,為肖長海贏得了時間,最終擊斃了敵人。
此後王毅硬是謝絕了長老會將其列為外姓長老的提議,依舊甘願做一名下人。因此,對於肖家人來說,王毅雖然是一名下人,但實際權力等同於外姓長老。
王毅對於肖寒的關心也並不比父親少,也許是同樣資質不佳,王毅在肖寒出事之後時常教導肖寒,因此肖寒得知王毅能修煉有成居然是因為練習書法的緣故。於是這幾年肖寒在修煉之餘便隨王毅練習書法,可是此法對於肖寒的效果卻不是很明顯。
「王伯,寒兒正在練功,就不能起身迎你了,東西你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就可以了,寒兒抽空就過去。」肖寒想著門外親切地喊道。
「那好吧。」王毅將藥行的手續放下後轉身離去,但出門幾步之後又停了下來,對著天台上的肖寒朗聲說道:「少爺,凡是想好了就去做,老奴相信少爺一定會讓肖家所有人的驚歎的。」說完後,腳下不停地走向遠處。
肖寒聽到王毅的話之後心中一暖,在這個家裡始終還是有一些人相信自己的。既然這樣,自己也決不能讓他們失望。
「好吧,就從這藥行開始吧!」肖寒斬釘截鐵地說道。
用過一些早餐肖寒便向藥行的方向走去。此時的他正坐在符車之上,行駛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說到這符車,其實就是一道符篆,注入靈力之後便可變大,人坐其上,靈活自如地行進。符車的等級不同性能也不同,但總體來說也就是盤古大陸修仙者簡單的代步工具。
符車按照肖寒所指引的方向緩緩前行著,街道上一些凡人遠遠看到駕著符車遠遠駛來的肖寒紛紛避開。作為青州三大勢力的肖家符車之上自然有著其特有的標誌,身為凡人的他們是惹不起的。
肖寒一面前行,一面看著王毅留給自己的地圖。從這地圖上看,肖家的藥行是處在青州城主街道的支線上,因該不是太難找。
仔細觀看一遍後,肖寒收起地圖,向著藥行所在的方向駛去。進入主街道之後人流似乎也多了起來,肖寒自覺地放慢了速度。
主街道上時不時地有如同肖寒一般駕著符車使過的修仙者,彼此見面若不是熟人卻也不打招呼,各行其是。
肖寒細細看著街道上的標誌,尋找肖家藥行所在的街道。忽然,前方遠處駛來一輛更加精美的符車,在靈力的催動下發著微微的木青色光華。精美符車似乎也看到肖寒,微微提高了速度向著肖寒駛來。
而肖寒卻本能地駛向拐角處一條偏僻地街道,見那符車一時看不到自己,趕忙運轉靈力將符車收回後藏匿起來。
不多時,一輛精美符車便停在了肖寒藏身之處,卻見車上坐著兩個妙齡女子,其中一名白衣女子年紀略長一些,生的一副碧月羞花般的容貌,口中喃喃說道:「剛才明明看到他在這裡,怎麼就不見了?難道看錯了?」
年紀略小一些的青衣女子卻問道:「姐姐看見誰了?」
白衣女子見此趕忙搖頭說道:「沒什麼,是我看錯了!」
青衣女子看見白衣女子這幅摸樣似乎明白了什麼,開口說道:「難道是看到那個廢物了?」
白衣女子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之色,開口反駁道:「青珊,你說什麼呢?誰是廢物?」
「誰是廢物青嵐姐姐自然知道,本來還希望他拿著升仙令拜入飛劍門,然後學成回來娶了姐姐呢,可是現在倒好,升仙令也被人奪了,那還有什麼希望?姐姐,你也知道,家族裡那些老傢伙是不會同意你們的事的,若是姐姐提出這件事怕是立刻就會淪為家族的笑柄的!」青衣女子青珊不服氣地開口反駁道。
木青嵐聽到妹妹的話之後,眉頭微微皺起,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許久之後興致全無的她,只能開口說道:「好了,不說了,我們走吧!」說完符車快速向前方駛去。
兩人的一番對話自然被藏匿在不遠處的肖寒聽在耳中,但也沒有太多表情,這些年像這樣的嘲諷明著暗著不知聽了多少次,早已學會隱忍的他自然不會被這些事情壞了心情。
見對方走遠,肖寒再次拿出符車向著肖家藥行的方向駛去。
不多時便來到目的地。從地圖上看肖家藥行所處的位置雖然不是黃金地段,但也是繁華的商業區。但是當肖寒看清眼前的一切時,他不得不對自己的世界觀產生懷疑。無論如何他也沒有辦法把隔壁街的繁華和這裡的蕭條聯繫起來。此時的肖寒不得不讚美造物主,怎麼會讓如此鮮明的對比出現在同一個商業區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