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在我沒有對象的那段日子搞了個對象,不過他對像長得那個樣子,說真的,那是看了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了,當時不知道從哪裡傳過來的那句「後看想犯罪,側看想自衛,前看想後退」。不過,就楊明對像那個身材,連後看都有種想後退的想法了。由此可見,那長相、身材的,實在是不敢恭維,我還總想找機會誇誇她的,都不知道從何說起,就是那麼個人,毛毛還給她起了個特形象的外號叫「包子」。
別看整個年級就楊明他們班出的玩鬧最多,但是,他們班也是全年級成績最好的一個班,第一學期期末考試,他們班楞是拿了個平均分全年級第一,包子是第二學期的時候從周小勇他們班轉到楊明的班上的,因為包子的大姨就是楊明班的班主任,以前我也見過那女生,開始還沒覺得她難看,可是自從她和楊明搞了對象以後,我是越看她越難看,其實楊明長得也不咋地,他堂弟楊發,堂妹楊珊長得都行,其實楊明就是胖了點,要是再瘦點的話……那也不咋地。
不過,偶然一次我看到包子她姐的時候,不禁讓我大跌眼鏡,原來她們姐倆都是鼓鼓的包子臉,沒看到她姐的時候,我以為包子就夠難看的了,可見到她姐後,讓我顛覆了我最初的想法,她姐還挺喜歡打扮的,不過,那妝畫上還不如不畫了,就跟千年老妖似的,看著都嚇人。
我們對楊明搞上了包子都很不解,可據楊明的話說,那就是包子對他特別的照顧,楊明那學習跟我也就是半斤八兩,自己獨立完成作業的時候很少,包子就坐在楊明的同桌,有時候楊明交不上作業了,包子就等會兒他,有時候就乾脆直接把作業借給楊明抄。
當我再問楊明還因為什麼的時候,楊明竟然說這就足夠了。
我去!我你媽去,去,去!
就因為這個,你就把你的初戀獻給包子啦?要照你這樣,我和眼鏡妹八次對象都搞了。()你這意志也太不堅定了。好好的一個小處男,就這麼隨隨便便的獻給了一個大肉包子了。就這,楊明和包子倆人的戀情還特別純潔。
毛毛有一次就問楊明,倆人親嘴了麼,楊明竟然說沒有,當時我就怒了,你媽,都搞了快一個月了,竟然連嘴都沒親,上墳燒報紙,你這糊弄鬼了吧。
可楊明一臉正經的跟我們保證,絕對沒有親過嘴,最多也就是勾勾手。
我滴個天,我發現了,楊明雖然能混,膽子大,但是在談戀愛搞對像方面,真的徹頭徹尾的是個雛兒啊,甚至說他靦腆都不足為過啊。
那一段時間,楊明真的是很少摻合我們的事,去體育場踢球,他也就是最初去了兩次,還趕上袁洋和魏坤碰對兒的一回,出去打架的次數也少了,很多時間都是和包子膩在一起,我就納悶了,這麼個包子臉,說實在的還不如黑熊長得好看了,竟然還能戀得那麼膩乎,讓我看著都膩,是那種從內向外流著肥油的那種膩。
也就是在那段時間裡,又發生了一件事。
東大街的那個叫妮兒的馬尾辮自從被程燕辦過一次後,確實踏實了一陣子,不過,過完了年後,就又有些抬頭的趨勢了。說白了,像那種貨,本身長得就漂亮,還比較風騷的女生,自己想踏實點兒都難。
妮兒有一件玩鬧間廣為流傳的事情就是,曾經因為同時搞了兩個對像被另一方的人推到麵包車上,綁到了一處出租屋被好幾個玩鬧給輪著上了,而過後她竟然還跟沒事人一樣的和那幾個玩鬧在出租屋裡過了好幾天。而且她還曾經被人看到和一個打扮挺另類,穿著像男的實際上就是一個女生的在一起搞。
反正她那種人就是挺爛的,爛到什麼程度,可以說基本上是個玩鬧勾她都能勾得上,誰要打算真搞她就別怕她劈腿,因為怕也沒用,她就是那麼爛的人。
有一次,我聽住在東大街的一個和我們玩兒的還不錯的小子告訴我,他們那片兒前兩天在道邊新開了家遊戲廳,好幾台機子都是新遊戲,我一聽就激動了,就找人跟我一塊兒逃課去那玩兒,結果,就邀了倆志同道合肯和我一起逃課的,下午第一節課一下,我就和魏坤、毛毛仨人翻牆跑去那玩兒了,我們幾個在那兒一直玩到下午五點多才出來的,當我們從那家遊戲廳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馬尾辮背著個小包剛從我們跟前走過去,毛毛還一捅我,小聲說:「誒,看了嗎,都你媽讓人給弄拉胯了。」
從那起,我也算是真正見到了拉跨的女人走路是什麼樣了,以至於後來我每逢走在路上都會情不自禁的看身邊走過去的女生有沒有拉跨的,而且,我還曾經故意看過程燕走路。雖然那時候程燕已經和我分手了,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心想要看一下,現在想想,那不是自己找病麼。
像妮兒那樣的女生,在我們當地就叫破鞋,不過,她也因此確實是認識了不少的玩鬧,別說我跟她有過過節,就算是沒有的話,我們這幫人也不會去碰她那種女生的,誰知道你走在大街上誰跟你是連橋兒啊,你說這受得了嗎。
那天魏坤也是玩兒美了,在一旁就突然冒出了句:「操,真你媽浪貨!」
人家毛毛是小聲說的,可魏坤這嗓子比平時說話的語調還要高點兒,這不是找事兒麼,,你要說她夠艷兒的什麼的那她一準兒聽著挺美,哪個女的也不喜歡聽到別人說自己浪貨這個詞兒啊,雖然她還就是個浪貨。
這時候,馬尾辮突然站住了身,一扭頭,看了我們一眼,他看到我的時候明顯楞了一下,但很快就衝我們喊:「誰喊的?」
魏坤剛才還挺牛逼的,這時候卻不說話了,你媽,問題是你不說話,我們也不能把你招出去啊。
馬尾辮又喊了一聲:「誰你媽喊的!」
我們還是沒一個人說話,馬尾辮甩了句:「行。」說完,一扭頭就匆匆離開了。
她剛一走,魏坤還看似挺不在乎的說:「操,浪貨還怕人說啊。」
我照著魏坤的腦袋就拍了一下:「你媽,沒事兒瞎**惹嘛啊。」
「估計她叫人去了。」毛毛這時候說。
我瞅了眼毛毛,問他:「就一句話,不至於吧?」
其實,我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馬尾辮臨走時雖然沒說其它的,但看得出來,她大有這事沒完的架勢。
毛毛沒直接回答我,而是指著魏坤說:「你呀,你這破嘴,瞎**惹禍,早晚你得倒霉你這張破嘴上,這準是叫人去了。」
其實他這話說的魏坤也沒錯,不過,這話要是從毛毛嘴裡說出來總感覺有些不對味兒。
「操,他能叫來誰啊?」魏坤看似漫不經心的說出了這句,其實就是那點兒自尊心作祟,他就是在試探看看毛毛會說什麼。
毛毛倆眼一瞪:「嘛玩兒,她能叫來誰?靠,你等著吧,來了就你媽知道了。」
魏坤被他這句話顯然有點兒嚇唬住了,表情都有點兒變了,不過,他還是瞅著我倆,嘴硬的說:「瞎**蛋鬼,來個試試的。」
我這時候一拽魏坤,說:「操,快別你媽瞎白活了,站這兒等著人家叫人來是麼,快你媽閃吧。」
我說這句話也是給魏坤台階下,魏坤一聽我這麼說,就說:「也對,咱在這兒沒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真來了我倒沒事兒,別給你倆扔裡邊兒。」
毛毛用手指點了點魏坤:「還你媽嘴硬了。」
我一推毛毛,說:「行了,咱不也出來了麼,本來也打算走的,快你媽走吧。」
當時我們走了,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在那以後,一個星期我們都沒再去過東大街那家新開的遊戲廳,雖然那裡有當時遊戲廳裡為數不多,但我特別喜歡玩兒的鐵拳2和合金彈頭,我也不願意冒那個險去那玩兒了,正所謂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在遊戲廳、檯球廳這種玩鬧聚集的地方,被人家掏了的人也是大有人在,我最早打架的時候,不是和他們一塊兒還去過學校跟前胡同裡的那家ps廳掏過人麼,還有毛毛年前帶著人去的那次,所以,這點兒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直到一個星期後,有次在體育場踢球的時候,有個平時和我們玩兒的還不錯的也住東大街的小子跟我說,上回我們走了沒多大功夫,馬尾辮就帶了一幫手握鎬把的人來找我們了。
那小子也不是什麼混的好的小玩鬧,就是打遊戲有一套,玩兒什麼遊戲都挺厲害的,我就問那小子是誰找的我們,結果他告訴我沒他認識的,像他這種學生,能認出來的玩兒鬧,恐怕也就是基本上是個玩兒的學生都能認識的有限那幾個人了吧。
即使是這樣,我也能放心了,因為,除了有限的那些個大耍兒以外,我們這幫人還在乎誰啊,都是打架打出來的,不服你就上來幹我,誰怕誰啊,可是馬尾辮找的還真是道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