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趙茜說到她對象,我剛剛舒緩一點兒的心就又開始彆扭了起來,雖說現在趙茜有沒有對象跟我那是沒有一點兒的關係,但是,我始終還是不願意看到她和別的男的在一起,尤其是黃祥。
也許,我這樣是自私的表現,但是,從另一個側面來說,同樣也證明我的心裡仍舊放不下趙茜。即使她曾經傷害了我,即使她搞了一個我最恨的男人。不過,我恨黃祥也是因為趙茜的緣故。
她們幾個女生在前面有說有笑的,我在後面跟著她們心情著實不怎麼樣。
小雅還跟趙茜說說笑笑的,這幾個女生中就屬她話多了,以前就我聽到過的,小雅就說過趙茜不止一次的壞話,但是,真見了面後,她跟趙茜卻比誰都親。讓我不得不感歎,小雅還真的是有一套。我都開始替毛毛擔心,他是不是能擺弄得了這個大小姐了。
韓璐的對象看起來倒是挺成熟穩重的,跟我們幾個男的時不時的還能說上兩句,不過,我感覺這個男生不太像混的,有些文質彬彬的樣子。我看他的樣子,起碼要比我們幾個大個三四歲的。
老虎的對象就顯得和我跟毛毛對脾氣多了,他叫周傑,這小子留著個三七的偏分,一邊的頭髮都遮住了眼睛了,也許他覺得這樣還挺帥的吧,反正從我來到現在,就看見他甩了起碼有八次頭髮了。他一說話就是社會上那點兒事兒,而且還跟我們提人,周邊的幾個學校,誰是玩兒的好,誰跟誰搞了對象了,好麼,他全知道,結果,他說的人,我和毛毛大多也都認識,即使沒見過的基本上也都聽說過,這也讓老虎這個對象對我們高看了一眼,並且還掏出了盒七星給我們幾個發了一輪。
我也不知道這是老虎第幾個對象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小子應該不會和老虎超過倆月,最多倆月,即使他長得再帥,我也能保證,上次在xb的那個小子要比現在的這個看起來還有范兒,不是也照樣換了麼。
我覺得和女生一起逛街簡直就是痛苦,她們看的多,買的少,就這麼會兒的功夫,她們都看了四五家店了,結果也只有小雅在一家攤位買了頂鴨舌帽,本來就不貴的帽子,這幾個女生楞是為了兩塊錢和老闆嚼了半天舌。
我們幾個男的就決定去商廈樓上的遊藝廳玩兒會兒,不再和他們一起溜了,跟她們幾個逛那簡直就是受罪啊。
韓璐的對象跟韓璐說了兩句話,韓璐就一點頭,衝他說:「行,你去吧,你請他們啊。」
「哦。」韓璐對像點了點頭。
看得出,韓璐的對象對韓璐還是挺不錯的,倆人不像我們這些男女這樣膩乎,有點兒相敬如賓的感覺。而且,我感覺韓璐在程燕他們八姐妹當中是看著最成熟的一個了。
我們就此和這幾個女生分開了,約定好一點還在麥當勞門口匯合,為什麼定在一點,是因為這幾個女生一逛就沒摟兒,就算是定在十一點,十二點的恐怕她們也逛不夠,索性,就讓她們多逛會兒,我們也能多玩兒會兒的。
就這樣,我們四個男的就奔商廈四樓了,剛上電梯,毛毛的bp機就響了,他看了眼bp機後對我說:「楊發家的電話。」
我說:「哎,你給他回個電話的,讓他一塊兒過來啊,叫上寶貝兒他們幾個。」
等我們到了四樓後,毛毛就走樓梯又返下去回電話了。我和韓璐的對象還有周傑就直接進了遊藝大廳。
進去後,韓璐的對象就去買幣了,既然韓璐都說了讓他請我們,那我和周傑倆人就不客氣了。
我和周傑兩個人就站在推幣的機子跟前看別人推幣,我只能說,像這種推幣機子真心就是吃幣機,眼看著一大堆的幣就快要掉下來了,結果坐在跟前的那小子一連投了五個幣也沒掉下來。
不大會兒,我看到韓璐的對象手裡拿著兩個塑料瓶子過來了,遊藝廳的幣都是用礦泉水瓶子剪的,所以幣一裝就是一小瓶。
韓璐的對象把瓶子遞給我倆說:「你倆玩兒吧,我去樓上打會兒檯球。」
周傑接過幣,還沖韓璐對像笑著說:「你請我玩兒遊戲,一會兒我請你吃飯。」
韓璐對像笑了下,說:「你們先玩兒吧。」說完,就要往門外走。
他剛轉身,我就聽到身後有人喊了聲:「信哥!」
韓璐的對象聽到這聲招呼後,就一扭身。
這時候,有個染著黃頭髮的小子就走了過來。
「癟子,在這兒玩兒了啊。」韓璐的對象沖那黃毛說。
「信哥,今個兒怎麼這麼閒在啊。」那個黃毛說著話遞給了韓璐對像一根萬寶路。
原來這個黃毛還真和韓璐的對象認識啊,韓璐的對象原來叫信哥,我光顧著和周傑聊天了,還真的忘了韓璐對像叫什麼名字了,而且,他好像也沒問我們幾個叫什麼的。
信哥接過了煙,那個叫癟子的黃毛還給他點上了。
「這不帶倆哥們兒上這兒玩兒會兒來,嘛意思啊,最近不忙了啊?」信哥嘬了口煙後說。
癟子一聽,就瞅了我倆一眼,說:「哥倆兒看著眼生啊,頭一次來?」
別說,我來市裡也有小半年了,不過,這個遊藝廳我還真是頭一次來,我在市裡去的最大的遊戲廳就是md樓上的那家了,不過,這裡的遊藝廳比那裡的還要豐富,那邊的機子雖然也不少,但是大多數都是類似鐵拳、豪血寺那樣的搖桿遊戲機,而這裡卻有各種機子,從賽車到開坦克的模擬遊戲幾乎是一應俱全。
我和周傑倆人也挺客氣的跟黃毛打了個招呼。
黃毛還挺豪氣的對我倆說:「沒事兒,以後就多上這兒玩兒來,有嘛事兒就提我癟子,保管沒問題。」
信哥也在一旁笑著對我倆說:「嗯,你們就提他就行了。」
「哦。呵呵。」我和周傑倆人就笑麼絲兒的應著。
其實,我也是跟他客氣客氣,這個癟子也就是在這一帶多少混的還有點兒眉目吧,不認識我倆?牛什麼啊,我還沒聽說過你了。我想,這時候周傑想的恐怕也和我差不多吧,就沖周傑先前跟我們聊的那個勁兒,十有*也是不服這個黃毛了。
「走,跟我上樓捅兩桿兒去?」信哥對癟子說。
癟子一聽,就樂呵呵的說:「行啊,求之不得了,不過你可得讓著我點兒啊,信哥介技術嘛二八八兒的(二八八,方言,大意就是一般的人)弄不了啊,哈哈。」
信哥和癟子倆人說著話就上樓了。
他倆剛一走,周傑就撇著嘴說:「我操,看意思還挺牛逼啊,在這塊兒了他能平趟?我就不信了,介是嘛地方兒啊,嘛人都上這兒玩兒來,吹牛逼都不上稅了。」
「咳,讓他吹吹牛逼敗敗火唄。」我說。
看來,跟我想的一樣,周傑也是挺不忿這個癟子的了。
不過有一點我能肯定,那就是韓璐的這個對象,信哥,絕不是我一開始看著這麼簡單的,雖然我感覺那個癟子說話的口氣有點兒大了,不過,俗話說「沒有金剛鑽,不敢攬瓷器活。」說明他多少還是有點兒實力的,而恰恰就是癟子這樣的一人,還能對信哥說話這麼客氣,就能所見一斑了。
我跟周傑倆人喜歡玩兒的遊戲不一樣,我比較偏愛像街霸、侍魂那樣對打格鬥類的遊戲,而周傑就愛玩兒一些像圓桌武士、戰斧那樣的闖關遊戲。
我們倆玩兒的機子正好是背對背挨著的,我就聽見周傑一邊玩,嘴裡一邊「操,操。麻痺的。」而且罵著罵著竟然還唱起歌來了,玩兒的不知道怎麼樣,但是聽著絕對的倍兒熱鬧。
我正專心打我的侍魂了,我的狀態挺好,不過,感覺這裡的機子應該是被調過了,不過,憑著我選的牙神幻十郎已經連挑了兩關了,只要繼續發揮好,我這一個幣打個五六關還是沒什麼問題的。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我屬於癮大技術差的類型,我們這幫人,要說玩兒的最好的還得說是楊明,我就見過他一個幣玩兒拳皇通關的。
我正打著了,突然就被人從身後拍了一下。
「我操,找了你半天,你扎這兒了。」
光聽聲音我就知道是毛毛回來了。
我沖裝幣的瓶子一揚頭,對毛毛說:「嗯,這兒有幣。」
「我操,買了這麼些個啊,都是六爺對像買的啊?」毛毛抓起一把幣衝我說。
我一邊玩兒著一邊說:「嗯,六爺對像看意思混的還挺不錯了。」
「是麼,別的我不知道,我聽我對像倒是說過,六爺對像家裡挺稱錢的,介小子有點兒道道兒。」毛毛說。
「操,看出來了,買幣一瓶瓶的買。誒,一會兒他們過來麼?」我問道。
「楊發說一會兒過來,寶貝兒沒在家,一會兒申超他們也來。我玩兒我的飛機去了啊。」毛毛說著捧著一把幣就去找機子了。
毛毛剛離開不大會兒,就在我的牙神對霸王丸第二局的時候,就聽見我身後有人大聲說:「操,別往那兒走,過來啊,你媽!」
隨後就聽到了周傑的聲音:「別你媽跟我媽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