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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分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西大街混混的闖入 文 / 無良80

    表哥瞪著仨豹子說:「你看,我說留著多餘吧,我剛說的沒聽見麼!」

    仨豹子這時候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氣得,就看他的臉一個勁兒的抽動著,還「咳,咳」的喘著大氣,。

    「我操,學義,他介嘛意思啊?」石坡看著仨豹子說。

    這時候,在一旁的一個女的說:「三哥有心臟病。」

    「媽的,他才多大年歲啊,就他媽心臟病啦?」石坡問道。

    「一般情況下不犯病,我上次見的時候還是上個月了。」那女的說。

    這時候,就看仨豹子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葫蘆瓶,倒在手裡後,一揚脖就嚥下去了,隨後就兩隻手撐著桌子,閉著眼在那倒氣兒。

    四輩兒說到這兒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個仨豹子是先天就有心臟病呢,還是被表哥他們上次嚇出來的呢?

    不過,就後來人們的競相傳說,那就是「仨豹子這輩子沒少挨打。大大小小挨的打,那就沒數了。」他這也可能是在長期緊張受驚嚇的情況下,所衍生的間歇性心臟病吧。

    而且,後來,他還被曾經和自己一塊兒玩兒的一個叫「雜毛兒」的小弟給坑了一回,雜毛兒跟仨豹子翻了盤,後來就找了北門樓的一幫玩鬧,在我們當地的一家小型商場裡把仨豹子從二樓一直打到了一樓。那也都是後話了。

    「我操他媽的,還是個病秧子了。」石坡說。

    一時間,表哥他們也不知道該拿這個仨豹子怎麼著好了,他們那幫人就都站在那,等著仨豹子自己緩過來。

    仨豹子穩了一會兒後,就睜開了眼睛,說:「趙學義,你行,我今天命都能給你。只要你有本事拿走的。」

    表哥剛要說話,可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外面有人在砸捲簾門。

    「開門,怎麼回事兒,裡面兒?」外面的人朝裡面喊道。

    「我操,嘛情況啊?」這時候站在最外層的粑粑雷說了句。

    仨豹子一聽,就笑了:「我說,你們這是要一鍋燴了,在西大街你們要想全須全尾兒的出去,我看難了。」

    「**的,廢你媽嘛話!」石坡說著話照著仨豹子又是一個大嘴巴子,隨後說:「就是開門,也得先把你辦了再開!」

    表哥這時候一愣,說:「我操……洪雁還在外面兒了!」

    表哥這麼一提醒,石坡那幫人就都緊張了起來。

    「操,洪雁不會有事兒吧?」粑粑雷自語的說。

    「石坡,把仨豹子帶出來,媽的,要是他們真動了洪雁,他仨豹子今兒個就算是到頭了。」表哥朝石坡喊道。

    石坡一下子就把仨豹子拽了起來,用彈簧刀就頂著仨豹子的脖子。

    「走,看看去。」表哥說了一聲,就先邁出了裡屋。

    這時候外面還在「啪啪」地不住的拍著捲簾門,並伴隨著喊聲。

    海子朝剩下的那幾個人喊了句:「都你媽別動,誰動就挑了誰!」

    四輩兒跟隨表哥他們來到了門口,表哥朝粑粑雷說了句:「大雷,開門。」

    粑粑雷說:「我他媽沒鑰匙,剛才鎖的時候,就看到鎖在櫃檯這兒放的。」

    表哥喊了句:「鑰匙在誰那兒?!」

    裡面的那個女的就說:「這兒了,這兒了。」說著話,就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把鑰匙遞給了粑粑雷。

    四輩兒正繪聲繪色的講到這兒的時候,楊明他們幾個就進了廁所。

    「呵,都在這兒待著了啊,我說的怎麼找不著你們呢。」楊明說。

    「我操,我們在這兒聽四輩兒給我們講剛在西大街發生的事兒了,正你媽講到關鍵時刻,你就進來了。」魏坤說。

    「哦,是嗎?那說給我們聽聽的,趙哥他們怎麼治的仨豹子啊?」楊明問道。()

    四輩兒這時候一邊擦屁股,一邊對我和魏坤說:「我說等寶貝兒他們來了再說唄,你看,還得打頭講。」

    魏坤一聽,就著急了:「別啊,我這兒剛聽到關鍵的地方兒。」說著話,就一推楊明說:「你們別打岔,先跟這兒聽著的,一會兒四輩兒講完了,我再給你們講前面兒的。」

    楊明一聽就不幹了:「哎,憑嘛啊,我們這兒沒頭沒尾的聽個什麼勁兒啊。不行啊,給我們打頭兒重講。」

    「玩兒去,誰給你重講啊。誰讓你們不早來的。」魏坤說。

    這時候,毛毛就說:「我操,這怪我們啊,我們老師一下課就你媽愛拖課,我們出得來麼!」

    四輩兒提上褲子後,就對我說:「你知道是誰過來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我你媽哪兒知道啊,別賣關子了,快說。」

    「ど雞!」四輩兒說了句。

    聽到ど雞這兩個字,我的心裡一陣的感慨。那是一個我至今都不好評價的一個女人。人,不能簡單的用善良和邪惡來評判和定義,用在ど雞這個女人的身上,恰如其分。

    楊明一聽,就說:「我操,怎麼還有那個娘們兒啊,你們這是說到哪兒啦,趕緊的說來聽聽。」

    四輩兒接著就跟我們繼續敘述了。

    粑粑雷剛把捲簾門打開後,四輩兒就看到在門外圍著一幫人,而站在這幫人中間的就是ど雞,還有那個我們曾經遇到過的西大街和仨豹子、單吊兒齊名的另一個混混,對倒兒。

    對倒兒就站在門口的最前面,手裡拎著鎬把,當看到裡面的仨豹子被石坡用刀子頂著後,突然就舉著鎬把迎頭向粑粑雷砸了下去。

    粑粑雷別看身子很胖,但是動作一點都不遲緩,一見對倒兒鎬把過來,很快就把身子往旁邊一閃,接著一伸胳膊抓住了鎬把的一截。

    粑粑雷抓著鎬把剛要往懷裡帶,緊跟著,在對倒兒身旁的幾個人就同時操著鎬把向粑粑雷掄了過去。

    粑粑雷一見這麼多人朝他動手,就趕緊撒開了手裡的鎬把身子往後一撤,就進了屋。

    「都他媽別動!再動,我攮死他!」石坡這時候朝外面的人大喊道。

    一聽到石坡的震喝,那幾個人就都不再往屋裡湧了。

    四輩兒這時候就踮著腳,想透過人群往外看向洪雁剛才停車的位置,不過,當他望過去的時候,卻發現洪雁開的那輛車不見了,在外面只剩下海子開的那輛車在那停著。

    四輩兒用眼掃了一下,這個時候,除去海子、二青和興旺三個人還在裡屋看著那幾個人,外間屋就只有表哥、石坡、根柱兒和粑粑雷幾個人了。而這時候門外的人數粗略來看,大概圍著的也有十來個人了。

    對倒兒舉著鎬把指向石坡說:「你他媽敢動他一下,我讓你出不了西大街,信嗎!」

    石坡一聽,就微微一笑,說:「腿長我身上,出不出去不是你說了算的。」說著話,就用刀子使勁頂了一下剛要掙歪的仨豹子,說:「叫你別動,聽見了麼!」

    仨豹子這時候已經看到救星了,膽子自然也大了起來:「現在放了我,對你們還好點兒,別待會兒都少胳膊少腿的,別怨我沒告訴你。」

    他說完這句後,剛才那撥已經退出去的人就又都躍躍欲試了。

    就在這時候,根柱兒兩隻手一手一把地拎著片兒砍,走到了石坡的身前,朝外面那幫人喊:「有不怕死的,進來一個我剁一個!」

    說到這兒,就提一下根柱兒,根柱兒也是打小兒就和表哥在一起玩兒的發小兒,打小兒就是出了名的混不吝,打架不要命的,他們那幫人裡,除了表哥基本沒人能管得住他。

    根柱兒人雖然挺瘦的,但是渾身肉都挺勁道兒,當初就是因為打架犯了點兒小事兒,家裡找了關係,服了兵役,去四川當過兩年兵,剛退伍回來也就不到半年的時間。

    他剛回來日子不長,他家裡就又給他托關係找了份工作,在我們那邊兒的鋼廠做普工,按說在那時候這樣的工作算是挺不錯的了,不少人打破腦袋想擠進去都不好進的,可他就楞是干了倆月就不幹了,他家裡也拿他沒轍,他就成天和表哥他們這幫人混在一塊兒。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就根柱兒這麼一咋呼,外面剛才那撥想往裡湧的混混還真就沒有再往前兒的了。

    不過,還真是有楞的人,對倒兒就是一個楞的。

    對倒兒一見根柱兒拎著兩把片兒砍叫囂,就朝他喊:「你拿這兩塊兒破鐵,你媽嚇唬誰呢!」說著話,就要往屋裡邁步。

    就在這時候,在他身後的ど雞一把拽住了他,說:「咱過來是幹嘛的,你逞這個能幹嘛?」

    對倒兒一回頭,對ど雞說:「不是,他你媽……」

    沒等他說完,ど雞就打斷了他的話,說:「老三還在對過了,你先穩住,行嗎。」

    對倒兒看起來還是很聽這個ど雞話的,ど雞這麼一說,對倒兒沒有再往裡闖,就那麼斜著眼的瞅著根柱兒。

    ど雞穩住了對倒兒,就朝屋裡喊道:「你們誰是趙學義啊?」

    表哥這時候就往前走了兩步,把胳膊搭在根柱兒的肩膀上,歪著脖子,顯得很痞氣的說:「我就是,幹嘛?」

    ど雞一見表哥說他就是趙學義,就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說:「哦,是你啊,金寶想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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