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熏香繚繞,瀰漫到整個宮殿的各個角落,床榻上的人還在熟睡之中,白皙的小臉透著淡淡的粉色,小嘴微張,一動一動的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而她的右手此刻卻被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握住。
風霆燁輕輕地撩開垂在夏雨晴臉上的長髮,將她的整張臉都顯露了出來,手掌處傳來對方暖暖的溫度,讓他盯著夏雨晴的側臉不禁有些失神。
忽的,睡夢中的夏雨晴好似被什麼驚擾了一般,不適的動了動,卻是放開了原本與風霆燁交握的手,風霆燁見此忙從邊上抓起了一方綿軟的錦被讓她抱在懷中,夏雨晴抓住了東西,眉宇間漸漸舒展,再次陷入了沉睡。
風霆燁鬆了口氣,視線卻慢慢的移到了不遠處的錦盒,也就是夏雨晴的小金庫之上,雙眸微瞇,爾後緩緩地笑了。
其實,他並不是貪圖著夏雨晴的錢財,這麼點銀子他還不放在眼裡,他只是在防備……防備著任何夏雨晴離開自己的可能。
「皇上,該上早朝了。」外面的小太監出聲提醒道。
風霆燁最後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夏雨晴,俯身在她的臉頰落下一吻,方才起身帶著那方錦盒,朝外面走了出去。
自打柳宜鑲走了之後,夏雨晴在這宮中便只剩下離媛一個能共同玩耍的姐妹了,可這個姐妹最近也頗有些不對勁,動不動就神遊天外,比如現在……
「小媛,小媛……」
「啊,晴姐姐有什麼事?」
「我能有什麼事?是你有事吧,這幾日成天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我能有什麼心事,可能是大病初癒,有些神思倦怠而已。」
夏雨晴狐疑的看了離媛一眼:「真的?」
「真的!」
「哦。」夏雨晴點了點頭,有些無精打采道,「真無聊啊,都快張蘑菇了,不知道鑲兒現在怎麼樣了?對了,小媛,我們出宮吧!」
「出宮?」綠蕊剛一進門便聽到夏雨晴的驚人之語,低叫一聲,慌忙放下手中之物擰眉道:「娘娘想要出宮?」
「對啊,這些日子師父不是搬出宮去了,本宮要出宮探望師父,以盡弟子孝道。」
「……」娘娘,你確定你真的只是想出去盡孝道,而不是單純的想出去玩耍?
「娘娘,您現在有孕在身,實在不宜亂跑。」綠蕊斟酌著話語,低聲勸解道。
「沒事,才四個多月,又不是大得不能動了,這個時候不出宮以後更別想著出宮了。綠蕊,你就幫幫我們,讓我們出宮玩一玩嘛。」
「……」綠蕊看著抱著自己手臂撒嬌的夏雨晴,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輕歎一聲道,「娘娘若想出宮,需得得到皇上或者太后的手諭,帶齊保護娘娘的護衛,方可出宮。」
「皇上和母后?」總攻大人那傢伙是絕對不肯放自己出宮的,倒是母后……
打定主意,夏雨晴點了點頭,帶著離媛便往慈寧宮趕,長孫氏聽了夏雨晴的說辭,也知道這丫頭的性子在宮中悶了這麼久,也是有些閒不住了。遂囑咐夏雨晴多帶些護衛,便爽快的答應了她的要求。
華貴的馬車緩緩地行駛在喧鬧的街道之上,嘈雜的議論聲、叫賣聲熱鬧非凡。出了宮的夏雨晴就好似出了籠子的鳥一般,對什麼都懷著幾分好奇,哪兒熱鬧便往哪兒湊。
這是夏雨晴穿越以來的第三次出宮,前兩次都是跟著風霆燁一起出去,儀架浩蕩,一路上都是封了街的,根本看不到這街道難得繁華場景。
夏雨晴倚在緩緩行進的車窗之上,盯著不遠處叫賣的小商販雙眸猛地一亮,欣喜的喚道:「綠蕊,那邊那個糖葫蘆,還有那邊那個雲片糕,快去買回來。」
「……主子。」說好的拜訪徐老呢?說好的安守本分呢?綠蕊哀叫一聲,「您自打出門到現在已經買了不下十樣的東西了,這路邊的小吃實在不怎麼乾淨,要不回去以後奴婢親自給您做,保準比這好吃百倍。」
話音未落,便見夏雨晴攀著車窗,一雙眸子濕漉漉的盯著她,楚楚可憐:「綠蕊……」
「……」好吧,你贏了!
綠蕊嘴角一抽,認命的轉身去給夏雨晴買東西。
夏雨晴的眼睛可沒有就這麼閒著,轉眼就又盯上了邊上的幾樣新奇的小東西,指揮著翠兒和離媛幫著她去買,兩人實在拗不過她,只得無奈的分頭去給夏雨晴買東西。
橫掃了集市一圈後,夏雨晴也有些乏了,遂回到了車中興高采烈的等待著幾人歸來,因著難得出宮而激動異常的她渾然沒有發覺原先停下的馬車竟然開始動了起來。
馬車慢慢的向前行進著,平穩卻又不失速度,輕微的搖晃讓夏雨晴有些昏昏欲睡。
等了老半天還是沒有看到幾人回來,夏雨晴不禁有些奇怪,這才發現馬車竟然在緩緩走動著,而且周圍的喧鬧聲竟也消失了。
這裡……不是鬧市了?那綠蕊她們幾個丫頭到哪去了?夏雨晴萌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眉峰一擰,起身剛想出去瞧瞧,鼻尖處忽的傳來一陣淡淡的馨香,頭腦一懵,身子不受控制的軟了下來。
好在這輛車內鋪著厚軟的毛毯,倒下去的時候並不算太疼,沒有傷到大人和孩子。
意識漸漸模糊之際,夏雨晴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幾道交談的聲音,其中還有一個聲音很是熟悉,爾後心中便只存下了最後的一個念想:臥槽,勞資果然跟這個世界不對盤,好不容易出趟宮,還沒走幾步就被放倒了!穿越大神,我恨你!
嘩啦……尖銳的碎裂聲自御書房內轉出,令在場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的背後一涼,一個個全都將頭垂到了地上,瑟瑟發抖。
若是往常皇上發怒之時,還有一個人能夠平息他的怒火,禍水東引的話,這個人絕對非晴妃娘娘莫屬,可是現在壞就壞在這一次不只晴妃娘娘不在宮中,此次的事情還事關晴妃娘娘的安危,所有人已然清晰地感受到了……風雨欲來。
「現在,你們是想告訴朕,你們將朕的愛妃帶出了宮,回來時卻兩手空空,沒將她給朕完好無缺的帶回來?」風霆燁臉上掛著異常燦爛的笑容,美艷妖冶,卻又殘忍嗜殺。
龍有逆鱗,遇上夏雨晴之前,風霆燁一直以為除了長孫氏沒人能夠掣肘自己的一舉一動。但遇上了夏雨晴之後他才發現了自己錯了,之前沒有逆鱗不過是因為沒有遇上對的人,而如今那丫頭連同他們的孩子誠然已經成了他的逆鱗,可就在今日有人竟然膽大包天的動了他的逆鱗。
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漂櫓。風霆燁不常動怒,即便動怒也不似今日這般。只短短一句話,強大的威壓便席捲了殿內的每一個人,讓整間房內所有人都不自覺的低下了頭,留下滴滴冷汗。
連邊上被緊急徵召入宮的燕染幾人也有些吃不下消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風霆燁發這麼大的火。他們毫不懷疑,若夏雨晴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眼前的男人會毫不猶豫的……大開殺戒!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是奴婢疏忽大意,以為娘娘身邊有那些人守著不會有事,沒想到……」綠蕊身子微微發著抖,淚水順著自己的臉頰不停的滑落,相比起風霆燁的火氣,她更加自責自己將夏雨晴給弄丟了。
娘娘之前一直呆在夏國宮中,根本不懂世事,性子單純,若是流落到民間受了欺負……而且,若只是單純的走散還好,若是有心人所為,娘娘現在還懷著身孕,若是娘娘和小皇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思及此,綠蕊便忍不住垂下淚來。
眼見著綠蕊上前攬罪,離媛慌忙上前一步道:「綠蕊姐姐沒有武功,當時縱然在場也只會徒增傷亡,反倒是我……奴婢,太過疏忽大意才會讓那賊人有機可乘,將娘娘帶走,皇上若要責罰,便責罰奴婢好了。」
「你們倒是姐妹情深。」風霆燁的雙眸有些危險的瞇了起來,「既然如此……」
「咳咳……」燕染見風霆燁頗有拿兩個丫頭出氣的意向,忙輕咳兩聲道,「皇上,當務之急是找到晴妃娘娘的下落,這些丫頭奴才等找到了晴妃娘娘之後再罰不遲,而且臣想這些都是晴妃娘娘最貼身的丫頭,平日裡與娘娘主僕情深。娘娘善良單純,回來之後若是知道這幾個丫頭因著自己的事情受了責罰,會不會對皇上生了嫌隙臣不敢說,但依娘娘的性子,自責卻是一定會的。」
不得不說燕染平日裡雖然不著調,但畢竟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風霆燁在意夏雨晴,便特意拿夏雨晴做擋箭牌,而事實上,效果確實不錯。
風霆燁挑了挑眉,掃了一眼跪了一地的這些個奴才們,冷聲道:「都起來吧。從愛妃失蹤至今不過一兩個時辰,那些人帶著愛妃必然走不遠,下令封城,一隻蒼蠅也別給朕放過去。給朕搜,仔仔細細的搜,一點蛛絲馬跡也不許放過。至於你們……是將功補過還是數罪並罰,你們自己好好掂量吧。」
說著風霆燁抬頭掃了一眼眾人,丟下一句:「此事暫且押下,別告訴太后,如讓朕知道誰走漏了消息,定斬不饒。」
「是……」
目送風霆燁倆離開,眾人心有餘悸的輕舒了口氣,頗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邵子唐走了幾步,目光在與綠蕊相互扶持的離媛身上停留了片刻,忽的轉頭朝著燕染笑道:「想不到太傅大人最近也懂得憐香惜玉了。嘖嘖嘖,小刺客,剛才某人可是寬宏大量,非但沒有介意你前兩次出手傷人,還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你的命。此等恩情大如天,姑娘怎麼著也得好好報答這救命恩人吧。依本官所言,以身相許如何?」
此話一出,兩人臉色俱是一變,離媛有些不知所措的抬頭看了燕染一眼,卻是沒想到燕染也在看著她,僕一對上視線,某人便做賊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離媛心下一顫,眼中劃過一絲黯然與複雜。
邵子唐將兩人的改變盡收眼底,卻是一驚,雙眸微微瞇起:「難不成你們……」
「在這磨磨唧唧的做什麼,皇上都走了半天了,再呆在這不去找晴妃娘娘,待會皇上回來又得遭殃了。走走走,快走……」燕染見邵子唐又想說什麼,慌忙上前拉著他就往外走。
「唧唧歪歪?」邵子唐冷笑一聲,「倒是奇了,平日裡最聒噪的人竟然也有嫌別人唧唧歪歪的時候?你不會是……做賊心虛了吧?」
「誰做賊心虛了,你不要血口噴人?這種事情豈能隨便亂說,女孩子的閨譽還要不要了?」
「女孩子的閨譽?我看你是擔心自己的清譽吧。」
「你……」
兩人吵吵鬧鬧的聲音漸漸遠去,離媛卻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直至綠蕊有些擔憂的喚她:「離媛姑娘,離媛姑娘……你沒事吧?」
「啊,我沒事。」
綠蕊見離媛的臉色還有些難看忙勸慰道:「尚書大人平日就是這般得理不饒人,一張嘴跟刀子似的,其實沒什麼惡意的,離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嗯,我知道。我們先回去吧,左右在這裡也幫不上忙,還會礙手礙腳,不如回去等消息。」
綠蕊沉默了下才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爾後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四處望了望:「咦,奇怪,翠兒姐姐呢?」
綠蕊這麼一提,離媛才發現翠兒並不在房中,當時情況太過混亂,三人急著尋找夏雨晴的下落,遂分開行動。
「興許是先回去了吧,我們回去找找。但願,晴姐姐和小寶寶能夠平安無事,逢凶化吉。」
「嗯。」
因著夏雨晴的失蹤,皇宮之中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而在京城城外的一處小樹林之中,卻是有一道黑影猶如林中棲居的粗野猛獸般快速的踩上了粗壯的樹幹,急速的在茂密的森林之中穿梭著。
忽的,那黑影好似聽到不遠處的動靜,雙眸一凜,一個翻轉猶如踏水無痕的鴻雁般,一個足尖輕點,穩穩的落在了一棵路邊的大樹枝幹之上,連樹葉都不曾震顫半分。
馬蹄聲漸漸靠近,伴隨著幾道帶著笑意的討論聲傳入耳中,黑影緩緩地撥開了那遮擋於眼前的茂密樹枝,露出一條細細的縫隙。順著那條縫隙看清馬隊的領頭之人,以及馬隊的人數,最終將目光投到了那平穩行進的馬車,棕色的雙眸之中掠過一絲亮光。
黑影打量著馬隊眾人的深淺,垂了垂眸,卻是按耐住了蠢蠢欲動的心思,決定暫且靜觀其變。
將樹枝放了回去,擋住自己及眾人的視線,待馬隊漸漸遠去之時,黑影的右手手腕一轉,一隻小巧的乳白鴿子便撲騰著翅膀從袖中飛了出來。
黑影從腰間取出一樣小紙條與一根短短的炭筆在紙條之上草草的寫了幾個字,綁在白鴿的腿上,爾後往上一拋,那白鴿便準確的朝著京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夏雨晴再次醒來之時,腦袋悶悶的好似裝了一堆的漿糊,伸手極不舒服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另一隻手則第一時間撫上了自己的肚子。
肚子裡面的孩子好似感受到了娘親的緊張,微微動了下,回應夏雨晴自己沒事。夏雨晴鬆了口氣,還好,孩子沒事。
身子其他除了頭還有些昏以外,也沒有其他的不適,看來這綁架犯並不是想要傷害她,那就是……想從自己的身上得到什麼東西?
突遭變故,夏雨晴閒置已久的腦袋瓜子開始快速的運轉了起來。
觸手可及的床褥有些粗糙,周圍的擺設也過於簡單,準確的說是有些簡陋了,這裡不像是某個人的院落,倒像是暫時歇腳的……客棧。
夏雨晴臉色一變,這些人是想帶自己離開?那自己現在難道已經出了京城?可是……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大費周章的想要綁架自己?
夏雨晴為了自己和孩子的生命安全,難得的開始分析起這類粉容易死一堆腦細胞的事情,一張小臉皺得好似苦瓜一般。
許是穿越大神捨不得她這般苦逼的胡猜下去,很快的夏雨晴便知道綁架自己的綁架犯的真面目!
吱呀一聲,一道人影自門外推門而入,夏雨晴一抬頭,兩人四目相對。
半晌,夏雨晴倒抽一口冷氣,顫巍巍的指著來人驚呼一聲:「江肥皂!」
「……」來人,也就是當日跟在瑞王身邊,後來卻先一步逃之夭夭的江兆柔。聽到夏雨晴的叫喚,臉上剛要揚起的笑容一下子出現了幾道裂痕。
「……哈哈哈……」緊跟在其後的幾個人怔愣片刻,回過神來之後,憋不住噴笑出聲。
江兆柔的臉色一下子又黑了不少,轉頭冷冷的橫了幾人一眼,成功讓幾人止住了笑聲,但那略微顫動的身子分明宣告著他們忍笑忍得很辛苦。
江兆柔深吸了口氣,努力按耐住卡在胸口處的怒火,轉頭朝著夏雨晴冷笑道:「這麼快就醒了,倒是比想像中的要早,看樣子你最近過得不錯。好久不見,晴妃娘娘。」
眼見著江兆柔越來越近,夏雨晴反射性的抄起邊上的東西想要作為防備的武器,結果抱到胸前之時才發現……是個枕頭!
「……」江兆柔腳下一頓,與抱著枕頭的夏雨晴大眼瞪小眼,挑了挑眉嗤笑道,「你以為就這麼一個枕頭就攔得住我?」
「咳咳……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有點冷,想拿個東西抱懷裡取暖。」
「抱個冰涼的竹枕取暖?」
「……」好吧,她說自己剛起來的時候脖子那麼酸呢,感情這枕頭是硬的,硬的!
江兆柔見夏雨晴又有些神遊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耐煩的蹙了蹙眉頭低喝道:「你還準備抱那東西抱多久?」
「啊……」夏雨晴被嚇到,驚叫一聲將手中的竹枕往上一拋。
竹枕就這麼嗖的一聲從江兆柔的頭上飛了過去,匡噹一聲,伴隨著一聲慘叫,門外一壯漢應聲倒地。
「……」沒想到那竹枕看著短小,卻如此精悍,可惜了可惜,剛才一緊張……砸錯人了!
夏雨晴懊悔不已,江兆柔卻是滿臉陰沉,看著門外那倒地的壯漢冷喝道:「廢物,還不拖下去!」
「……」夏雨晴眼睜睜的看著幾個黑衣人把那壯漢拖了下去,目瞪口呆,果然每一個萌妹紙體內都住著個哥斯拉,尼瑪,好凶殘!
夏雨晴來不及往床裡面縮進去,下一秒江兆柔的臉已經近在咫尺,右手更是死死地鉗著自己的下巴,讓自己無法動彈分毫。
夏雨晴反射性的護住自己的肚子,防止江兆柔動作太大,傷到孩子,江兆柔似是看出了她的顧慮,唇角劃開一抹惡意的笑容:「放心,暫時不會傷到你,更不會傷到你肚子裡的孩子,你們現在可是我最大的籌碼,在將你們獻給吾王之前,不會傷害你的。」
「吾王?」夏雨晴怔了怔,驚詫的盯著江兆柔的臉問道。
「見到之時你便知曉了,現在的你只需要知道,你已經不再燁國的京城了。沒了燁國皇帝這個靠山,你只能好好的跟著我,一路上安分點,我不想傷你,但是如果你輕舉妄動,不自量力的想要逃跑的話,我不介意在不傷害到你孩子的情況下,給你點顏色瞧瞧,比方說……挑斷你的手筋腳筋什麼的。」
「……不,不會不會,我不會逃跑的,我會乖乖的,一定會乖乖的的,乖乖的聽江肥皂……江姑娘的話。」夏雨晴將頭搖成了撥浪鼓,心底淚流成河,媽媽咪啊!這妹紙黑化了吧,這麼血腥凶殘!總攻大人,乃在哪裡?快來收了這孽畜!再不粗線,瓦就要被活刮了,嚶嚶嚶~
「肥皂你妹啊肥皂,你才肥皂,你全家都是肥皂!」
「……啊咧?不是肥皂嗎?」
「你給我聽清楚了,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江名肥皂,啊呸,姓江名兆柔。以後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肥皂二字,我便拔了你的舌頭。」
「……」夏雨晴慌忙閉嘴,過了片刻後卻又有些委屈道,「明明是你名字起得怪,怎麼能怪我?」
「照你這意思,這還得怪我爹起名不對咯?」
聽出了江兆柔話語中的危險,夏雨晴伸手將嘴一捂,堵住自己的惹禍之源,尷尬的賠笑著。
「嘖……」江兆柔見著她這模樣,雙眸一凜,掐住夏雨晴的下巴,用指尖輕劃過夏雨晴的臉頰,眼底掠過一絲怨毒,「真是想不通,為什麼燁國皇帝會喜歡上你這種貨色?是因為這張臉嗎?」
微涼的指尖在臉頰邊上撫弄,喚起了夏雨晴一身的雞皮疙瘩。妹紙,求別鬧!乃這麼黑化乃家裡人造嗎?因為嫉妒而扭曲蛇馬的要不要這麼虐啊!
姐姐知道姐姐天生麗質難自棄,令你自尊心受創,心碎了一地,乃至悲痛欲絕,但也不能因此就想劃花我的臉啊!做人要厚道,不然以後絕逼會遭報應的!
好在江兆柔沒有讀心術,沒能聽到夏雨晴的一番吐槽,否則保不準原本的一時念起,反倒會成了真!
江兆柔冷哼一聲,放開夏雨晴的下巴,起身道:「你醒了也好,用過午膳後我們便啟程回去。不過……鑒於你剛才傷了我一個手下,你今兒個的午膳便不用吃了,哼。」
說完揚著下巴,掃了一眼夏雨晴呆愣的表情,心情愉悅的離開了!留下夏雨晴原地石化,進而惱憤抓狂,無語淚流。就算是俘虜也不能不給飯吃啊!俘虜也有人權,也要吃飯啊!嗚嗚嗚,肚紙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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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曼珠晴天的全五分評價票
群麼麼噠(ゴ ̄3 ̄)ゴ╭?∼,相信瓦尊的不會虐,抱頭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