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晴姐姐,你這都在姑母這邊躲了好幾天了,什麼時候才能搬回你那擷芳殿去啊?再這麼下去皇表哥都該來抓人了。六萬……」慈寧宮中,麻將清脆的響聲久久迴盪。
夏雨晴打了個哈欠,不甚在意道:「母后都沒吭聲了,你趕什麼人?平日你不也有事沒事的往我那跑,我啥時候趕過你了?還是說……那些小福利你不想要了?」
柳宜鑲一噎,往自己的嘴巴子上拉了條鏈子,默默閉嘴。
解決了一個,夏雨晴轉頭可憐兮兮的望向長孫氏:「母后,難道你也嫌我煩,想趕我走?」
自打那日被風霆燁莫名的表白後,夏雨晴便轉移目標,開始扮起了鴕鳥,當一個bl世界忽然之間變成了bg走向,當一個自以為是配角的人物一下子變成了主角……臥槽,鴨梨好大有木有!
「吃,哀家喜歡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嫌你煩?」長孫氏成功截獲柳宜鑲手中的那枚六萬,眉開眼笑道,「這人一老啊就怕寂寞,以前這宮裡面冷冷清清的,後來雖有鑲兒時常入宮談心,時間久了到底還是有些無趣。現在好了,有晴兒你在,這宮裡面好久沒這麼熱鬧了。說起來上次哀家讓梅溪找來的那把古琴不知為何不翼而飛了,否則就能讓晴兒給哀家彈奏一曲解解悶了,哀家可是對晴兒的天籟之音念念不忘呢。」
聽到長孫氏再次提起夏雨晴彈琴一事,柳宜鑲不可遏制的一抖,心中暗自慶幸,還好第二天早上自己過來之時看到那把琴,趕緊讓它銷聲匿跡了,否則,還指不定弄出什麼亂子來呢!
夏雨晴卻是沒看出柳宜鑲的糾結,雙眸微亮道:「太后,既然那麼想聽臣妾彈琴,那不如……」
「咳咳……姑母,一條。」柳宜鑲輕咳兩聲,慌忙截住夏雨晴的話頭。
果不其然,長孫氏的注意力被轉移,驚呼一聲:「哎呀,哀家胡了。」
夏雨晴和柳宜鑲渾身一僵,不約而同的往長孫氏身前一探,竟然是……十三ど!
事實證明,絕對不要小看古人的智商,當一個資源匱乏的年代突然驚現現代遊戲,苦悶了這麼久的古人絕對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力,把這遊戲玩出一朵花來。
「這都第幾次了?姑母,你不會是跟梅溪姑姑串通好了吧?」柳宜鑲不甘的搓著自己的面前的麻將,悶聲抱怨道。
鑒於綠蕊的前科,這一次三缺一三人果斷地將其排除出局,而是找了長孫氏身邊的陪嫁梅溪姑姑作陪。這下好了,風水輪流轉,卻怎麼也轉不到夏雨晴這個教授之人的身上,嗚呼……哀哉!
「願賭服輸,推卸責任可不是大家女子該有的德行。」
柳宜鑲語塞,轉而將矛頭指向夏雨晴:「晴姐姐,你近來是不是和皇上表哥鬧彆扭了?」
「沒有啊……」夏雨晴剛一說完,便見幾人同時投來了一枚不信的眼神,只得輕咳兩聲掩飾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無意中發現了他……認不清人的事情,然後拿著這事試探了一下他,再然後他就有些……」
「生氣了?我早跟你說過,我皇兄那不識人的毛病簡直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你知道嗎?四歲那會我入宮頑皮,穿了宮人的衣裳和其他人玩捉迷藏,結果撞上了皇上表哥。就換了一身衣服,他竟然就不認得我了!以為我是個仗勢欺人的小宮人……直接把我推河裡跑了。要知道那時候可是寒冬,河水冰涼冰涼的,要不是邊上的人發現得早,我的一條小命可就交代在裡面了。」
「……」珍愛生命,遠離臉盲!
「霆兒不識人這毛病是打娘胎裡面帶出來的,說到這個哀家就想起霆兒小時候鬧得笑話,那時候霆兒才四歲,陪著他父皇微服私訪,視察民情。結果路上不慎走丟了。後來好不容易被暗衛們找到了,他父皇親自去接他,就因為那身衣服不對。霆兒愣是半天沒認出人來,還以為自己遇上了人販子,死活不讓他父皇靠近。他父皇沒法子,換了一身龍袍才總算是把孩子接了回來。」
「……」只認龍袍不認人!原來總攻大人那番生物盲的說辭並不是危言聳聽啊!這尼瑪連親爹都不認識了,這天下還認得出幾人來?
「我和燕染那幾個人是從小跟著皇上表哥一起長大的,我敢打賭他到現在還鬧不清我的臉究竟長啥樣。」柳宜鑲冷哼一聲,顯然對此積怨已久。
夏雨晴沉默的聽著兩人的抱怨,忽的脫口而出:「皇上連你們的臉都分不清,又怎麼能認得清滿朝的文武百官?」
長孫氏手下一頓,轉頭深深地看了夏雨晴一眼,微微笑道:「晴兒其實想問的是……霆兒連文武百官的臉都認不清,怎麼會坐上這個皇位吧?」
「唔……」夏雨晴歪頭想了想,這樣說好像也差不多,遂就點了點頭。
長孫氏看了夏雨晴那單純的好奇目光,壓下眼中一閃而逝的冰冷,微微一笑,卻是她身邊的柳宜鑲開口了:「晴姐姐你竟然不知道?!先帝一生就只娶了我姑母一人,只誕下我皇上表哥一個皇子,不讓他做皇帝難不成還讓那些圖謀不軌的皇叔們乘虛而入?」
夏雨晴雙眸猛地瞪大,不敢置信的望著長孫氏,這種封建社會竟然還有這樣堅持一夫一妻制的帝王,尊敬的男神,酷愛收下膜拜者的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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