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霆燁聽到夏雨晴的低語,渾身一僵,爾後臉色一沉,帶著一絲絲小秘密被窺探的惱羞成怒。
「除晴妃以外,所有人全都給朕出去。今日所見所聞,若讓朕知道誰透漏出去了一個字……」
「奴婢(奴才)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說著一個個好似驚弓之鳥般,狂風過境,只一瞬便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夏雨晴朝著那群把腿狂奔的丫頭們伸出手,話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就這麼看著所有人的身影越來越遠,雙眸瞪得大大的滿是愕然,直至……
「愛妃,你是不是該跟朕好好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風霆燁的聲音滲透著平日所沒有的淡淡寒意,好似穿堂冷風一般凍得夏雨晴一激靈。
夏雨晴心道一聲不好,慌忙乾笑兩聲,委屈道:「臣妾只是想看看鑲兒說的是不是真的罷了。」
「鑲兒?鑲兒跟你說了什麼?」風霆燁挑了挑眉,心中其實已經猜出了大概。
「鑲兒說,皇上其實有個認不清人的毛病,很多時候皇上面前的人臉都是朦朧模糊的,看不清的。之所以這般久都不曾被人發現是因為身邊有個小太監幫忙,還說……」夏雨晴看著風霆燁越發陰沉的臉色,聲音也越來越小,「還說讓臣妾好好包容皇上,不要因此……嫌棄皇上。」
好!很好!柳宜鑲你好樣的!出賣朕之餘還不忘詆毀朕一番,朕記住你了!風霆燁聽完夏雨晴的話默默開始磨牙,那惡狠狠地模樣看得邊上的夏雨晴心驚膽顫的後退了兩三步。
與此同時,正悠閒的躺在太陽底下睡午覺的柳宜鑲忽的渾身一涼,抖了抖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咦,怎麼回事?太陽明明這麼大,忽然變得這麼冷?算了,還是回房睡好了。」說著,默默撿起因她的一抖而掉落到地上的《龍陽十八式》,轉身進了內閣繼續補眠。
「愛妃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事的?」風霆燁內心狂踩柳宜鑲千百次後,忽的轉過頭看向夏雨晴若有所思的問道。
夏雨晴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囁嚅道:「還不是昨天晚上,那小太監刺過來的時候皇上喊綠蕊護住臣妾,可是那時候站在臣妾身邊的明明不是綠蕊,而是因緣巧合穿了綠蕊衣裳,與綠蕊身形相仿的……翠兒。」
風霆燁一愣,沒想到自己竟然是那個時候露了馬腳,低頭看了一眼夏雨晴續問道:「若只是如此,並不能說明什麼。興許當時只是朕情急之下叫錯了姓名罷了,宮中丫頭這麼多,朕哪能一個個的全都記得?」
聞言夏雨晴卻是雙眸微亮,帶著幾分得意道:「若是其他的丫頭,臣妾自然不會在意,可翠兒和綠蕊不是普通的丫頭,翠兒是臣妾陪嫁丫頭,綠蕊是臣妾入宮之後才到臣妾身邊來的,皇上沒理由將她們搞混。臣妾就想起了鑲兒所言……加上皇上剛才見綠蕊時也不似不識得綠蕊的樣子,所以臣妾就……」
風霆燁嘴角一抽,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愛妃,若你學廚之時要也能這樣一心一意,觀察入微的專注,何愁做不出幾樣好菜來?」
夏雨晴心虛的笑了笑,風霆燁深吸一口氣續問道:「剛才那個丫頭是怎麼回事?為何朕順著你的話說了以後,那些丫頭會是那種反應,綠蕊更是一臉憤然的模樣?」
夏雨晴企圖矇混過關的笑了笑,爾後在風霆燁略顯嚴厲的目光下敗下陣來,囁嚅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那丫頭的臉長得有些……慘不忍睹了些,綠蕊剛才聽皇上說那丫頭與她相似,心碎了一地,情緒失控了而已。」
「慘不忍睹?怎麼個慘不忍睹法?」
「就是……一臉的麻子外加兩顆突出的大門牙,外帶著有點鬥雞眼……單獨看倒是沒什麼,合在一起看的話略有點……驚世駭俗而已,啊哈哈哈……」
夏雨晴乾笑兩聲,慌忙低下頭去默默吐槽:她哪知道總攻大人大人的臉盲已經到了這種人神共憤的地步?連那麼天差地別的兩張臉都分不清楚,所以,無意間傷了綠蕊幼小心靈神馬的,絕逼不是她的錯!
「……」風霆燁無言以對,也不怪剛才綠蕊那麼大反應。跟那麼一張慘絕人寰的臉作比,還被說甚是相似,是個女孩子都得瘋啊!
「那個……」夏雨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風霆燁頭頂風暴,面沉似水的模樣,終究還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出聲問道:「皇上,您這不認人的毛病究竟嚴重到什麼程度了?不會真如鑲兒所說,看誰都是……糊一臉吧?」
「……」風霆燁繼續高冷的不予回應,夏雨晴卻全當他默認了,兩手一拍一合,驚歎道:「還真是這樣啊!這麼說來,平日裡我們見面,一同出席宴會,一同用膳,乃至於一同做那檔子的事的時候,我的臉在你的眼裡都是打了馬賽克的嗎?」
「……」
------題外話------
感謝三城雪兩張全五分評價票,給爺調戲一個,抱住啃一口,麼麼噠
感謝萌小寶的兩張月票,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了,快接住,撲倒麼麼噠(*^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