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蕊不說還好,一說夏雨晴又是一陣明媚憂傷,抱著綠蕊的腰唉聲歎氣,求撫摸,求安慰。
今兒個一早她逮著風霆燁整整談了一早上的天下大同的美好展望,由身到心,隱晦的暗示了一系列搞基的好處。
比方說……小受們出得朝堂,入得廚房,上得了床,帶得出房,還不用擔心xxoo娃生太多,自相殘殺,兄弟閻牆;再比如……男人都有征服欲,壓個女人算什麼,壓男人才是大丈夫啊!征服一個男人最有效的方法就讓他成為你的小受,永遠雌伏於你的身下,白天開疆闢土,晚上暖床蓋被,多貼心?最重要的是……一個木有基情的世界,對於腐女來說……不星湖qaq。
綠蕊看著自家主子要哭不哭的表情,心中警鐘長鳴,不會真的被自己的猜中了吧?皇上終於受不住娘娘的「天真無邪,活潑直率」,準備另覓新歡,拋棄糟糠之妻了?
腦中已然腦補出一番催人淚下,人神共憤的陳世美戲碼,綠蕊摸著夏雨晴的頭安慰道:「娘娘,您別傷心,男人都是那樣的,今天說一套明天說一套,說一套做又一套,做不得準的。」
「真的?」夏雨晴愣了下,抬頭一臉期待的望著綠蕊。
綠蕊毫無心理負擔的連連點頭:「當然是真的,比珍珠還真!」
夏雨晴沉思片刻,眼中忽的劃過一絲堅定:「沒錯,我不能就這麼放棄。」
如果說以前夏雨晴的目標是幫著總攻大人網羅天下小受,那麼現在她的目標已然變成了……誓死把總攻大人掰彎!
綠蕊不知夏雨晴心中所想,還道她是明白了自己的暗示,歡喜的繼續循循善誘道:「娘娘,奴婢瞧著皇上也未必是真是那個意思。說不定是因著娘娘這些日子闖了太多禍事,惹得皇上不高興,皇上才故意整出這麼一出,想給娘娘一個教訓,讓娘娘今後能夠有所收斂。」
「給我一個教訓?難道是說皇上那麼說只是為了給我一個教訓……」以警告自己不要成天yy他和幾位大人,致使他們不可告人的感情大白於天下,造成他們不容於天下的困擾?
「是啊,娘娘您想想您這段時日做了多少讓皇上生氣的事情?旁的不說,就說您的那頓午膳,奴婢可是聽說了皇上為此大病了一場,之後您非但沒有同皇上道歉,今日還理直氣壯,凶神惡煞的跑去跟皇上理論,莫怪皇上要動氣了。」
夏雨晴一想還真是這麼個理,最近自己確實做了不少惹總攻大人生氣的事情,這下好了,嚶嚶嚶,總攻大人發飆了,連自己的yy的權利都要剝奪了。
綠蕊見夏雨晴聽進了自己的話,遂再接再厲道:「娘娘,此事奴婢幫不了你。得靠您自己,近來出了瑞王爺一事,皇上心情本就不甚痛快,娘娘再……不過奴婢看皇上對娘娘一向縱容,只要娘娘趁著皇上為著瑞王爺一事痛心之時,服個軟,多跟皇上說些好話,皇上說不定……」
夏雨晴雙眸微微發亮,贊同的點了點頭。
主僕倆雞同鴨講了半天,渾然不知兩人的話題全然不在同一條線上。
翠兒換完衣服出來之時,正聽到綠蕊攛掇著夏雨晴去跟風霆燁服軟,雙眸微轉,臉上浮上了一絲笑意:「娘娘這是要去乾清殿?」
「娘娘顧念皇上因著瑞王爺之事傷神,今兒個早上去的時候同皇上發生了些誤會,未免與皇上生了嫌隙,娘娘就想著晚上再過去一趟解釋清楚。是不是,娘娘?」
夏雨晴點了點頭,翠兒笑了笑道:「那奴婢陪娘娘去吧,綠蕊你待會不是還得去藥房抓幾帖下火藥嗎?」
「翠兒姐姐不說我還真忘了,娘娘,那就讓翠兒姐姐陪您去了,記得奴婢說的那些,可別再衝撞皇上了。」
夜幕漸漸落下,秋夜的晚風帶著幾分淡淡的清涼,撲在臉上分外舒服。
乾清宮守門的太監一見夏雨晴遠遠的帶著丫頭走了過來,渾身一抖,不著痕跡的往邊上躲了躲。
怎知夏雨晴的視力不管在什麼時候都出奇的好,逮住小太監便問:「這位小公公,皇上可在裡面?」
「晴妃娘娘,皇上確實在裡面……」話音未落,眼前一陣颶風掃過,小太監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能將組織好的話說出口,反正晴妃娘娘闖了這麼多次,也沒見皇上動過怒,降過罰之類的,應該沒事的吧,應該……
就因為小太監這一理所當然的想法,於是乎,某人又悲劇了。
「皇上,臣妾帶了您最喜歡吃的一品官燕,您快來……」夏雨晴一把推開乾清宮的大門,歡歡喜喜的喚道,卻在看清房內的場景之後驀地僵在了原地。
「……嘗嘗。」夏雨晴將最後兩個字吐出,爾後艱難的嚥了口口水。
乾清殿鋪著冰涼大理石板的地面之上,風霆燁正死死地將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壓在身下,聽到夏雨晴的聲音,忍不住抬頭循聲望去。
一時之間,四目相對,鴉雀無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