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晴一聽完太傅大人**一事,立馬忘記了醒來時急欲離宮出走的雄心壯志,一心只想著去太傅府中看熱鬧。
命人快速到御膳房取來一壺滋補品後,便帶著一幫子丫頭直奔御書房而去,美其名曰:前往太傅府中探望有功傷患!
風霆燁剛一下朝,回到御書房中,椅子還沒坐熱乎,便聽得外面的小太監通報,晴妃娘娘求見。
風霆燁面容一凜,自打夏雨晴入宮,主動找他的次數乏善可陳,忽然來找他定有貓膩!
著人請夏雨晴進殿,短暫的寒暄過後,在夏雨晴的明示暗示、擠眉弄眼之下,風霆燁總算聽明白了夏雨晴的來意。
「愛妃這是想讓朕批准愛妃出宮,為的是能夠前往太傅府中探望因**而稱病罷朝的太傅?」風霆燁面無表情的問道,說完眉峰不自覺的往上抖了一抖。
「正是如此。皇上,太傅為了抓捕那採花大盜,造福王城百姓。不惜犧牲如花色相,引誘賊子出現,最後終是力有不殆,**與狼爪之下。此等大仁大義,捨己為人的高尚情操,實在是可歌可泣。臣妾聽聞此事之後甚是感動,覺得若是不做些什麼的話,實在於心不安。故而,特請皇上准許臣妾出宮探望太傅,以表天下女子對太傅大人的感激。」
語畢,夏雨晴還抬頭幽怨的看了風霆燁一眼,總攻大人,美人太傅**實乃人間慘劇,身不由己。你可不能因為美人太傅的小花被除你之外的人採了就嫌棄他呀!始亂終棄可是會遭天打雷劈的!
這一次,風霆燁難得的沒有在意夏雨晴那足以令人起一身雞皮疙瘩的深切目光。
沉思片刻,風霆燁的唇角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狐狸笑,微瞇的雙眸更是衍生出了幾分不懷好意的算計:「愛妃所言甚是,愛妃能這般為朕的肱骨之臣著想,朕心甚慰。今兒個早朝之時聞聽太傅之事,朕也是憂心不已,如今愛妃再次提起……這樣吧,朕也隨愛妃一同前去瞧瞧太傅,瞧瞧他是否像外界傳言的那般臥病在床……失了身?」
夏雨晴雙眸一亮,果然總攻大人還是記掛著美人太傅的,不在意太傅小受被採了小花,癡心絕對前往柔情蜜語的探望安慰神馬的實在太有愛了有木有!
於是乎,在一人心懷鬼胎,一人興致高漲之下,兩人就這麼帶著眾多人馬浩浩蕩蕩的朝著太傅府中奔了過去,其間還順路捎帶了冰山丞相一隻和壯士將軍一隻!
燕染正臥在榻上,端著苦不拉幾的湯藥,愁容滿面的思索著如何避開身旁一本正經的管家,將其倒進邊上已經被摧殘著快禿頂的萬年青中。
忽聽得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雙眸猛地一亮,趁著老管家轉頭的一瞬,迅速將湯藥倒進了奄奄一息的盆栽之中。爾後在管家回頭之時,裝作若無其事的將空空如也的碗放回托盤之中,輕咳兩聲,掩去自己眼底的心虛與不自在。
邊上伺候的丫頭和小廝們見狀不約而同的望天,默默吐槽,主子,你還能再幼稚一點嗎?害怕吃藥神馬的,不是三歲小孩才會做事情嗎?還有你當我們這麼多雙眼睛都是擺設嗎?你不知道老管家其實腦袋後面也是長了眼睛的嗎?
眼見著管家面沉如水,雙眸爍爍的盯著自己,即將開啟唐僧模式之際,一道動若脫兔的身影快速從老管家的身邊掠了過去,直撲到燕染的身上。
「美人太傅,你的命好苦啊!好苦啊!好苦啊!」三段式哭嚎一下子震住了屋內的所有人。
燕染一臉抽搐的望著撲倒在自己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往自己身上抹的夏雨晴,森森的囧了一下。
小貓咪,雖然我很高興你能在這個時候前來看望我,可我不過受了點輕傷。說嚴重點,頂多算個二級傷殘,有必要哭得像我曝屍荒野,無人問津嗎?
「美人太傅,你平時不是最話嘮嘴欠的嗎?怎麼今天都不出聲了?難道是傷心過度,心如死灰,改走憂鬱路線了?」嚎了半晌沒聽到燕染的聲音,夏雨晴終於發覺了不對勁,抬頭疑惑的問道。
聞言,燕染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誰話嘮了?誰嘴欠了?若不是因為他暫時發不出聲了,他一定把說這話的人罵得連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不認得,只可惜,如今的他只能漲紅著一張臉,對著夏雨晴捶胸頓足。
夏雨晴嚇了一跳,慌忙往後一蹦,正好蹦到風霆燁懷中,詫異道:「他怎麼了?」
「被你刺激到了,任是誰遇上那種事情心裡都不會好受,你剛才又說得那般直白,刺激到他了,含蓄一點……」風霆燁笑得一臉深明大義,循循善誘的模樣令身後緊跟著他的幾名護衛,不由得渾身一抖,皇上又在想什麼壞主意了!有人又要倒霉了!
「哦,含蓄一點。」夏雨晴理解的點了點頭,掙脫風霆燁的懷抱,一把握住燕染的手滿含溫情的說道:「美人太傅,我知道你現在很傷心,但俗話說得好,失節事小,丟命事大。不就是後面的小花被人採了嗎?等你抓到了那個採花賊,我就跟總攻……跟皇上求求情,讓他大發慈悲讓你從那採花賊身上把花再採回來就是。別這麼想不開,自己鑽牛角尖傷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的!」
話音一落,屋內不可避免的又是一片死寂。
「……這就是傳說中的含蓄……含蓄……含蓄……」這是跟在風霆燁身後的眾護衛。
「失節,原來老爺現在這幅樣子是因為昨兒個晚上……」這是驚呆了的太傅府眾丫頭僕役。
「沒想到公子昨天晚上竟然……天上的老爺夫人,老奴對不起你們啊!老奴到底沒能保住燕家最後的一點血脈,老奴失職啊!」這是倍受打擊,顫顫巍巍淚流滿面,開始自我檢討的老管家。
「……」這是無言以對,已經氣憤的快要口吐白沫的某受害者。
屋內唯二還算清醒的兩人,賀文忠一臉迷茫:「失節是什麼?」
冷若楓則是冷著臉擰眉問道:「晴妃娘娘打哪聽來的謠言?燕太傅不過是昨兒個晚上嚎一晚上,嚎壞了嗓子,暫時出不了聲。怎就與失節混為一談了?」
「嚎了一晚上?嚎壞了嗓子?出不了聲?怪不得美人太傅今天這麼安靜。原來是昨兒個晚上承歡一夜,呻吟半晌叫壞了嗓子嗎?怨不得美人太傅今天這麼憔悴,當真是受累了。」夏雨晴一臉同情的望著燕染,說出的話令燕染生生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眾人聞言也是一口氣上不來,內心無比抓狂,晴妃娘娘,您的重點究竟在哪裡啊!
刀刀刀!哪裡有刀?!可憐的太傅內心無比抓狂,天哪,誰來幫他砍了這個丫頭,或者砍不死那個丫頭,就砍了他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