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霆燁的聲音僕一傳來,柳宜鑲雙眸猝然一亮,生平第一次這般感激風霆燁的出現。
風霆燁的目光越過眾人,看到柳宜鑲不斷朝他打著眼色,眼底掠過一絲疑惑。
柳宜鑲見風霆燁一頭霧水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咬牙切齒的出了聲:「臣女見過皇上,回稟皇上表哥,剛才晴妃正和姑母商討,準備在這慈寧宮中即興彈…奏…一…曲!」
意料之中的風霆燁面上的笑容龜裂一瞬,爾後微瞇著眼微微笑道:「母后和晴妃能這般和睦相處,朕心甚慰。只是不巧,朕今日找晴妃有要事相商,這彈琴一事,怕是只能延後了,願母后體諒,不要介懷才是。」
「霆兒既與晴妃有要事相商,哀家怎麼介懷?這彈琴一事來日方長,不急在一時。」
聽到來日方長四個字,風霆燁微勾的唇角不著痕跡的垮了一點點,轉過身去,拎起夏雨晴道:「愛妃,朕找了你整整一日可算是找到你了。走吧,跟朕回去,我們……好好談談!」
夏雨晴望著風霆燁那不懷好意的笑容,背後一涼,慌忙想要掙扎:「我不……」
剛吐出兩個字,風霆燁一記冷眼便猶如殺豬刀砍了過來,直接把夏雨晴看成了烈日炎炎下迎風流淚的黃花菜,焉了!
「兒臣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明日再來向母后請安。」
「去吧,去吧。」眼見著風霆燁匆匆而來,爾後仿若拎小雞一般拎著夏雨晴匆匆而去,長孫氏不由的感歎道,「就這麼走了,真是可惜了。」
看著夏雨晴終於被帶走,默默在長孫氏身後抹去一頭冷汗,微舒出一口氣的柳宜鑲聽到長孫氏這句話身子一滑,直接從椅子上滾到了地上。
「咦?鑲兒你這是怎麼了?」長孫氏聽到動靜慌忙回頭,驚呼一聲上前想要扶起柳宜鑲,卻被柳宜鑲先一步喝住。
「別……別……別動。」
「鑲兒,你這是怎麼了?別嚇我啊!」長孫氏見著柳宜鑲那不甚自然的姿勢以及略顯痛苦的表情,當即緊張了起來。
「沒……沒事,剛才起得太猛……閃到腰了。」
「……」
綠蕊連滾帶爬的衝出再次亂成一團的慈寧宮,默默望天,果然人類已經不能阻止娘娘的殺傷力了嗎?這尼瑪的……太凶殘了,她以後再也不要跟著娘娘出來了,外面的世界真可怕,淚奔~
全然不知自己無形中又禍害了一人的夏雨晴此刻也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像拎小雞一般被一路拎回了擷芳殿,殿門狠狠一關,直接斷送了她所有的生路。
被丟進柔軟床鋪的一瞬,夏雨晴的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苦大愁深的望著風霆燁道貌岸然的臉,直白的用眼神譴責他:「皇上,白日宣淫有違祖宗法制,你身為一國表率,更該恪盡職守,方能成就曠世明君之名,千秋萬代。」最重要的是,外面小受受一堆,沒事你去壓他們,為毛又來欺負我?!嚶嚶嚶~
風霆燁被夏雨晴義正嚴詞的說辭氣樂了:「若朕沒有記錯的話,朕的一世英名早就斷送在了你的手中,朕都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先指責起朕來了。而且,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朕現在可沒有這個想法,不過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
「啥?」夏雨晴聞言當即發揮她那異於常人的發射神經,雙手抱胸往後一滾,一臉防備的望著風霆燁低喝道,「沒那想法你扒我衣服作甚?玩cosplay嗎?」
「cosplay?」風霆燁雙眸微瞇,低聲咀嚼著這個陌生的詞彙。
夏雨晴驚覺自己失言,忙道:「咳咳,別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你……」
話未說完,風霆燁的臉已經再一次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夏雨晴反射性的揮手扇去,卻被風霆燁洞察先機,先一步握住了手腕,反扭著壓進床鋪之中。
「夏國小公主夏雨晴,年方十八,夏國皇帝醉酒春風一度與卑賤宮女所出,從小便因母妃的地位備受欺凌,嘗盡世人白眼,比之宮女尚且不如。五歲之時高燒不退,救治不及,落下病根,從此沉默寡言,於冷宮之中癡傻度日。」
風霆燁扣住夏雨晴的下巴,不容許她的目光有絲毫的躲閃,冷冷一笑:「三個月前夏國與燁國聯姻,原定下嫁燁國的三公主殿下突發急病夏國皇室再無其他公主願意出嫁。夏國皇帝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個一夜承恩所出的女兒。十里紅妝,替嫁燁國。沒想到的是這位原本癡傻木訥的小公主一到夏國便完全變了個樣,呆笨不再,反倒古靈精怪,天馬行空的令人頭疼。愛妃,你能否告訴朕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同為一人,前後怎會差別如此之大?」
「啊哈哈哈哈,這個嘛……」
夏雨晴乾巴巴的笑容在那冰涼的指尖撫上自己脖頸之時,徹底僵住,嚶嚶嚶,總攻大人你這是想直接送我回歸極樂嗎?不要啊!
風霆燁緊盯著夏雨晴滿含驚恐的雙眸,溫柔的撫摸著夏雨晴的後頸低笑道:「朕特意派人去夏國查過,夏國小公主的後頸偏下的這處,有一樣淡藍的蝴蝶胎記,普天之下獨一無二,被夏國皇室視為不祥。愛妃身上蝴蝶胎記仍在,人卻性情大變。是當真同為一人,還是說一切都只是你的偽裝?」
風霆燁目光灼灼的望進夏雨晴的眼眸之中,一字一頓擲地有聲的問道:「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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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霆霆發飆了,嚶嚶嚶~不過放心,瓦們晴兒也不是好嚇唬的。今日二更,補償乃們被這章傷到的心靈,(ゴ ̄3 ̄)ゴ╭?∼洗洗刷刷準備好,酷愛到瓦碗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