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鈺的手掐住了賽輪的脖子,賽輪心裡微微的吃驚。整個過程他一點察覺都沒有。賽輪去不急不躁,一臉平靜的看著蘇愛,彷彿被掐住脖子的人是別人,而他真正是一個看客一樣。
「蘇愛,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我手中的這個男人,還是蘇七言?」同樣的選擇,只是今天人不一樣。上一次是江恆,這一次是賽輪。
槿鈺的問題讓蘇七言整個人都僵直著。蘇七言也覺得自己恨悲哀,嘴裡說著恨的同時,又克制不住的去愛她。就跟現在一樣,明明清楚的知道,她不愛他,今天她選他也只是想彌補他而已。如果槿鈺手中的人是江恆,她也會義無反顧的選擇江恆,而不是他蘇七言。
心裡的矛盾,想她選他,卻又不行她同情她。
「有些錯誤犯一次就笨,犯第二次是活該,犯第三次就是不可饒蘇。」蘇愛站了出來,看著槿鈺譏誚的說道:「槿鈺,你除了挑撥離間你還會什麼?殺了我爸爸逼我出來,然後把所有線索都指向蘇七言,你覺得我蘇愛就那麼沒有腦子嗎?會相信」
「哈哈……」槿鈺突然猖狂的大笑著,似是無趣一般,將賽輪放開了。然後槿鈺指著蘇愛說道:「如果你有腦子你就不該如此高調的來法國。你當這裡是a市,有江恆護著你,還是當楚連城還活著,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只為了彌補你嗎?」
蘇七言彷彿如夢初醒,從槿鈺和蘇愛的話中似乎明白了什麼,然後冷眼看向蘇愛陰沉的聲音說道:「只要看到你和我一樣痛苦,就算殺了所有人又何妨?」
「聽到了嗎?蘇愛。這就是你信任的蘇七言。他恨你,就算全世界的人死了,他也不會讓你死的,只會讓你好好的活著,享受那痛苦的滋味。」槿鈺的笑聲更加的肆無忌憚。他雖然不明白蘇七言的矛盾,卻知道蘇七言有多愛蘇愛,就有多恨她。
蘇愛的臉上有一絲難過,但是這一次卻是一閃而過。蘇愛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也無趣留下。她和槿鈺,不,應該說這一刻使魔與御魔師的戰鬥真正的開始了。她不會像槿鈺那樣殺光天下所有御魔師一樣的去殺掉所有的使魔。她只想讓使魔和御魔師能夠和平相處,可以讓她的兩個使魔孩子可以像普通孩子一樣享受成長的過程。
「槿鈺,這一次又會讓你的計劃竹籃打水,一場空了。」蘇愛笑了,那種可以與陽光媲美的笑,十分的燦爛,她說:「勞倫敢用錢砸得法國政府不得不給英國皇室施壓,才讓你們有機可趁,害死我爸爸。可是你們小看了我爸爸,今天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害我爸爸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包括你,槿鈺。」
「是嗎?那我恭候你來取我命。」槿鈺看著蘇愛那麼勝券在握的樣子,心下卻不以為然。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江恆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將爪子伸向法國。更何況此時陳家正在想方設法的給他添堵,只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並且楚家,蘇愛從來就沒有正式出現在楚家過。而且蘇愛是一名女子,沒有資格世襲楚家的伯爵之位。還因為她的出現,害死了楚家的當家人,毀了整個家族的支撐。楚家的人不找她麻煩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槿鈺從一開始逼著蘇愛出來,就毀了蘇愛所有的退路。
只是槿鈺算漏了楚連城,他怎麼都不會想到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是永遠無法衡量的。槿鈺的敗只是因為他太忽略了人性,小瞧了情感。
蘇愛笑了笑,視線落在蘇七言的身上,然而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和賽輪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