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愛醒來,江恆已經出去了。
肚子餓的咕咕叫,蘇愛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跟著她就哭笑不得的看著堆在床頭櫃上的一堆衛生棉。
沒錯,不是一包而是一堆。
蘇愛揉了揉有些發澀的太陽穴,胡亂抓了一包衝進衛生間。
梳洗完畢之後,蘇愛換了身紫色連衣裙下了樓,等到她坐在餐廳的時候才注意到,現在還才十點鐘,早飯已經過了而午飯還沒有開始。
不過這到底是五星級的酒店,服務生很快就過來了,看到是她之後,語氣有些羨慕,「是蘇小姐吧?」
「啊,對。」蘇愛狐疑的看著服務生,「你怎麼知道的。」
「是這樣的,上面交代過了,您可能會來吃飯。您想吃點什麼,我讓廚房去給您做。」服務生眼神帶著火辣辣的羨慕嫉妒恨,讓蘇愛非常非常的莫名其妙。
她都不認識這個服務生好吧,不過她忽然想起來,江恆似乎就住在這家酒店裡,不由得問了一聲,「江恆和這家酒店是什麼關係?」
服務生的眼神帶著一絲錯愕,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好像她問出的問題是多麼的奇怪,「蘇小姐您不知道?這家酒店只是江總在a城的產業之一,聽說當年就是為了江總落腳特意建的呢。」
服務生說這些話的時候,雙眼發亮,帶著濃烈的嚮往之一。
好吧,蘇愛聳聳肩,她其實對江恆是誰一點興趣都沒有,她只是想跟他睡一晚而已。
睡一晚之後他們各奔東西互不相干,就當他讓她可能無法懷孕而做的懲罰吧。蘇愛拿著菜單隨手點了幾樣愛吃的菜,不吃白不吃,反正不用她花錢。
她有些無聊的等著菜上來,一扭頭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緩緩的在她身側的那張空桌上坐下,他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戴著一隻金框眼鏡看上去十分斯文。
原來這個點來吃飯的人,不止她一個啊。
大姨媽來了,蘇愛覺得渾身都很酸痛,她伸出雙臂伸了個懶腰,就在這時候,她感覺到一股炙熱的目光從她側面望過來。
蘇愛連忙坐正了,扭頭看了一眼那個人,只見他毫無遮攔的看著她的臉,眼神裡有這審視和探究的意味。
蘇愛眉頭皺了皺,這個人怎麼回事,還有菜為什麼還不來!
她站起身,打算去趟洗手間,然而那個男人也跟著站了起來,並且還筆直朝她走了過來。蘇愛很戒備的看了他一眼,驚異不定的看著他,「這位先生?」
男人卻笑了笑,伸手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笑的很謙和,「小姐你脖子上的懷表很漂亮,可以借我看一下麼?」
蘇愛本能的摸了一下掛在脖子上的懷表,那天她將懷表和項鏈取回來之後,就一直戴在身上,除了洗澡的時候。
「小姐,我不是壞人,我單純是覺得這只懷表做的非常精緻。」男人的眼神很祥和,他揚了揚雙手,笑著說,「我沒有惡意的。」
蘇愛咬了下唇,眼前這個人似乎對她構不成威脅,而且這裡還算的上是江恆的地盤兒,她應該不用擔心自己的東西被搶走。這個人對她的懷表有興趣,如果不大大方方的讓他看一下,說不定他會用別的什麼手段來搶呢。
想到這裡,蘇愛就將懷表從脖子上取下來遞給那男人,「好吧,你看吧。」
男人小心的接過來,拿在手上反覆看了很久,越看臉上表情越奇怪,終於幾分鐘之後他將懷表還給了蘇愛,想了很久又問了一句,「不知可否冒昧問一聲,小姐你這只懷表是買的什麼地方的?」
「不是買的。」蘇愛將懷表掛回脖子間,覺得沒有去洗手間的必要了,加上服務生已經把菜都端上來了,蘇愛就在桌子邊坐了下來。
男人追問了一句,「那可否……」
「你別問了,我也不知道這只表是買的哪裡的,這是我母親的遺物,哦,據說這是我從未見過面的父親送給她的。我從沒見過我父親,所以更加不會知道這只懷表的來歷,可以了麼?」蘇愛抓著筷子一口氣說完,「可以了麼?」
「哦哦。」男人略帶歉意的衝她點了點頭,「打擾了,很抱歉。」
「沒事。」蘇愛倒也不在意這一點,只是她實在餓得慌,她不太喜歡在吃東西的時候被人打斷。這個男人大概是個懷表愛好者,看到這種做工考究的懷表一時來了興趣吧。
蘇愛完全沒有想太多。
要是蘇愛多想一點的話,那麼幾天之後,事情或許就不會忽然變成那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