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的陽陽已經長大,身高到了楚穆的鼻樑,在南方已經不算是矮個了,出去看著就是大人了。
這次阿拉貝過來,陽陽死活要跟著去草原玩耍,這小子每天都不誤正業,明明過目不忘,連先生也常常誇獎,但是他就是不肯去科考,還總說有使命沒有完成。
楚穆家裡也不窮,他就這麼一個孩子,不肯就不肯,何況蕭傑官拜大將軍,雙胞胎現在也在朝中為官,家中的勢力也夠了,誰還敢欺負到他們頭上。
「阿拉貝你和阿爹阿姆怎麼認識的,」陽陽說著拿起邊上的糕點就啃。
「你個臭小子,怎麼可以這麼沒大沒小,要叫叔叔,」楚穆聽到自己家混賬小子亂叫後說道。
「我以前還小,要叫叔叔,現在都快和阿拉貝一樣高了,自然叫名字了,」陽陽看著他父親,一副你不懂的深沉模樣。
楚穆聽自己兒子的回話,翻了個白眼,這都什麼鬼道理,一樣高就叫名字,是不是過說兩天也叫他楚穆了。
「我是懶得管你,也管不動了,只要你別給我闖禍就行,」楚穆搖搖頭說道,當事人阿拉貝動無所謂,他介意什麼。
「阿爹我要去草原玩,你們都去過了,就我沒有去過阿拉貝家,」陽陽看著楚墓說道。
「你問你阿拉貝叔叔,他同意,我就同意,還有去和你阿姆說一下,要不然他揍你,我可不會管的。」楚穆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說道。
以前都是阿黎寵著孩子,但是在陽陽六歲開始抽條,長個後,蕭黎就不在寵著陽陽,只要做錯事,免不了一頓揍,那細細的竹枝,抽腿上又痛又癢的,沒有幾次,這小子就學乖了,知道什麼事可以做,什麼事不能做。
「阿拉貝當然歡迎我去玩的對不對,阿姆那邊我已經說好了,他同意了,」陽陽說著一擦嘴巴,拉著還在喝茶水的阿拉貝就往外跑。
「臭小子你又有什麼餿主意了,」阿拉貝說道。
「我東西動收拾好了,貨也裝的差不多了,我們趕緊走吧,我迫不及待的想去草原了,對了等下你要告訴我你是怎麼和阿爹阿姆相識的,」陽陽拉著阿拉貝說道。
阿拉貝這些年依然是一個人,陽陽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對陽陽甚至比對自己弟弟的孩子都寵。
「沒有問題,我等會兒和你說,你真要跟叔叔一起去草原玩,那就去和你阿姆說一聲,」阿拉貝拍拍陽陽的肩膀說道,他可不想背上拐帶陽陽的罪名。
很快阿拉貝這邊的貨物就裝好了,現在的阿拉貝已經是草原最大的商隊,他光馬車就有三十多輛,人員更是不少,快有一百人了,這些有些是成婚後背拋棄的哥兒,有些是還沒有成婚,卻不想成婚的兒。
因為這次陽陽要去草原,阿拉貝還把一輛馬車給空出來,免得陽陽坐著不舒服,馬車裡更是添加了不少的東西,吃食用品增加了不少。
蕭黎想著陽陽幾乎沒有出過什麼遠門,這次陽陽要去草原玩,何況又是跟著阿拉貝,他自然是放心的,就准了這小子去。
陽陽拿著他自己裝了幾件衣服包裹,興沖沖地跑了出來,鑽進阿拉貝坐著的那輛馬車,搖晃中,陽陽已經能想到他的美好幸福未來。
「我那次和弟弟去跑馬,到了地方就讓馬兒自己奔跑,我和弟弟沿著溪往上走,平常那邊總有各種野果,但是那一天,運氣很不好,我被毒蛇咬傷了,是你的阿爹阿姆救了我,我很感激他們,」阿拉貝對坐在他身邊的少年說著。
他的思緒已經飄回十七年前,那時他正好十七歲,一身中最美好的時光,可惜因為遇到楚大哥有些晚,他也不會做出恩將仇報的事,最終祝福楚大哥和蕭大哥,一直到現在,夜深人靜時想想也挺孤單,但是他總能為那幸福的一家做些事,賺些錢,他已經很滿足了。
陽陽腦袋靠著阿拉貝,點一下在點一下,慢慢往下滑,他這兩天想著能去草原,可以發展那什麼,結果興奮過頭,所以好幾天沒有睡好了,在馬車的搖晃中,很快就被瞌睡蟲找上門來。
阿拉貝看著靠著他的少年,笑著搖搖頭,眼睛裡有的是無限的寬容,他小心的把陽陽靠在他的懷裡,讓這沒有吃過苦的小子睡得舒服一些,想起小時候陽陽整個身子小小的,軟綿綿的整個都能窩在他的懷裡,沒想到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這小子就和他一樣高了。
經過一個多月的急趕,馬車已經達到草原,陽陽在馬車裡幾乎每天晚上都扒著阿拉貝睡覺,只要阿拉貝不陪著,他就不睡覺。
車隊裡有人和阿拉貝說這不好,但是阿拉貝只是笑笑,他一直把陽陽當自己的孩子,根本不在意。
來到草原的陽陽,那就像回了海洋的魚兒,開心的不得了,今年草原的溫度並不高,阿拉貝看著在草地上飛奔的少年,眼裡有說不出的感慨,這孩子長大了,長相又好,難怪沒來一天,就把部落的哥兒們魂兒都給吸走了。
「陽陽別玩得太晚了,早點回家,」阿拉貝對著遠處的陽陽叫道。
「知道了阿拉貝,我很快就回來,」陽陽轉頭大聲回答道,但是因為是逆風,陽陽聽到了阿拉貝的聲音,但是阿拉貝卻沒有聽到陽陽的聲音,阿拉貝就看到陽陽回頭了。
晚上篝火晚會,是歡迎陽陽第一次來到草原的,這小子酒還沒有喝就已經臉蛋紅撲撲的,阿拉貝怕把那些孩子灌壞了陽陽,那些年輕哥兒們敬的酒,大部分都進了阿拉貝的肚子裡,楚大哥和蕭大哥把人交給他,他可不能讓這小傢伙出事。
「阿拉貝、阿拉貝你還好吧,」陽陽扶著阿拉貝叫道,臉色緋紅的阿拉貝,雙眼並沒有醉了的感覺,至少看陽陽的時候還是比較清醒的。
「陽陽,回家,我們回家睡覺不能在喝了,」阿拉貝看著面前不時晃蕩的陽陽說道,他怕真的要醉了,那群臭小子,都想把他慣醉了,等下可以爬陽陽的帳篷,他可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要不然陽陽至少要留在草原一年。
「知道阿拉貝,酒好喝,你在陪著我喝一點,」陽陽扶著阿拉貝進了帳篷,又拿來最烈的馬奶酒,繼續灌著已經醉了的阿拉貝。
他自己不喝,一個經的去灌阿拉貝,阿拉貝也沒有察覺,只要陽陽遞給他的酒,他總是喝下去,一直到他眼神恍惚,把陽陽看成了楚穆。
第一次阿拉貝當著陽陽的哭了出來,他真喜歡那個人,但是卻無法說出來,他不能去破壞那個幸福的家庭。
「楚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回去,回去啊,不能,不能動……」阿拉貝對著面前靠近他的人說的,他不能走出這一步,絕對不能,但是軟綿綿醉酒的身體,如何去反抗楚大哥,而且身體也違背阿拉貝的意志,纏上了面前的人,阿拉貝感覺他回到了十七年前。
一夜春光,阿拉貝的睫毛動了動,他豁然張開眼睛,昨晚的一幕幕躍入眼簾,身上青青紫紫的,後面撕裂的疼痛,這些都不是阿拉貝最在意的,他最在意的是身邊躺著的那個少年,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
阿拉貝看著陽陽,他希望陽陽昨晚是喝醉了,最好是不記得昨晚的一切。
阿拉貝立馬起來,他腳步有些踉蹌的走出去,天還只有微微發亮,部落裡還沒有多少人起床,阿拉貝沖洗掉身上的痕跡,把凌亂的床鋪收拾好,拿著溫熱的毛巾小心的擦去陽陽腿間粘到的液體,這才小心的把陽陽的衣服穿回去。
這小子翻了個身,昨晚一場運動,讓他幸福的冒泡,渾身舒坦,以前每次都只能在夢中,卻沒有想到現實裡的比夢中好了無數倍。
現在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把阿拉貝腦海中的那個人趕走,換上他自己,雖然這樣對父親有些不厚道,但是幸福是自己的,也只能對不起父親了,睡夢中的陽陽,嘴角微微上翹幸福的笑起來。
阿拉貝看著在睡夢中都笑的甜蜜的少年,他歎口氣,拿起一條薄被蓋在少年的腰間,他現在腦子裡亂哄哄的。
楚大哥和蕭大哥把人交給他照顧,他卻做出這樣的事,阿拉貝現在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像楚大哥蕭大家交代。
作者有話要說:打滾求撒花lw*_*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