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哥你可回來了,大哥找你,」蕭月聽到聲音從院子裡跑了過來,現在的院子都有屋簷,這屋簷下根本不會被淋濕,連雨傘現在都不需要帶了。
「嗯,我知道了,你去告訴你大哥,我帶弟弟回來了,還買來了母羊,這下就算孩子出生也不會沒有羊奶喝了,」楚穆對蕭月說道,這才把兩個如臨大敵的小傢伙從馬車裡抱了出來,他的身上早就淋濕了,現在也不在乎,直接抱著小傢伙就跑到屋簷下。
兩個小傢伙在離開馬車站在屋簷下的時候,才真正的鬆了口氣,羊這種生物多他們來說,還是比較陌生的,鎮上雖然有時會有,但是也不多見。
楚穆這時才把羊羔抱過來,也放到屋簷下,而母羊在羊羔被抱走後,馬上就跟著從馬上上跳了下來,乖乖的跟著走到屋簷下。
「蕭月你怎麼還不回去,這樣好了,你把羊羔帶馬廄邊上的那個小空房裡,在把一些青草餵給它們吃,我把馬車卸下來。」楚穆對還好奇看著他的蕭月說道。
「我知道了楚大哥,」蕭月見母羊會跟著小羊羔,他也抱走小羊羔往空屋走去,兩個雙胞胎弟弟也跟在他的後面,只不過離的遠遠的。
等楚穆把馬拉進馬廄時,渾身都已經濕透了,他把馬栓上後,拍了拍邊上有些不滿的踏雪,安慰一下這因為春天而躁動不安的野馬王者。
其實前段時間阿拉貝離開的時候,他就和阿拉貝說把踏雪帶回草原,這裡對踏雪來說,不是最好的歸宿。
阿拉貝當時是同意的,結果在他送阿拉貝離開的時候,那小子說什麼讓他最後騎踏雪一次,算是道別,結果等楚穆把阿拉貝送走,回到家的時候,才想起他怎麼又把踏雪給帶回來了,阿拉貝居然也會故意使壞。
楚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那邊蕭月已經把羊羔和母羊安置在空屋裡,也拿了一些青草喂母羊,家裡的有一些餵馬的青草。
蕭月在弄好這些後,馬上就帶著兩個對兩隻羊無限好奇的弟弟去了前院,跟阿姆說燒些熱水給楚大哥擦洗,又跑去他大哥那裡說楚大哥被雨淋濕了。
雙胞胎被吳玉打發去寫字了,兩個小傢伙雖然認識不少的字,但是一直都沒有真正的寫過,現在去了學堂,已經開始拿著毛筆開始學了,好些天了,已經有了一些進步,讓吳玉相當的滿意。
蕭黎看著渾身**的楚穆,拿著干布巾幫楚穆擦了擦頭上的水。
「阿爹我買回母羊了,現在它們都淋濕了,你那干布巾給它們擦擦,好不容易遇到的,阿黎和孫寧的產期就要到了,孩子一出生就肯定要喝羊奶的,這樣孩子的身體才會更結實,好帶。」楚穆對蕭老爹說過,他現在也是比較小心的,原本是想自己弄的,但是如果淋雨時間長了,感冒著涼的話,家裡原本就人手不夠,會讓家裡更加的忙碌。
蕭老爹聽到楚穆的話,點點頭,喝羊奶孩子身體好大家都知道,但是這只能是大戶人家裡才有羊奶,一般人家的孩子,大部分都喝米湯長大,他以前家裡是養過羊的,知道怎麼伺弄母羊。
春雨一下起來,就是綿綿不絕,好在面前家裡也沒有什麼事,只是每天需要去割些青草餵羊。
楚穆早上起來送兩個小傢伙去鎮上學堂,雙胞胎在進入學堂後,楚穆才往鎮上的院子裡走去,和燒瓷瓶的老伯約好了今天看瓷瓶的,前段時間燒出來一些,但是效果都不好,不是形狀沒有理想中的感覺,就是顏色差一些,老伯為了這筆長久的生意,還是準備繼續燒下去。
「楚少爺您看看我們這回燒出來的怎麼樣,顏色都不錯,形狀也不差,」老伯把裝在背簍裡的十幾個瓷瓶拿出來,顏色都不太一樣,有深一些的,也有淺一些的,淡淡的幾片茶葉就像長在瓷瓶上一般,可見老伯在做瓷瓶的時候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楚穆拿起一個瓷瓶,瓷瓶的樣式相當簡單,就拳頭般大,大約十來厘米,微圓的肚子,一隻手能握住,淡藍的顏色讓人看著相當的舒適,瓷瓶握在手中光滑細膩,幾片散落在瓷瓶邊緣的茶葉相當的有藝術感,楚穆對這個瓷瓶相當有感覺,楚穆讓邊上看的津津有味的白邵華幫他拿一根髮簪來。
老伯和白邵華都有些不明白,等到白邵華拿著髮簪來時,只見楚穆拿著髮簪在小小的瓶口做了幾個掏的動作,這樣的瓶子和現代茶藝上的瓶子相當的像了。
「感覺還不錯,老伯你先給我做這樣的瓶子百來個,對了還有茶壺和杯子的事你也上心一些,我很快就要用到了,還有拿著玫瑰紅色的瓷瓶,樣式可以和這個一樣,都需要,也是一百個的樣子,我先做這麼多,茶具必須精緻一些,一種就是這種玫瑰色的,另外一種就是這種淡藍色的。」楚穆對老伯說道,現在他就先做這兩樣,茶藝要慢慢的發展,現在家裡就是事多,這些都要等孩子出生後才能慢慢來,不可能一蹴而就,他和阿黎的生活還長著呢。
自從母羊被買回來後,楚穆每天早晨和晚上都會去擠羊奶,擠出的新鮮羊奶被楚穆燉雞蛋,一大碗的雞蛋分給楚穆和孫寧吃,剩下的就給三個小傢伙分了,剛開始兩個小傢伙不喜歡吃,不過見蕭黎他們都吃,小傢伙過了幾天也開始喜歡吃了。
楚穆想著要是有機會在遇到賣羊的,在去買幾隻母羊,以後家裡每個人每天都能喝上一碗羊奶,這是比較有營養的食物了。
「阿黎我燉好羊奶羹了,你來喝點,」楚穆端著羊奶羹進到房間對靠坐在床上的蕭黎說道,現在蕭黎的肚子看著圓滾滾的,但是就在肚子那一個範圍,其它地方並不顯的胖。
「我喝不下,你吃吧,」蕭黎對楚穆說道,他感覺肚子有些難受,但又不疼,心裡有些擔心,今晚會不會是要生了。
「吃不下也吃點,你今晚沒有吃多少,離晚飯都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了,不為你自己也為我們的小傢伙,」楚穆伸手摸了摸蕭黎的肚子說道,原本結實平坦的小腹早已變形,這九個多月蕭黎到底受了多少苦,楚穆完全無法想像。
吃不好睡不好,晚上腿抽筋,腳水腫,走路不方便,身材還變形,這些都是楚穆無法想像的,楚穆想著阿黎受了這麼多的苦,終於快結束了,孩子也終於快出生了。
蕭黎聽到楚穆的話,他張嘴喝下楚穆喂到他嘴裡的奶羹,臉上突然一變,肚子好像有些疼,但是又像錯覺。
楚穆一看蕭黎臉色不對,馬上就放下手裡的奶羹,著急的問道:「阿黎怎麼了,那裡難受。」
「剛才肚子好像有些疼,現在又沒事了,」蕭黎說道。
「不會是要生了吧,」楚穆擔心的說道,蕭黎還沒有要生,他心裡已經擔心起來,如果在生產的時候出點問題可怎麼辦。
「不知道,」蕭黎也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他長這麼大沒有生過孩子,完全不知道怎麼辦,心裡緊張的要命。
「別擔心你先躺著,我去找阿姆問問該怎麼辦,」楚穆說道。
楚穆來到吳玉的屋外,這時的吳玉已經準備睡覺了,他聽到了敲門聲很快就披上衣服準備出來,孩子們都相當的董事,沒事不會來吵他們,肯定出了什麼事。
吳玉想起剛搬過新家時,雙胞胎和阿月都相當的開心,結果晚上睡覺的時候,雙胞胎半夜抱著枕頭跑到他的門外啪啪的敲門,眼淚汪汪的說著他們害怕不敢睡覺,他把兩個孩子帶進屋裡,又不放心去看了小哥兒,結果那孩子縮在被窩裡一動不動,油燈下眼角居然還掛著一滴淚水,應該是有些害怕,不過已經有些天了,孩子們都沒有在害怕的半夜跑來敲門,今天又怎麼了。
吳玉打開門的瞬間,他沒有想到居然是楚穆在敲門,突然他想到了大哥兒可能出問題了,要不然楚穆這孩子也不會晚上隨便來打擾他休息,不管是做夜宵還是別的,楚穆一直都是自己動手照顧阿黎的,有時還隨便給孫寧做夜宵,很少晚上敲他的門。
「怎麼了楚穆,是不是大哥兒出了什麼事,」吳玉語氣有些著急的問道。
「阿姆阿黎說他肚子有些難受,我想過來問問,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他的預產期應該是已經到了,今晚會不會就要生產了,」楚穆有些著急的說道,這裡沒有醫院,醫療條件不用想也知道很差,楚穆現在腦子裡都是一些不好的畫面,什麼一屍兩命,什麼血崩,佔滿了他的腦子,他現在最想的是如果能帶阿黎回現代就好,只要感覺肚子不對,直接破腹產就行了。
「別急,阿黎肚子疼了沒有,這樣我去看看,只要沒有疼起來,就不算是真的要生了,不管阿黎確實就在這一兩天內了,」吳玉對楚穆說道,接生的阿嬤他早已說好了,這兩天不管什麼時候去叫都可以,如果阿黎晚上真疼起來,他馬上就去村口叫接生阿嬤,來的急的,第一胎生產一般都要不少的時間,這第一次過了以後生產就會快很多。
吳玉走到楚穆的房間,蕭黎依然還靠在床頭,他閉著眼睛,肚子就剛才抽痛了一下,之後又沒有了動靜,蕭黎想著也許不是要生了,只是孩子轉身時動到他了。
「大哥兒你怎麼樣了,肚子疼嗎?」吳玉問道,他伸手在蕭黎的底褲上摸了一把,乾淨的,羊水並沒有破,又見蕭黎搖頭說肚子不疼的時候,吳玉想著應該不是今晚。
「楚穆等下阿黎肚子要是疼起來,你馬上叫我,我會馬上去叫接生阿嬤,我去孫寧那裡瞧瞧,你們兩個時間差不多,阿黎早點睡覺,休息好了,才有力氣生下孩子,放心不會有事的,阿姆是過來人,生下你們這麼多個都沒有什麼問題,你也不會有問題的,安心,」吳玉安慰他的大哥兒,這才轉身對楚穆說,如果阿黎肚子疼馬上就來叫他,他這才轉身離開去看孫寧。
「阿黎你真的沒事,肚子不疼,」楚穆還是有些擔心。
「我沒事,早點睡吧,明天家裡還有不少的事要做,」蕭黎對楚穆說道,現在肚子並不疼,他雖然有些難受,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忍著肚子那股墜墜的感覺。
「嗯,我們一起休息,」楚穆對蕭黎說道。
楚穆很快就躺在蕭黎的邊上睡了過去,半夜裡,蕭黎突然動了一下,他的臉色大變,底褲下濕濕的,讓他驚醒過來,難道他尿床了。
這時蕭黎的轉動馬上驚醒了楚穆,他伸手就去抓蕭黎的手,卻一把就摸在了濕掉的床單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蕭黎會失禁,楚穆想著也許是阿黎懷孩子太累了。
「阿黎沒事,我馬上拿被子換下來,」楚穆對蕭黎說道,兩個從來沒有生育過的傻小子,完全不明白這根本不是什麼失禁。
作者有話要說:打滾求撒花,謝謝大家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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