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來吧。」柳蝶衣輕聲說道。
「是!」二百餘人站起身來。這時夜闌和張三等人都緊張了起來,他們這個幫主喜怒無常,他們都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麼。如今,司念的命可是握在了他的手中……
「幫主……」夜闌正欲為司念求情,柳蝶衣右手便微微一抬,示意他不用說話:「剛才的一切我都看到了,我自會處理。」說完,柳蝶衣輕笑的看著司念:「44級,看來你在剛才的戰鬥中壓制了實力啊。」
「44級!」全場中人再次嘩然,其中夜闌更是震驚。他們沒有一人對司念用過探查,因為這探查早已成了江湖中人自覺不去使用的技能了。
然後,全場人嘩然之後,卻都安靜了下來,因為即便44級,在柳蝶衣面前也無力還手。
在場的人都是萬花飄香的高層,都曾或多或少的見聞過他們這個幫主的殘忍手段,他們有的已經在為司念感到可惜了,也有人在幸災樂禍的笑著。各懷心思不同,但都出奇的一直認為著,司念的後果很不樂觀。
「白雲,你先退下。」柳蝶衣淡然的對身後背對著他的白雲長空說道。
白雲長空在聽到其他人喊幫主時便鬆了口氣,但是沒得到幫主的允許他也不敢妄動,畢竟今天的爭鬥他也很是清楚有他的一份責任。
「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毅力,將初級武功熟練度修煉到了100。」柳蝶衣邪魅的笑著,彷彿女人的陰柔。
「熟練度修煉到100又怎樣,還不是被你玩弄於手掌之中。」司念冷冷的說道,卻依舊不敢妄動絲毫,他不怕死,但不表示他會故意去找死,如今,他只能聽天由命了。
「語氣可以溫柔一點麼?」柳蝶衣用著輕柔的商量口吻對司念說道。
司念沒有說話。
「為什麼不回答我呢?」柳蝶衣右手輕抖,一片薔薇花瓣被震落而下。隨即一道紫色光芒包裹著花瓣,直接穿透了司念的小腹。「哼!」司念悶哼一聲,小腹流出了鮮血。
「司念!」張三大吼了出來,想要衝上去卻被一葉扁舟一把抓住了。夜闌卻只是咬牙注視著司念,沒有任何舉動。
「咳。」司念嘴中流出了鮮血,無神的眼中印不出柳蝶衣的影子:「想折磨我嗎?殺了我吧。」
「為什麼要殺你呢?」一道花瓣穿透他的小腹。「下次就是胸口了……」柳蝶衣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溫柔,磁性。
低眼注視著小腹中兩道傷口淌出的鮮血,司念輕輕發笑:「呵,呵……」隨即聲音越來越大:「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了起來,口中卻是無限的落寞與悲傷。
「司念!」夜闌再一次忍住衝上去救他的衝動,他不斷的提醒自己這裡沒有死亡,司念最多只是重生。以後,他發誓以後一定會為他報仇!
「笑什麼呢?」這一次柳蝶衣沒有出手,很不明白的問道。
司念看著柳蝶衣完美的臉頰,獰笑道:「我笑我自己。我也笑你,你以後一定會死的很慘,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
「是嗎?」柳蝶衣疑惑的問道。
「哼,哼……」這一次是兩片花瓣穿進了司念的胸口,它避過了他的致要害……鮮紅的鮮血染紅了他的青衣,緩緩流到地面,四處淌開……
「媽的!大不了一死!」張三大吼一聲,掙脫開一葉扁舟拉著他的右手,整個人跳進了場中。「彭!」一道指光洞穿了張三的胸口,他突然跳出,又突然的躺在了血泊之中……
「咳,媽的,竟然沒有衝上去砍他一刀……」張三整個左心房都被穿透了,但他卻並沒有直接死去,他還留有一口氣,伏在地上望著正看著他的司念:「嘿,嘿,嘿嘿……司小子,哥……哥哥無能,只能先走一步了……」
司念無神的眼中含著一眶濁淚,他微笑的看著已經閉眼的張三,他的心中有喜有痛。緩緩的從張三身體上移回目光,死死的盯著柳蝶衣,一字一句的咬牙道:「你記住,以後會有一個叫司念的人取你性命!」他的眼睛掃過全場的二百餘人,沒有在夜闌和一葉扁舟等人身上多加停留。
「取我性命?那我等著你……」柳蝶衣眼神一寒,纖細的食指正欲劃過司念的咽喉時,一道白影竄了出來,撲向了柳蝶衣。
「依貝!?」司念盯著眼前將柳蝶衣逼退一步的依貝,他沒想到它居然從寵物袋中跑了出來。
「文曲獸?」柳蝶衣美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詫,而後仔細的打量著司念:「沒想到文曲獸居然認你為主。可惜,可惜。如此神獸卻是不會再次認主。既然如此,也就一同殺了吧。」
「嗚!」依貝轉頭看著司念,而後再望向了站在遠處,一臉複雜表情的夜闌。它不明白那個男人為何不幫自己的主人。
「呵呵,依貝。」司念全身是血,輕步蹲下了身子,左手寵溺的摸著依貝的腦袋,眼中滴下一滴淚珠,打在了它絨絨的毛髮之上。「沒想到最後陪在我身邊的會是你……」
「嗚……」依貝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搖著腦袋擦著司念的左手。
「哈哈,哈哈!依貝你呆在一旁,看我之戰!」司念仰天大笑,向旁一閃身,拿起了桌上的一瓶酒壺,直接暢飲而下。
「我輩劍士,何懼一戰!」司念大喝一聲,一手甩掉手中酒壺。
「叮……領悟《青蓮劍歌》劍式『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司念驚天一劍出手,其中蘊含著太白極具自負的劍意。劍光如虹,波瀾起伏,一波未平,又生一波,將劍勢醞蓄得更為強烈,最後噴發而出。
「彭!」柳蝶衣瞬間拔劍擋去了司念蓄勢的全力一劍。
「《青蓮劍歌》!難怪……難怪能被文曲獸認主。」柳蝶衣眼神熠熠的看著司念。「李太白身在何處?」
「與你何干。」司念不想柳蝶衣居然如此輕鬆接下自己絕強的一劍,沉眼盯著他。
「哼,囂張至極!你不說我也知道,他現在怕是作古成灰了吧。既然如此,我就將你一身武功封了!」柳蝶衣瞬間出手,司念竟是無法捕捉到他的行動,愣在了當場。
「彭彭彭!」連續三下,柳蝶衣封住了司念身上三處穴位。
「我的真氣!你對我幹了什麼!?」司念忍著身上痛楚,大吼道。
「不過是封了你身上三處穴位,讓你無法提取真氣罷了。」柳蝶衣淡淡說道。而後轉身,對陸總管道:「將他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