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正午的陽光照得大地暖洋洋。
湘城近郊,唐族操練場傳來男女比試打鬥的聲音。
唐玨主持族人今年第一次排名比試,此時同時進行的有三組。
他已經晉級成為五品三級,這在幾年前是根本不敢想像的事。
唐電坐在唐玨身旁,蹙眉道:「湘城的張族、馬族、李族都有子弟投到飛龍堂,他們實力一日千里。明年家族排名大比湘城不太平。」
唐玨不以為然的道:「雪瑞在信裡說飛龍堂給弟子提供的藥丸都帶有慢性劇毒,這些人吃得越多,死得越快。」
「外面的人不像你我,他們只看到這些家族的子弟在加入飛龍堂之的修為提高的極快。」唐電語氣擔憂。
唐風憤怒低聲道:「飛龍堂是要毀掉我國這一代少年鬥士、青年斗師。」
唐玨道:「門派早將藥丸有毒的事公佈於眾,那些人仍是投到飛龍堂,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
這些人既然不信青松門,那就讓他們去飛龍堂送命吧。
唐電長歎一聲,道:「全國一下子湧出這麼多的斗師,明年家族大比排名,我們唐族名次很難排到前一百。」
唐族如今是六品武學家族,目標是明年在大比排名進入羅都前一百名,晉陞成為四品武學家族,遷族至安城。
唐玨目光淡定的道:「明年不行,那就四年後。」
按照現在的修煉速度,四年後他就是四品斗師,唐電、唐風也將晉級成為四品斗師。
家族的實力得到鞏固,水到渠成輕鬆成為四品武學家族,為將來成為一品武學家族打下堅定的基礎。
「玨兒的心境比你我都平和沉穩。」唐風欣慰的笑道。
唐電眉頭舒展,拍拍唐風的肩膀,「我太心急了,也不想想十年前,我們家族還只是九品。」
家族排名晉級如此大的事豈能過急。唐族絕對不能像方族那樣急功近利。
黃昏,唐玨站在中央高聲宣佈名次之後,「今日家族比試排名摸底到此結束,半月之後家族在青松門修煉的子弟都會返回,所有人將會在明年正月中旬舉行正式的比試排名,前五名者將獲得豐厚的獎勵、代表家族參加我國四年一界的家族排名大比。」
趙氏、李氏聽到唐軒淼兄弟就要回來的消息,喜氣洋洋之餘等回到家裡詢問唐雪瑞能否回來。
唐玨道:「雪瑞的事極多,她要晚一些回來。」
趙氏急切道:「我的心肝寶貝瑞兒五歲離開家族至今,已整整六年未回家過年吃年三十的團圓飯。」
唐玨耐心解釋道:「如今局勢極不穩,國家正值多日之秋,飛龍堂對門派打壓極大。雪瑞是門派的峰主,事務比軒淼、軒焱多許多,就是妹夫也沒有她那麼忙碌。」
趙氏喃喃道:「她才十一歲,還有幾年在族裡?我想今年去青松門陪她。」
李氏拉著趙氏的手,道:「瑞兒今年十一歲,過了年就是十二歲,六年之後成年就要大婚。我跟你一起去青松門陪瑞兒過年。咱們這就收拾行李,明個出發。」
唐玨急道:「族裡有鳳凰守護,十分安全。你們若是去門派,在途中被方族的人劫住交給飛龍堂,以此要挾雪瑞離開門派,如何是好?」
兩個月前他就下令族人不得離開湘城,在家族安心修煉。
他不會讓隱藏在暗中的方族擄走家族的人。
唐風搖頭道:「老婆子,你與兒媳婦就踏實在族裡呆著,莫跑出去讓雪瑞擔憂。」
李氏與趙氏只有再次打消這個念頭。
且說羅都五皇子府將要與王族、張族聯姻,三府張燈結綵,處處透著喜氣。
羅敬陽即將當新郎官,卻沒有半絲的喜意。
他的五皇子妃王朵兒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如今每晚在府裡的小院與他同父異母的三哥鬼混。
張夢蘿投到飛龍堂被青松門逐出門派。
飛龍堂設在羅都分部的弟子親口說張夢蘿半夜從龍天昊的臥室哭著跑出來。張夢蘿想以色侍龍天昊,可是低估了龍天昊。
堂堂二品武學家族的嫡女竟是半夜主動到男子臥室獻身,還被男子厭惡的罵哭滾出來。
這樣名聲狼藉、骨子下賤的女子就是他的皇子側妃。
「五皇子,金族族長已到了大廳,想跟你商量一下關於大婚的幾件事。」皇子府裡的奴僕恭敬的稟報。
「讓他去跟總管商量。」羅敬陽瞪眼揮手叫奴僕下去。
最近他看任何人,都覺得他們在嘲笑他戴著無數頂的綠帽子。
他像一隻困獸在如同陷阱般的皇子府焦躁不安的來回遊走,要想一個辦法取消大婚,讓恥辱終止。
「本皇子要進宮跟父皇商量大婚的事。」羅敬陽向守門的斗師門衛不耐煩的解釋。
明明是他的家,進出都要向幾個守門的飛龍堂外門弟子稟報。
這樣的事數不勝數,讓他恨死了三皇子羅葉森及飛龍堂。
下了早朝的文武百官神色各異出了皇宮,偌大的皇宮恢復了的莊嚴肅靜。
羅敬陽等候了兩個時辰,終於被羅道召見。
「父皇日理萬機十分辛勞,兒臣剛才看到御花園的梅花開得正艷,想請您移步去瞧瞧。」羅敬陽在說了些瑣事之後,提出了這個請求。
羅道面無表情的點頭。
父子倆一前一後在御花園梅林散步,宮人、侍衛站在了不遠處。
羅敬陽瞅準時機,低聲道:「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報。兒臣昨日才發現一個秘密,羅龍其實就是五皇兄羅葉森。」
「原來森兒未死。」羅道故作驚詫盯著羅敬陽。
「父皇,兒臣有罪。」羅敬陽滿臉愧疚的將被羅葉森身後的飛龍堂脅迫的事說出。
羅道一聲不吭,只是用銳利的目光打量羅敬陽。
他在這個五兒子身上吃過一次大虧,同樣的事豈能再次發生。
他認為五兒子是在替飛龍堂試探。
羅敬陽急切的道:「請父皇收回兒臣大婚的旨意或是將婚姻無限期的延後。」
「君無戲言。你回去備婚。」羅道的聲音有些冷漠。
他的五兒子要真是為國憂心,首要的就是保住他這個皇帝的命,可五兒子未曾說過一句阻止他付用飛龍堂藥丸的話。
倒是他的七兒子羅嵐罡幾次在信裡都用很大的篇幅闡述飛龍堂藥丸的毒性,叫他千萬別誤信謠言付用。
「原來父皇心裡也是盼著飛龍堂取代青松門在我們羅國千年來的地位。」羅敬陽失魂落魄的返回皇子府,細想起來後怕無比,連著兩晚未眠。
羅葉森得知羅敬陽跑到皇宮跟羅道談了許久,扇了他兩記耳光,獰笑道:「我的好七弟,別以為人人都是傻子,就你聰明。你最好老實些!」
七日之後,羅敬陽大婚娶皇子妃、皇子側妃。
他如同木頭人一般跟王朵兒拜堂成親,又去迎了張夢蘿進府。
夜晚羅敬陽猶豫不決的推開張夢蘿房間的門,見到一地撕碎的衣衫,喜床裡的女子玉體橫陳昏迷不醒,氣惱無比的握緊拳頭。
羅葉森已經替他入了洞房,還用的是幻藥,讓張夢蘿以為是他。
他摔門而去,砰的一聲震醒了張夢蘿。
「我是飛龍堂內門弟子,成為皇子側妃已是下嫁,豈能還受此侮辱!」張夢蘿羞怒無比穿上衣裙,出了屋將站在門外值守的陪嫁奴婢全部殺死。
羅敬陽聞得慘叫聲返回,站在月亮門前,冷冷的反問道:「你已是本皇子側妃,本皇子跟你歡好還用得著幻藥?」
張夢蘿怒道:「你什麼意思?」
她自是知道曾經令武州幾十名貴婦、名門小姐喪失清白的幻藥。
難怪她剛才抵抗不了主動獻身,原來是中了幻藥。
羅敬陽道:「剛才進你屋間的另有其人。他跟你一樣是飛龍堂內門弟子。」
「不錯,那人就是本聖!既然五皇子已給你說了,那本聖日後不用顧忌,每晚下半夜到你房間。」戴著銀面具的羅葉森鬼魂一般出現在羅敬陽的身旁。
「羅龍?」張夢蘿氣憤無比。
她早就知道五皇子有問題,所以一直不想嫁過來,甚至為了解除這門親事,夜晚色誘龍天昊。
她卻是不知羅龍就是**羅葉森。
羅葉森道:「上次你害得堂主修煉時差點走火入魔,堂主便將你歸到本聖名下,讓本聖好好管教你。」
「你就是這麼管教我!」張夢蘿咬牙切齒。
羅葉森攤開雙手,「你若不願意,本聖稍後就讓其他人來管教你,想必你是極願意的。」
「不用別人。」張夢蘿目光驚恐。
羅葉森獰笑一聲,「你倒是夠狠,將從娘家帶來的奴婢都殺了。本聖沒幾年好活,不想在你身上丟了性命,日後每晚還是給你用些幻藥。」
張夢蘿見羅敬陽被羅葉森提著衣頸帶走,仰天痛哭出聲。
她知道幻藥有很大的副作用,羅葉森以後每晚都要淫辱她,可想而知她會是什麼淒慘的下場。
她的家族在決定利用她換取利益時,就不顧她的死活。
當年她對唐軒淼堅定一些,不算計他,或許不會發這些事。
空氣裡飄散著濃郁的血腥味,她踏過八名奴婢的鮮血走進了喜房,坐在梳妝台前。
她面對銅鏡梳理散亂的長髮,梳了一個在江南武院時的雙丫鬟,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支尋常的金釵戴在鬟上,而後引爆了寶器,轟隆一聲巨響之後,在火海裡燒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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