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進入正月,官府門外的牆壁貼上了印有玉璽的朝廷皇榜,正式宣佈二月初二開始,羅國大小城府進行四年一度的家族排名大比。
上元節剛過完,湘城來了兩個從羅都而來稀罕的貴客,王晃兒、王朵兒姐弟與呂秀英乘著華貴的馬車,駛進呂族的大門。
呂尚終於見到了一品武學家族王族的少爺、小姐。
王晃兒身材肥胖,行動卻是很靈巧。
他長著一雙溫柔聚光的小眼睛,並沒有大家族子弟的壞脾氣,對呂族的人和顏悅色。
王朵兒天生麗姿,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不為過。她只憑著青松門內門弟子的身份,就足以傲視湘城。
呂族人為青松門內門弟子王朵兒的絕色容貌與氣度傾倒,更為江南武院天才弟子王晃兒的高調與闊綽折服。
夜晚,王晃兒來到了王朵兒的香房,坐下來開門見山道:「你看呂族可值得扶持?」
他與王朵兒是堂姐弟。
他是庶子,卻不甘心在王族得到的東西比嫡子的少。
於是他在江南武院學習時,抱上了三皇子羅葉森的大腿。
他拿了羅葉森的大量的銀錢,暗中收買武家家族與軍方將官,為羅葉森擴大勢力。
日後羅葉森被封為太子,而後順理成章登基,就會冊封王晃兒為王爺。
王朵兒低聲道:「呂尚此人老奸巨滑,心思都用在謀略上,不是個好控制的人。呂族有修煉潛力的子弟不多。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呂族好歹是個七品的武學家族,你付出的並不多,能得到他們的效忠,也算值得。」
「嗯。我跟你不謀而合。夜深了,你早點安歇。」王晃兒一本正經說完,轉身離開,不再多看她一眼。
王朵兒是三皇子羅葉森看上的人,跟四皇子羅伏楓糾纏不清,還與青松門的幾個內門弟子關係曖昧。
王晃兒心裡對王朵兒不恥,只是她硬賴上他,還說給他當謀士。
羅葉森放了話。王晃兒只有帶上這個桃花氾濫還在勾引男人的堂姐來到湘城。
「三年前,金鳳霄、賀林奉師命給一位將要晉級斗聖的斗師送賀禮,之後就都突破晉級。此次,我要按照他們行走的路線走一遭,或許能讓我的境界有所突破。」王朵兒站在窗前自語,絲毫不覺得窗外迎面的風寒冷。
她只知道金、賀兩人去過哪些城府,並不知道其中細節,自然不會想到玄機就在湘城遠郊跟呂族是死敵的唐家。
二月二的頭一天,風塵僕僕的唐玨、唐軒淼帶著目光銳利的獒精獸金子回到了唐族。
唐玨得知唐靜已被休棄,憤怒中深深的自責,這幾年他只顧著修煉,沒有去看望她。
不過他就算去看了,周族人也一樣認定唐族會被呂族滅掉,她的結局仍是這樣。
歸根到底唐族實力太族。他發誓此次定要唐族成為七品武學家族,讓周族後悔都沒地方哭泣。
唐靜在娘家幸福的過了這麼多天,心情漸漸平靜,特別是不久前得知周奉斷了一條用來寫字打算盤的右臂,她對他的仇恨淡化了,不再像以前一聽他的名字,就痛苦的流淚。
「哥哥,我離開周族回到家裡,似重生一般,如今又開始修煉,短短一個多月,就晉了一級。這都要多謝瑞兒。」唐靜心裡感激可想而知。
「姑姑,我是軒淼。」唐軒淼跟唐靜多年不見,只記得她笑聲很甜美,當時她出嫁前,每隔幾天就有官媒婆到唐族求親。
到底是血濃於水,他很快就跟她、兩個小表妹很親熱了。
唐玨抱著兩個小外甥女親親,聞到她們身上淡淡的藥香,喜道:「你們開始學藥?」
唐海慧小聲道:「舅舅,瑞姐姐教我們認識草藥。」
唐婉玉挺起小胸脯自豪的道:「舅舅,瑞姐姐誇我們聰明,天賦高。」
唐玨感激、欣慰、喜歡的望著已出落成小美人的唐雪瑞,跟唐靜感慨道:「瑞兒像慧兒這般大時,每天給族裡放幾百隻的鴨子。()」
唐靜道:「我聽娘和嫂嫂說了,瑞兒比同齡的孩子懂事太多了。」
她還在唐族當小姐時,有奴婢使喚,根本不用干放鴨子這樣的苦活。
她的童年比唐雪瑞幸福快樂數倍。
唐雪瑞笑道:「我原來是放鴨的,有個綽號叫鴨元帥。如今我是管人的,想要當真正的元帥。」
「你當元帥,那給我和爹爹什麼官職。」唐軒淼伸手摸摸小妹梳得光亮的雙丫鬟,一年多不見,小丫頭變得更美了。
他的性格內向,只有跟親近的人相處,話才會多。
唐雪瑞脫口而出道:「大哥,你是前鋒將軍,爹爹是壓陣將軍。」
她跟唐軒淼相處的日子不多,但是感情不亞於她跟唐軒焱。
當晚,唐風宣佈進行家族比試,他們祖孫三人、趙氏、李氏脫穎而出,取得前五名,獲得明日代表唐族參加家族排名的資格。
半夜,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正在歇息的唐家人,大門外傳來幾十人激動的說話聲,奇怪的是除去金子吼叫示警,白曇、暴獅十分的安靜。
「舅舅來了。」唐雪瑞從床上爬起來,利落的穿衣,滿臉喜色出去迎接。
趙家四子帶著眾兒孫冒大雪從湖州出發,在家族排名大比的頭天半夜趕到了湘城唐族。
趙家人付了唐雪瑞煉製的藥丸,在唐錦、唐敬之的指導之下,修煉速度一日千里。
趙家第四子趙志修為已達七品四級。趙化、趙晃、趙野、趙彬剛剛晉陞為七品一級。
趙家其餘的孫子及孫女突破晉陞至九品九級至八品三級,全部成為了鬥士。
如今趙家的綜合戰鬥實力甚至比三年前的唐家還要強大。
他們對此次比試充滿信心。為了麻痺湘城的武學家族,特意趕在最後一天抵達唐族。
「用了夜宵,歇息調整,明個出戰。」趙志修為最高,又在江南武院、軍隊呆了十幾年,見識廣、經驗豐富,成為趙家的決策人。
次日早晨,唐家人、趙家人及唐族的十幾個族人浩浩蕩蕩離開家族,來到湘城城府繁華中心最為神聖華貴的比武大殿。
羅國一百多個大小城府,每座城府都設有比武大殿。
湘城的級別低,比武大殿的面積約有三畝,內設四個比武分場,可以同時進行四場比試。
天色陰沉,冷風呼嘯。比武大殿殿外彩旗獵獵,聚集了來自湘城武學大小家族近千人。
何刺吏與兩位朝廷派來的仲裁斗師宣讀了比試規則,各族代表上前交上挑戰書,比武大殿沉重古樸的青石嘩的一聲打開,眾人魚貫而入。
「那些人面孔很生,他們是誰?」呂尚始終注視著唐族,發現了陌生的趙家人。
呂正前去打聽,很快帶來消息,「族長,他們是唐玨妻子趙氏的娘家人,應是來助威。」
呂尚心神不寧,道:「趙家人當中有五個七品鬥士,助威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
眾人在何刺吏的帶領下向鬥神銅像跪拜磕頭,進行簡單的排名儀式。
「九品唐族挑戰八品張族、七品呂族。」
「七品品族推薦城東王族,王族擁有向武學家族挑戰的資格。王族提出挑戰九品唐族。」
四名來自軍隊的軍官裁判公佈了所有家族的挑戰書。
呂族已經跟唐族合好了三年,每年兩族還互相送禮走動,湘城人以為兩族的仇恨化解了。眾人聽到小小的九品唐族向七品呂族發起挑戰,均是驚詫。
「四年前呂族扶持張族,兩族同時向我們家族挑戰,呂族先將我們家族的人打成重傷,而後張族上場輕鬆勝過我們,得到了八品武學家族的稱號。相比呂族的陰險,張族趁人之危,更加可恨。」唐玨目射寒光盯著張族,低聲跟唐靜說著唐族慘痛的往事。
呂尚身邊站著一個乾瘦的老人,他是城東王族的族長,今個帶著十個族人前來比試。
如果王族勝了唐族,而唐族又敗給了張族、呂族,那麼王族將取代唐族,成為羅國的九品武學家族、湘城的新貴。
「家族的興衰成敗就在今日。」王族族長對族人再次凝重的囑咐。
王族能得到這個機會實是不易,這是用三萬兩銀錢與四名嫡女向呂族換回來的。
王朵兒目光瞟到唐玨,在他身上察覺到青松門的鬥氣功法運轉,不過又有些不同,心道:此人的修為境界連我都瞧不出來,難道他是本門的內門弟子,修為還在我之上?
唐玨感受到被人探視,銳利目光射去,見是一個氣質高貴戴著紫色面紗的紫衣女子,便知曉她就是在門派時隔不有過幾面之緣的王朵兒,微微點頭。
他雖是外門弟子,但如今的修為已高過王朵兒,無須主動向她行禮。
王朵兒站在呂尚身旁,便說明她是呂族請來助威的,站在了唐族對立面。
他根本不用思索,就下了決定,如果王朵兒要替呂族出頭,那就打敗她。
王朵兒的目光移到了被賀紅蓮的身上,尊敬的點頭示好。
她有一本小冊子,裡面記載了羅國各大家族核心人物,其中就有賀族的獸師賀紅蓮。
王朵兒自認實力、潛力都不如賀紅蓮,示好是必須的。
王晃兒雙臂交叉抱於胸前,餘光看到王朵兒的在跟唐族的人打招呼,不滿的輕哼一聲。
王朵兒不動聲色的移步至呂族人的最後面。她的修為高於王晃兒,眼力自然比他強。
呂族以為毒倒了唐族族長唐電,就能在大比中穩贏唐族?
王朵兒對此不以為然。她沒必要為了呂族,而得罪賀紅蓮。
一名腰繫黑刀的中年方臉斗師走到王晃兒身邊,低聲道:「公子,我們去打探過了,唐族人的實力突然間大增,呂族人此次十有九成會輸。」
王晃兒一臉驚詫,扭頭正視即將跟城東王家進行比試的唐族人,道:「呂族無論如何都要贏。你認識那兩名朝廷仲裁官員,去跟他們直說,呂族跟我們王族有姻親關係。」
他是絕對不敢明目張膽打出三皇子羅葉森的旗號,那麼只能用家族的威名。
反正他遲早要納呂秀英為妾,呂族跟王族是姻親,也算說得過去。
空曠的二百平米比武場,城東王家的一個彪形大漢手持銀柄精鋼斧頭,咆哮一聲,劈向皮膚黝黑、目光精亮、神情淡定的唐軒淼。
「下去!」唐軒淼話畢,伸出右拳,以不可抵擋之勢,旋轉拳頭重重擊中大漢的右臂,卡嚓一聲碎響,將他右臂骨打碎,接著一腳把他踢下場。
他的修為比大漢整整高了一品,又在森林歷練了兩年多,一拳沒把大汗打死,已是手下留情。
唐軒淼只用了一招就贏了第一場。唐族、趙家人人士氣大漲。
王晃兒胖呼呼的肉臉,目光疑惑。他剛認出來唐軒淼竟是江南武院低三界的師弟。
方臉斗師低聲道:「此子修為七品八級。這樣的修為已夠考入各大門派做內門弟子。」
王晃兒陰狠的盯著呂尚的後腦勺,耳邊傳來呂秀英嬌滴滴的聲音,扭頭望去,見她芙蓉面含笑,恰似三月綻放春花,比起尋常的少女要美貌,不過較之王朵兒就差遠了。
他若是早知道唐族出了個前途無量的唐軒淼,才不會為了呂秀英提攜呂族。
呂秀英蹙眉,道:「師哥,那個唐族的少年叫唐軒淼,兩年前修為還只是八品,不足為患。他晉級如此之快,肯定是吃了青松門的內門弟子金鳳霄贈的藥丸。」
王晃兒一聽,立刻打消了拉攏唐軒淼的念頭。
金鳳霄背後的金族與王族是聯姻關係。金族支持的是王族的嫡系,而不是庶系。
王晃兒是庶系庶子,想要求取大富貴,注定會跟嫡系鬥爭,就會跟金族有衝突。
金鳳霄將是王晃兒未來的敵人,他提攜的唐軒淼自然也是。
王晃兒投靠的三皇子羅葉森跟金族支持的五皇子羅敬陽是爭奪太子之位的對手。
金鳳霄與羅敬陽是嫡親的表兄弟。
王晃兒腦袋靈光一閃,恍然大悟。
原來兩年前金菲在飛宮打落金鳳霄的一顆槽牙是瞞天過海之計,欺騙了所有人,以為金鳳霄跟金菲決裂,豈實金鳳霄暗中扶持湘城的唐族,為金菲的兒子羅敬陽積攢實力。
「唐軒淼就算是六品,也得敗給你們呂族的人。」王晃兒做了一個自認為很正確其實極為愚蠢的決定。他定要將唐族滅殺在成長期當中。
呂秀英聽了,心神大定,向呂尚點頭示意放心。
唐族接下來兩場上台的仍是唐軒淼,只用了三招就擊敗城東王家的一名老者及王族長,風頭極盛。
排名比試的規則是五局三勝。唐族輕鬆戰勝城東王家,保住了本身擁有九品武學家族地位。
「大哥真厲害!」唐雪瑞走上前由衷地的讚美,大哥性子與二哥相反,他是內斂低調,今個為了迷惑呂族,給家族留更多底牌,主動提出一人連打三場。
唐軒淼俊臉笑容燦爛,不忘誇讚給了全家人極大幫助的小妹,道:「我沒有你厲害。」
何晶笑瞇瞇的摟著唐雪瑞的胳膊,道:「我瞧著你們兄妹都很厲害。」
「只要你勤奮修煉,以後也會跟我大哥一樣厲害。」唐雪瑞已經徹底治好何晶的病,使得她能夠開始修煉鬥氣。
何晶目光掃過唐族的幾個小少年,好奇的問道:「哪個是你二哥?我怎麼看著沒有一個跟你的模樣長得像。」
唐雪瑞道:「我二哥與他義父正在趕回湘城的路上。他呀,話多的很,到時你見了他,一定會煩他。」
何晶微笑道:「他的容貌長得跟你有點像,我看著他想我的大恩人你,豈會煩他。」
羅國的家族排名比試極殘酷激烈,大小武學家族的前途未來全部放在了在四年一屆的比試。
第一輪四場比試全部結束,贏的四個家族人人笑聲爽朗,敗的四個家族人人愁眉苦臉。
「幾家歡喜幾家憂。除去羅國,其餘各國、門派,都是以比武場上的比試勝負來定物資分配的多少。」唐雪瑞自語感慨,星辰般明亮的眼睛閃過一絲明悟。
唐族想要不受欺壓、侮辱,就得在每一屆的家族名次排比取得勝利,保住家族的品級。
「家族不能急功近利,穩打穩扎,慢慢增加底蘊實力,晉陞品級,才是硬道理!」唐雪瑞話畢,得到了身邊幾人的稱讚。
第二輪的比試開始,四個比武場中的兩場都是九品武學家族挑戰八品武家族,比試比第一輪的激烈刺激血腥的多。
第一場唐族的唐軒淼跟張族的七品三品鬥士張亮比試,兩人一上場便是置對方於死地的殺招,刀光劍影,稍有不慎就會斷手、斷腿,甚至是喪命。
唐軒淼的修為比張亮高幾個級別,不過使用的兵器略差一籌。
五十三招之後,唐軒淼尋到張亮的破綻,轉身長劍削下他的右臂。
張亮的慘叫響徹全場,斷臂一路灑血飛出場外,五根手指還緊緊握著刀柄。
「斷了右臂,日後不能握刀,還大大影響修煉鬥氣。唐軒淼已不像剛才那樣留情。」王朵兒目光裡有了一些欣賞。
她殺的人接近三位數,已不懂「仁慈」為何物。
鬥神銅像坐陣的比武場,雙方比試,只要不是死仇,都不會取人性命。唐軒淼的做法不會引起眾人的不恥,又震懾了呂族,尺度把握的很好。
唐軒淼稍歇息片刻,再次上了比武場,這回的對手是張族族長的長子張棟。
「乳臭未乾的小子,今個我要你斷掉兩隻手臂,為我大堂哥報仇!」張棟憤怒的提刀衝至,一刀劈下。
張棟是七品五級的鬥士,在這個級別停留了十五年,每年都去森林歷練,仍是無法突破,戰鬥經驗遠勝唐軒淼。
可是,唐軒淼的修為是七品八級,整整高出張棟三級,又是修煉霸道的高級功法山河色變,在境界與鬥氣上強勢壓過張棟。
這場比試吸引到了許多人的目光,何君清與兩位仲裁官員巡視至此,也忍不住停下腳步觀看。
「此子今年才十五歲,便是七品八級,日後修為怕是不低於你我。」何君清跟胖胖的仲裁官員感歎。
胖胖的仲裁官員道:「不用再看,這場唐軒淼必勝,不過他會耗盡全身鬥氣,下一場唐族派出何人比試,我們拭目以待。」
一切正如胖仲裁官員所料,唐軒淼贏了這一場,一劍刺穿張棟的右腿,卻是累得臉色蒼白,汗流浹背,握劍的手腕都在不停的輕微顫抖。
唐軒淼連勝五場,比武大殿所有人都記住了他的名字。
「唐軒淼一劍正好挑斷了張棟右腿的腿筋。」呂正在呂尚耳邊稟報情況。
呂正臉色略顯驚慌,道:「張棟的右腿廢掉。張族連著少了兩員猛將,實力大損。」
「大哥快打坐調息。」唐雪瑞拿著帕子給唐軒淼擦汗,小手將一粒補氣丸塞到他嘴裡。
唐軒淼對小妹投以感激的目光,片刻臉色恢復紅潤,跟一直守護在身邊的唐玨懇求道:「爹,我還能再戰一場。」
「不行。你需要休息,留著氣力打呂族的人。」唐玨拍拍大兒子的肩膀。
第三場比試,唐族上去的人是唐風,對手是張族族長。
張族長今年一百三十三歲,修為七品八級,年邁休衰,為了保住家族品級,全力以赴,見不敵唐風,一上場便燃燒體內鬥氣,將在半個時辰提升五級,擁有六品三品的實力。
不過,他使用此法後患無窮,半個時辰之後,兩個月之內不能使用鬥氣,一年之內修為掉五級。
「堂堂鬥士,竟像過街老鼠在比武場逃竄,唐風小兒,你無恥之極!」張族長神情張狂不停的出言辱罵,追著唐風大下殺手,要在最短的時間將他打倒在地,贏回一局,而後再贏回兩局,為家族取得三場勝利。
可惜,唐風不是年輕氣盛的毛頭小伙子,絕對不會對張族長的話刺激的出手還擊。
唐風始終繞著比武場飛跑,避開張族長鋒芒,就是不跟張族長硬拚。
哪怕他狼狽的被張族長的鬥氣打落髮冠披頭散髮,撕裂背後的衣衫,露出裡面的銀絲寶甲,也始終不跟張族長正面交手。
張族的人在場下憤怒的叫嚷,唐族人卻是為唐風捏著一把勁。
「避其鋒芒,挫其銳氣,等待良機,一招致勝!」唐雪瑞小臉紅撲撲,興奮的握緊拳頭。
這樣的激烈殘酷的比試在唐族的練武堂看不到。她沒有心生恐懼,反而覺得刺激過癮,眼界大開。
旁邊三個場地的六個家族已經結束比試,眾人都湧過來觀看張、唐兩族的戰鬥。
「唐風真是陰險,用一個拖字耗盡張族長的鬥氣。」呂正在人群裡高聲說話,希望能引起眾怒,給唐風造成壓力。
趙志毫不客氣的反問道:「唐風不拖延時間,難道要送上去找死嗎?四年前你們呂族不就是用一個拖字擊敗了唐族。」
呂同像凶獸一般死死盯著趙志,道:「你是哪裡冒出來的東西,敢誹謗我們呂族?」
趙志針鋒相對道:「你與我同是七品鬥士,我在你口中是東西,那你是什麼,莫非你不是個東西?」
眾人瞧見平時在湘城不可一世的呂同被一個外鄉的鬥士嘲諷,不由得偏頭偷笑。
「四舅說得好。有些人明地、暗地做下無數狠毒陰險之事,偏生還要裝大義,真是無恥。」唐雪瑞對呂族的忍耐已到了極限,若不是為了磨礪唐族,將不安份的庶系從族裡剔除,早就派一排殲滅呂族。
呂秀英正好站在呂同身旁,她是呂同的親侄女,豈能容忍唐雪瑞譏諷。
她大步流星從人群裡走出來,手指唐雪瑞,厲聲問道:「比武大殿嚴禁沒有修煉鬥氣天賦的人進來,是誰帶這個小廢物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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