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歆萌撲倒趙軒語懷裡哭泣著,將淚水都滴落在了對方的身上。
趙軒語觸不及防,被這個小野貓猛地一抱,沒站穩,向後退了幾步,胸膛結結實實和這個擁有傲人身材的李歆萌的兩隻大白兔貼在了一起。
趙軒語的心怦怦直跳,確實,被這樣的女人緊緊抱住想說沒有一點想法那都是騙人的,他也不例外,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遇到此等美人投懷送抱,他也把持不住,可是現在不是時候,因為面前這個女人的心是如此的脆弱,他做不到狠心趁人之危。
李歆萌肩膀一聳一聳,趙軒語的話說到了她的心裡,姜濤臨死的時候是幸福的,最起碼在他自己覺得是幸福的,一想起他走的樣子,她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躲到了趙軒語的懷裡,她可以哭的更不顧及形象一些,就讓自己哭個痛快吧。
趙軒語輕輕摟住面前的李歆萌,用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背脊,在她耳邊輕聲地說道。
「都過去了,我會替他照顧好你。」想起姜濤在臨死以前對自己的話,趙軒語是個答應了別人事情,就一定要辦到的人,不輕易許諾,既然已經答應了姜濤,自己就應該履行義務,看來,自己的肩上又多了一份擔子。
這只受了驚嚇的小女人,就在自己的懷裡哭泣著,而趙軒語就任憑她將淚水沾濕的衣服。
李歆萌此刻像一隻乖巧的貓咪,躲在面前男人的懷裡,盡情的宣洩自己的情緒,她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喪屍會要吃掉自己,為什麼自己的人會變成那般可怕的模樣,為什麼整個世界都會變成這個樣子,她突然不懂了,不懂在這個世界裡,活下去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趙軒語說,他們需要自己,需要自己什麼?連自己最好的搭檔都保護不了,還需要自己幹什麼?還能奢求自己去保衛整個廢墟之都的倖存者嗎?
她開始質疑著自己,可是當那句話從趙軒語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鼓勵著她,努力的擺脫夢魘,堅強的走下去。
這個時候董玲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到了在救護所門前相擁的二人。
從不落淚的女子今日裡居然會撲倒一個男人的懷裡放聲哭泣,這是鬧哪般?董玲有點好奇,再看向那名男子的臉,她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趙軒語麼?他白天不是和另一個女孩在一起麼?那,這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情場浪子?少女殺手?婦女之友?在董玲的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堆詞彙,可是她也選不好該用哪個去修飾趙軒語。
趙軒語用手拍了拍李歆萌的小腦瓜,示意她不要哭了,這樣多丟人,而這個時候卻看到了盯著自己發愣的董玲,趕忙把抱著李歆萌的手鬆開,尷尬的撓了撓腦袋。
這比偷情被人抓到更尷尬,第一,趙軒語沒有偷過情,第二,這樣看自己的眼神讓自己很委屈啊,董玲的眼睛裡似乎寫滿了疑惑和不可思議,這讓趙軒語有口難辨,趕忙鬆開了摟著小野貓的手。
見趙軒語如此,李歆萌夜看了一眼趙軒語所看的方向,看到救護所的那個伶俐妹子在看自己,趕忙擦了一下眼睛,將淚水拭去,換了副表情,不過這絲毫掩蓋不住剛剛哭過的痕跡。
董玲感覺自己似乎打擾了二人的歡樂美好時光,趕忙扭過頭想返回屋子裡。
「喂,等一下。」趙軒語看著想要鑽進屋子裡的董玲背影,朝她喊道。
我暈,難不成剛搞定兩個女人以後,就要朝自己下手了吧?董玲聽聞身後的聲音心裡一驚,她可不喜歡這種濫情的男人,虧自己原本對他印象還不錯呢,看來男人都是一個模樣,自己以後要擦亮眼睛了。
董玲將身體轉了過來,看了看趙軒語,對他問道。
「幹嘛?」董玲有些警惕的看著這個剛剛嘗過美女入懷甜頭的男子說道。
「那個,還沒睡啊?」趙軒語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的問道。
「就要睡了。」天色已晚,董玲說完此句,就要打開門。
「那個,她受傷了,能幫她擦些藥再睡不?」趙軒語試探的問著,對於女孩他總是顯得很有禮貌,至於是不是裝出來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董玲這個時候才又重新把身體轉過來,看了看衣衫破爛的李歆萌。
「啊。」李歆萌輕哼一聲,消毒液擦在身上,讓自己的傷口吃不住疼痛,沒忍住的喊了聲疼。
整個胳膊還有腿部都擦上的厲害,看著李歆萌那副模樣,趙軒語心道,要是想全方面的消毒,看來只能讓她再進一次自己前幾天所進的玻璃試管中了。
趙軒語坐在凳子上,掏出了煙,想要抽一顆,可是想一想還是算了,這種場所吸煙著實有點不禮貌,這樣想著,又放棄了,把煙拿在手裡把玩著,煙草掉了下來些許,落在地上。
「忍得住嗎?」董玲關切的問道,這個保衛著廢墟之都的女性隊長是怎麼弄成今天的樣子的,遍體鱗傷,原本女性肌膚現在已經和血跡沙土混在了一起,那一條條傷口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董玲小心翼翼的用棉簽沾著消毒液一點一點的在李歆萌的傷口上清理著,並不時的想趙軒語瞟去,似乎不曉得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軒語把玩著手裡的香煙,看了看咬緊牙不讓自己喊出聲的李歆萌,搖了搖頭,這個女孩沒自己想的那麼堅強,卻也沒有自己認為的那麼脆弱。
又把目光移了移,看了看瞟向自己的董玲。
見到趙軒語在看自己,董玲慌忙把自己的目光收回,像是一個做了什麼擔心別人看到事情的孩子一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怎麼會害怕和這個傢伙對視了。
「怎麼會傷得這麼厲害?」看著李歆萌的肌膚都露了出來,董玲還是沒有忍住,朝李歆萌問道。
李歆萌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了,消毒液侵入了身體,蜇的自己渾身難受,像是有無數只爬蟲在咬自己一般,她很想用手去抓一抓,但是她知道那樣除了讓傷口更快的被感染,沒有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