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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降頭 文 / 蔓香

    項斯的爹爹項靈,並沒有因為吃下還原丹而出現返老還童的跡象,只是稍稍能坐起來一點,他的氣色並不好,這對項斯的打擊極大。

    饒是元寶,也看不出這種身體提前早衰的原因,心中覺得愧疚,因為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可南宮清墨的一句話卻是讓原本垂頭喪氣的幾人頓時有了希望。

    「你們這的人怕是被人下了鬼屍降頭。」南宮清墨不知道何時,手中拿著一個羅盤,開始小心翼翼的在項靈的四周探尋可疑的跡象。

    「鬼屍降頭?清墨,你說的可是真的?」項斯大驚,如果真的是被人下了這種降頭,那村子裡的人的女子為什麼會沒有事情?而男子卻是無論如何都活不過三十歲。

    「如果我猜的不錯,那處掩藏鬼屍的地方已經暴露,而且和你們的水源是有掛鉤的,要不然你們全村的人也不會無故的中了屍毒。」南宮清墨最後在床腳停了下來。

    「拿把鐵鏟子給我。」南宮清墨盯著手中瘋狂的旋轉的羅盤道。

    「豆豆,快去把東西拿來,就在廚房的門後面。」項氏楊芙心中一緊,雖然她不知道降頭是什麼,但是心中一聽到這個名字就覺得害怕,大抵是不好的東西。

    項斯神色複雜的看了眼南宮清墨,轉身出了門,不多時,就拿了把鋤頭過來。因為房間裡的地面是乾燥的沙石,已經多年沒有水分的滋潤,真要挖起來還是比較費勁的。」水來啦。「元寶看南宮清墨挖的吃力,便將門外的半桶河水倒在了地上。

    「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青龍點水倒是大吉。可這污穢這物卻是欲水會遁地。」南宮清墨將鋤頭往一旁一丟,看似隨意,可不多時,地上便開始冒出了紅色的血水。

    元寶被南宮清墨這麼一說,倒是左右不知如何是好,顯得極為的尷尬,可眨眼間。便見南宮清墨將東西狠狠的往地上一摔。以為他是在向自己發脾氣,可當她定眼一看的時候,卻又嘖嘖稱奇。

    那作祟之物怕是已經被一招斃命了。

    「清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項斯拾起鋤頭往沙石上一刨,竟是刨出一隻簸箕大小的灰色老鼠,只是早已死去,嘴角流著紅色的污血。

    「這老鼠便是你爹爹的命數。他越是碩大,你爹爹的命就越能久矣。如果根據推算不錯,你們這的每戶人家的正式床下都藏著這麼一隻偷食人的壽命的老鼠。」

    「咦,那就怪了,為什麼伯父有事。伯母只是輕微的中了屍毒?」元寶實在好奇的緊,對於南宮清墨,她的記憶中好像一隻是個不解風情嘴巴不饒人的書獃子。不管到哪裡都會帶著一本書,就像現在。他的懷裡還揣著幾本。

    只是今日他的所作所為倒是讓她大開眼界,彷彿眼前這個人就好像從來都不認識一般。

    「因為這是只雄性老鼠,若是雌性老鼠,那結果就會恰恰相反了。」南宮清墨嘴角帶著一抹瞭然的笑意,還真是愧得他趕來,要不然讓那個小子自己去面對,怕是只能面朝黃牆,背朝沙了。

    「芙兒~~唔,咳咳~~芙兒~~」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床上傳來,原來是項靈醒來後看到了一屋子的陌生人,心中擔憂自己的妻子,即便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連保護她的能力也沒有。

    「靈,你沒事吧?有沒有好點?」楊芙顯得有點激動,因為項靈已經整整昏迷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來她都按照村子裡大夫的指示定時煎藥給他喝,可讓她心碎的是,不僅夫君的病沒有治好,自己也落下了一身怪病。

    「芙兒,他們是誰?來我們家做什麼?」項靈靠在楊芙的肩膀上,掃視著一屋子的人,目光最終緊緊的凝固在項斯的身上「芙兒,他是誰,他是誰?為什麼我會有那麼熟悉的感覺。」

    項靈一邊說,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爹——孩兒不孝,害你受苦了!爹——我是豆豆。」項斯看到項靈哭,自己也跟著哭,他真的很難接受這樣一個爹爹,記憶中的爹爹是那樣的帥氣,也是那樣的年輕,可眼前這樣一個百歲的老人,卻是讓他怎麼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即便他曾經也目睹過族裡的人慢慢枯竭的生命,可若放到自己身上,卻是比震撼更多了心痛。

    「豆豆,項斯,你是豆豆?哎,都這麼大了,爹爹怕是看不到你娶妻生子了。」項靈幽幽的歎了口氣,宛如在安撫一個孩子般,撫摸著項斯的頭,即便他已經十六歲了。

    「爹爹,豆豆一定會醫治好你的病的。」項斯心中多少存了點希望,帶著無數的期盼望著南宮清墨「清墨,這東西除掉後是不是我的爹爹就不會再老去了?」

    「這個,只是一部分,還必須找出下降頭的源頭,並且除掉那個一直對你們族人下降頭的人,若不然,這個詛咒還會繼續,那老鼠還是會再衍生出來的,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南宮清墨收取羅盤,表情帶著幾分凝重。

    「那我們就一起去毀掉那個源頭,再殺掉那個下降頭的人。」元寶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那種下降頭的下蠱的人最少討厭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要拿一個家族的命運和興衰來做章,這明擺著是遏制他們的種族,不讓他們壯大啊,都說男人四十一隻花,可這些人,他們的生命卻早早的結束在了三十之前。

    「我的血刃很久沒有飲血了。」一直不說話的慕延殤卻是冷冷的把玩著手中的斷刀,雖然看不出什麼表情,可明眼人都知道,他很生氣,因為那一股冷煞之氣幾乎可以將普通人凍成冰。

    「清墨,你能測出那些東西的位置嗎?還有那個下降頭的人你可能預測?」項斯的眼中燃起一絲希望,就在幾年前,他親眼見識了南宮清墨卜卦的厲害,他能預測一個人的凶吉,十卦九

    准,可謂神算,只是他有個規矩,卻是每日只卜一卦。

    不多,不少,不增,不減,倒也是自成規矩。

    「不妨試試。」南宮清墨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龜殼,又掏出三個銅板,隨意的往龜殼中一丟,隨著銅板的跳動,龜殼也在慢慢的變大。

    「轉——」南宮清墨手指一動,龜殼連著銅板開始旋轉起來。

    而此時,南宮清墨卻是閉上了眼睛,嘴裡開始喃喃自語,像是在唸經又像是在低吟,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圈圈金色的梵出現在了空中,將他包圍了起來。

    「收——」東南方,主位,帝王星,八個字開始清晰的在南宮清墨的腦海裡慢慢的變得清晰起來,而其他金色的梵卻開始慢慢的淡化。

    他的話音剛落,龜殼又再次變小了,銅錢也不再旋轉,靜靜的躺在了裡面。

    他平靜的將東西收了起來,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看來和他之前卜算的差不多,這件事還是比較棘手的,帝王星代表帝王,主位必定是是非之地,東南方所指方向怕就是赤炎國現在皇城所在的方向。

    「怎麼樣?有結果了嗎?剛剛那些梵都是些什麼,那些字好奇怪。」元寶俯身,看著南宮清墨。

    「你看得到那些字?」南宮清墨眸子一縮,顯然有點不相信,這是他們南宮家的絕技,也只有他們南宮家才能擁有這樣的一雙天眼,普通人是根本看不到的。

    「是啊,他們也應該看到了,對不對?你們有看到剛剛的那些金色的字嗎?」元寶轉身,詢問項斯和慕延殤,卻見兩人瞪大了眼睛,顯然不知道元寶在說什麼。

    「元寶,你說的金色的字是什麼?」項斯也很好奇,不過他更關心南宮清墨測字的結果。

    「好吧。」元寶緘口,望著打量著她的南宮清墨。

    「你父母可有姓南宮的?」

    「我姓唐,我娘是忌,幹嘛問這個?」元寶有點猜不出南宮清墨的心思,難不成他想認親戚不成?

    「哦,沒事了,只是隨便問問。」南宮清墨心中還是覺得不正常,又追問了句「你真的看得到?」

    既然不是親戚,那最後一種可能,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未來的妻子,南宮家向來一脈單傳,妻子都是天意選出的,但凡是命定的妻子,都能看見那些凡人所不能見的家族秘字。

    可元寶是男人,還是個閹人。

    南宮清墨想到自己有可能要和他這樣不男不女的一個人過一輩子,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差點就向後摔倒,不,他沒有龍陽之好,一定只是巧合,不可能是元寶的。

    「喂,你幹嘛用那種表情看著我,好像吃了一坨大便一樣,還不快說結果。」元寶又開始翻白眼了,這傢伙,她真的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他此刻在想什麼東西。

    「下降頭的人是皇族的人,伯父,你們可曾得罪過他們?」南宮清墨故意避開元寶,卻是走到了項靈的身旁,想要知道前因後果,也許,直接詢問會來的更加的有效率些,何況他已經等不了太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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