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終於降臨整個藏區,相比其餘城市,這裡到了晚上顯得特別的安靜,幾乎很少可以見到一個人出來,或許也是因為晚上特別冷的原因。
藏區區長府邸,此刻燈火輝煌,但卻是呈現在一種緊張的氣氛當中,所有的府邸護衛都如臨大敵的看著那站在大門口的挺拔身影,感覺到一種透徹心扉的寒意。
聶雲來到了這裡,他沒有斯斯文文的通報,而是直接一腳踹爛了那厚實的大門,倒地的聲音引起了院落中所有人的注意,第一反應是打雷了,但是等看清楚之後,卻是徹底的驚愣,幾乎沒有一個人說話。
聶雲無視眾人的眼神,一隻手提著刀疤臉從容的踏入,從那破裂的大門上面一步步的走了進去,眼眸不帶任何的情感色彩,一切只是冷漠。
護衛隊長正是今天去追聶雲的人,所以此刻見到他出現先是好奇,然後就是驚恐,因為這個人的身份他雖然不知道,但是通過納央的口還是能多少捕捉。
回來之後他也把自己遇到的和知道的告訴了布魯,也告訴了藏區區長,前者雖然說知道了,但卻是不以為意的態勢,後者相對就重視很多,只是說了一句,這件事算了,可是現在見到聶雲殺上門來,還有他手中的刀疤臉。
他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刀疤臉他認識,正是因為認識,所以他此刻才感覺到了恐懼,暗道一聲,該死的布魯,卻是勉強裝出笑容走了上去:「尊貴的客人,不知道你晚上來區長府邸,有何事?」
「叫區長出來吧!」
聶雲把刀疤臉丟在了地上,中途的時候給他止血了,雖然不至於死掉,但是想要醫好沒有後遺症也是不可能的,而且聶雲也不覺得他可以活過今天晚上。
護衛隊長何等人也,雖然有點不滿聶雲直接踢爛大門進來,但也知道自己和聶雲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思慮一下,揮手讓旁邊的人去通知區長,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他們可以解決的,畢竟這是高原的貴客。
而且還是能和老活佛平起平坐的存在。
聶雲就這樣站立在那院落之中,看著這個不大不小的古老建築,依稀能見到兩分熟悉的影子,話說曾經的老活佛就是從這裡走出去的,看起來感覺還是如此,可笑啊!
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已經衰老的區長才在兩個護衛的攙扶下走了過來,臉上是一副怒其不爭的態勢,遠遠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刀疤臉,怎麼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區長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自然非同凡響,隱隱也能碰觸到那最頂尖的秘密,雖然不知道聶雲何許人也,但是能和老活佛平起平坐,那自然就不是自己可以抗爭的,哪怕藏區是一個特殊的地區,中央都不會偏袒。
但是面對有些人,不是簡單的偏袒也就可以了事的。
「老區長,今天晚上的事情還需要我多說一次嗎?」
看見這個老人的出現,雖然他的形態已經蒼老,但是那雙眼睛還是保留著歲月滄桑痕跡之餘,也閃爍著精明,聶雲知道也就不需要自己廢話了,直接的點明!
區長看了一下地上的刀疤臉,雖然點點頭,手指輕揮:「叫布魯過來!」
聶雲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玩味,這個區長有意思,不愧是老活佛多年前留下的子嗣之一,單單這份不需要多說就果斷叫人出來的魄力,還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擁有的,難怪能在藏區區長位置上,長坐四十年。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被聶雲摔的骨頭都發軟的布魯在一個女傭的攙扶下走了過來,臉上雖然還能捕捉到那倨傲的神情,但是在見到區長的第一時間還是很好的隱藏。
雖然身上還是很難有什麼力氣,但布魯還是推開攙扶自己的女傭,恭敬的走了過去:「爺爺!」
「跪下!」區長沒有多說其他的什麼話,一隻枴杖指著前面的地板,毫無感情的吐露出兩個字,見布魯愕然的神情,區長神色一顫:「跪下!」
布魯終於感覺到了區長的怒氣,也知道的確是要自己跪下,趕緊轉身,卻是見到了嘴角含笑的聶云:「你怎麼在這裡?」隨即想起什麼指著聶云:「就是這個王八蛋打傷了我,給我把他抓起來,竟然還敢找上門來。」
但是平時只要布魯一聲令下就動起來的護衛此刻都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語一般,區長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他怎麼能不知道布魯是在想什麼呢,覺得眼前的人現在是在自己的家裡,自己的地盤,當做什麼都不知,幹掉就是。
只是有些人,他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不能死。
輕輕的推開兩個攙扶著自己的護衛,區長顫巍巍的往前走了一步,手中的枴杖高高的舉起,眼神之中一閃而逝的無奈,突然的揮下,還在那裡厲喝的布魯頓時哎呀的大叫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疼痛鑽心。
一枴杖下來雖然不至於打斷布魯的腿,但是此時想要站起來卻是已經沒有一點力氣,區長無視哀吼的孫子,枴杖點著地板:「向尊貴的客人道歉!」
「道歉,我為什麼要道歉?」布魯此時也終於預料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原本覺得這就是一個高原普通弟子的客人,根本沒把護衛隊長和他說的,十分尊貴放在心上,因此現在顯得歇斯底里,指著聶云:「他打傷了我,還要我道歉,爺爺,為什麼?」
「我讓你道歉,你耳朵聾了嗎?」
區長雖然有好幾個孫子,但是對於每個孫子抱著的希望是一樣的,此刻見到布魯如此的不懂事,一陣的失望,傻孫子,你就不能聽我的話道個歉麼,不然我今天晚上保不了你啊!
「不!」布魯首次爆發出了自己的瘋狂,不理會區長的命令,指著聶云:「他打傷了我,而且現在是在我們家,就算他是什麼高原客人又如何,你是堂堂區長,老活佛都要給你點面子,我們宰掉這個小子,神不知鬼不覺的,為什麼要道歉?」
「住嘴、、、」老活佛神色大變,布魯說出來的話要是傳出去的話,隨時都會惹來巨大的麻煩,只是還沒有下一步的行動,聶雲卻是已經開口:「看來你到現在都覺得,你沒有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還是你覺得,我的女人直接送到你的床上,那就是對的?」
在布魯一臉就該如此,但是沒有說話的時候,聶雲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譏嘲:「在天海機場,你搭訕我的女人,她沒有理你,所以你就惱怒在心,設計了在藏區機場的那一幕,我最後簡單的給你點教訓,想想也就算了。
緊跟著你派出了府邸護衛隊上百人去追蹤我,因為高原的納央插手,想想我也算了,可是在我覺得你已經知道錯的時候,在我回來的路上,再次被數百人堵住,他們都不是藏區的人,但是卻是可以對我動手的人。
所以我一個不小心,把幾百人都殺了,現在我來到這裡,只抱著一個想法,一次沒問題,兩次也可以,但三次我就很不舒服!」
「而且,我不覺得你是一個幾次就會忘記仇恨的人。」
「殺光了幾百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聶雲說話時候的那種漠然,還有此時布魯也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刀疤臉,知道或許真的死了幾百人,但因為他們不是藏區的人,布魯準備咬死不認,你能奈我何?
「不認?」
聶雲看著布魯那咬緊牙關的樣子,知道他只準備堅持到底,但卻是不以為意,輕輕的踢了地上的刀疤臉一腳:「有人不要我給的機會,那就麻煩你說出真相,我滿意了你活著,我不滿意的話,你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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