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沒有讓葉雨跟隨自己進入,而是讓她在門外等候,也特別的交代,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就不要到處亂走,不是說老活佛的地盤不安全,而是因為要給予老活佛一點尊重,帶個女人上來已經是失禮,再出點什麼事,那就差點意思了。
宮殿似乎是自動的一般,聶雲靠近就已經自己打開,給了葉雨一個放心的眼神,聶雲直接邁步走了進去,頓時一股浩瀚的佛法氣息傳遞而來,讓聶雲誹謗不已。
這老活佛年輕還沒當成靈童找到的時候不知道拱了多少小白菜,此刻感受到那浩然的正氣,誰能相信以前的活佛是一個紈褲的少爺呢?
一直穿過那古樸的大殿到了後面,屬於一個縮小的花園,別有洞天,一股淡淡的酒香之氣傳來,聶雲眼角抽搐了一下:「老傢伙,我還以為你真的靜心了,沒想到在這深處還希望來上那麼一杯。
你說要是給你那些弟子知道的話,會不會大跌眼鏡啊?」
「他們的視力都很好,沒戴眼鏡!」老活佛唱諾一聲,玩笑的拋出一句,隨後正音到來:「雲帥距離上次來這裡似乎已過了那麼些年,這次你再次的來到這裡,我總感覺你不一樣了,他已經不在了,是嗎?」
聶雲知道老活佛說的他是誰,也沒有隱瞞:「不錯,有那麼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覺得自己有能力幹掉他,所以我抹殺了他,以後這具軀體,只有我一個人。」
「那要恭喜你了。」
已經可以見到老活佛那蒼老看不出歲月的臉龐,隱含著淡淡的傷感:「老朋友一個個的離開這個世界,而我還活著,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也這樣死去,那會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有的時候,活著真的很累。」
聶雲搖搖頭走到了老活佛的面前坐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作為密宗活佛,轉世靈童,雖然你活著特別的無聊,人生或許只有那短短的幾年,但是有些時候有些東西是命,就算你不願意也是要堅持下去的。」
「是啊,所以我還活著!」
老活佛認真的點點頭,給聶雲倒了一杯酒:「世人都以為我六道皆空,唯獨一些人知道我子嗣遍及整個藏區,雲帥,作為巔峰存在之一,我們注定要隱藏很多東西,只是你覺得這樣的做法是對還是錯?」
「沒有對錯之言。」聶雲端起那杯老活佛自己釀製的酒液喝入,一股辛辣的感覺瀰漫在喉嚨之間:「人世多紛擾,紅塵多磨難,三千大道,總是需要人去做,也需要人去走的,我們不過只是比別人先到達了這個境界而已。
雖然普通人累了他可以選擇死去,從此忘記這個世界上的一切,我們也可以選擇一種簡單的生活方式,但是一切都需要我們放得下,也捨棄得了,所以沒有對錯,只是我們太過於執著了,不是嗎?」
「哈哈哈!」
老活佛忽然笑了起來,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輕鬆,或許也就只有在這幾個人的面前他可以不去掩飾自己:「是啊,一切都是我們自己造成的,雲帥看的很透徹,如果印度之子,教皇也能看清楚的話,世界上就要和平很多了。」
手指揮動,遙指天空之上:「地球就那麼一點,對於人類來說幾乎一輩子都不能走完,但是對於一些人來說,地球不過是宇宙中一顆微不足道的星球,一切的一切,仿若已經存在著變數,我們想要探尋的時候,卻是已經捕捉不到。」
聶雲好像知道老活佛在說什麼,微微的點頭,眼神深邃的看向那天空之上,不知道在想什麼,沉默了良久,聶雲才打破這種沉默:「老傢伙,我可能出現了一點問題,也許不久之後我就會成為世界的公敵。」
「雖然米國不怎麼樣,可是不能否認它在世界上的地位。」
「我知道。」老活佛似乎已經洞察了世間一切的一切,話語低沉隱隱帶著浩瀚之氣:「在你來到我的面前,在你的身上我感覺不到他氣息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出事了,而且、、、應該出的還不是一點小問題。」
伸出一隻手,聶雲似乎知道要做什麼,站起身來走了過去,老活佛的一隻手搭在了他的頭上,片刻之後鬆開,微微的搖頭:「我似乎也幫不了你太多,一切都是有因有果,或許世界平靜了很久,是時候動亂一下了吧?」
「你覺得現在的世界經得起動盪嗎?」
聶雲搖搖頭坐下,老活佛竟然能那麼說,那肯定說明自己出了不小的問題:「說下吧,我還承受得起!」
「自然!」老活佛也沒有隱瞞的意思,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剛才我探查了你的身體,你現在中了一種毒,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毒,但它會勾起你最深層次的**,而在那個時候你會失去你所有的理智。
如果我預料沒錯的話,這次你在米國,推倒了不少人吧?」
「知道你還說出來?」聶雲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個老活佛那就是沒事找事說啊,咳嗽一聲說道:「告訴我,解決的辦法,我可以看得出來,這次唐婕都幫不了我,要是幫得了的話,她就不需要把自己關在實驗室了。」
「而且在來你這裡之前,我已經啟動了應急機制,沒有辦法的時候,我會先下手為強!」
「消掉可能出現的禍亂?」老活佛似乎知道聶雲要做什麼,眼神之中流露出憐憫蒼生的神色:「這或許是一個辦法,但是如果你那麼做了,米國也就完蛋了,然後可能波及到整個世界,和事情一次性爆發出來,有差別嗎?」
「還是有的。」聶雲點點頭,眼神之中殺機瀰漫:「殺光他們,雖然會讓米國遭受重創,還會影響世界範圍內的動盪,但是只需要三五年時間就可以徹底的平靜下來,那些家族勢力雖然強悍,但我相信自己能壓制下後果。
但是如果不先下手為強,一旦事情爆發出來,被利益扭曲了的他們,肯定會掀起不一樣的風暴,到時候就不是單單死幾個人的問題了,很可能最直接的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畢竟我不可能答應他們的任何條件!」
「固執了吧?」
老活佛不驚不喜,哪怕此刻的聶雲殺氣滔天,依舊穩坐於此:「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利益可以暫時平息一切的時候也可以選擇那麼去做,而且,現在主動權還是掌握在你的手中,加上,你也不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不是嗎?」
「哈哈哈、、、」聶雲聞言陰沉著臉,最後忽然爆發出一陣的狂笑,手指點著老活佛:「我就說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我的人還是你,不錯,初十香江之約我會把這件事情事先的解決一下,如果無法達到我心中的預期,那我也不懼殺戮天下。」
老活佛微微的點點頭,唱諾一聲後平靜的說道:「奈何我還有幾年就要油盡燈枯,不然的話倒是可以與你聯手打開時空巨輪改變那段過去,只是現在沒辦法了,如果可以的話,答應他們的條件的倒不是什麼大事。
渡、劫,加上那個組織,我相信你們三方足夠壓制一個膨脹的米國,而且,人心隔肚皮,你不要覺得米國的人就很齊心,不到生死關頭,沒有人願意交出自己手中的利益,更何況最終要面對的是你。」
在聶雲眼睛微亮的時候,老活佛手指輕微揮動:「百年前,一個年輕人曾經來見過我,那個時候的華夏還出在震盪之中,他說的一句話我記得很清楚,拉攏一批,鎮壓一批,殺掉一批,敵人的陣營也就散了。」
「所以最後,他成為了開國領袖,瓦解了那個新建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