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身體剛剛恢復一點的陸少群,白天的時候指證了是聶雲叫人來襲殺自己,到了晚上無趣,就對特護病房的小護士眉目傳情,那小護士見陸少群身份背景不一般,也半推半就的和他發生了一點超友誼的關係。
只是在兩人都忘情的揮發著多餘汗水的時候,房間裡面卻是忽然的出現了一個神情蕭殺冷酷的男子,殘狼冷不丁的站在了床邊,手一揚那坐在上面的小護士就身子癱軟了下去,還沒出來的陸少群瞬間軟去。
殘狼推開了小護士,眼神鄙夷的撇了下陸少群後冷漠說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
「陸部長,不知道你能否改動下你的口供呢?」
陸少群瞬間一個激靈:「你是聶雲的人?」繼而也不顧及此時什麼都不穿就坐直身子:「別妄想了,那個傢伙雇兇殺我,我就要讓他受到應該得到的懲罰,想要我改變自己的指證,你別想了!」
殘狼眼神深處閃過一絲淡淡的玩味,現在陸少群說話的聲音很大,他哪能不知道是在知會外面看守的警員他遭遇了危險,只是自己出現在這裡,怎麼可能還存在變數呢?
原本覺得自己只要叫出聲的話,外面看守的幾個警員就會衝進來,不想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陸少群瞬間感覺到了不對勁,正在他心裡忐忑的時候,病房門打開,一個相似冷漠的西洋男子走了進來。
恭敬的低頭:「隊長,外面的人都已經處理,兩個小時才會醒來!」
「很好!」殘狼微微的點頭,目光觸及心冷如灰的陸少群:「陸部長,最後的僥倖我也給你破滅了,你是不是可以給我說一下可以還是不可以了呢?而且你只是一個被人丟在面前的炮灰,如此執著做什麼呢?」
冷酷的語言一點點的消去陸少群心底裡的防禦:「不然你想想,為什麼出事之後你遭致了襲擊,可是和你合作的人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不覺得奇怪麼,難道你就沒想過,你只是別人利用來達成某個目的的炮灰嗎?」
「今晚我和我的兄弟來到這裡不是殺人,只是希望你還原一下真相!」
旁邊的殘狼隊員微愣,這還是自己的那個冷酷隊長麼,怎麼說起話來一套套的,難道平時都是裝比的?
在殘狼隊員腹黑的時候,陸少群陷入了沉思,自己和董業的合作只有兩人知道,開始的時候不想,但是此時被人提醒陸少群的心裡也產生了點滴動搖,一切針對聶雲的行動似乎都是自己衝在前面,董業卻是在後面。
難道那個傢伙真的是要自己當炮灰,他坐享其成?
一旦念頭萌芽,就不可抑制的長成了蒼天大樹,陸少群心裡無意識中對董業產生了怨恨,但依舊沒有多餘的鬆口:「不要試圖在這裡挑撥離間了,我承認自己就是看聶雲不順眼才那麼做的,事實也就是聶雲雇兇殺人。」
「陸家爺孫三代個個號稱人傑,整個族系三十八個人!」
殘狼卻是不為所動的說起了陸家的歷史,冷冽蕭殺:「如果陸部長不配合我們的話,那我們只能是對你的家人進行特別的照顧了,反正別人都冤枉我們襲擊了天海警局,現在再殺幾十個人,應該也不算什麼吧?」
「什麼,你們襲擊了天海警局?」陸少群神情湧現一抹震驚,天海警察局在全國都是排得上號的,竟然有人告訴他襲擊天海警局,陸少群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看來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殘狼微瞇雙眼,從身上拿出了早準備好的東西丟給了陸少群:「你的盟友似乎不想你知道這件事情啊,天海警局在你遭受襲擊的當晚也被神秘人襲擊,死了五十個警察,難道你就猜不到一點什麼嗎?」
陸少群看著殘狼帶來的東西,很想說這些都是偽造的,可是上面的真實圖像卻是不允許他那麼去說,心裡無形中的怨恨多了幾分,董業不告訴自己這件事情,還善意的讓自己不要通知家人自己受傷以免擔心。
看來是要在可控制範圍之內讓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情,以免嚇到了不敢指證聶雲啊!
事情看似複雜,可是想通之後覺得也很簡單,陸少群呼出一口氣:「這件事情真的是聶雲做的麼,我要聽的是實話,因為我想弄明白一些事情!」
「不是!」殘狼感覺得到陸少群的內心已經出現了鬆動,神情漠然的搖搖頭:「你覺得他要是動手的話需要去僱傭星夜會的人做事麼,憑我們就足夠血洗警察局無數次!」
陸少群很想說不吹牛你會死啊?但是想到殘狼是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心裡的抵抗也就散去了幾分,有絲累的躺在床上:「看來這一切都是董業在背後指使啊,襲殺我的人、、、星夜會的人比不了。」
當時暈過去之前雖然看不清楚那些人是什麼人,但是多少對星夜會瞭解的殘狼知道星夜會沒有這樣的膽子對政府官員下手,另外也明白自己暈過去之前聽的那句話恐怕只是別人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不然要殺自己的人,為什麼不確定自己的生死就離開,想來當時就是故意不讓自己死的啊!
事情理順,對於董業的怨恨增添了不少,覺得自己就是董業對付聶雲的炮灰,神色狠厲的說道:「我需要做些什麼?」
「你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會有人帶你去做的了。」殘狼露出了一絲喜色,簡單的說了幾句,交代了一個殘狼隊員隱藏在暗中保護和監控陸少群之後就離開了。
「山本君,你確定那些華夏的盟友可靠嗎?」
凌晨一點,警察局外的一條小道之上,此時周圍都已經大門緊閉,商舖都全部歇業,就算是沒歇業的人也收到了來自於官方的通告,今天晚上十二點前必須關門,宮本猙獰的面容在那夜燈下閃爍著陰冷之光。
山本嘴顯玩味的站在那裡,嘴角的笑容若隱若現:「他們可靠和不可靠與我們沒多大的關係,今天晚上我們的任務就是在這裡,看看一場大戲!」
「難道我們不做點什麼嗎?」宮本是在昨天凌晨的時候到達華夏的,為的是協助已經在天海潛伏了一段時間的山本完成一個任務,但此時這個任務怎麼感覺和我自己來之前知道的不一樣呢?
「做,我們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呢!」
山本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笑容之中帶著太多的玩味:「只是我們要做的是自己的事情,今天晚上天海警方將會出動上千人警員對天海黑道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清洗,而我們、、、只需要跟在警察的後面撿便宜就可以了。」
「這個、、我們不是要?」宮本神色一震,眼睛看向了警局的方向,但馬上又明白了山本的意思,豎起了大拇指:「山本君,難怪你可以得到組長的讚賞,原來如此啊!」
知道宮本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山本哈哈的大笑起來,無形之中多了一絲驕傲,東瀛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恥的人,在這樣混亂的時候謀取自己的利益也是正常的,至於那個所謂的合作,山本早已經有了安排。
來之前山本得到了山口組高層一致的意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劍指天海!
望著那燈光昏暗,依舊只有兩個警員在門口看守的警局,山本嘴角流淌過一抹讓人心悸的寒冷。
鮮花幾天不漲了,兄弟們啊,鮮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