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點,戴家卻是完全的變了一個樣,往日可以見到此時院子裡滿是身影,但是此時卻是看不見一個人,就連平時修剪花花草草的傭人都不見一個,有清冷來形容,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但是在會客大廳裡面,卻是站滿了人,不多不少近百個,坐在正中間的正是戴家的家主戴天,昨天晚上聶雲血洗戴家,滅了三百一十多人,其中就有戴天那個不成器的親生兒子,讓這個花甲之年的老人殺機畢現。
此時戴天兒子的屍體就擺放大廳之中,周圍站著的人都是沉默不語,戴天看著自己這個不成器,但卻是自己唯一兒子的屍體,沒有留一滴眼淚,也沒有一點淒苦之色。
但是佝僂的身形卻是出賣了此時戴天的內心世界,那起伏不停的胸膛昭示了他心裡壓制著何等的憤怒,字眼都幾乎是從牙齒間蹦出:「還沒找到聶雲?」
「找到了。」
雖然眼前的不是自己的主子,但是高大女子還是保持著恭敬的走上前回話:「凌晨五點的飛機回天海了,我們失敗了!」
昨天晚上被聶雲血洗了幾乎滿門,一怒之下戴天下令圍殺聶雲,起初反饋回來的消息也昭示出聶雲岌岌可危,但是後來卻是傳來了聶雲忽然失蹤消失的信息,讓戴天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聶雲死了還好,但是沒有死的話,那最後肯定會查到戴家的頭上,也會知道那些襲擊他的熱武器是自己的渠道提供,或許真正的滅門就要來了。
戴天沒有因為高大女子失敗二字憤怒,或許是經歷了被人滅門的慘痛,已經讓老人的心裡麻木,已經不知道憤怒是什麼樣的情緒,手指輕微的揮動,戴天以垂垂老矣的聲音說道:「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你們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只要戴希沒事,戴家被你們利用,我也心甘情願。」
看著那閉上眼睛面容蒼白的兒子屍體,戴天此刻已經心死,任何的權利在他的眼裡此刻都失去了意義,雖然還有一個戴希,可是他知道戴希如果沒有自己把持的話,根本不可能在爾虞我詐的華夏走的太遠。
更不要說現在還得罪了渡之主,聶雲!
高大女子刻板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但是沒有在戴天的面前表露出來,好像戴天說出的話根本不足打動她一般:「你的話我會轉告,請戴老節哀,相信雲帥的鮮血會洗去這一切的恥辱。」
戴天點點頭,揮手讓人收拾兒子的屍體就往後面走去,心裡一陣悲涼,他知道這些人是在把他拉到聶雲的對立面,可是他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兒子的死,戴家被殺戮三百多人,唯一的孫子戴希流亡異地。
一切的一切都讓戴天沒有任何的選擇,雖然和這些人合作會讓戴家無法脫身泥潭,以後都只能是糾纏在一起的狼和狽,但是假如成功的話、、、戴家注定輝煌!
待戴天完全消失在視野之中,高大女子揮手讓身邊的人處理戴天兒子的屍體,然後走出了會客大廳,撥通了那個爛熟於心的電話,很快就傳來了那不變的儒雅聲音:「戴天答應了?」
「是的!」
自己還沒說,對面的人就知道結果,讓高大女子暗暗的心驚彼此間的差距:「家族幾近被滅門,唯一的兒子死了,唯一的孫子還需要我們的庇護,現在的戴天別無選擇,和我們合作還有可能翻身,但是不和我們合作注定完蛋。」
「做的不錯。」儒雅聲音沒有因為這個消息出現任何的欣喜,似乎一切都是在他的預料之中:「也不枉昨天晚上你趁著他在怒火上鼓動他報仇,也只有那樣才能徹底的把戴天迫到雲帥的對立面,對於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有利無害。」
「我們的目標不單止是雲帥死,還要掌控世界大國華夏,那樣才是我想要的結果。」
「明白!」高大女子恭敬點頭,在那頭收線之後才收起了自己的電話,知道那個計劃的她震驚於主子的野心,但是也感覺到身體裡的血液在沸騰,作為三十五分潛能者,她渴望在拚殺中享受血腥的刺激。
與此同時,天海明珠娛樂拍攝的第一部電影《逆亂》在今日正式的開機,早晨七點的時間開始就陸續的有人來到了這裡,有專門衝著龍雲來的粉絲,也有試圖挖掘一手資料的媒體記者,但不管如何,現場注定熱鬧。
早早就來到現場準備的赫拉拉看著十點還沒到的時間就已經人潮擁擠,幾乎堵塞了大半道路的人群,感慨不已:「我以前覺得雲在米國的人氣是最高的,但是現在看來,華夏才是雲人氣最高的地方。」
「至少、、、幾分之一是有了。」
郝爾托斯認同的點點頭,看著這兩日趕來的國內外數百家媒體記者,還有此時已經聚集的數萬人,也是相似的感慨:「不錯,雲的人氣在華夏應該是最高的,只是可惜他休息了兩年,不然的話現在全世界都會為他瘋狂。」
頗為自信和肯定的樣子,郝爾托斯堅定說道:「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說,雲堅持到現在的話,絕對可以超越印度之子和教皇,成為古往今來第一個以明星身份打破宗教信仰的傳奇。」
赫拉拉點點頭,大家一起共事多年,她知道郝爾托斯說的話沒有什麼不對的,如果真的堅持到現在的話,世界傳言宗教領袖無法超越的事情,早就被打破了,哪會是現在和平共處的樣子?
「陳小姐,雲呢?」
已經在聶雲的口裡知道身份暴露的赫拉拉見到來到片場的陳梓帆走上前去問道,只是雖然相處了幾次,她依舊覺得這個沒有自己屁股翹,沒有自己胸部大的女人不可能真的吸引聶雲。
卻是忽略了東西方審美的標準,也忘記了聶雲是一個華夏人。
陳梓帆昨天晚上十一點的飛機從天京回到了天海,一個晚上都沒有休息,雖然當時就那麼走了,可是過後還是擔心一個人在天京的聶雲,但後來打電話卻是關機,此時顯得有點精神不集中。
見自己說話陳梓帆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一般,赫拉拉嘟囔著嘴:「陳小姐,雖然你是雲的夫人,可是我和他認識的時間還要長一點,你這樣無視我,不禮貌吧?」
「啊、、對不起,我剛才想點事情走神了。」
赫拉拉第二次說話陳梓帆才聽到,歉意的對赫拉拉說道:「他和我去天京,不知道能不能趕回來,如果十點前他還沒到的話,我們繼續新聞發佈會的開機儀式,出場的那個環節就暫時的省略吧!」
有點疲憊的揉揉眼睛,心裡擔心聶雲的她始終安靜不下來:「反正到時候有幾個重量級的女主出現,應該也可以了。」
「隨便,這是你的家事!」感覺陳梓帆和自己說話的時候精神似乎不怎麼集中,還有一點黑眼圈,赫拉拉也就散去了想法,隨意的丟下一句話就扭擺著性感腰肢向後面走去,準備補補妝,等等好上台。
陳梓帆呼出一口氣,拿著手機再次撥打了聶雲的電話,提示的還是關機,看看時間八點半了,早晨五點的飛機,最多兩個時辰也該到天海了,還是他根本就沒有上飛機,還是出了什麼事情回不來了呢?
想到昨天晚上公路上的一幕,那些忽然從黑夜裡殺出來的人,大多數都是外國人,視人命如草芥的漠然讓陳梓帆此時想起來都暗自心跳。
究竟他除了龍雲這個身份還有什麼身份,為什麼那些殺人不眨眼的人似乎對他很是敬畏,你到底還瞞著我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