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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擅做主張 215 文 / 梨花落

    ()「艾維,我想和莫莫單獨聊一聊」」這人子是」

    「好」」

    潘明唯起身離開病房,他望了莫愁一眼,眼神中帶著深深的不安」莫愁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他不要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莫莫,你過來」」

    莫愁走過去,坐在了剛剛潘明唯坐過的位置」

    莫愁盯著籐井佳慧看了好久,才問道:「前天見你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你的頭髮怎麼沒有了……」

    籐井佳慧摸了摸自己的頭,「我戴的是假髮」我的頭髮早就掉光了……癌症真是可怕的病」」

    「你得了癌症,」

    「嗯」」

    「那你有沒有動手術,」

    籐井佳慧搖了搖頭,「發現的時候,癌細胞已經進入骨髓了,我的骨頭都變黑了」醫生說沒有辦法做手術了」」

    「怎麼會這樣子,」

    「人都是會死的,就像櫻花一樣,盛開到了極致,死亡悄然而至,誰也躲不過」」

    「雖然人早晚都是要死了,我還是希望大家都能夠活的久一些」」

    「生命是輪迴,有緣,下輩子還會在相遇的」只不過,生命會變成其他的形式存在」有的人下輩子還會轉生成人,有的人會變成蝴蝶,魚,鳥,或者變成一棵樹」」

    籐井佳慧握住了莫愁的手,莫愁的手胖瘦勻稱充滿了力量,不像籐井佳慧的手美麗歸美麗,卻顯得太過柔弱」

    「莫莫,我走了,請你替我守護艾維」」

    「我愛他,只要他也愛著我,我會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

    「只要他也愛著你,」籐井佳慧咀嚼著莫愁的話,「他要是不愛你,你就不會陪伴在他的身邊了嗎,」

    「當然?他都不愛我了,我為什麼還要陪伴著他,」

    莫愁不知道說錯了什麼,讓籐井佳慧失聲落淚,「啊……你別哭,我要是說錯了話,我道歉就是了」」

    籐井佳慧搖了搖頭,卻止不住的淚流」

    莫愁拿過放在桌子上,散發出陣陣幽香的手帕給籐井佳慧擦著淚水,手帕全部都濕了,淚水還是沒有止住」

    「你別哭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就是了」」情急之下,莫愁也顧不得其他,脫口而出」

    籐井佳慧抬起盈盈淚眸,淚水這才漸漸的止住」

    「哎……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雖然你老公花心,但是你比起很多人已經幸福很多倍了」你的父母親寵著你,你的哥哥還疼你,你的兒子還那麼優秀」你有錢又漂亮……」

    「……」

    「我們兩個一起出去,大家絕對看不出來你是我婆婆」你看你畫過妝之後,多年輕多漂亮」哎,我就不行了」我再怎麼化妝都比不上你的」」

    「莫莫,是在嫉妒我嗎,」

    「呃……」莫愁竟不由自主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她尷尬的笑了笑,「媽咪太漂亮了」」

    「可是我也嫉妒莫莫呢」」

    「我有什麼好的,」莫愁撓了撓頭,有些害羞的問道」

    籐井佳慧的手撫摸上她的臉龐,「你有我永遠都得不到的東西?艾維的心裡只有你,而我愛過的男人的心裡裝著太多的女人」我永遠都無法像你一樣得到一份完整的愛情」」

    「……」

    「這麼多年來,我的心從來都沒有真正的開心過,他活著的時候悲傷流淚,他死了,我還是悲傷流淚」我之所以得找個病和艾維的父親脫不了干係」」

    莫愁不想說:既然他不愛你,你何必再為他傷心難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情劫,潘伯明就是籐井佳慧的情劫」躲不過,逃不開」

    「媽咪,你病了,不要再想那麼多了」」

    「嗯」」

    籐井佳慧揩了揩臉上的淚水,正色看著莫愁」莫愁被她看到心裡有些發慌」

    「我死了之後,請你幫助艾維渡過悲傷?」

    ……

    莫愁去見過籐井佳慧之後,當天晚上,籐井佳慧就服安眠藥自殺了」醫生早上去查房的時候,籐井佳慧的身體已經僵硬了」

    得到消息,莫愁感到醫院的時候,見到了死去了籐井佳慧」

    她身上穿著和服」

    白色的底上面是大朵的玉蘭花(潘伯明喜歡玉蘭花),頭上戴著假髮,梳理的一絲不苟,臉上精緻的妝容將遮去了她的病態,雙手交叉放在腹部,神態安詳並沒有痛苦」

    莫愁不理解,日本人那種寧願在最燦爛的時候死去,也不願意垂垂老矣的心態」所以,她無法理解籐井佳慧主動放棄生命的做法」

    「噶桑……」

    潘明唯跪在母親的床前,低聲哭泣,他的悲傷感染了莫愁,莫愁心又酸又疼」

    潘明唯在和母親做最後的訣別,那帶著撒嬌的日語,那脆弱的表情,讓莫愁什麼安慰的話語都說不出來」

    她悄悄的退出去,留給潘明唯一個獨自宣洩悲傷的空間」

    ……

    籐井佳慧的葬禮十分的低調,但還是來了不少的人」莫愁看到了潘老爺子也來了」潘伯明那麼多的女人,在潘老爺子的心目中籐井佳慧是唯一的兒媳婦」

    莫愁還見到了瑟琳娜還有亞歷克斯」

    瑟琳娜身形比上次相見的時候,更顯消瘦,瑟琳娜帶著亞歷克斯過來打招呼的時候,莫愁也淡然應對」

    莫愁不喜歡記仇,太累?

    瑟琳娜帶著亞歷克斯進靈堂,潘老爺子走了出來」

    「誰讓你來的,」潘老爺子厚重的聲音傳來,瑟琳娜的臉色變得煞白」

    莫愁看出來,瑟琳娜很怕潘老爺子?

    莫愁雖然不怕潘老爺子,但是潘老爺子不喜歡她,莫愁不想討人厭」莫愁領著可可去了僻靜處,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巴掌聲,回眸,就看到潘老爺子怒氣沖沖的罵著瑟琳娜,瑟琳娜捂著面頰,哭泣不止」

    「賤人?」

    剛剛那一巴掌打在了瑟琳娜的臉上」

    「媽咪?」可可有些害怕的往莫愁的身邊躲了躲,「不怕?」莫愁抱起了可可,可可把頭埋在了莫愁的頸窩裡」

    「你還有臉來,還不給我滾?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伯母走了,我想來送送她」」

    「說得好聽,我看你是巴不得她早點死」」

    「我沒有?」zlsc」

    「你知不知道,你的老公就是佳慧的丈夫?你搶了她的老公,現在還來參加佳慧的葬禮,你是何居心,」

    「我當初並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會……」

    「瑟琳娜,我孫子單純,我不傻」你是什麼樣的女人,我最清楚不過」當初你就算知道了,你也會這麼做」你現在之所以會後悔,不過是因為你沒有得到什麼好處罷了」」

    「……」

    「你……帶著這個小雜*種,馬上給我滾?」

    「……」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叫保安了?」潘老爺子威脅著」瑟琳娜往裡面望了望,並沒有動」

    「你看什麼,」

    「……」

    莫愁抱著可可悄然離開」

    這種場合,她的身份,她為瑟琳娜說不上話,更何況她不願意為瑟琳娜說話」

    想到籐井佳慧和瑟琳娜的交往,莫愁很不能夠理解」

    一個背叛了她的寶貝兒子,又搶了她丈夫的女人,她怎麼還能夠心平氣和的和她交往,

    莫愁做不到?

    ……

    葬禮結束之後,潘明唯還沒有回來」

    莫愁去找潘明唯,得知,潘明唯竟然不讓人火化籐井佳慧」

    靈堂裡,籐井佳慧躺在柔軟的精緻的被褥上,潘明唯一身黑色的衣服,跪坐在她的身邊,神情哀戚肅穆」

    他已經跪了三天三夜了」

    莫愁放輕了腳步,來到了潘明唯的身邊」

    「潘小戀……」她很輕的喊道」

    潘明唯卻不懂,莫愁的聲音稍微大了些,「潘明唯?」

    「你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了,要不要去吃點飯,」

    「……」

    「喂,你聽到我說話了沒有,」

    「我不餓?」潘明唯的聲音嘶啞」

    「那你去休息一會兒」」

    「我不困?」

    「要不,我替你守著,你去睡一會兒好不好,」

    「謝謝,我想陪著歐噶桑?」

    潘明唯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籐井佳慧,莫愁知道不管她說什麼,潘明唯都不會聽的」莫愁站了起來,她望著潘明唯,看了一眼籐井佳慧,想到了她臨終之前的托付:「我死了之後,請你幫助艾維渡過悲傷?」

    莫愁舉起手,一掌劈在了潘明唯的後頸,潘明唯的身體倒在了莫愁的身上,莫愁抱著昏過去的潘明唯,低低的說道:

    「潘明唯,你不能這麼自私」你這麼悲傷下去,我和可可怎麼辦,」

    莫愁讓人將潘明唯抬了下去」

    她走到了籐井佳慧的身邊,向著做著最後的訣別,「你安心的去,我會替你好好的照顧潘明唯的」」

    潘明唯不同意,沒有人敢火化籐井佳慧的屍體,就連潘明唯的長輩都不敢」

    而籐井佳慧的屍體不能一直這麼放下去,趁著潘明唯昏迷的時間,莫愁做主讓人火化了籐井佳慧的屍體」

    打昏了潘明唯,又擅做主張火化了的屍體,莫愁可以想像潘明唯的憤怒」

    莫愁讓人把可可送回了國」

    她獨自一個人留下來承受潘明唯的怒火?

    她坐在廊下,看著院子裡那汪水潭,手在抖著,原來,她也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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