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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痛不是一個人的 125 文 / 梨花落

    兩個人的談話最後以沉默告終。舒殘顎副

    莫愁一臉的不高興,上床睡覺。潘明唯在雙人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最後起身離開了房間。莫愁側躺在床上,面向裡面,她睜著眼睛一直沒有睡覺。

    腳步聲,莫愁以為潘明唯要上床睡覺,卻發現腳步聲並不是朝她這邊走來。燈熄滅,門輕輕的被掩上,潘明唯居然離開了房間。莫愁一下子坐起來,看到昏暗的房間裡,那扇緊閉的門。

    一間房子,兩個女人,一個男人。

    莫愁坐在那裡想像著,潘明唯不在這個房間裡睡覺,能到哪裡去?

    ……

    早餐,莫愁睡的很晚,醒過來的時候,可可已經不再她的懷中。

    莫愁簡單的洗漱,下了樓。

    還沒有看到人,便聽到了瑟琳娜的聲音,「可可,你愛吃的雞翅,來多吃點。」莫愁疾步下了樓,朝餐桌走去。餐桌上,潘明唯坐在上首,瑟琳娜和可可分坐在兩旁,潘明唯很安靜的吃著東西,瑟琳娜長髮慵懶的挽起,有幾縷垂下來,窗外明媚的陽光的映襯下,美的像是畫中的女人。

    如果,她們不是都愛著潘明唯,莫愁會很欣賞瑟琳娜,就像一個普通的路人甲乙丙看到明星范冰冰一樣,漂亮是漂亮,高貴是高貴,也僅僅是欣賞罷,不會有他現在的複雜感情——嫉妒而來的深深的自卑。

    「可可,來喝點牛奶。」

    「我不喜歡喝牛奶。」可可抱著一個雞翅啃著。

    莫愁像是發神經似的衝過去,奪過可可手中的雞翅丟到了桌子上,衝著可可吼道:「誰讓你大早上吃這麼油膩的東西的?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腸胃不好?肚子痛怎麼辦?拉肚子怎麼辦?」

    可可從來沒有見過發這麼大脾氣的莫愁,她被嚇呆了。可可滿嘴都是油,小手也油膩膩的,她驚悚的看著莫愁,小眼睛蓄滿了淚水。莫愁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正要彌補,可可用小油手抓著了潘明唯的衣服,撲倒了他的懷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哭聲像是凜冽的雨水澆到莫愁的頭上,莫愁瞬間清醒。

    天呢,她做了什麼?

    「寶貝,別哭了。」潘明唯將可可抱在懷中,看了一眼莫愁,一句話不說,便抱著可可上了樓。可可還在哭泣,頭埋在父親的肩頭,傷心的哭泣著。為睜發告。

    莫愁站在那裡,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完全不知道改怎麼辦才好。

    「像你這種母親,在美國會被剝奪撫養權的。」

    瑟琳娜涼涼的聲音傳來,莫愁目光像是離弦的箭射到了瑟琳娜的身上,瑟琳娜正一臉看到好戲的得意表情,莫愁看著這個「罪魁禍首」,反擊道:「你得意什麼?可可是我的親生女兒,就算我罵她,打她,她也不會記恨我。但是你就不一樣了。就算你對可可千般好萬般好,只要有一點不好,可可就會記在心裡。這就是親媽和後媽的區別。」

    「我又不是不能生養,我若是想要女兒,會和艾維生。為什麼要替你養女兒?」瑟琳娜看著氣的握緊了拳頭的莫愁,「艾維長得那麼英俊,我又長得這麼美艷動人,我和艾維生出來的女兒,一定比可可可愛一千倍,一萬倍。」

    「瑟琳娜,你別忘了,你和潘明唯依舊離婚了。」

    「那又如何?」

    「在你和我之間,潘明唯選擇了我。」

    瑟琳娜嗤鼻一笑,「艾維選擇了你,能代表什麼?……艾維愛你?」瑟琳娜上下打量著莫愁,眼神中儘是對她的輕蔑,她湊過來,壓低了聲音對莫愁說道:「你等著啊,我會讓你看到潘明唯最愛的女人是誰的。」

    莫愁看到潘明唯下了樓,潘明唯的目光望過來,看到莫愁的眼神帶著一絲冷,莫愁的心一下子變得委屈起來。

    莫愁迎上去,看著潘明唯問道:「可可怎麼樣了?」

    「還在裡面哭呢。」

    莫愁要上樓,潘明唯攔住了她,「你現在先別上去,等可可情緒穩定了。」

    莫愁沒有聽從潘明唯的話,她上了樓,來到了可可所住的房間,她站在門口,便聽到了可可的小聲啜泣聲。女兒的淚水,讓莫愁心疼有自責,她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敲響了可可的房門。可可的哭聲止住了,帶著哽咽的聲音傳來:「誰?」

    「可可,是媽咪!」

    莫愁等了半天,可可也沒有接話,「可可,媽咪可不可以進去?」

    「……」

    「可可,讓媽咪進去好不好?」

    「……」

    「可可,你不回答,媽咪就當你同意了,媽咪進去了哦。」莫愁推了推門,發現們在裡面反鎖上了。

    「你不准進來,我不想見到你!」

    莫愁的淚唰的一下便落了下來。莫愁的心從來都沒有這麼疼過,她站在那裡,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她的寶貝討厭她了,這該怎麼辦?

    「可可,媽咪錯了,媽咪不該衝著你發脾氣,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莫愁敲了敲門。

    「……」

    「可可,媽咪保證以後再也不向你發脾氣了。」

    「……」

    「可可,開開門好不好?」

    潘明唯換了一身衣服又上了樓。潘明唯走到了莫愁的身邊,看到她臉上的淚水,心絲絲的疼著,「怎麼你也跟著哭了起來?」

    「可可不見我。」莫愁無助的看著潘明唯,說道。潘明唯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安慰道:「小孩子鬧脾氣呢,讓她冷靜冷靜,她自己就會好了。」

    「真的?」

    「沒事的,你別擔心了。」

    潘明唯敲了敲女兒的房門,衝著裡面喊道:「可可,爹地帶你去遊樂園,你去不去?」

    「不去!」

    「好吧,那爹地帶著亞歷克斯去,你和媽咪在家裡面玩吧。」

    「不要!」門一下子打開,可可仰起倔強的淚臉,看了一眼莫愁,然後抱住了潘明唯的腿,「你不准帶亞歷克斯去玩!爹地是可可一個人的,爹地只准和可可玩。」

    「好。」潘明唯蹲下身子來,擦了擦可可臉上的淚水,「你不哭了,我就帶你去。」

    「可可沒有哭!」可可抹了一把淚水,撅著小嘴喊道。

    「進去換一身漂亮的衣服,我們去遊樂園。」

    「嗯。」

    潘明唯的幾句話,就讓可可變得歡歡喜喜的,莫愁卻還沉浸在悲傷之中,莫愁的目光追逐著可可的小身影,淚水很快又流了下來。

    她來這裡做什麼?她住在這裡做什麼?她真是蠢到家了,明明不喜歡潘明唯和瑟琳娜見面,她住在這裡,不是給兩個人製造機會嗎?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她把女兒也給得罪了。

    「你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回去休息吧。你不喜歡這裡,我們明天就搬出去。」

    莫愁驚訝的看著潘明唯,她對這裡的厭惡就表現的那麼的明顯嗎?既然潘明唯知道,那麼莫愁也就沒有什麼好避諱的了,「潘明唯,我想回國了?你什麼時候和我們回去?」

    「在等等!」

    「我的春節假期還有一周就結束了,」

    「我知道。」

    可可換了一身漂亮綠色衣服走了出來,她斜背了一個小熊的金屬鏈子的背包,一臉的歡喜,看到莫愁,小嘴又憋了下來。

    「爹地,我們走吧。」可可拉住了父親的手,潘明唯對女兒說道:「和媽咪說再見。」

    「不要!」可可還在生莫愁的氣。

    「算了。」知道女兒還在生她的氣,莫愁也不強迫女兒,今天確實是她錯了,居然失態的衝著孩子發脾氣。莫愁看著潘明唯,叮囑道:「遊樂場人多,你看好了她。她腸胃不好,你不要給她亂吃東西。」

    「嗯。」

    潘明唯領著可可離開了。

    瑟琳娜也跟著走了出去。莫愁走到了樓道盡頭的玻璃窗前,看到瑟琳娜也跟著上了車。莫愁皺起了眉頭,「她跟著去做什麼?」車子緩緩的開出去,漸漸的駛離了莫愁的視線。

    ……

    可可坐在後面的嬰兒座椅上,好氣的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世界,她這邊瞅瞅,那邊瞧瞧,很快就將早上的不快忘了個一乾二淨。

    「爹地,你給我解開,我不願意做這個東東。」

    坐在副駕駛座的瑟琳娜扭頭對坐在兒童安全座椅上的可可解釋道:「可可,你年齡好小,必須坐兒童安全座椅。否則,警察叔叔發現了,就麻煩了。」

    「胡說!我原來就不用做安全座椅,警察叔叔也不管的。」

    「那是在國內。國外的警察叔叔是不允許六歲以下的小孩子乘車,不坐安全座椅的。」

    「那好吧。」

    車子最終停在了醫院的門口。

    潘明唯下了車子,來到了女兒的身邊,他打開可可安全座椅上的安全帶,對可可說道:「可可,到了,下車吧。」可可撓了撓頭,看了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奇怪的問道:「不對啊,這裡是醫院,不是遊樂園啊。」

    「我們先來醫院,待會再去遊樂園。」

    「為什麼要來醫院?」

    潘明唯將可可抱下了車子,「你哥哥生病了,我們來看看他。」

    「哥哥?」

    「就是亞歷克斯。」

    「亞歷克斯不是可可的哥哥。」

    潘明唯抱著可可進了醫院。

    可可不喜歡醫院,非常非常的討厭。醫院消毒水的味道,讓她的小眉頭皺的緊緊的,潘明唯緊緊的摟著懷中的女兒,先帶著他來到了亞歷克斯的病房。

    亞歷克斯正在打針,看到潘明唯走了進來,臉上露出了大大的驚喜,「爹地!」亞歷克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眼裡都是潘明唯。潘明唯將可可放在亞歷克斯的床邊,溫柔的問道:「身體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亞歷克斯的目光落到了可可的身上,他笑著問候道:「你好,可可,見到你很高興。」

    「我見到你不高興!」

    「可可!」潘明唯制止著。

    「你為什麼喊我爹地爹地。爹地是我一個人的,你不准喊!」可可霸道的說著,亞歷克斯的臉上的笑容消失,他看著潘明唯,眸子裡染上了悲哀之色。潘明唯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亞歷克斯,你不用在意可可說什麼。」

    亞歷克斯懂事的點了點頭。

    亞歷克斯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大大的巧克力遞給了可可,「給你!」可可拍掉他手中的巧克力,凶巴巴的說道:「我才不吃你的巧克力!」

    「可可,不准沒有禮貌!」

    「爹地,我要去遊樂園玩,我不呆這裡。」可可搖晃著潘明唯的胳膊,撒嬌著。13767235

    「我們檢查完身體再走。」

    「不要,我不要嘛……」

    「可可,聽話!」

    潘明唯的聲音變得嚴厲了起來,他星眸帶冷,睨著可可,可可便在潘明唯的這種目光的震懾下,變得老實了起來。

    「爹地,你嚇到妹妹了。」

    相較於可可的胡鬧,亞歷克斯要懂事的多。潘明唯看著亞歷克斯,說道:「亞歷克斯,可可是妹妹,你要多讓著她點。」

    「我知道了爹地。」

    亞歷克斯看著漂亮的可可,用一個大哥哥的口味對可可說道:「可可,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歡吃巧克力。你喜歡吃什麼,告訴我,你下次來的時候,我給你準備好。」

    「只要是你給我的,我統統都討厭!你這個男生真不害臊,怎麼可以把我爹地當成你爹地。你不准喊我爹地爹地,你要是再敢喊,我就讓翊哥哥揍你。」vlub。

    「可可,越來越胡鬧了!」

    「我沒有胡鬧!媽咪就生了我一個,我怎麼會有哥哥呢。」

    瑟琳娜走過來,耐心的解釋道:「可可,你亞歷克斯哥哥,是我和你爹地生的孩子,你爹地也是亞歷克斯的爹地。」

    可可看看瑟琳娜,看看亞歷克斯,又看看潘明唯。她的目光在潘明唯和亞歷克斯兩個人的臉上留戀著,

    可可想到了電視劇裡經常演的劇情,她仰著頭問道:「爹地,你背著媽咪和其他女人生了私生子?」

    「可可,不可以這麼說的。你亞歷克斯哥哥比你還要大五歲,怎麼可能是私生子呢。如果真的要說私生子,你才是私生子才對。」

    潘明唯打斷了瑟琳娜的話,「瑟琳娜,我女兒還小,你不要和她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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