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雖女干她?還是劃花她的臉?」
林如月扭開頭,這種類似於默認的表情讓林家豪變了臉色,他是個商人,商人就沒有所謂的乾淨與否,只要能達成目的,能賺錢,違背良心的事他也沒少做,但是,他怎麼都沒想到他才十六歲的女兒能這麼狠,就為了爭風吃醋直接這樣毀了一個小姑娘。
反過來想,女兒有這樣的心性倒也不錯,適合以後接掌他的事業。
「張靈,你趕緊安排人去給如月訂一張機票,不管去哪裡,只要是她的簽證能到的地方就行,記得要訂最快離開的一班。」
張靈嚇了一跳,「家豪,有嚴重到要把如月送出國的程度嗎?」
「你們就祈禱方曉雅沒出什麼事吧,要是如月的計劃已經成功了,林家好過不了,我送如月出國是為她好,不然要是方家為了報復也來這麼一招,如月逃不了。」
林如月嚇得臉都白了,連連催促道:「媽,你快點訂機票,我馬上就走,對對對,我要去收拾點東西,爸,多給我準備點錢。」
雷括的到來比林家預料得要快得多,看他黑沉如水的表情,林家豪暗道糟糕,趕緊起身道:「阿括,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揣著明白裝糊塗嗎?林叔叔,叫林如月出來。」
「阿括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如月在學校啊,現在應該是在上晚自習吧,怎麼會在家裡。」
雷括上前一步,按著林家豪的胸口,咄咄逼人的道:「林叔叔,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我沒你會,但是你也不要把我當傻子,摸著你的良心好好想一想,昧良心的事是不是做得太多了。」
「阿括,你一定是誤會什麼了……」
林家豪這時候什麼都不敢想,企圖把這事給掰圓了去,要是失去雷家的友誼,林家將折損一半的實力。
雷括卻理都不再理他,推開他直接往樓上跑去,把林家豪的呼喊丟在腦後,張靈站在樓梯上望著他笑道:「阿括,這是有什麼事嗎?急慌慌的。」
雷括膩煩這一家子假腥腥的表情,逕自往樓上跑,真不知道爸媽是什麼眼光,能跟這樣的人做十幾年的老朋友,又或者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爸媽也是這樣的人?
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直接到來林如月的房間門口,推了推沒推開,一腳踹了上去,「林如月,開門。」
林家豪和張靈心裡著急,又不敢把他怎麼樣,只能在一邊勸道:「阿括,如月真的不在家,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學校去找她?有什麼誤會還是解開的好,免得影響了兩家的交情。」
「這樣的交情我可不想要,影響了最好。」雷括一腳踹在門上,門都抖了幾抖,讓在屋內門邊的林如月嚇得身體都開始顫抖,這一刻,她有些後悔了,她應該做得更隱密的,只怪當時時間實在是不夠。
「林如月,我知道你在裡面,出來。」
她傻了才出去,雷大哥一定會揍她的,林如月順著牆壁坐下來,聽著外頭那人的聲音。
為什麼她會這麼愛他呢?明明他對她並不好,甚至有時候都稱不上是善意的,眼中也早就沒有了小時候的喜愛,可是她還是喜歡他,控制不住的想接近他,想他只屬於自己,希望他的身邊除了她再沒有別人,不管男女。
所以她不喜歡甘銘,也討厭方曉雅,甘銘是雷大哥的好朋友,是兄弟,她沒辦法做什麼,只能忍了,可是方曉雅不行,雷大哥看她的眼神不對,那種喜歡是他曾經給過她的,這種喜歡雷大哥怎麼能給別人。
她要毀了方曉雅,一定要,這樣雷大哥就不會喜歡她了,以後她會對雷大哥很好的,雷大哥一定能原諒她。
恍惚中的林如月沒有聽清雷括後面都說了些什麼,當她回過神來時雷括一句話差點擊得她衝出門去。
「林如月,這輩子,下輩子我都不會要你,讓你這種女人睡在我身邊我會做惡夢,你最好祈禱方曉雅沒事,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
林家豪眼睜睜的看著雷括帶著怒火揚長而去,不是他不想攔,而是不能攔,這個時候要是攔下來他能說什麼?如月要是忍不住衝出來,事情更是不堪設想。
張靈一臉焦急的望著林家豪,「這怎麼辦,雷括都知道了,他爸媽肯定也會知道,而且雷括把話說得這麼死,以後只怕是很難轉過來了。」
「這個你還是別想了,現在先把如月送走吧,再晚恐怕送不走了,機票送來了嗎?」
「還沒,應該快了。」
林家豪抹了把臉,敲了敲門,「如月,出來吧,他走了。」
沒一會,門從裡面打開,林如月眼裡含著淚,「雷大哥真的不要我了,爸,我可不可以不走,我現在要是走了,一定會有別的女人接近雷大哥的,我要守著他。」
看著像是已經魔怔的女兒,林家豪歎氣,「你這事確實做得欠缺了,當時做的時候你就沒想過後果嗎?」
「我當時哪裡知道方曉雅那麼有背景,還和校長認識,要是家裡情況一般的,哪裡會那麼快查到。」林如月恨得臉都扭曲了,就算這次真的毀了方曉雅,她自己也落不著好,不但讓雷大哥徹底厭棄,自己還得逃到國外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哪有在爸媽身邊舒服。
「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這些美元你先拿著用,等到了那邊我再給你寄。」林家豪把一疊錢遞給她,看她床上還攤著一床的東西,箱子裡卻什麼都沒有,不由得斥道:「還不快點收拾東西,拿到機票就要走,不能拖了。」
林如月擦了眼淚,急忙回房收拾東西,張靈歎了口氣,也跟進去幫忙。
方靜淳收到消息時只是冷笑,「讓她先去機場,在上機前的最後一刻把人留下,我要讓她嘗嘗從天堂掉落到地獄的滋味。」
黃伯研遞了根煙給他,給他點上火,「你想怎麼收拾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怎麼,怕學校擔責任?」
啪的一聲合上打火機,黃伯研掃他一眼,「她又不是在我學校被帶走的,我有什麼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