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我現在好像有點像累贅啊。」龍飛雨一瘸一拐的跑著,大腿上的槍傷的確疼的厲害。
「隊長,咱們是不是太快了啊,對方到現在還沒有一點動靜。」黃克迪看了看身後。
「別跑了。咱們這次散開是為了解決掉他們,不是逃跑。」三個人對視了一下,各自隱藏起來。
「隊長,到現在也沒有發現他們的行蹤,是不是我們的方向有問題。」
「不可能,他們應該就在前方,或者他們埋伏起來了。」阿拉米在手電的照射下又仔細勘察了一下。
「砰」,身後一個人應聲倒地。所有人在最快的時間倒地隱蔽,龍飛雨在狙擊鏡中甚至看見帶頭的人在做了幾個軍事閃避動作後迅速的舉槍隨時準備還擊。
「找到什麼位置了嗎?」
「沒有,太黑了,無法判斷。」
躲在暗處的龍飛雨一動沒動,趁他們剛才慌亂的時候,快速的換好子彈隨時準備下一槍。四周又立刻陷入死一樣的寂靜,沒有一點聲音,所有的恐怖份子都不敢移動一下,他們清楚如果此時稍微移動一下,那就意味著死亡。
「隊長膽子太大了吧,如果讓對方判斷出方位,那將面對十幾支ak啊。」黃克迪拚命的擔心龍飛雨。他又怎麼知道龍飛雨的膽子本來就是大的出奇,而且龍飛雨的叢林實戰經驗也遠不是他能比擬的。正是這種強大的自信才促使龍飛雨放心的開了這一槍。
「太吃虧了,敵人在暗我們在明,而且對方的狙擊水平絕對是大師級的,否則他絕對不敢開這槍。」阿拉米知道這次真的遇到高手了。
而此時的龍飛雨仍一臉輕鬆的對著狙擊鏡,尋找著下一個目標。恐怖份子的狙擊手也已經就位,但他感到無比巨大的壓迫力,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和這個狙擊手對決,最終死的一定是自己。他在狙擊鏡中尋找著,什麼都沒有,除了草叢還是草叢,難道對方蒸發了嗎?
「好厲害的偽裝。」他在心底不由的讚歎著。沒有人敢出聲,他們明白,哪怕是聲音也會給對方準確的方位對自己進行狙殺。一切都是這麼的靜,靜的讓人感到恐懼,好像一切都與埋伏在此的雙方無任何關係。雙方的狙擊手互相尋找著目標,而此時恐怖份子的狙擊手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水。他曾上過10次戰場,擊斃了88人,每次在對方開槍後,他幾乎都能第一時間判斷出對方的方位,即便是在黑夜,但今天他卻失敗了,自己一個戰友已經倒下,他卻絲毫判斷不出對方的方位。但這次他卻沒有感到任何恥辱感,從剛才那一槍,單不說狙擊水平如何,僅僅是他那種面對著十幾隻ak的威脅,他竟然能從容的開槍,在壓力如此大的時候,他居然還能平靜的隱藏自己,沒有露出一絲破綻的這種作為狙擊手所必須的心理素質是絕對的優秀,而且是他無法企及的優秀。
「如果不是敵人,我真的好想拜他為師啊。」狙擊手在心裡默默的想著。
一切還是那麼的靜,雙方都在僵持著。龍飛雨沒有再開第二槍,他自己也清楚,在這種情況下開第二槍,那十幾隻ak一定會朝著自己猛噴。
「看來我得消停一會了。」
這一刻,在這片戰場上是心理的對抗,而在其他戰場上,則是特戰隊員對這些恐怖份子的絕對的經典刺殺課,有些曾經也在中國特種部隊服役,後道德淪喪,墮落到恐怖份子中的退伍軍人簡直無法想像這些現役中**人的身手,他們像幽靈一樣在叢林中出沒,只要隊伍中有一點的疏忽,面臨他們的就是死亡。軍刺,手槍,徒手格鬥,甚至是鋼絲在他們手中都是殺人的利器,他們用自己超人般的爆發力和力量擰斷對方的脖子,就像是擰斷一隻雞的脖子;有的恐怖份子脖子上是直直的一條血線,說明他們在用軍刺割斷對方脖子的時候手連抖都沒有抖一下;他們中甚至有些人將軍刺扎入對方的後腦,然後殘忍的旋轉刀把,將對方的腦漿攪成了一灘漿糊,他們真的是冷血暴徒嗎?
這個退伍軍人最後是死在和景寧的徒手格鬥中,景寧的一腿踢斷了他的肋骨,斷掉的肋骨在景寧隨後的一拳的撞擊下狠狠的插入了他的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