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君君是幾個大家族之一蘭家,蘭老爺子的寶貝孫女,她爺爺蘭老爺子是開國的功臣,所以即便是她也得巴結著她,不好得罪她,只能放棄這個機會了,不過只要這個葉傾還在這片地界上,她一定會為依依報仇的。
今天依依一定是因為見到了害她毀容的仇人才會這麼反常的,小彎有些為她心疼,面對仇人卻只能幹看著,心裡一定難過死了。
房裡的燈光突然有些陰暗,然後一束白光打在了大廳前方,馮成林的父親開始講話,底下一片掌聲。
葉傾好笑的看著慷慨激昂講話的人,還有下邊巴掌拍的啪啪響,眼裡卻明顯不耐煩,真是眾人百態啊。
真是有意思,上流社會就是這麼的虛偽醜陋,不論心裡怎麼想,面上卻總能好像哥倆好的跟你來往,明明不想來,卻都又搶著來,何必呢。
不過他們怎麼樣都不管她的事,她就只管盯住石軍卓就是了,葉傾貌似是在隨意看著,熟不知眼神卻是一直圍繞著石軍卓在打轉。
別人可能發現不了,但是一直注意葉傾的張允可是看的清楚,心臟一縮,葉傾喜歡上那個石軍卓了嗎,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她就發現了。
無論什麼時候他的焦點永遠都在自己喜歡的人身上,自然能發現葉傾對石軍卓的不同。張允微微皺起眉頭,可是,看葉傾清澈的眸子沒有一點羞澀或者自己喜歡人的神情,可要是不喜歡那個石軍卓,一個女人又怎麼會那麼關注一個男人呢。
張允有些迷糊了,葉傾到底有沒有喜歡的人呢,不過不管有沒有,他都不會在退縮了,張允帶有侵略性的眼神直直射向葉傾。
葉傾微微皺起了眉頭,感受到強烈的視線,他還沒死心嘛,她一直以為張允對她不過就是年少時的錯覺而已,時間長了,就不會再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了。
可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張允對她的敢感情竟然會不減反曾,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她還是挺看重趙西這些兒時同伴的友誼的。畢竟自己那時剛來到這個世界上,這些人是讓她明白了什麼是友情的人。
「哎呀」葉傾剛想說什麼,就被尖叫的聲音給打斷了。
看看那面發出聲音聚滿人的地方,無趣的回過頭來。葉傾幾人可是算的上是異類了,別人都在主人講完話後,到處攀談結交人脈,他們確始終坐在這裡,成為個獨特的景象,倒是有些格格不入了。
可是他們安安靜靜的不代表有人會放過他們,剛才還吵吵鬧鬧的聲音突然就停止了,所有人都看向他們一桌,準確的說是看向他們這桌的葉傾。
那個叫小彎的跋扈女生衝著葉傾就叫喊:「一定是你偷走了依依的手鏈,剛才就你去過洗手間,你這個靠著勾引男人來到上流社會的窮酸女,本性暴漏出來了吧。」
葉傾微微勾起唇角,有意思了,她還沒做什麼呢,這些人竟然又來找茬了嗎。
旁邊人打量下葉傾普通的穿著,還有這一桌人面生的臉,確實不是他們這個圈裡的人,都跟著一起嘲笑指責起來葉傾了。
一些人小聲的討論著,嗡嗡嗡的聲音跟蒼蠅一樣,真是煩死人了。
馮成林看見這邊的動靜趕快走過來做著和事老,秦家那對雙胞胎因為有事才剛到,聽見那邊的動靜也跟著好友一起去看看。
這一看可是高興了,那個不就是葉傾嘛,幫過他們,還有可能是他們妹妹的人,可是看著這場面明顯是有人在找她的麻煩。
偷東西嗎,他們可不認為那個幫了人直接走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來,要真是那麼愛財的話,怎麼會幫了他們就悄悄的走了呢,要知道他們一看就是有錢的主啊。
馮成林臉色有些不好看,葉傾是他請來的朋友,這個小彎仗著家世不錯,竟然在他的生日宴上搗起亂來了。
知道他們玩什麼把戲的葉傾「撲哧」笑了出來,真是些沒長大的孩子,就這點小手段嗎?
其他人有些不明白,這個人是真傻還是假傻,看不清現在是什麼什麼狀況嗎,竟然還笑了起來,
葉傾淡定的問向那個明顯是被人利用,愚蠢出頭的小彎:「我確實去過洗手間,不過這麼多人都去過,你們怎麼就認定是我拿了她的手鏈呢。」
小彎眼裡一片輕蔑,嘲笑:「能來這裡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誰會偷個手鏈,也就你這樣沒個靠著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卑賤的人才會偷別人的東西。」
眾人對小彎的說法很是贊同,他們這些人可不差那點錢,看上了什麼直接就去買了,怎麼會要別人戴過的舊東西呢。
葉傾好似恍然大悟一樣:「哦,就是你們根本就沒有證據,憑著自己的猜測就說是我拿的,那個丟手鏈的人怎麼不自己出來找出偷她東西的人,反倒讓你在這代言呢。」
小彎看向旁邊有些「膽小」的依依,一副老大的樣子:「依依膽子小,你別想欺負她,她的事我做主。既然你說自己沒拿,不如讓我們搜下身不就知道了。」
葉傾的火蹭的一下就冒了出來,她的容忍是有限度的,這個周依依倒是有腦子,原來根本就不是為了誣陷她偷她的手鏈,目的就是為了在眾人面前讓她丟進了臉,搜她的身,不管有沒有搜出來東西,她以後都會成為這些人茶餘飯後的笑料了。
看見葉傾被人這麼誣陷,忍了半天的趙西等人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顏色陰沉的看著那個小彎,趙甜甜那什麼都不顧的性子還是沒改。
上來就對著周依依開罵:「你算個什麼東西,你的手鏈丟了關我們屁事,你手鏈是什麼做的啊,值幾個億啊?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的在別人的生日宴會上搗亂嗎,真是沒教養,我居然會有你這個同學真是丟盡了臉了。」
說完趙甜甜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沓子錢和一張卡「啪」的就甩向了周依依的臉:「這麼缺錢,姑奶奶給你點,卡裡有兩個億,密碼是38438拿去花吧,果然是沒見過錢的窮酸樣。在這裡賣弄可憐,博什麼同情,還不就是想掉個金龜婿,姑奶奶成全你。」
隨著趙甜甜的一厚沓子錢甩向周依依的臉,所有人就只見天上下起了錢雨,他們是有錢,可也沒這樣禍禍過啊。他們家裡在寵他們也不會拿兩個億給他們花啊,而且密碼還那麼搞笑,也不知道這個女生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啪啪啪」幾個鼓掌的聲音響起,秦家兄弟對著趙甜甜豎起了大拇指:「巾幗不讓鬚眉啊,對這種人就應該這樣。
趙甜甜一甩劉海,驕傲的道:」那是,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周依依捂著有些通紅的臉,怨毒的目光直射向葉傾,為什麼又是這樣,她明明一句話都沒有說,那些人剛才還看葉傾熱鬧的人為什麼就嘲笑她了。
唉,葉傾早就說過了,周依依裝逼的本事太差了,這裡的人哪個是白給的,凡是有點腦子的人就會看穿她的本質了。小彎是圈裡出了名的白癡,傻大姐,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當槍使過了,還總是沒腦子的聽人兩句好話就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就連趙甜甜都看出來她才是主使了,那個小彎不過就是個出頭鳥,所以才會直接對著周依依發難的。
葉傾本來還冒著一肚子的火,立刻就消散了,趙甜甜這個小妮子還是沒變啊,有時讓人氣的半死,有時又讓人喜歡的不得了。
周依依還不放棄的在那演著,一雙美眸可憐的溢出了淚水,身體有些嬌柔不堪的要倒下去,虧的小彎給及時扶住了。
一抽一抽的對著葉傾解釋道:」我沒想冤枉你,只不過我們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見你進去了,後來我發現手鏈不見了,就急急的回去找,洗手台上就沒有了。那是我奶奶唯一留給我的遺物,小彎知道才會這麼著急的想幫我找到,沒有惡意的。「
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讓不少男生有些心軟,女生卻憤恨的看著她,裝誰不會啊,這可是他們的拿手好戲,自然看的出來這個周依依虛偽的樣子。
呵,還不死心,都這時候了,竟然還字裡行間的透出她偷了她的手鏈,看著旁邊眼神不善的眾人明顯是相信她了。
葉傾剛想說話,可是看著她捂著臉,怨毒的看著她時,微微的皺起了眉頭,腦海裡一閃而過些什麼東西。
馮成林有神陰沉的盯著這個周依依,她是什麼東西,把他們都當白癡了嗎,竟然還鬧,是把他家當成了菜市場嘛。請柬都是家裡邊人發的,他只是拿了幾張給自己的好友。
但是他曾經看過名單,根本就沒有周依依這號人,只是給了鄒家的鄒小彎,那就是她帶來的人了。
秦兆豐面色不善的說著周依依:」你一句一句的沒想冤枉人家,結果意思不都是人家偷了你東西嗎,真是虛偽的可以的女人。「
秦兆軒也點頭幫葉傾,且不說葉傾有可能是他們的妹妹,秦家的公主,誰也不能欺侮。就算最後查明葉傾不是他們的妹妹,這個葉傾幫過他們,他們也不會任人欺侮她,他們還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張允一句話不說,拉著葉傾就要走,對著馮成林說道:」今天就先這樣吧,既然不歡迎我們,我們就先走了。「他是不會讓人欺負他喜歡的人的。
張允拉著葉傾一要走,原石等人立刻跟上,看著一個個偽善的嘴臉,真是噁心的要死。
葉傾正在想著什麼,一時不查被張允拉住了手腕,微微擰起了秀眉,她不喜歡別人跟她太親近,若是特殊情況,她還可以忍受,但此時明顯沒有必要。
一行人剛要走,一個溫柔的女聲止住了他們的腳步:」各位既然是葉傾的朋友,就更應該幫她洗脫冤枉才對啊,就這麼走了,以後人人都得認為葉傾是個小偷了啊,這對她的名譽也不好啊。「
蘭君君一說話,立刻引起了眾人的認同,既然沒做過為什麼要急著走呢,什麼都不說就要走,明顯是做賊虛心了。
葉傾淡笑,她什麼時候跟這個聖母這麼熟了,做一個葉傾又一個葉傾的,不過是在門口聽周依依嘲笑她的時候喊過她的名字,就這麼自來熟了。
看眾人的反應就知道這個聖母地位不低了,哦,應該說是她家裡的地位不低,這裡邊的人哪個不是靠著家世好耀武揚威的呢。
不過葉傾現在沒工夫搭理她,就那麼站住了,抓住腦袋一閃而逝的東西。張允等人這下子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瞪了一眼那個說話的人。
別人著急的不得了,葉傾卻是不急不緩的盯著周依依看,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了太監。
周依依盯著現場的尷尬場面惡毒一笑,葉傾,這次看你還怎麼說,我丟臉別人可以同情,這就是我的利劍,你卻不那麼好說話了,輕摸了下自己的臉,那個賤女人的手勁還真是大。
葉傾眼光一亮,就是這個動作,從她當初轉學來她班的時候,就明顯是跟她有仇一樣的找她岔,最重要的是只要在她面前,這個周依依就會不自居的摸她的臉。
她已經發現很多次了,知道之前看趙甜甜打她的臉,她不恨趙甜甜,反倒惡毒的摸著被打疼的臉盯著她看。
她終於想起來這個周依依是誰了,呵呵,難怪看見她就總是不自覺的摸臉,還總是怨毒的看她。
原來如此啊,這個周依依就是當年的鄒琳琳,好像是個喜歡張允的女生,總是找她的麻煩。後來有一次趁著別人都在打架,沒有人注意她,竟然想要毀了她的臉,結果被她使了個巧勁,讓她自食惡果了。
當時在酒吧,滿地的玻璃碎片,這個鄒琳琳的臉一定是毀了個徹底才對,今天竟然換了個面貌出現了。
現在的整容技術還真是不錯啊,一點都找不到當年鄒琳琳的影子了,難怪她一直都沒有看出來。不過假的終歸是假的,整容技術再好,跟自己的臉也會不一樣,這兒周依依每次表情一激動時,面部動作一大,就會讓人覺得那張臉有些不對勁。
尤其是她一惡毒的看著自己,整張臉就猙獰的很,她自己應該也知道,所以一高興或是生氣總好低下頭,看著好像是羞澀一樣。
當年鄒琳琳毀容之後,就沒有她的消息了,幾個月後周依依就轉學到了她的班級,看來是卻重換了一副面孔回來報仇來了。
葉傾澄亮的眸子看著周依依,周依依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心裡有些發涼,在葉傾那雙清澈的眸子下,總是讓人覺得自己已經被人看透了,無處可藏。
不會的,不會的,周依依安慰著自己,她現在跟當初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就連以前豐滿的身材現在都有些單薄了,更多了一絲楚楚可憐的感覺。
當初因為她得知自己的臉已經恢復不了,一定會滿臉疤痕的時候,整日憔悴不敢,身形也日漸消瘦下來了。後來她爸媽不忍她這樣,就帶著她去了國外,花了大價錢做了整容,她在一次出現時,她要是不說話她爸媽都認不出來她的。
這個葉傾搶了她喜歡的男人,還害的她毀了容,家裡邊也因為要給她做臉,花去了大半的積蓄,父母也因為怕她想不開,總是跟著她。
沒有心思工作,以至於家裡邊的情況越來越差,所以她才會到叔叔家的,不然她這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了。
葉傾,周依依痛恨的咬著牙,是她毀了自己的一切,讓自己變的寄人籬下,每日小心翼翼的過日子。也可能是因為自己大仇沒報,心裡不甘,所以即便臉恢復了,她身材也沒有再恢復到原來的前凸後翹了。
葉傾微微笑了一下,這個鄒琳琳恨自己恨的還真是沒有理由呢,當初就千方百計的害她,自己沒加倍還她,只是讓她自食其果已經是仁慈了。
與當初的她相比,這個周依依倒是已經有進步了,只可惜功力還是不深,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她了,三番兩次的放了她,得到的是變本加厲,看來仁慈果然是不適合她呢。
蘭君君看沒有人說話,歎了口氣,走過去安慰周依依:」依依,算了吧,不要弄的大家都不開心,今天都怪我,要不是我跟小彎想要跟你一起玩,強拉著你來,也不會你把你奶奶的遺物弄丟了。我知道什麼都代替不了親人對你的愛,但是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重新送你一條手鏈,你雖然不在乎這點小錢,但是就當是我的彌補了,也好讓我的心裡好受些。「
蘭君君一說完,在場的人就讚賞的看著她,看看人家多識大體,多有氣度。
可要是一番話,就徹底定下了葉傾偷東西的罪了,還抬舉了周依依,順帶著把周依依沒有請柬他們硬拉著她來的事也說了,免得別人用這個做文章,不錯,真是披著聖母外衣的惡魔啊。
不過,她最喜歡打惡魔了,這樣多有趣啊,葉傾早就用透視看見周依依的包裡有條手鏈了,既然他們非不怕死的撞過來,她也不用客氣了。
安靜了許久,讓人以為已經默認了偷東西的葉傾突然」咳咳「了兩聲,走到周依依的身邊。
平淡的說了句:」周依依小姐換了長臉,性子卻沒怎麼變哦,還是那麼毛躁,手鏈漏出來了哦。「
周依依臉色一變,沒來得及思考她說的話的意思,就本能的趕快蓋住包。可是一看拉的嚴嚴實實的包,就知道自己上當了,手鏈根本就沒漏出來。
然後強壯鎮定的抬頭看著葉傾:」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既然君君都說了,我也不想在別人的宴會上失禮,就這麼算了吧。「說完,有些傷心的微微低下頭。」呵呵,都鬧成這樣了,難得鄒小姐竟然突然想起了禮貌了。「
周依依聽著葉傾突然在她的姓上壓重了聲音,心裡有些慌亂,只好尷尬的笑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葉傾卻突然收斂住一直淡笑的臉,她陪他們鬧的已經夠久了,她可沒有那麼多時間了,一步步的走進本來就沒有多遠的周依依。
然後身子一閃直接把她的包拿到了自己的手裡,貌似有些為難的說了句:」既然一直想要搜我的身,不如還是先搜下鄒小姐自己的包吧,唉,我也就學著鄒小姐失禮一下了。
說完就把包的拉鏈打開,然後把所有的東西一股腦的都倒在地上,她的耐心已經用盡了,還是第一次用這種比較「粗魯」的方式解決問題呢。
看葉傾倒她的東西,周依依立刻衝過去,想要阻止,可惜葉傾已經倒完了。
亮光一閃,眾人看清了那個漏出來的手鏈,然後有些變幻莫測的看向周依依。
葉傾貌似驚奇喊了一聲:「哎呀,周依依小姐的手鏈不是在這裡嘛,莫非是自己洗手摘下來忘記了。」
蘭君君臉色有些陰暗,剛想插嘴說話,就被周依依這個白癡給打斷了,聽著她急著承認的話,蘭君君暗罵,真是白癡,這麼明顯的套都看不出來。難帶她願望完人家,人家還會給她找台階下嘛。
周依依急忙點頭,好似真的忘了一樣:「原來在這裡啊,一定是我洗手的時候怕泡沫沾到手鏈就給放包裡面了,小彎一著急,我就也給忘了,真以為被人偷走了呢。」
說完周依依暗喜,這個葉傾果然是沒有發現她的,應該是她想多了,否則怎麼會息事寧人呢。雖然這次沒能收拾她,不過讓她這麼丟臉也算是一個小小收穫了,總得慢慢來嘛。
葉傾謹慎問道:「周依依小姐可是看仔細了,沒有認錯吧。」
周依依有些不明白她又問一句,不過這樣也好,不然所有人知道她是故意願望葉傾的,那她徹底就會聲名盡毀了。
於是點頭肯定;「就是這個,我奶奶留給我的手鏈我是不會認錯的。」
葉傾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那下次周依依小姐可得看好了啊,這麼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可要保管好了。」
周依依好似感激的對葉傾道謝。
葉傾卻突然「呀」了一聲:「這,這身份證怎麼是鄒琳琳的名呢,鄒琳琳可是毀容了啊,你,不會是去整容了吧。還連名字都改了,不過這可不好,姓可是父母給的,雖然周和鄒音差不多,但也不是一個字啊。」葉傾突然拿起地上的身份證,對著周依依說道,她剛才透視可不止看到了手鏈,還看到了身份證啊。
別人聽到眼前這個人竟然是毀容又整容後,都不自覺的後退一步,他們可不喜歡一張假臉啊,多可怕啊,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張假臉,在放到了毀容的臉上,響起那血淋淋的場面就有些受不了。
其實本來聽到葉傾的話,周依依只管說身份證是別人的就可以了,很簡單的事,可是被人說道痛處的周依依,哪還有心思管別的。
看著旁邊那些厭惡的嘴臉,更是刺激了周依依,跟跟瘋婆子一樣,衝著葉傾就奔過去,一把搶回身份證,有些瘋狂的把手裡的身份證撕碎,撕不碎就牙咬。
最後衝著葉傾就撞過去:「都是你,都是你這個惡毒的人,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毀容,變成了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若在外國來說,其實整容就是平常的事,沒什麼。可是他們國家明顯還沒有這種先進的技術,大多數人也不認可。
葉傾一閃就躲過了使出全力撞過來的人,周依依用力過猛直接就趴在了地方。
葉傾居高臨下一步步衝著周依依走去,對她說道:「周依依,哦,不對,應該叫你鄒琳琳,要不是你心術不正,想要毀了我的臉,結果被地上的東西絆倒,反倒自己摔到了滿是玻璃碎片的地方,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只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怨的了誰。」
鄒琳琳陷入瘋狂般,又站起來要撞過去,死也要拉著她一起,她才不管什麼自食惡果的,她只記得是葉傾毀了她所有的一切。
三番五次的找她麻煩,真當她是好惹的,就這樣就受不了了,葉傾閃過一邊,周依依又撲到了地上。
葉傾就像耍著猴子一樣,她撞過來,她就躲,然後鄒琳琳摔到地上,幾次下來,鄒琳琳就沒力氣的趴在地上喘著粗氣。
眾人也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沒有一人過去幫忙,只有小彎不忍心的拉住依依,不讓她繼續在出醜了。
心裡舒坦的葉傾,撿起來早就被瘋狂的人仍在地上的手鏈,然後平淡的說道:「哎呦,這不是000品牌發佈的最新品嘛,滋滋滋,這奶奶可真夠新潮的,沒死的時候竟然就預測到了多少年後要出的時尚手鏈樣式,還做出來送給了自己的孫女,難怪鄒小姐要這麼寶貴呢。」
葉傾這不鹹不淡的話一說,所有人再不明白怎麼回事就是傻子了,這根本就是那個整容的女人自己弄出來的把戲,想要冤枉別人,結果到害的自己被人揭開了老底,這可真是自食惡果啊。
葉傾沒打算就這麼放過這些三番五次找她麻煩的人:「唉,也難怪鄒小姐沒捨得扔了,這個最新款手鏈可是值不少錢呢。不過我還是奉勸鄒小姐,下次想要栽髒陷害的話,還是大方一點,把罪證給扔了,這才能毀屍滅跡啊,不要那麼小氣,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是不是,蘭小姐。」
說完還衝著聖母問了句,蘭君君跟吃了大便一樣不知道說什麼好,卻還是柔和的笑了下。道行確實不是鄒琳琳那個白癡能比的。
葉傾「哈哈哈哈」笑起來,看了一圈在場的人,也不知道是在笑那個不自量力栽髒的人還是在笑現場的人。
如女王一般的葉傾,慢悠悠的走向門口,晃花了眾人的眼,可是讓他們有些驚訝的是,那個迎著陽光走來的男人不就是慕惡少嗎,如帝王一般緩緩走過來。
慕城痞子一樣的聲音想起:「看來傾傾玩的很開心嗎,給我說說,是什麼事逗得你開懷大笑的,我也好跟著樂樂啊。」
隨著慕城眼神掃向在場的人,被看到的人都覺得一陣顫慄,大名鼎鼎的惡少竟然認識這個被冤枉的葉傾,而且好似還很要好的樣子。
他們可是知道的,這個惡少仗著身份囂張不已,可是只要不惹到他倒也沒什麼,但是他們沒聽說惡少什麼時候跟女人親近了啊。惡少可是一向最討厭女人的,誰靠近他一點就會被踹出去,可越是這樣,還越是有不少的女生都喜歡他,趨之若鶩的上前找孽。
而他之所以變成人人懼怕的惡少,就是因為這個人完全不按常理做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有不識趣找他麻煩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有的人受到了慕少的欺負,自家長輩就去找慕老爺子理論,畢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總不能縱容孫子隨意打人吧。
可結果每次去找慕家要說法的人,最後都沒有好下場。去的人一定會滿意的回來,因為慕家老爺子承諾一定會給他們個說法。
但是回來的人第二天就會受到滅頂之災,不是家裡邊醜聞被爆出來了,就是貪污行賄的證據被送到了紀檢部門的桌子上,要不就是自家孩子艷照,吸毒的照片被人發了出來。
幾次下來眾人就還不明白,就是傻子了,這慕家明明是寵孫子寵的沒邊了,要說法可以,他們給,但是能不能挺到人家給說法的那日,人家就不能保證了。
他們也漸漸明白了,這個慕城根本就是個被寵壞的孩子,單純的要死,囂張跋扈,從來不會在乎家裡的形象,只隨著自己的心意做事。
而慕老爺子這個國家元老級人物也寵孫子寵的要死,別人怎麼吃虧都沒事,只要他孫子沒事就成,有事了他給兜著,以至於慕城的性子越來越古怪,完全憑著心情做事。
變成了人人不敢惹的慕惡少,沒辦法,誰讓人家有個什麼都不顧疼他疼到心坎裡的爺爺呢。他們家在不差,可是家裡邊也不會無底線的縱容他們,他們若是做了一丁點有損家族顏面的事,以後就再也不用出來玩了,一定會被當成小狗一樣養在家裡,零用錢也被斷了。
這就是差別啊,不過好在惡少雖然跋扈一點,隨性一點,沒有禮貌一點,不懂人情事故一點,但是有一點好啊,他單純如「癡」。所以只要不招惹到他,這人可是好騙的很啊。
葉傾看著突然出現的人,湧起了笑意,慕城走過來就摟住葉傾的腰,一臉寵溺,然後對著所有人道:「你們今天讓我家的傾傾這麼開心,我得好好向你們討教下啊。」
眾人的心肝顫啊顫,他們不是把葉傾逗開心的,他們是蠢到家了,被人當槍使,被葉傾給嘲笑了啊,他們不敢讓人討教啊,有木有。
其中一人大著膽子上前笑道:「慕惡,咳咳,慕大少,不知道您與這位美女是什麼關係啊。」
慕城示意他看自己摟住小人兒腰的手,一臉看白癡的樣子看他:「傾傾自然是我未婚妻了,這還用問。」
眾人有些想要吐血的感覺,未婚妻,這是什麼概念,慕家的媳婦可不會是一般人啊,他們剛才是在冤枉堂堂慕家的媳婦偷東西嘛。
看眾人臉色不對,跟吞了雞蛋一樣,葉傾瞪了眼旁邊的人,這是什麼形象啊,一出現就把人給嚇成這樣了。
慕城好似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看見地上狼狽的人驚訝的問道:「這是怎麼了,你們這是什麼情況啊,來,給本少說說,讓我也樂呵樂呵,這怎麼都玩到地上去了。」
所有人尷尬的笑著,愣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慕城剛才還嬉皮笑臉的痞子樣,立刻陰沉下去:「看來本少最近是太老實了啊,以至於你們都把本少當成軟腳蝦了啊,本少的未婚妻肯跟你們一塊那是給你們面子,竟然還有人不知道好歹,當本少是死人呢。」
說完看看眾人然後撿起葉傾剛才扔在地上的手鏈,再看看滿地的錢還有一張銀行卡:「呦,這是又玩什麼新鮮花樣呢,不錯的手鏈啊,這滿地的錢,看來最近各位的生活真是滋潤了啊,都拿錢鋪地了。」
剛才說話的人硬著頭皮把自己摘出來,回道;「慕少,這可不關我們的事啊,是那個女人說你未婚妻偷東西,結果是她自己栽贓嫁禍給你未婚妻的,我們可是什麼都沒干啊。」
「對啊,對啊,錢也不是我們扔在地上的啊。」
「……」
眾人趕快澄清自己,這個惡少一向不按常理做事,真能把他們給捅出去啊,到時候就成了某某太子公主豪門聚會,金錢鋪地,這消息一出,他們家裡可都是仕途的啊,豈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他們貪污嘛。
趙甜甜看那些人都怕的要命,也有些心虛往原石身後躲去,錢是她砸的,應該不會有事吧。
慕城卻搖搖頭:「誰會傻到把這麼多錢鋪地啊,我看就是各位又找著新樂子了吧,現在想要無賴別人是吧,不錯,這百元大鈔鋪地看著還真是舒服,我得把這個好樂子推薦給別人啊,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在場的人一聽他透漏出隱晦的意思,立刻膽戰心驚,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這祖宗真能「不小心」的把這個消息透漏給別人啊,說不定在透漏到紀檢那,他們就都可以那根麵條自盡了。
眾人總算是明白了,這惡少根本就是知道了前因後果,替她未婚妻出氣呢,這錢是他們扔的也好,不是他們扔的也好,現在肯定就是他們仍的了。
一個個臉上露出了菜色,又青又紅的,往常這個單純如「癡」的小祖宗挺好糊弄的啊,今天怎麼就糊弄不過去了呢。
於是所有人把圍在中間的鄒琳琳讓了出來,必須轉移惡少的注意力,都是這個死女人害的他們。
鄒琳琳此時倒也不在發瘋了,不明所以的看著詭異的場面,不知道怎麼回事。
小彎確是認識慕大少的,凡是圈裡的人就沒有不認識他的,看著旁邊離得遠遠的眾人心臟一顫,這是要出事啊,家裡邊人一再告誡她,對誰發瘋都可以,他們最起碼都能保住她,可千萬別惹惡少,惹急了惡少,天皇老子也沒用啊。
凡是高層的人都有這個默契,慕城這麼大膽,慕家老爺子也縱著,他們有人直接越過慕家,捅到了中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都被壓了下來,有事的也是自己。於是慕城就成了三不管了,竟然沒人管的了他,好在他雖然乖張,只要不惹到他倒也沒什麼,惹到他了,絕對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事情絕對是越鬧越大,吃虧的絕對不會是慕城。
他們在笨也嗅出來不對味了,中央這幾個高層不知道為什麼,是肯定不會動慕城的了。他們就只能告訴家裡愛鬧事的小輩,別去招惹慕城了。
小彎對上慕城陰霾的眼神,不自覺一顫,伏在鄒琳琳肩膀上的手葉慢慢的放下了。她可以鬧,可以囂張跋扈,但是絕對不會牽扯到余家,她清楚的知道沒有了余家,她就什麼都不是,這就是他們這些身在豪門從小就要懂得的道理。
慕城旁邊的人趕快把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的告訴大少爺,總之說來說去就是一個意思,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是真的什麼都沒做。
慕城聽完他的話,裝模作樣的攬住葉傾,有些著急:「傾傾,這個瘋子竟然不要命的朝你撞去,你怎麼樣啊,唉,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你就是太善良了,她既然要害你,你就隨手那個花瓶什麼的,朝她腦袋一砸,她不就老實了嘛,誰能比得上你嬌貴啊,唉,你就是太善良了。」
某人說完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好似葉傾太善良了,不知道保護自己他很無奈一樣。
葉傾嘴角抽完了,眼睛再抽,她榮幸啊,兩輩子加起來,終於有人說她善良了,可是這也太假了好不好。
慕城好笑的看著有些各種抽搐的人,總算有制住這個小丫頭的時候了,真是不容易啊,可是,他的小丫頭他可以沒事逗一逗,別人可是不可以。
關心完懷裡的人,慕城放開傾傾,自己走上前,猛然一腳踹向地上的人:「就是這個瘋子冤枉我家傾傾,一個破鏈子,當腳鏈子都不配我家傾傾帶,不過既然是瘋子,我也不能說什麼了。」
「撲」鄒琳琳被踹了一腳,胸悶的突出一口血,驚訝的看著這個男人,他瘋了嗎,大庭廣眾的他竟然敢踹她。
眾人卻有些疑惑的看著惡少,惡少今天心情不錯啊,竟然一腳就完事了,要知道惡少可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的,惹了她,管你是男是女,照樣收拾。
慕城惋惜的看著地上的人:「真是可憐,年紀輕輕的就染上了瘋病,本少一向心善,就好心的送你去精神病院好了。」
說完,看向門口,對著空曠的門口喊道:「把這個瘋子送到精神病院,告訴院長,這人傷害力極大,不止要殺人,說不定還會自殺,一定要好生看管,別讓她出來危害到社會的善良百姓啊。」
本來沒人的門口突然出現兩個身穿黑衣的人,聽到慕城的吩咐,上前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拽起地上的女生就走。
這下眾人回過神來了,惡少就是惡少,怎麼會突然發善心了呢,不過這也太狠了。人家什麼時候是精神病了,可是他未婚妻揭了人家的短,才會把這個女生弄的突然發狂的啊,不過他們自然是什麼都不敢說的。
這本來就跟他們沒關係,這個圈子裡有幾個善心的人,有熱鬧他們看,但是絕對不會牽扯到自己。各家自掃門前雪,其他人的事跟他們有什麼關係,那個女生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就得有這個覺悟。
他們當中誰沒有用自己的權利欺負過人啊,這自然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這就是豪門的冷情啊。
小彎一聽到要把鄒琳琳送到精神病院,什麼也沒想,一下子站起來,要阻止他們。
慕城卻突然瞥向她:「余家的小姐有什麼意異嗎?難道她不是瘋子嗎?」
鄒琳琳看向旁邊人竟然沒有一個說話,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小彎那個被她耍的團團轉的表姐身上。
小彎一聽到惡少的話,身子一哆瑟,她現在要是說一句依依不是神經病,說不定不止依依會進精神病院,就連她也有可能進去,尤其是惡少還提到了余家,她在傻也聽的出來惡少的威脅了。
小彎衝著依依投去歉意的眼神,然後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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