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s:這一章剛剛碼出來。昨晚和幾個老同學聚了一下,喝高了,回家直接睡了,凌晨爬起來碼字,狀態又差,真崩潰啊。
似乎為了急於離開黑洞,阿三行進的速度比傑克還要快,我喊了他一聲才讓他略微放慢了一點速度。不過即便這樣,這個速度還是比我要求的快。
我理解阿三的心情,我想這也是我們共同的心情,我們都急於離開這裡。
讓那個黑洞離開視野很快,只要超出獨眼獸手電的照射距離,就自然離開我們的視野了。可是實際距離還是很近,還幾乎就在我們的身後,所以阿三的速度一直沒有降下來。
很快,我就出現體力不支的情況。他們都補充了大量高蛋白食物,在體力上要甩出我好幾條街去,我搖搖晃晃的跟在阿三後面,身體虛脫的冒出冷汗,腳步也開始不穩起來。
我知道這樣下去我會很快跟不上越南人,如果離開越南人的螢光棒照射範圍,我就只能用獨眼獸手電照明,或退回到第二梯隊,跟傑克他們在一起。我自然不會選擇摸黑走路,我不想再被撞破頭。
越南人就在我觸手可及的前方,可我伸手卻沒抓住他。飢餓不但讓我的體力跟不上他的節奏,判斷力都明顯下降了。
我氣得喊了一聲:「你他媽不能慢點?你趕著去投胎嗎?」
阿三沒有回答我,速度也沒有慢下來。反而有加速的趨勢。我一看這情形,真是後悔死了,讓他拿著螢光棒是我做出的最錯誤的決定。問題是我還知道他的精神狀態不妙。
自作孽啊。我暗自罵了一句。
不過並不是沒有人回應我,但這個回應來自我後面。
「見鬼。快跑!」是傑克的聲音。
應該喊見鬼的是我!這又出什麼狀況了?這種照明差,路況,不,根本就沒有路的地方怎麼跑。這還不是關鍵,最要命的是我的體力很難支持我跑起來,我開始後悔沒有吃幾條蚯蚓,但是沒有後悔的時間了。傑克和老撾人追上了我。
布阿松背著富米從我身邊跑過的時候轉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裡充滿了信任和感激。我愣了一下,布阿松就從我身邊過去了。不過我馬上就明白了他眼神裡的意思,我心裡在無聲的吶喊,我沒那麼高尚。我特麼是跑不動了。
還好傑克沒有誤解我。他跑到我身邊的時候放慢了速度。布阿松背著富米。不可能跑出傑克手裡螢光棒的照射範圍,那只能兩個人一起撞死或摔死。傑克的速度一慢,兩個老撾人自然也慢了下來。這樣一來。我們四個人擠在一根螢光棒下速度更慢。
這時候,傑克比我果斷,他對著前面的越南人喊了一句:「阿三,停下來等著老撾人,你們三個人一起跑,我和張掩護你們。」
伴隨著喊聲的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這個空間的主基調是靜,即便目前在我們沉重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呼吸聲下,寂靜仍是這裡的主旋律。因此,傑克拉槍栓的聲音異常清晰刺耳。
前面的螢光棒在槍栓聲響起的同時停下了,我們四個人跑過去時,我看見阿三臉上的肉都扭曲了,眼睛裡有驚恐失神的表情,看來他是恐懼到了極點。可是即便如此,在聽到傑克的喊聲或槍栓聲後,他還是停了下來,這貨該有多怕傑克啊。
我目前成了明顯拖後腿的那個人,站在那裡身體都發晃,拚命地喘著氣。這一刻,傑克儼然成了主角,頤指氣使的指揮著阿三,叫他帶著兩個老撾人沿著河邊往下游跑。
問題是他們四個人都緊張的要死的樣子,可我還什麼都不知道。
「為什麼要跑?!」我忍不住喊出了我最疑惑的問題。
自己的情況自己最清楚,我知道這樣跑下去,我很快就會掉隊。我至少要知道這是為什麼,我不想當冤大頭。
我的喊聲讓他們四個人一怔。富米趴在布阿松背上吃驚的看著我,顯得驚慌失措。
傑克瞅了我一眼,馬上轉過頭對阿三說:「帶上老撾人,快跑。」
越南人等這句話都快望眼欲穿了,聽到傑克的命令後如獲特赦,拉著布阿松就跑,都沒看我一眼。
你妹,你不是我的人。看著快速離去的越南人我憤憤的想。
那根淡藍色的螢光棒很快消失在黑暗中。真不可思議,這麼朦朧的照明下,他們竟然能跑這麼快,特別是布阿松還背著一個人。
我把頭轉向傑克。「到底怎麼回事?」
傑克緊張的回頭看了一眼說:「後面有東西。」
「什麼東西」
「沒看見,我只聽見它的聲音。很詭異。」
「你傻了嗎?!」這句話我幾乎是咆哮出來的。「聽見點奇怪的聲音就跑!是『撲通』的聲音嗎?是『撲通』來了嗎?」
我不知道大家看過這個小故事沒,『撲通來了』。就是講一隻兔子在水邊聽見『撲通』一聲,它嚇得就跑,別的小動物看見就問它怎麼了,小兔子就說『撲通』來了,結果森林裡的動物都跟著跑起來。我之所以把這個小故事寫出來,是因為我說完這句話後,傑克的表情很茫然,顯然他不知道這個故事,我也擔心看書的同學們有不知道的,進而不好理解我的意思……
「不是『撲通』的聲音,聲音很奇怪,我甚至模仿不出來。」
傑克認真的態度讓我哭笑不得。
「那也不能因為奇怪的聲音就跑
啊。跑散了再找回來就難了,再說他們沒有武器,誰知道前面有什麼危險,萬一碰上危險,他們三個人沒有武器,準得團滅。」
「我不認為前面的危險更甚這裡,我雖然沒有看見發出詭異聲音的是什麼東西,可是我接觸到它了。嗯,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它接觸到了我。」
說著傑克轉過身,把背對著我,同時把螢光棒遞給了我。
不需要解釋我就看到了他跟發出詭異聲音的東西的接觸證明,那是三條從傑克左肩延伸到他腰部的血痕。肩頭部分血痕很深,肉已經翻出來,他的綠色登山服背後已經全被血水浸濕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說:「什麼東西干的?我先給你包紮一下。」
說著我把背包扯到胸前,從裡面取急救包。
「來不及了。它來了。」傑克轉過身對我說:「我聽到它的聲音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