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跟眼前這封信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再說我怎麼會知道蕭國林去廣西幹什麼。不過我怎麼解釋都不會打消蕭婷的疑惑,我想了想,那封信也沒什麼需要保密的信息。
我起身翻出那封信,遞給蕭婷說:「我是根據他從廣西給我來的一封信,推斷出他曾經去過廣西。具體他去廣西幹什麼,我不知道。」
也許是u盤裡沒有她想要的信息,我這次又這麼乾脆給她看信,讓她有些尷尬,坐在那裡不知道是否該伸手接這封信。
我說:「沒有**,你看看吧。也許你能有什麼發現。」
傑克代她接過了信,打開信遞到蕭婷手裡,並順勢湊過去看。信的內容讓傑克很失望,他馬上把注意力放到信封上,看完郵戳的地址他說:「我知道這個地方。參加東南亞一次考古活動時,我途經那個地方,不安全。」
他的觀點跟胖子當初對這個地方的評價如出一轍,看來這裡真不是善地。蕭婷很沮喪的把信遞給我,輕輕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不置可否的搖搖頭,沒有說話。這時候胖子肚子發出「咕嚕」一聲,我這才發現天已經黑透了。無論我心情多麼糟糕,作為地主還是要盡地主之誼的。我勉強笑了笑說:「先吃飯吧,邊吃邊聊。附近有一家館子,海鮮做的不錯,請大家嘗嘗本地的特色海鮮。私人請客,不是公款哦。」最後一句話我是對傑克說的。
傑克裝聾作啞的說了聲:「ok」
這個館子在我們周圍挺有名,有漁船專門給他送海鮮,新鮮是它最大的招牌。還有就是它的小海鮮極具特色,一些近幾年見不到的小海鮮的吃法,它這裡還有繼承。我跟洋鬼子打過幾次交道,大吃大喝鋪張浪費不受他們待見,對此我沒意見,請客的是我,能省當然省著點花。我點了十幾道菜,不過都是小份,這樣菜色夠豐富又不浪費。
我想海鮮大部分人不會排斥,傑克今天心情不錯,對各道海鮮讚不絕口,還特別點了一瓶洋酒佐餐,我結賬的時候差點為此出了洋相,三千大洋,是菜金的好幾倍。回去路上罵了這洋鬼子一路。
吃飯的時候也許是各有心事的原因,對合作和行動方案沒有太深入探討,只是對目前掌握的兩封信交流了一些看法。而且很快大家就把注意力集中到第一封,也就是來自廣西的那封信上,大家關注的不是內容,是這封信的來處。廣西東興。
蕭婷翻遍了所有記憶,也沒有蕭國林入廣西的信息。蕭國林的工作大多有保密協議限制,所以工作內容是絕對不會說給蕭婷的,可是去哪裡,蕭國林至少會給蕭婷一個大致的方位。可這件事蕭婷居然一無所知,那蕭國林入廣西就只有兩種解釋。
一種,是這件事極其保密,在各方面封口,消息沒有洩露出來,也不允許洩露出來。
另一種,就是蕭國林因私入廣西,而且此事他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就來問題了,他去廣西幹什麼?
公事我們很難查出來,即便去查阻力也極大。私事我們就有調查的可能性。這樣我們就把近期的工作做了一個規劃。分兩路行動,一路入沙漠搜尋蕭國林他們的行動痕跡,不求短期內找到蕭國林,因為這是不可能的,人家工作組信息比我們全,人員比我們多都沒做到的事,我們奢望短期內有結果更沒有可能。找到蕭國林等人失蹤的大體位置,是這一路人員的初步目標。
另一路入廣西,找到蕭國林在廣西活動的痕跡。無論因私因公,蕭國林入廣西的目的我們無從調查,只能逆向調查,從他入廣西的行動中摸查出其目的。
蕭婷要求加入沙漠那一組,我堅決反對。胖子跟傑克不置可否。這一來這頓飯的後半程,就成了蕭婷跟我在慪氣,晚餐在不睦的氣氛中結束。
傑克早就有落腳的酒店,我和胖子把蕭婷安頓好,才趕回自己的狗窩。回來的路上胖子很沉默,完全不似在飯店裡興奮的狀態,走到鋪子前胖子叫住我。
「強子,對不起,這件事請原諒我。我有苦衷。」
我知道胖子今天的反常表現一定是有原因的。他喜歡錢,我跟錢也沒仇啊,問題是我跟他講過我的遭遇,其中的危險他應該知道,這個錢有命拿不見得有命花。在說他最近又鏟地皮又下地的,雖說不上大富手頭也有幾個錢了,還這麼拚命沒道理啊。
我還是忍不住先噴了他一通「少給我裝逼,把剛才那本事拿出來,多威風。你牆頭草啊,哪邊得勢你往哪邊倒。三個對付我一個,你直接動手做掉我完了,在你美國主子面前還顯得你忠心。」
天黑,我看不出胖子的表情。不過就他那臉皮,這幾句話根本戳不出血。讓我意外的是胖子少有的保持了沉默。就他那得理不饒人,沒理辯三分的性格,這個表現讓我一時不適應。不過這也讓我失去了噴他的興趣。
「我戰友出事了。需要錢。」鋪子門口昏暗的燈光照在胖子臉上,我看到胖子露出少有的愁色。
「你不是把那攤子事擺平了嗎?」我疑惑的問。
胖子跟我講過那段經歷,我記得最後好像只有他和另一個斷臂的戰友活著回國了,而且把最後的佣金都給了對方。
「他去緬甸背石頭,在那裡輸了錢,人給扣在緬甸。我需要錢去贖他。」
我一聽就不樂意了,馬上對他說:「賭博是個無底洞,俗話說勸賭不勸嫖,你有千萬身家也架不住爛賭鬼揮霍,何況你沒這個身家。這跟吸毒一個道理,有癮,你幫他一次幫不了他一世。有些事你幫他就是害他,我不贊成你幫他。」
胖子沒有因為我激動的語氣而有所反應,臉上擠出一絲欠扁的笑,搖著頭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回
回國後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我自認已經盡到自己的責任了,實現了自己的承諾,對得起那幾個死去的戰友。可是大張仍然跟他們家屬有聯繫,在盡微薄之力幫助他們。你可以想像他一個人幫助幾個戰友的父母,負擔有多重,壓力有多大,特別是當兩個老人身患重病,其中一個需要做器官移植手術時。他到緬甸去鋌而走險,的確是迫不得已。強子,要不把他撈出來,我下半輩子睡不著覺。」
ps:忙啊。弄出這一章還要趕緊去醫院陪床。謝謝仍支持本書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