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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章 驚人的一幕 文 / 既往胡來

    對於回去通道,我們在疑心不會有船的時候有過討論,當時的焦點集中在大蚰蜒佔據通道怎麼辦,擔心即便回去,也會被兩群蟲子夾擊,那可真會死的渣都不剩。不過劉班長馬上提出一個看法。

    「你有沒有想到另一個可能。」劉班長當時填飽肚子後精神矍鑠起來:「通道裡和這裡的溫差,是造成這兩種蟲子不能共生的關鍵因素。也就是說,這兩種蟲子是各自空間的霸主,它們到了對方的地盤就會戰鬥力銳減,甚至失去戰鬥力,變成對方的食物。至少從目前的情況看,那些鐵甲潮蟲離開通道就完全沒有戰鬥力了。」

    我聽他一分析也覺得有這個可能,可是當時對於再回到通道裡,回到蟲子中間去,我心裡還是非常牴觸的。只要有一點別的辦法,我也不會支持這個選擇,不過我現在是沒有任何辦法了,單純是為了救活蕭國林和曹明哲,就必須到相對暖和的通道裡去。

    現在平白多了兩個重傷員,我們的負擔更重了。不用分配和命令,我背起蕭國林,趙排長很自覺地背起曹明哲。胡愛國目前成了輕傷員,在劉班長的攙扶下,跟在趙排長和我後面開始往回走。

    走了幾步胡愛國才反應過來一件事,他還光著腳。不過沒有人會因為這件事停下來,而這對他來說又是致命的。他只好跟在我後面解開蕭國林的鞋帶,脫下他的鞋子,又一邊走一邊穿上鞋。我沒有理會,只是讓他把蕭國林的腳包裹一下,免得凍僵了。

    火把仍在趙排長手裡,目前多拿一點東西,都會是很大的負擔。把這個負擔扔給他,省得他把我們甩了。不過即便如此,我也要拼上老命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我看著火把又黯淡了一分,心中不免焦急起來。必須在火把燃盡之前趕到洞口,否則洞口聚集的大蚰蜒瞬間就把我們肢解了。我們目前是按原路返回的,也就是順著水邊走。火把光圈減小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最後面的劉班長應該感覺更明顯,他腳下的路更暗了。

    這時候劉班長喊住趙排長,指了一個方向,叫趙排長筆直跑,說洞口就在那個方向,不會偏很遠。對劉班長的辯向能力,我們都信得過,朝著這個方向跑了過去。

    跑了一會兒我就確定方向沒有錯,因為一路上有很多大蚰蜒同行。我們只能採取密集隊形,對隨時靠近過來的襲擊者給以迎頭痛擊。一路上不斷有大蚰蜒被趙排長點燃,場面倒頗為壯觀。

    這把火在洞口達到高潮。我們跑到洞口時,仍有球狀潮蟲向外滾動,而密密麻麻的大蚰蜒圍在洞口附近,層層疊疊,就如朝聖般密集,看得我毛骨悚然。在我手腳冰涼,渾身發毛的時候,趙排長已經舉著火把衝了過去。我本來還想跟著趙排長瘋一次,但是瞬間就被熊熊烈焰逼退回來。

    洞口周圍太多大蚰蜒,一隻被點燃,別的同類根本無處躲藏,幾乎瞬間洞口附近就變成了一片火海。趙排長連蹦帶跳的逃了出來,背在背上的曹明哲冒著煙。我覺得我都快瘋了,熱浪撲面而來,我沒法往前一步,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團冒著黑煙的人影往我這邊跳動。我很擔心趙排長跳過來的時候,他背上的曹明哲已經熟了。

    在這團黑煙來到溫度達到可忍受位置的時候,我和劉班長同時撲了過去,用所有可以降溫的東西給他倆降溫。包括我們僅有的那點水。令人詫異的是曹明哲沒有想像中那般被烤熟,黑煙倒好像是趙排長身上冒出來的。把曹明哲扔地上後,趙排長突然往後跳了出去。

    他身後就是火海,溫度已經是我們無法忍受的,趙排長似乎沒有感覺。他背對著熊熊烈焰,火光映出他高大的身影,臉上又浮現出我曾經見過的那種詭異的蠕動,那絕對不是他的面部表情,就好像他面部皮膚下有東西在掙扎,有一個魔鬼想從他身體裡跳出來。

    他又往後跳了一步,從他出來火海,就一直呈現這種怪異的行動方式,似乎失去了正常的行走能力。這時候他身上的睡袋,在持續高溫下開始燃燒。並冒出滾滾黑煙。我們的睡袋都是難燃材料製成的,遇到高溫有冒黑煙現象,但很難點燃。黑煙只持續了片刻,睡袋終於在高溫下燃燒了,火光瞬間將趙排長包圍。這個過程瞬間就發生了,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直到趙排長淹沒在火海裡我們才反應過來。不,沒有人反應過來,只是看見了這個事實。我想沒有人理解這是怎麼回事,更沒有人可以對此做出反應。我拚命的喊叫,可是烈焰的溫度讓我無法靠近一分,我清晰地感覺到我的頭髮鬍子都烤焦了,跟周圍燒大蚰蜒的味道混在一起,刺鼻的味道和灼熱直接鑽進我的肺裡,瞬間我就有了要炸掉的感覺。似乎我吸進肺裡的不是空氣,而是**。胡愛國瘋了一般要衝進去,那是他的排長。我對趙排長沒有太深的感情,這次事件我們是第一次接觸,以往警衛連只在項目外圍和首長專區活動,跟我們沒有交集。當然也談不上敬意。劉班長更對他沒什麼好感,甚至有些鄙視。可是他的戰士顯然對他很有感情很敬意,這一點從我熟悉的他的兩個戰士身上都能看出來。劉班長沒有讓胡愛國去送死,在胡愛國衝出去的一瞬,劉班長一巴掌就把他打翻了。緊接著劉班長撲在胡愛國身上,左臂緊緊地卡主他的脖子,胡愛國的身體機能還沒有完全恢復,這一下就讓他根本爬不起來。只能趴在地上痛哭絕望的嚎叫,聲音讓人不忍去聽也無法忍受。

    就在這混亂之時,我背上的蕭國林突然說話了,我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他怎麼了?!」隨著話音,蕭國林的一隻手顫抖著從我耳朵邊伸了出來。順著這隻手我看到了令我一生難忘,甚至至今仍會出現在我噩夢中的一幕。

    ps:降溫了,疲憊的身體禁不起任何折騰,毫無懸念的中招了。感冒中,渾身難受,眼淚鼻涕一起流。身體一直處於亞健康狀態,這幾天連續加班就徹底不健康了。

    今天請假休息一天,希望能恢復一點體力。為了不斷更這個承諾帶病碼字,求安慰、求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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