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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不見了一個人 文 / 既往胡來

    正因為密封艙內狹促,在難以伸展開身體的同時,也很容易攀爬和抓牢椅背等物,可以輕鬆固定住身體。我和蕭國林兩個腦袋湊在舷窗前,擰亮了筆式電筒。

    一道手電光筆直的打出去,是沒有盡頭的黑暗。我的心頓時一陣緊張。

    手電筒隨著拿他的手抖動了幾下,看得出來,蕭國林同樣緊張。手電光向側面照去,出現在面前的是一面斑駁的磚牆。我不知為什麼鬆了口氣,好像有參照物能讓我放鬆心情似的。其實事後想想,鬆口氣是因為沒有看到可怕的東西,但這只是暫時的,要讓你看到的東西,終究會出現在你面前,這種宿命的東西是無處躲藏和不可避免的。

    眼前是那種非常大的青磚壘成的牆,磚的形狀和大小有點像城牆磚,比現在建築用磚要大好幾倍,寬度比現代建築用磚的長度都大。這面牆是平磚寬面向外壓縫砌起來的,可想而知這面牆有多厚。手電光順著磚牆往上照,手電打出的亮度逐漸變暗,照不到頂。手電光順著頂上的黑暗轉著順序照下來,照到了另一側磚牆。兩側磚牆距離極近,我覺得甚至沒有救生艙的直徑大。

    從這一側磚牆緩緩照下來,我發現了一點疑惑,磚牆從上往下有幾道很明顯的分界線。然後手電光照到地面。遠處的地面看不清楚,近處的地面幾乎就在眼前,視距不超過兩米,可以看得很清楚。

    地面上有很多碎東西,破鐵片、斷木、木製傢俱殘片、石塊、沙子。這些應該是隨著救生艙一起落下來的。沒有被雜物覆蓋的地面,是光滑的青石地面。光滑但不平整,青石地面上有明顯的水蝕痕跡。

    我和蕭國林看到這裡,幾乎異口同聲的說:「排水渠!?」

    這都要是一個絕處逢生的發現了。不管我們被埋在地下多深,不管這個排水渠廢置了多久,排水管道的兩端都有通向活路的希望。最主要的是,可能有空氣。

    我們沒有時間為古人的這個近乎神跡的工程感慨,在又仔細地察看了一遍可見的環境後,決定由我來冒這個險。

    我們目前處在地下什麼深度,這個排水渠存在了多少年,有沒有有毒氣體,這些問題我們都沒有答案。任何超常規舉動都是冒險,都有可能是致命的。同樣我們沒有時間等,不管其他密封艙是什麼情況,但是氧氣的儲量就那麼多,沒有人可以撐到救援,這個險必須有人來冒。

    我深吸了一口氧氣,這可能是我呼吸的最後一口氧氣了,我盡量放鬆心情,享受著。然後摘掉呼吸面罩。

    空氣很乾燥,有一種生石灰的刺鼻味道,空氣進入肺腔感覺很爽,很刺激,好像肺腔被刷子刷了一下。我嘀咕著罵了一句:「不像下水道,怎麼有停屍間的味道。」

    蕭國林一聽這話,抓起呼吸面罩就往我臉上扣。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說:「死不了,就是太難聞,有些刺激肺泡。」

    蕭國林馬上從救生包裡找出一隻厚口罩給我戴上。這點我沒有拒絕。其實我們的雙眼一直裸露在空氣中,並沒有太難受的反應,我就估計到這裡不會有太刺激的氣體。我擔心的就是有沒有氧氣,和氧氣的含量能否維持生存。現在知道了空氣質量可以維持生存,我就要去執行我的計劃。

    我甘願冒險實驗這裡的空氣質量,除了心裡有一些把握外,還有一個心思。就是趁沒有人離開密封艙前,去對面的密封艙,從曹明哲口中,問出其它密封艙關閉通話的五分鐘,李連長說了些什麼。密封艙間的通話系統,可以斷開別的密封艙,同一個艙室的人沒法隱瞞通話信息。

    我馬上對蕭國林說:「蕭隊,我去別的密封艙看看。他就留給你照顧了。」我示意了一下躺著的戰士。

    「小心點,這裡交給我。」蕭國林沒有看出我的小心思,還滿臉歉意的說。他的身體狀況還不足以支持他做太劇烈的運動。

    我點點頭,身子一直兩手就抓住頭頂的密封艙門。我迅速轉動手輪,雙手托著艙門放下來,一探頭,雙手和肩膀以上的部分出了密封艙。

    過渡艙裡一片漆黑,很顯然過渡艙的照明壞掉了。可是我兩眼看著頭頂對面的艙門,心卻沉了下去,感覺心情比過渡艙還要黑。

    對面的艙門向裡打開著,裡面有燈光,狹小的空間一覽無餘,裡面少了一個人,少的那個人是宋貴龍。我想到過任何可能性,甚至有迎接最壞結果的心理準備,但是這個狀況還是超出了我的預料。筆式手電在我手裡,我照向過渡艙兩邊,兩端的門開著,都露出黑洞洞的空間。我再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得不做出令自己無法相信的判斷:宋貴龍獨自離開了。我沒有急於進入對面的密封艙,而是對著黑洞洞的排水渠拚命地喊:「宋貴龍,你在哪裡,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一刻,我開始真正意義上相信,並開始思考李連長的判斷。他在出事前對宋貴龍的那一段質詢不是空穴來風。聲音在空蕩蕩的排水渠裡傳的很遠,有很明顯的回音,可惜那不是宋貴龍的回音。我沒有理由再等下去,對面艙室,現在是上面,還有兩個人需要我幫助,我也無法確定宋貴龍離去的方向。漫無目的的跑出去找,不但浪費了搶救傷員的寶貴時間,更有可能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我沒有做這個衝動而愚蠢的選擇,雙手抓住對面的艙口邊沿,鑽進了對面的密封艙。這裡的情況更不妙,甚至可以說是觸目驚心。目前的最上面,也是這個密封艙的最裡面,原先是個平面,現在被砸進來一個巨大的凹痕。劉班長坐在,後面還有一個艙室的位置上,他那個位置凹進來很大一塊,凹痕在他肩膀的位置,他那一側的肩膀明顯受了重傷,整個肩膀都塌下來了。靠凹痕那一側頭也破了,濃稠的血淌了一臉,半邊衣服都被血浸濕了。好在傷口上的血已經凝固,結了很厚的血痂,否則這個人早就完了。

    ps:週末好。狀態改a簽了,沒人祝賀我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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