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將女子的嬌膚來回輕蹭,女子嬌羞的低頭,他將小下巴抬起,俯身吻了下去。
大掌一把將女子潮濕的褻衣揪開,女子特徵呈現在眼前,他已飢渴難耐,一隻手將她褻褲拉下···
她輕聲『嗯呢』,雙臂將他脖頸緊緊環住,他將兩條**盤···兩人隨著水流···
這一夜,河水中,河岸上,樹林裡,到處留下他的愛跡,留下她的嬌吟。
他無法忍住渴望,一夜之中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每次剛剛結束不久,又會再次燃氣火苗。
這個女人他怎麼也要不夠,恨不得每日都能這樣與她度過。他喜歡她在身下喘息,更想看到她因為shu,shuang,而嫩頰紅暈的模樣。
他準備這次將她摟的緊緊,直到太陽升起,與她在早鳥兒的鳴叫中甦醒,然後送給她一個纏綿悱惻的香吻,可最終還是因為過度縱慾而疲憊不堪。
當洪基醒來,太陽升到了半空,阿里早已離開,他有些失望,再想想昨夜的歡愉與幸福,他還是滿足的勾起了嘴角。
他愛她,很愛很愛,甚至愛到可以包容她的貪心和自私,甚至可以令他將自己徹底隱藏,更甚至可以只做她黑暗中的男人。
雖然有的時候他也會嫉妒成狂,想毀滅一切,可只要想到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梨花帶雨的小臉兒,他就會心軟,他捨不得她難過,更捨不得因為嫉妒成狂而對她帶來傷害。
雖然現在只能偶爾擁有她,但他已經滿足。
耶律阿里,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一群羊兒『咩咩』的前行,多寶揮著手裡的長鞭不停吆喝。
扭頭看去,小音走的十分緩慢,低頭蹙眉撇著嘴,像是在想心事。
多寶喊道,「音姐姐,你走快一點兒,不然一會兒可就跟不上我們了。」
「哦,來了。」小音應聲,三步兩步攆了上去。
多寶好奇的瞅著她,「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怎麼老是魂不守舍的?要麼就是誰欺負了你?」
小音側目,「我的樣子,是不是很明顯?」
「是啊,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有心事!」多寶一邊回答,一邊揮著手中皮鞭抽趕掉隊的小羊。
小音想了一會兒,「多寶,你說阿里和二皇子是不是假夫妻?」
多寶張大了嘴,但立刻裝作若無其事,「你瞎猜什麼?他們本來就是真夫妻,怎麼可能會是假的?」
「得了,別給我打馬虎眼兒,你少騙我,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多寶面上閃過一絲停頓,隨即說道,「你別瞎說,我騙你做什麼,哥哥和姐姐的感情向來很好,你也知道,外面傳了那麼多流言蜚語都沒有影響到他們的感情,他們怎麼可能是假夫妻的?」
「多寶,你知不知道,越是真的,才越有可能是假的。」
多寶斜視她,「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可沒功夫跟你瞎掰,趕緊把羊趕回去吧!」
說完再也不理小音,加快速度趕羊前行。
小音瞇起了眼睛,看來,我猜的不錯。
有皇權的地方就會有殺戮,有不公的地方就會有紛爭。並且人心都是貪婪的,若是嘗試過甜,就不想再接觸苦。
大夏近一年來雖然並未得到契丹的接納,但在此周轉之間,大夏北部已經得到很好地休養生息。
大夏特使幾次越過契丹境界,這裡的草濃綠而茂盛,這裡的姑娘豪情奔放,簡直是草肥水美,仙女如雲的自在天堂,讓人垂憐三尺,心中不斷搔癢。
並且元昊統治的大夏日漸強盛,有了實力便有了想法,誰不想將好東西據為己有?即便為此犧牲一些人,那又算得了什麼?
於是元昊便打起了契丹的注意,舉軍進攻契丹地界賀蘭山。招納了契丹西南境內的黨羽、呆兒諸族部落,並出兵支援他們抗拒契丹。
臨界的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承受著在飢餓中逃荒的苦難日子,甚至出現了人吃人的悲慘事件。
契丹可汗耶律宗真向來愛民如子,對於百姓的處境十分痛心,於是在與眾臣數次商議之後決定大肆反擊,來保衛契丹國土的完整和百姓的安居樂業。
原本可汗有意命太子率大軍前去,但蕭皇后提議,「此元昊不過是一隻蹦躂不高的螞蚱,有何好囂張,不如可汗親自率軍前去將那元昊首級親來,掛在我上京城門示眾,來告慰那些慘死的契丹百姓。
並且,此舉能令可汗在百姓心中樹立更高的威信,讓我百姓對可汗愈加敬愛遵從。再者可汗已經很久上過戰場展現雄姿,若此次能親征,我契丹軍定會激楷高昂,士氣大增。」
原本宗真並沒有想過要親征,但蕭皇后向來在政事中都有獨到的見解,從而令契丹國的發展有了更好的選擇。
並且近年來契丹發展的風調雨順,宗真也確實很久沒有上過戰場奮勇殺敵,聽了蕭皇后的話語,激發了他心中的豪邁之情。
於是宗真接納了蕭皇后的建議,決定御駕親征,率領騎兵十萬渡黃河至金肅城,並且準備分兵三路向大夏進攻。
然後又經過蕭皇后的舉薦,命北院樞密使蕭惠率主力六萬出北路,進兵賀蘭山北。
耶律宗真的弟弟耶律重元率兵七千出南路策應,中路由東京留守蕭孝友統領,隨護可汗耶律宗真行營。
面對契丹大舉進攻元昊頓感頭疼,他沒想到此次的挑釁竟能引得宗真親自前來,自己的這些兵力還不夠人家契丹軍揮武幾下子就玩兒完了。
並且柔兒也說,她瞭解漢人,對於跟大宋交戰倒也可以提些建議,可對於契丹人她實在不瞭解,不知該如何應對。
這叫他元昊如何是好?
就在元昊坐在桌前瞅著一張地圖身心無力的時候,夜晚的軍營大寨吹進一股細風,帳外兩名守衛只覺得脖後一涼,還未等到觸手撫摸就已頓然倒地。
帳簾處竄進一個蒙面黑衣人,元昊正欲大喊,「嗖嗖~」兩枚石子擊中穴位,他動彈不得更發不出任何聲音。
眼瞅那黑衣人靠近,元昊心中疑惑,究竟是何人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闖入我守衛森嚴的軍營大帳?
黑衣人靠近元昊,開口說道,「放心,我不會害你,而且會幫你,這個交給你,記住,看完之後就毀掉,今日之事不可洩露,不然,七日之後就是你的頭七。」
黑衣人將一張折疊整齊的紙塞進元昊衣襟之中,轉身離開,一陣急風竄出帳外。
兩粒石子從帳外破洞而入,點在元昊穴位之上,他恢復了自由。
待元昊看完這張紙上的內容之後大感驚奇,是誰在幫他?抬手將紙搭在燈火上點燃,燃燒成碎落的灰燼。
柔兒掀起帳簾,「昊哥,想什麼事情發呆?」
雖黑衣人說不能洩露,但元昊對於柔兒毫不隱瞞,將剛剛經歷的事情講了一遍。
柔兒聽完心裡有了底,「昊哥,此人,可信!」
對於今晚元昊只記得是一名武藝高強的年輕男子,並且有著一雙憂鬱的眼睛。
第二日,元昊便將助力左廂軍秘密部署在賀蘭山以北,以逸待勞伺機破敵,另以部分兵力在河套地區鉗制疲敝契丹軍,來創造戰機。
契丹軍西入夏境四百里未遇抵抗,遂在得勝寺附近設營待機,其北路軍的前鋒兵力,在賀蘭山北與大夏的左廂軍交戰。
元昊見契丹後續兵力不斷增加,心中再次生出慌亂,那黑衣人給的法子是好,可他畢竟忽略了後續的兵力,若是再這樣繼續下去,難免會受到衝擊而造成損兵折將。
柔兒勸慰,「昊哥莫急,說不定還會有人相助!」
元昊一個頭兩個大,「但願吧!」
在元昊再次一籌不展的一個夜晚,蒙面黑衣人出現。
這次黑衣人沒有點住元昊的穴位,一陣疾風竄入帳內,大大方方的向元昊走去。
元昊看完黑衣人遞過來的紙,直接用火燒掉。
黑衣人轉身離去,元昊叫住,「義士可否留下姓名,待我此次成功之後,定將義士封為我大夏將軍,不知義士···」
黑衣人打斷,「不必了,告辭!」
接下來的幾日,元昊一面據險抵抗,一面偽裝求和,示弱以驕縱契丹軍,為了拖延時間,消耗契丹兵糧,夏軍先後三次撤退共約百里,每次撤退盡燒戰地牧草。
後來契丹軍跟蹤夏軍至河曲,終於將糧草消耗殆盡,士兵每日靠啃樹皮,拔野草來堅持。
次日兩軍接站之時,夏軍稍稍後退,蕭惠認為自己假意奉承的辦法管用,有些自滿,便以先鋒及右翼軍包圍夏軍,沒想到卻被元昊所率之千餘騎軍擊破。
此時的戰場上,草木早已被大夏燒盡,風沙一起,契丹軍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難免會被沙子瞇了眼睛,根本無法繼續交戰,契丹軍的軍心已經陣亂,元昊乘勢揮軍大舉反擊。
契丹軍大潰,人馬踐踏,死傷慘重。
夏軍乘勝又攻契丹這次駐軍的巢穴,得勝寺附近的軍營。擒住了契丹駙馬都尉蕭胡觀,等數十位隨著宗真前來親征的契丹大臣。
無奈,宗真只能倉皇逃遁,途中收集散亂雲部,暫緩撤回了雲州。
此次契丹與大夏的交戰以失敗告終,這也就是歷史上有名的賀蘭山之戰,當然賀蘭山之戰前後有過兩次戰役,而這一次只是一個開始。
契丹的文武百官始終想不明白,明明可以大獲全勝,可為什麼卻落到慘敗而歸!
然而就在宗真帶著契丹大軍,與元昊在戰場上鬥智鬥勇,拚命廝殺的這幾個月,臨潢府內同時演繹著另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後宮之中,沒有哪個女人願意一輩子寄予人下,對於皇帝和皇子附於真情的又有幾人?
有的女人扮著可憐來博得男人的心,而有的女人敢愛敢恨,敢作敢當。任何算計,任何鄙視,任何高傲,任何**,都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
不過她們都有同一個目的,想要穩固的地位,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利,想要孩子,更想要獨享男人的寵愛,想得肝腸寸斷。
但有的事情不是想要就一定能有,蕭坦思經過蕭皇后的提點,想到了一個自認為很好的辦法。
她在芸芸眾女之中找到了一位傾世佳人,目的便是利用這名傾世佳人,來挽回太子留在耶律阿里身上的心。
當蕭坦思帶著這位傾世佳人,來到太子身邊故作請安的時候,也料想到太子會被此女吸引,但當她瞧見太子直勾勾的眼神望著這個女人時,她心裡還是過不了這一關。
蕭坦思找了借口扭身離開,那一刻她的臉微微抽搐,眼眶中淚光閃爍,心口壓抑著起伏,她打心底的不願意,想著所愛的男人今夜將會與別的女人同床纏綿,她便恨,更加對耶律阿里那個賤女人憎恨。
若不是那個賤女人,她又怎麼會這麼做?但這也是蕭皇后教她的方法,不管怎樣她要試試。
想到太子從此會遠離那個賤女人,蕭坦思心裡的不快便得到緩和。
沒過幾日,整個臨潢府中就傳聞太子又新納了妃子的消息,並且新的側妃傾國傾城才藝非凡,十分博得太子的喜愛。
太子整日與新側妃出雙入對恩愛無比,凡是見到的人都十分羨慕。
阿里憤憤的想,哼!天下烏鴉一般黑,還說愛我呢,原來也不過是個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夜晚,天氣炎熱,家裡悶得坐不住,阿里帶著小音在街邊吃燒烤。
兩人拿著數串烤肉邊走邊逛,地下擺的小地攤擺了多種多樣的小玩意兒,將人目光吸引。
阿里拿起一個耳墜細細的看,兩顆小小的粉白色珍珠盈盈亮閃,泛著淡淡的光。
她舉起在小音耳朵上比劃,「很配你啊,我送給你!」掏出銀子將耳墜買下,塞進小音手中。
小音露出感謝的微笑,但卻沒有說話。
兩人繼續擠鬧在紛亂的夜市之中。
小音突然皺起了眉頭,一張臉扭得跟酸黃瓜一樣,將手中的烤肉串遞給阿里。
「我,我肚子疼,想上茅廁,要麼你先逛,我一會兒就回來。」
阿里有些擔憂,「好吧,我就在這附近,一會兒還在這裡集合。」
小音一溜小跑擠進人群中。
阿里無聊的四處瞎逛,將攤位上的東西這個摸摸,那個瞧瞧,都沒有再合適的。
轉身站起之間手中烤肉串不小心蹭在一名男子的身上,淺灰色的衣袖頓時瞄上了黃膩的一道子。
阿里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那男子開口笑道,「沒關係,能讓這麼標誌的姑娘用烤肉串垂憐,也算是我的福氣。」
「啊?」阿里驚異,還有這種人,衣服髒了不但不生氣,反而還高興?
阿里疑問的抬頭,將此男打量了一番,雖稱不上帥氣,但也十分魁梧,儀表堂堂,像是一個熱血男兒。
男子沖阿里問道,「莫不是姑娘心裡過意不去,想陪我件衣裳?」他口氣十分的輕鬆。
阿里不好意思的笑笑,「陪衣裳?我現在也沒帶呀,要麼我給你銀子,你重買可好?」
男子搖手,「那不必,髒了一些而已,沒那麼嚴重,回去洗洗就好。倒是姑娘一個人出來逛,沒人陪嗎?」
「原先是有的,不過這會兒分開了,我正在等她。」
「那就好,不打擾姑娘,告辭。」男子禮貌的拱手,轉身離開,消失在熙熙攘攘的夜市之中。
阿里嘴裡嘀咕,「這人這麼好說話,還真不像是契丹人,他不讓我陪衣裳,倒也不錯。」
阿里繼續原地等待,手中肉串早已吃完,小音還是沒回來。她便到處尋找,將附近找了個遍依舊沒有瞧見小音的蹤影。
街上已經漸漸清冷,小攤們都收了買賣,閒逛的人也已經三三兩兩的回了家。
阿里疑惑,難道小音與我走岔先回去了?不可能啊,以前就算走岔也會在分開的地方一直等著的,難道是小音出了什麼事情?
她心中有些焦急,準備再找一遍,走到一個昏暗的小巷子口,突然看到有東西在巷子裡的地下扭動,還傳出「嗯嗯」的聲音。
阿里緩緩靠近,一個倒在地下的人不知什麼原因站不起來,並且模樣十分痛苦。
阿里蹲下,藉著月光看到此人面目,有些眼熟,不就是那個被她弄髒衣服的?
這男子人也認出了阿里,虛弱的說道,「姑娘,嗯,能不能,幫幫我,我受了傷~」
他因疼痛而說不出一句連貫的話。
阿里二話沒說將此人扶起,此人很是沉重,費了她不少力氣。
她將這人靠在牆上,扶著問道,「可是跟人打架了?哪裡受了傷?」
「嗯,剛剛和人,發生口角,被,拉到這裡打了一頓,不過,都是在背上,這會兒,靠著,疼!」
阿里歎息,契丹人就是這麼豪爽,如果有什麼不合心意或者看不慣的事情大都會來個比拚,贏了就贏了,輸了就輸了,再次見面的時候也不會覺得尷尬。
沒辦法,誰讓他們的祖先是奔放不羈,驍勇善戰的遊牧民族!
阿里趕忙將這人摻住,讓他後背離開了牆。
這人感覺好一些,客氣的說道,「多謝姑娘,不知,姑娘能否,幫忙,將我攙扶回家,我這樣子,實在是,沒辦法,自己走回去。」
阿里有些猶豫,最終點了點頭,「好吧!就算我給你洗衣裳了,可不欠你的人情了!」
那人一聲輕笑,後背的疼痛卻讓他立刻將笑容收住。
阿里撐起這人的手臂,訊問道,「你家在哪兒,告訴我地址。」
「就在城邊的牛油巷」
牛油巷阿里知道,離這裡不遠也不近,就是有些偏僻,但已答應人家也不能反悔!
她思考片刻,「走吧!」
顧忌到這人背上的傷痛,阿里走的很慢,兩人一路停停停走走,用了小半個時辰才到了牛油巷。
在這人的提示下,他們停在一座平凡無奇的院子前。
這人說道,「麻煩姑娘幫我叫叫門可好。」
「好,你等一會兒。」
阿里將這人扶坐在屋前的石凳上,轉身去敲門,敲了好久都沒人回應,阿里覺得奇怪,剛要轉身詢問,一股白煙吹在她的臉上。
她腦中頓感一陣清涼,知道是被人吹了迷藥,指著這個男人,「我好心幫你,你卻要害我。」側身向旁邊跑去。
男子伸臂擋住,阿里抬拳欲擊,男子後退,但阿里並未真的出拳,而是想藉機溜走,沒跑幾步便渾身軟了下來。
男人幾步上前將阿里抓住,她反手一攻,男人躲過,她卻『噗通』一聲頓然倒地。
男子不屑的說道,「還以為跟武師父學了什麼真本事,也不過是幾招花拳繡腿而已,枉費老子浪費了迷藥,哼!」
男人招手,隱匿處走來兩名彪壯的大漢,將阿里抬起架走。
阿里昏迷之間微弱的說道,「你,不是,好人···」
二皇妃失蹤了,整個臨潢府以及上京城都找尋不到二皇妃的蹤影。
沒過幾日,有人在荒郊野外發現了一具**的女屍,渾身青紫,滿是傷痕,一張小臉被亂刀砍的模糊,根本看不出來長什麼樣子。
待到二皇子聞聲帶著人趕去的時候,女屍已經被幾隻野狼分食,連骨頭都沒剩下,草地上留下一灘灘黑紅的血跡,和雜亂的荒草。
二皇子怒紅了雙眼,從隨從手中搶過尖刀,向著野狼發瘋的追去。
從那回來以後,二皇子就大病了一場,日漸消瘦,每日不吃不睡,只知道借酒消愁。
當有人勸解二皇子為二皇妃立個衣冠塚的時候,二皇子勃然大怒,將那人狠狠一拳打去,咆哮道,「我的阿里沒死,她沒死,告訴你們,我的阿里會回來的,她會回來的~」
小音瞧著寶信奴憔悴的模樣頗為心疼,變著花樣做吃的喝的,被寶信奴拒之門外,不予理睬。
一個月過去,寶信奴依舊意志消沉,鬍子拉茬,雖後來也照常去府內議事,但每次面對大臣的提問與商議,他都沉默不語鬱鬱寡歡。
失了二皇妃,二皇子彷彿被人抽走了主心骨,沒了半分生機,叫人看著十分可憐。
小音也是十分懊悔,不停地埋怨自己,要是那日不鬧肚子,一直跟著二皇妃興許就沒事,可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如今也只能唉聲搖頭。
多寶每日都出去找姐姐,上京城被翻了好幾遍,依舊沒有半點消息,於是多寶在傷心難過中,與寶信奴一起漲了不少酒量。
整個寶裡軒日日都在憂傷中度過,沒人敢大庭廣眾之下隨意嬉戲,婢女和下人們也沒有露出過一絲笑臉。
二皇妃在的時候對下人們很是照顧,誰家父母生了病,二皇妃就會讓人買補品送過去。誰家娶媳婦兒生孩子,二皇妃一定會提著重重的禮品前去慰問。就連平時的民俗節日,二皇妃都會給大家多分些賞賜。
這些下人們雖然都是別處安排來的眼線,但都受過二皇妃不小的恩惠,二皇妃從沒有將她們當做下人看待,就像姐姐一樣對她們好。
二皇妃此次失蹤,甚至有可能已死,大家心裡都不好過,有些的女婢還會偷偷哭泣。
然而沒過多久,小音就以女主人的姿態矗立於寶裡軒,當她看見眾人對她充滿不屑與嘲諷,她的心中開始漫天怒罵,耶律阿里,我就不信我比不過你。
寶信每日回到府裡,就靜靜的呆在屋子,將阿里用過的物件一一撫摸,尋找阿里所有的蹤跡。
其實他們的難過都比不過一個人,這人就是太子,耶律洪基。
洪基每日喝的酒比寶信奴與多寶加起來多好多,他心中的懊悔和傷痛已將他的精神徹底擊垮。
他以為有別的女人岔心慌,就不會整日思念阿里,他以為只要分了心在別的女人身上,就不會太愛阿里。
可是他錯了!
每日面對著另一個女人的笑臉,每晚和另一個女人巫山**,根本就沒有與阿里的那般美好,那般**,那般心馳神往,念念不忘。
與別的女人強行恩愛之後耶律洪基才知道,並不是有一個比阿里漂亮的女人在身邊,就可以讓他忘記阿里的。
於是洪基準備去找阿里,並向阿里承認錯誤,還沒等到他去的那一天阿里就失蹤了。
後來有人在野外發現了死相慘烈,面部盡毀無名女屍,從體型和身高上跟二皇妃很像。
耶律洪基用了飛一般的速度狂奔到那個地點,但看到的也只有寶信奴向野狼揮刀的一幕。
那一刻,洪基猶如萬箭穿心,痛得無法呼吸。
阿里,那個女屍真的是你麼?為什麼你不能等等我?為什麼不能見到你最後一面?
阿里,阿里,如果那真的是你,我的心會被撕碎,被撕碎!
幾日後,黑夜之中多出了數倍的暗探,奔走在上京城和臨潢府的每一個角落來尋找二皇妃的蹤跡,但最終卻毫無所獲。
我是個沒用的太子,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卻依然查不到,阿里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究竟是誰這麼殘忍?究竟是誰要了你的性命?若是被我查到,定會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