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院子。
沈讓將小夜放於床榻蓋好薄被,轉身出門,將展昭安排到客房。
沈讓面帶微笑,「展兄盡早休息!」
若不是展昭陪他唱這齣戲,他又怎麼能知道小夜的心。
展昭疑惑,「那月兒?」
「無妨,今晚我照顧她。」他就像在說『這東西是我的,我自會打理。』一般自然至極。
展昭微微搖頭,「你二人尚未成親,這般恐怕不妥。」
「莫不是展兄也看上她,要對我阻撓麼?」沈讓挑眉。
「沈兄哪裡的話,只是你二人這樣,會遭人非議。」
沈讓不以為然,「你不說,我不說,誰會非議?展兄大可放心,我沈讓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他心中已吃了蜜糖,腦中反覆一句話,『女人只有對待自己的心上人才會這般』。眼前的黑夜中被春風吹過,漫山遍野開滿了鮮花。
至於待她清醒以後,再慢慢哄吧,以她現在的體質定不會輕易離開。
「展某並無此意,算了,你們的事,我也懶得管。看得出她也是很在意你。不過,經歷今晚這事之前,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會這般在意你。這事情一出,倒是促成了你們的好事。」展昭眼睛彎起,調笑沈讓。
回到房間沈讓手中多了盆溫水,輕輕坐到床邊為小夜擦洗臉頰,脖頸,手臂,瞧這溫柔的,比對待自己兒子還要小心翼翼。
小夜胸前的裹布太緊,再加上醉酒讓她呼吸有些不暢,沈讓將她外衣脫掉,伸手進去將裹布輕輕拉扯。
一不小心碰到她胸前的柔軟,彷彿有絲絲電流從指間流過,他喉嚨一緊,但也不敢過多停留。
裹布扯出小夜頓感輕鬆,大口呼吸幾下,翻成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沉睡。
賽關羽一案告一段落,雖然張龍還未出現,但應該沒有性命之憂,展昭決定再巡查幾日,若還是沒有消息就先回開封府覆命。
小夜那日清醒後發現竟躺在沈讓床上,她腦中疼得要命,胃部也有些不適,沒辦法,又得靜養!老天,你是不是不想讓我走。每次剛好一些就要折磨一次。什麼時候是個頭?
真想一走了之,可現在的身板兒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要是碰見採花賊,或者江洋大盜,豈不成了羊入虎口?
沈讓回來已是夜晚,他尋到玩耍的一大一小,一言不發站在後面,看著她們玩兒的不亦樂乎。
小夜當他是空氣,完全不予理睬。
終於林兒睡著,小夜將小傢伙交給奶娘,她必須鍛煉林兒沒有她的日子,不能沒日沒夜的纏著她,要不然等哪一天她突然走了,那小傢伙豈不是會哭死?
她對奶娘說,「以後要養成林兒自己睡覺的習慣,這樣對林兒學會自立有幫助。」
奶娘對小夜的話深信不疑,因為對待孩子的事情上,小夜有些時候比她還要有本事。久而久之小夜怎麼說,奶娘就會怎麼做。
奶娘將林兒抱走,小夜也準備回到自己房間,沈讓卻像石碑一樣立在她面前,擋住去路。
她不瞧他,低著頭從石碑身側繞過,石碑翻身將她擋住,她從另一側繞過,石碑再擋住。
「你!」她氣的猛瞪了一眼。
沈讓微笑不語,雙手攤開,一副『我就擋著你』,的模樣,她氣的用力一推。
要說她這體虛不羈的一推,對某男來說跟撓癢癢似的。可某男生生的倒在地上,並且面容十分痛苦的大呼,「疼死我了,你好狠心,謀殺親夫。」
「誰是親夫,做夢呢!讓開!」她一腳踢向地下喊疼的人,跨出了門。
沒走幾步背後一股疾風竄來,她身子一個不穩被人打橫抱起,向著某男的房間走去。
某女開始掙扎,但抱她的人力道太大,掙脫不開,「你放我下來,快點放我下來,放不放?不讓我可就咬人了。」
某男不放,繼續前進。
她一口咬在某男肩頭,使勁的咬,用力的咬,咬的她自己的牙都酸了。漸漸的一絲腥鹹森如口中,她趕忙鬆口,發現某男的衣裳已經有了絲絲血漬。
她抬頭望去,某男輕輕皺著眉頭,毫不在意肩頭的傷口,看向她的眼中全是柔情。
她安靜下來,任他這樣抱回他的房間。
某男將她放在床沿,溫柔的說道,「你等我,我去打些水來。」然後扭身出門。
她傻愣愣的看著某男的背影,他今天穿的灰黃色錦袍,每走一步衣角跟著飄,還挺好看。
哎呀,在想些什麼?死沈讓,臭沈讓,壞沈讓,死心吧,我不會理你,以後都不會理你。
沈讓端著溫水進來,侵濕布巾將她手托起緩緩擦拭,再侵水將她小臉擦拭。
某女始終低著頭,臉蛋兒有些微紅。
沈讓自己也擦洗一遍,走到床邊座下,開始解她的衣裳。
某女大驚,「你幹什麼?」
「不脫衣服怎麼睡?」某男繼續手中的動作。
她慌忙推糾,「誰要和你睡?」
某男一臉笑意,「你想和誰睡?」
「我和誰睡不用你管,你走開。」
「就不走。」
「走開。」
某男不再說話,一手牽制住她的掙扎一手繼續動作。
她現在本就體虛無力,三兩下就被人家脫得只褻衣。人家再順著漏出來的裹布大手一扯,裹布是扯出來了,但她衣衫也鬆垮下來,差點春光外露。
某女羞得滿面嬌紅,用手將褻衣緊緊拉住,抬眼瞪著他。某男當做沒看見,開始脫他自己的衣裳。
他要幹什麼?該不會是趁我體弱想強要了我?某女站起身就往外跑,被人家從後面一把抱住緊緊摟在懷裡。
一道道有力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讓她手腳發軟。某男從側面看去,她的小臉越來越紅。
『噗嗤∼』某男笑了出來,「我不會做任何逾越的事情,別怕。」
然後溫柔的將她抱上床,脫下她的鞋子,將她放在裡側,放下紗帳,薄被輕揚,為兩人蓋上。
他到底要幹什麼?又不是林兒,這麼大的人了睡覺還非得要人陪?
女子懷著好奇的眼光側目身邊的男子,男子的眼中蕩漾著一池春水,將她柔柔的盯著。
曼妙的青色紗帳,昏暗的光線,這種曖昧的場景令女子心中砰砰直跳。
某女索性轉身面朝裡,眼不見心不煩,可為什麼還是能感到背後的目光逐漸炙熱,她的心跳竟也跟著越來越快。
一隻臂膀將她輕輕後拉,她開始掙扎,可越是掙扎人家力道越大。最終一點點落入堅實的懷抱,這懷抱好溫暖,讓她很有安全覺,漸漸的她也不再掙扎,認身後之人愛戀的摟著。
「不管你是柳月兒還是李小夜,我都喜歡你。」男子的聲音猶如春日的暖風,吹進她的心裡。
他說喜歡我,一直都知道他喜歡我,可為什麼親耳聽到心裡就這麼甜呢!
「還在生氣?我以為你不喜歡我,所以我才···」話沒繼續說下去,她一定能明白。
是,我也以為不會太在意你,可看見你和別的女子親吻,我才知道原來是這般在意你。青樓女子也是女人,只要是女人和你親熱我就會很生氣。
「以後每日都和我一起睡可好?你可放心,我知道你還體虛,我不會侵犯你。」
每夜陪你睡?那我多危險?誰知道哪天一個不小心被你吃了怎麼辦?想得美?不過,睡你懷裡感覺還真的不錯,要麼以後陪你睡?
「你打算以後都不理我?你若不理我,我每日處理軍務都沒精神。」
呵呵,我是你的大麻?你不是一向公私分明的?怎會被我牽絆左右?不過,真沒想到,我對你還有這種作用。嘻嘻,挺好。
「展昭過幾天就要回開封,你這幾日不去見見他?」
某女一個翻身,「什麼?展哥哥要走?什麼時候?」她對上了某男受傷的眼神。
「看來,你還是傾心於他,我說什麼你都不理,一聽見他要走到是有了反應。」某男眼神變的越來越暗淡,
某女撇嘴,「對,我就是傾心他,你怎麼樣?」
神經病,那可是我展哥哥,救過我的大恩人,你醋罈子也過火了些。你只會搶我包子,而人家卻給我包子,你能和人家能比嗎?
「你真的傾心於展昭?我不信。」他肯定。
「愛信不信,就喜歡他,哼!」她翻身繼續睡。
有力的臂膀將她扳過來,她正要發火,「你干什嗚···」,雙唇被人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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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纏綿悱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