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雪躺到床上,正準備休息,忽然傳來敲門聲,她微微一愣,從床上坐起來,批了一件衣服,走過去打開房門,就見月隱站在門口,她這才想起,方才宮祁軒他們都來了,唯獨月隱沒有到。
月隱的目光在夜非雪身上掃了一圈,看到夜非雪身上的傷口的時候,瞳孔微微一縮,薄唇抿了抿,眼底閃過一絲怒氣。
「阿月,你方才做什麼去了?怎麼沒有見到你?」月隱的院子就在她的院子旁邊,以月隱的修為,那些刺客的行蹤根本就瞞不過他,但月隱卻沒有在開始的時候出現,之後刺客被殺掉,她也沒有出現,這讓她很是疑惑。
月隱的目光落到夜非雪的身上,腦海中卻在回想方才發生的事情。
原來在羌族的刺客來之前,另有幾名黑衣人來到了月宮的宅子,只是他們的目的並不是刺殺誰,更像是打探消息。
以月隱的修為,自然很快就發現了幾人的蹤跡,原本他是不將其放在心上的,但當他發現幾人的修為後,也不由得重視起來,因為那一行人的修為竟然都在煉神境,這絕對不是南疆的勢力所擁有的。
為了瞭解這些人的身份,月隱跟隨在那些人的身後,離開了月宮的院子,一直到城外,聽到幾人的談話,這才知道那幾人竟然是水媚兒派過來找他的!
從幾人的談話裡面,月隱得知那幾人在半月城已經潛伏了好幾日,今晚潛入月宮,只是為了確定他在不在,而且,這幾人竟然注意到了夜非雪,因為月隱明顯與夜非雪的關係不一般,所以,他們為了討好水媚兒,打算把夜非雪的消息告知水媚兒。
月隱當即就起了殺心!
如今的夜非雪在南疆這些地方似乎已經十分強大,但真正到了天空之城,她,包括她身後的月宮,還是太過弱小,一旦被水媚兒得知了她的身份,以水媚兒的手段,她之後的生活絕對會陷入無盡的麻煩之中。
為了不讓夜非雪暴露出來,那幾個人必須得死!
那幾人的修為自然比不上他,殺他們並沒有用多少時間,只是之前聽幾人的談話用了一些時間,這才導致在羌族的人來的時候,他沒有在。
想到水媚兒竟然派人跟蹤他,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怒意和殺意。
「阿月,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見月隱只是盯著自己,卻一句話也不說,夜非雪更加疑惑了,不禁追問道。
「雪兒,我有些事情必須離開南疆,返回天空之城一趟,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我在天空之城等著你!」他要回到天空之城,替夜非雪監視和迷惑住水媚兒,不能讓水媚兒太早知道夜非雪的存在,因此,雖然捨不得夜非雪,很想要呆在她的身邊,但他還是必須離開!
聞言,夜非雪的神情一怔。
這段時間有月隱陪在她的身邊,她彷彿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些日子,現在月隱提出要離開,就像是當頭一棒,讓她清醒過來。
如今的她,已經不是當初的丹皇,她是東部夜家的五小姐,身負救母尋父的重任,以及她前世的血海深仇,她還有水媚兒這個強大的對手,她不能夠鬆懈,不能夠沉迷在享受之中!
目光看著月隱的臉,心裡有些不捨,不過,她瞭解月隱,若非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他一定不會提出離開,而她也不是那種多愁善感,離不開人的軟弱女子,因此,即便不捨,她也不會勉強月隱留下來,儘管她知道只要她說,月隱就不會走!
「放心吧,阿月,我可是月宮的宮主,曾經的丹皇,怎麼會那麼輕易地被人欺負?」眼睛眨了眨,換上一種輕鬆地語氣,拍了拍月隱的肩膀,「你也不要光擔心我,你回到天空之城,也要多小心水媚兒。」
深深地看了一眼夜非雪,上前半步,緊緊地抱住她,之後猛然鬆開,轉身,身影轉瞬間消失在大雨中。
夜非雪站在門口,望著大雨出了一會兒神,隨後深吸一口氣,轉身關上房門,重新回到床上睡覺。
……
空中,一艘巨大的飛舟上,寒魄拿著一張紙從創艙裡出來,就見一襲玄衣的龍君傲站在船頭,望著遠方出神,他腳步頓了一下,看了一下手裡的紙,又繼續往前走,在距離龍君傲一米的地方停下。
「什麼事?」龍君傲早就發現了寒魄的身影,只是不想轉過身。
「啟稟少主,雲水天閣的二小姐傳來消息,說雲水天閣的大夫人不知道從哪裡探聽到您此次離開天空之城是為了一名女子,而且還派人跟著我們,來者不善。」寒魄小心翼翼地看著龍君傲的背影,心裡卻已經罵死雲水天閣的大夫人和雲月馨了,難道不知道夜姑娘是少主的心頭肉嗎?這麼明顯地想要對付夜姑娘,那不是在剜他們少主的肉嗎?
如果此時大夫人和雲月馨站在寒魄的面前,他真想問一句:你們兩個這麼作死,你們家人知道嗎?
龍君傲轉過身子,從寒魄的手裡取過紙張,快速瀏覽了一遍,手微微用力,那紙張就變成了一堆飛灰,讓一旁偷看的寒魄身子也跟著抖了抖。
「看來本少主那一掌還是打輕了,大夫人既然這麼關心本少主,本少主也要禮尚往來不是?本少主記得你之前稟報過,大夫人跟雲水天閣的大長老有染?想來雲水天閣的閣主還不知道自己被帶了綠帽子,就把這個消息透露給雲閣主吧。」龍君傲看著不遠處的雲朵,面無表情,語氣更是平靜,但寒魄卻產生了深深的寒意。
「是,屬下明白了。」寒魄狠狠地抖了抖身子,心裡為雲家的那幾個人默哀,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他們少主,還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還有,去找大夫人派出來的人的蹤跡,找到之後,廢了他們的修為和手腳,送會給大夫人!」眸光一閃,龍君傲接著說道。
「是。」寒魄繼續為雲水天閣的人默哀。
……
「你說什麼?苗越的修為被廢了?」羌裘看著站在他不遠處的男子,一臉怒氣地吼道,完全失去了平日裡的風度。
「族長,從我們抓來的苗族弟子嘴裡得知,苗越的修為的確是被廢了,如今正被關押在苗族的地牢裡。」男子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平穩,但自信看,就會發現他整個身子都在顫抖,明顯是被羌裘的樣子給嚇到了。
這一次,羌裘倒是沒有衝著男子吼,只是臉色陰沉,目光陰冷,雙手緊緊地扣著桌子,明顯是在忍耐自己的脾氣。
他帶這麼多的羌族精英過來,就是為了救回苗越,畢竟苗越有煉神境的修為,對已經失去了兩名長老的羌族來說,也是一份助力,只是他沒想到等他趕到苗寨附近後,一打探,才知道苗越竟然被廢掉了修為,他怎能不氣?
一個沒有了修為的苗越對他來說,沒有一點作用,根本不值得他大費周章地去救,所以,他這一趟完全是白跑了,還可能引起苗族的注意,他心裡的憋屈可想而知。
良久,他抬頭看向男子,「吩咐下去,我們現在就離開,返回寨子。」
既然已經沒有必要救苗越,他也就不需要在這裡呆了,這裡怎麼說也是苗族的地盤,被人發現他的蹤跡的話,對他很不利!
「是。」男子應了一聲,立刻撤了下去。
出師不利,羌裘帶著一群人披星戴月地趕回羌族,還沒來得及休息,就又收到了一個讓他怒氣叢生的消息。
「你說去月宮的人都死了?」羌裘目光陰冷地看著羌遠嘯,眼睛微微泛紅,若非顧忌羌遠嘯的身份,他恐怕已經一腳踹出去了。
「是的,族長。」羌遠嘯雖然心裡對羌裘的樣子有些恐懼,但怎麼說也是羌族的大長老,知道羌裘不敢動他,硬撐著點了點頭。
「廢物!」
羌裘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桌子直接散架,他卻毫無所覺,只是冷冷地看著地面。
「一群廢物!」似乎是覺得不解恨,他又轉身把旁邊的椅子也拍散架,咬牙切齒地說道。
羌遠嘯身子微微向後移了移,距離羌裘遠了一些,安靜地看著羌裘發洩。
「月宮,月雪,好,好啊!」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與其森然,眼裡滿是殺意,明顯是對夜非雪動了殺心。
他本來只是懷疑白勝遠等人被殺的事情跟月宮的人有關,心裡並不是很想和月宮成為敵人,畢竟月宮的底子他還沒有摸清,而且月宮所表現出來的勢力也不低,馬上就到十年大比了,他並不太想節外生枝。
派那幾人去,也只是試探月宮的人的修為,哪裡想到那些人竟然都被殺了!
雖然那只是幾個人,但也是羌族的精英,接二連三的損失,讓羌族的人手少了不少,這對他後面的計劃很不利,而且,即二連三的打擊也讓他高傲了這麼多年的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一定要跟月宮死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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