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兒,我們可是找到你了。」就在夜慶要和夜非雪解釋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等候不了所以跟隨夜慶一起過來的赫連紫月就從一棵樹後面躥了出來,直接一把抱住夜非雪,臉在夜非雪的脖子上蹭了蹭。
突然被人抱住,夜非雪差點條件反射地把赫連紫月扔出去,好在她總算反應過來是赫連紫月,這才忍住沒有出手,覺察到赫連紫月的動作後,原本的驚喜變成了哭笑不得。
「紫月,你先放開我。」怎麼不過幾個月不見,紫月就變成這樣了?以前也沒見她這個樣子啊?夜非雪一邊心裡腹誹,一邊伸手去掰赫連紫月的手。
「這麼長時間不見,小雪兒還是一點都不好玩!」在夜非雪的手碰到她的胳膊之前,赫連紫月就鬆開了夜非雪,人也向後退了兩步,撇了撇嘴,用一副「你很無趣」的表情看著夜非雪。
聞言,夜非雪對天翻了一個白眼,直接越過赫連紫月,朝夜雲海那邊看去。
「二哥,怎麼你也來了?」她還以為夜雲海會回東部呢,畢竟夜雲海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家裡人肯定會擔心的。
「你忽然不見了,二哥怎麼放心?」夜雲海一向不善言辭,但對夜非雪卻是絕對關心的,本來的確是打算在北海歷練完之後就回東部的,但在水晶宮裡面的時候,親眼看著夜非雪從他的面前消失,他卻無能為力,讓他再次意識到他的能力還不足,又擔心夜非雪的安全,乾脆留在北海繼續歷練。
感受到夜雲海的關心,夜非雪心裡一暖,臉上不見露出一個笑容。
「讓二哥你擔心了,雪兒沒事啦。」難得朝夜雲海撒嬌,夜非雪走到夜雲海的身邊,拉住他的手,拍了拍。
「雪兒,我現在已經是七級煉丹師了。」韓小雨從夜雲海的身後躥出來,拉住夜非雪的衣袖,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夜非雪,一副「快表揚我,快表揚我」的樣子。
夜非雪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勾唇,「不錯啊,小雨。」
「那是,雖然不能夠跟你比,但人家還是很天才的。」得到夜非雪的表揚,韓小雨頓時得意起來。
其他人見狀,紛紛露出笑容。
夜非雪的目光從宮祁軒等人的身上一一掃過,看到眾人的修為都有增長後,眼底閃過一絲欣慰,餘光掃到還坐在凳子上的月隱,這才想起夜雲海等人和月隱並不相識。
轉身,拉了拉夜雲海的袖子,在夜雲海看過來之後,拉著夜雲海來到石凳旁邊,鬆開夜雲海的衣袖,走到月隱的旁邊,待眾人的目光都移動到她的身上之後,給了月隱一個放心的眼神,這才緩緩開口。
「二哥,這是我的好朋友,月隱。」夜非雪的表情是難得的鄭重,她這是在向夜雲海等人表明月隱在她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希望夜雲海等人能夠和月隱好好相處,之後,她又將夜雲海等人一一介紹給月隱。
月隱自始至終都帶著淡淡的笑容,不同於在其他人面前的謫仙形象,更偏向於一個謙遜、淡然的貴公子。
夜雲海等人都未曾見過月隱,但見夜非雪如此鄭重,就知道月隱在夜非雪心裡的地位不一般,因此紛紛收起了對一般人的那種態度,一個個都顯得十分友好,雖然月隱刻意收斂了他身上的威壓,但他們還是感受到了月隱的不一樣。
之後,夜非雪讓夜慶準備了一桌好菜,眾人一起吃喝聊天,期間夜非雪一直在講述她來到南疆之後的事情,夜雲海等人之前心繫夜非雪的安危,雖然也打探了消息,但到底不是很詳細,聽到夜非雪說她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南疆,而且沒有一點修為的時候,幾人心裡都是一驚。
「雪兒,幸好你沒有事情。」赫連紫月就坐在夜非雪的旁邊,一把拉住夜非雪的胳膊,心有餘悸地說道。
「是啊,多虧瑤音救了我。」夜非雪也同樣心有餘悸,當時毫無修為又昏迷的她確實太弱,哪怕隨便一隻野獸都能夠要了她的命,所以,她對萬俟瑤音好,救命之恩是很大一部分原因。
「這麼說來,那個萬俟瑤音是苗族的聖女,所以雪兒你才會把皇器給苗族?」聽到夜非雪竟然把皇器拿出來拍賣的時候,藍昊也挺吃驚的,當然,他更多的關注的是夜非雪能夠拿出一品皇器,是不是說明夜非雪的煉器等級已經到了器王的程度?
「這只是一個原因,苗族拿出來的寶物也確實很吸引我。」夜非雪沒有否認,同等條件下,她當然是更偏向於親近苗族。
「這麼說的話,雪兒你的煉器師等級難道已經到了王級?」藍昊還是沒忍住問道。
一時間,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夜非雪的身上,期待著她的答案。
夜非雪看了一眼旁邊的月隱,搖了搖頭,見幾人疑惑,不禁莞爾,「我忘記跟你們說了,阿月是大陸唯一的器皇!」
震驚!
絕對的震驚!
夜雲海等人動作一致地轉頭,看著安靜喝酒的月隱,覺得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
雖然在之前就猜測過月隱的身份不簡單,但他們絕對沒有想過,月隱竟然會是器皇,而且還是大陸唯一的一名器皇!
「阿昊,我之前跟你說的,能夠成為你師傅的人,就是阿月,不要看阿月的樣子很年輕,實際上,阿月已經有四百多歲了,做你的師傅完全沒有問題!」眾人的反應完全在夜非雪的意料之中,所以她的表現很平靜,跟藍昊說完之後,又轉向月隱,「阿月,阿昊的煉器天賦很不錯,應該在我之上,做你的徒弟,絕對不會辱沒你的名聲,我很期待他成為第二名器皇!」
藍昊還沒從月隱的身份上回過神,就又被夜非雪的話炸得再次愣住,呆呆地看著夜非雪和月隱。
月隱則是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藍昊,論對夜非雪的瞭解,在場沒有任何人比月隱瞭解得多,所以他很清楚,如果藍昊沒有那樣的天賦的話,她是不會開口的,現在她開口了,就證明藍昊真的有那樣的天賦,因此,一向對事情不太關注的月隱難得地將注意力放到了藍昊的身上。
被月隱注視著,終於反應過來的藍昊不自覺地有些緊張,臉頰慢慢地變紅,不過眼神卻沒有閃躲。
這時候其他人都沒有說話,安靜地看著兩人,除了夜非雪之外,夜雲海等人都在為藍昊擔心,就怕月隱對藍昊不滿意。
良久,月隱移開目光,手一揮,一塊玉牌從他的手中飛出,射向藍昊,藍昊小心接住,疑惑地看著月隱。
「從今日起,你就是我月皇月隱的徒弟,這是你的身份玉牌,有此玉牌在,器閣的一切勢力聽從你的調遣。」喝下一杯酒,月隱難得解釋道。
藍昊聞言,小心翼翼地握住玉牌,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月隱的面前,雙膝跪下,「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完,不管月隱的反應,逕自磕了三個頭。
待到藍昊行完禮,月隱一揮衣袖,一到柔和的力量將藍昊的身體托起,手一揮,又是一道玉牌飛出,「這裡面有本皇的煉器筆錄,你可以拿去參考,有不懂的,再來問本座。」
「謝師傅!」藍昊小心地接過,將其收起來。
「好了,我們繼續吃飯吧。」待藍昊回到座位上後,夜非雪拍了拍手,笑瞇瞇地開口。
因為高興,眾人都喝了許多,雖然沒有全醉,但也差不了多少,最後各自回了各自的屋子。
……
蒼巖城,位於南疆的南部,在半月城和苗寨的中央。
萬俟瑤音等人一路疾馳,在日落的時候,進入了蒼巖城,找了一家客棧包了一個院子住下。
是夜,整個客棧陷入一片寂靜之中,苗越的房間卻燈火通明,房間裡並非只有苗越一人,還有一名身穿黑色夜行衣,蒙著面的男子。
「你說白長老他們都被殺死了?」苗越看著黑衣人,聲音稍稍有些大,看起來十分激動,眼裡還帶著一絲不敢置信。
「沒錯。」
「怎麼可能,那晚白長老他們明明被影衛給救走了!」苗越搖頭,直覺不可能,那晚他可是親眼看著白長老他們被救走的,怎麼可能會被殺死?
「白長老他們的魂牌碎了,就連影衛的魂牌都碎了。」對苗越的質疑沒有反應,只是平靜地陳述道。
「這……」苗越的身子一頓,眼睛微微睜大,還是有些不敢置信,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身影,「難道,是他們?」
「他們,是誰?」苗越的聲音雖小,但黑衣人還是聽到了,上前半步,問道。
「月宮的人,那晚董獻業本來中了毒,差點就要死了,月宮的宮主忽然帶著人出現,救了董獻業,還和白長老他們打得不相上下,其他人也是被月宮的人殺死的!」苗越也沒有隱瞞,飛快地說道。
「他們的修為比影衛大人還高?」見苗越並不是很確定,黑衣人不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