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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打架記得叫我 文 / 冷漠的天蠍

    「本公子是城主府的大公子!」張博宇自是沒有看到夜非雪眼底的冷光,以為夜非雪這麼問,是因為害怕了,眼底的驚懼褪去,又恢復之前的囂張,只是目光掃過月隱的時候,會下意識地偏移,明顯月隱之前那一下在他的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夜非雪自然明白張博宇這句話的潛台詞,來半月城的人,就算是不清楚半月城的其他勢力,但城主府確實必須知道的,張博宇報出了城主府的名號,一般人若是不想惹事,自然會給張博宇道歉,不過,夜非雪卻是一個異類。

    當夜非雪決定將半月城作為月宮在南疆的總部後,就已經決定,月宮和城主府必將有一戰,既然注定了是敵人,夜非雪又怎會對張博宇客氣?

    「城主府是什麼?請恕在下孤陋寡聞,未曾聽說過。」看著張博宇得意的臉,夜非雪一字一頓地說著,很滿意地看到張博宇變了臉色。

    張博宇本來以為對方聽到城主府的名號,應該會有所顧忌,哪想到夜非雪會如此回答,當下臉色變得漲紅,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夜非雪,好一會兒才讓臉色恢復正常。

    「既然你們沒有聽說過,本公子今日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城主府的厲害,你們幾個,給本少爺把他們拿下!」就算是再傻,也聽出了夜非雪是為了羞辱他?更何況張博宇只是紈褲,腦子並不笨,夜非雪的行為和語言讓他覺得城主府的尊嚴遭受到了挑釁,他雖然平日裡十分紈褲,胡作非為,但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是城主府的大公子,所以,他被夜非雪的話直接激怒了。

    張博宇是張家的長子長孫,雖然為人紈褲,給城主府惹了不少的事情,但畢竟身份放在那裡,跟在他身邊的,都是張文岳精挑細選的,修為自然不弱,方才張博宇被月隱扇飛的時候,他們就想要動手了,這會兒得了張博宇的命令,自然是迅速地將兩人圍了起來。

    「看來繼強搶民女這一出之後,又要上演一場好戲了,只是可惜,本座不喜歡做戲中人!」目光在圍住她和月隱的四人身上一掃,眼底的冷光更濃,唇角更是揚起一抹冷笑,在最後一個字吐出之後,人影也從原地消失。

    之前她已經密語傳音給月隱,讓他不用動手,所以月隱雖然擔心,但還是很乾脆地跳出了戰圈,站在一旁密切地注意著她。

    這四人的修為皆在洞虛境五重,夜非雪本就是仙魔之體,又身具《仙魔典》,本就是同階無敵,如今修為又升了一級,以洞虛境七重巔峰的修為,對戰四名洞虛境五重,對夜非雪來說,還真不是什麼大的問題。

    白色的身影如一道風一般,遊走在四人之間,四人雖然努力瞪大了眼睛,奈何他們無論是功法,還是身法,都要比夜非雪低級很多,根本就捕捉不到夜非雪的身影,只能用劍在四處亂砍。

    與四人的狼狽想比,夜非雪顯得游刃有餘,時不時出手,在四人的身上留下幾道傷口,就像是貓捉老鼠一樣,戲耍著四人。

    等到覺得差不多了,夜非雪才用劍劃破了四人的手,四把長劍直接掉到了地面上,四人捂著流血的傷口退回到張博宇的身邊,謹慎地看著夜非雪。

    「時間不早了,張大公子,希望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是如此的囂張。」把鳳舞劍收回,身影在月隱旁邊落下,看著驚怒交加的張博宇,夜非雪嫣然一笑,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轉身和月隱離開。

    隨著兩人的離開,周圍圍觀的人群也紛紛散開,夜非雪轉頭見月隱面色不是很好,不由得有些疑惑和擔心。

    「阿月,你不開心?」

    「雪兒,為什麼這麼委屈自己?剛才那個傢伙根本就該死!」月隱雖然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但在夜非雪的事情上,一向格外地認真,在他看來,張博宇之前的行為已經夠他殺對方上百次了,但夜非雪偏偏攔住了他,雖然在別人看來,夜非雪剛才的行為已經很是霸氣,但月隱卻並不這麼覺得。

    他認識夜非雪的時候,夜非雪是丹皇宮宮主的親傳弟子,天賦異稟,且在煉丹上頗有成就,是絕對的天之驕子,即便是在強者如雲的天空之城,也沒有多少人敢對夜非雪不敬,而那個時候,若是有人敢如張博宇今日一般對夜非雪如此不遜,其結果絕對比現在慘上數百倍。

    如今的夜非雪,雖然也是霸氣側漏,但在月隱的眼裡,就是覺得夜非雪受了委屈。

    儘管他知道夜非雪不再是當初的藍非雪,但還是覺得夜非雪根本不必如此委曲求全,他就在她的身邊,若是她害怕對方報復的話,完全不用擔心,畢竟他的修為和身份擺在那裡,想要對付一個小小的半月城的城主府,還是輕而易舉的。

    雖然月隱沒有明說,但夜非雪跟月隱認識幾百年,自然明白月隱的意思,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微微抿了抿唇,她看了看天空,低歎一聲,這才鄭重地看向月隱。

    「阿月,我知道你心疼我,覺得我受了委屈,但是,我已經不再是藍非雪,丹皇藍非雪已經死了,而我,是夜家夜非雪,月宮的宮主,我的對手是水媚兒,甚至有可能是整個丹皇宮,我知道你可以保護我,但那不是我想要的,我的驕傲不允許我躲在你的背後,還有,我的月宮還需要磨煉,曾經的我太過順風順水,在師傅和丹皇宮的保護下,縱使天賦異稟,但還是有些天真,否則的話,怎會看不透水媚兒心裡的野心?

    我需要成長,雖然如今的過程不是很好,但卻是我需要的,阿月,你不用為我擔心,雖然我變了很多,但有些東西還是不會變得,你以為我真的是放過那個傢伙了?月宮要在半月城扎根,城主府是首當其衝的,所以,我根本不會放過他!」知道月隱對陰謀這些東西不放在心上,所以她解釋得比較仔細,提到張博宇,她的眼底再次閃過一道冷光。

    聰明如月隱,以前之所以不關注,只是因為不在意,但夜非雪的一番話也讓他明白了夜非雪的意思,他雖然心裡為夜非雪心疼,但也不會阻礙夜非雪。

    「雪兒,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這是他對夜非雪的承諾,從未變過。

    聞言,夜非雪唇角微微彎起,眼裡也溢出淡淡的柔情。

    「走吧,阿月,想要在半月城站穩腳跟,我可是還需要你的幫忙呢。」伸出手,拉住月隱的衣袖,看著他寵溺的笑容,眼底閃過一絲狡黠,衝他眨了眨眼睛,拉著他往月閣的方向疾步而行。

    等到夜非雪和月隱兩人回到月閣的時候,有些驚訝地發現獨孤劍竟然坐在院子裡,看樣子是在等候夜非雪,這讓夜非雪很是奇怪。

    按照夜非雪對獨孤劍的理解,這個時間他應該呆在早上他說的那個地方跟妖獸搏殺呢,怎麼會這麼早就回來?而且還是在等她?

    「獨孤,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想著,夜非雪走到石桌旁,給自己和月隱一人倒了一杯茶,這才開口問道。

    「我今日在你說的林子裡遇到一群人,他們說他們是城主府的,想要跟我搶妖獸,被我殺了幾個人,裡面好像有一個是城主府的二公子,被我弄傷了,估計不死也殘了,我是讓你有個準備。」獨孤劍把手裡的寶劍放回到劍鞘裡,自己也端了一杯茶,對著夜非雪慢悠悠地說道。

    夜非雪正在喝茶的手頓了一下,唇角抽了抽,抬頭看著面無表情的獨孤劍,心裡默默地束起大拇指。

    「獨孤,那些人知道你的身份了?」把茶杯放到桌子上,面容一整,夜非雪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獨孤劍搖了搖頭,繼續喝茶。

    「那還好,看來月宮跟城主府還真是反衝,我剛跟阿月教訓了城主府的大公子,你就打傷了城主府的二公子,不知道城主府的人知道後,會不會氣得吐血?」夜非雪覺得自己還真是期待看到城主府的人難看的臉色,就算沒有月宮的原因,她對城主府的人也沒有好印象,反正都是敵人,能看著對方吃癟,她也是很開心的。

    「你不擔心?月宮在半月城可是不如城主府。」見夜非雪一臉期待的樣子,鎮定如獨孤劍,也不禁嘴角抽了抽,放下手裡的茶杯問道。

    「自然是擔心的,不過我知道城主府很快就沒有精力管這件事了,等到我的計劃完成,城主府估計也就不存在了,所以也就沒必要擔心了。」夜非雪挑了挑眉,很是坦然地承認了自己的擔心,不過語氣卻十分悠然,充分向獨孤劍表明,她並不是很把城主府放在眼裡!

    「既然這樣,我就等著看戲就行,打架的時候不要忘記叫上我。」看夜非雪確實不是很擔心,獨孤劍少有的擔心也放下,摸了摸劍鞘,淡淡地說道。

    「放心,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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