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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李 陳兩家投靠 文 / 冷漠的天蠍

    萬家被滅的消息,在夜非雪的可以放縱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寒雲鎮,那些普通人還好,只是對萬家的倒霉感慨一下,但稍微有些腦袋的人都能夠察覺到,寒雲鎮的天,怕是要變了,一時間整個寒雲鎮暗潮洶湧。

    說到萬家滅亡,最高興的應該是與之同為三大家族的李家和陳家,只是收到消息後的李家和陳家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感覺。

    李家家主的書房裡,李家的現任家主李默和他的三個兒子呆在一起,正在討論萬家覆滅的事情。

    「爹,萬家僅在四個時辰裡面,就被全部滅掉了,對方的勢力肯定很強,這對我們還有陳家都很不利,畢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把主意打到我們身上。」李默的大兒子李晨,是三個兒子裡面最沉穩的一個,有勇有謀,一直被李默當作下一人家主來培養,他皺著眉,看著李默,語帶擔憂的說道。

    「大哥說得沒錯,爹,我們和萬家的勢力相當,對方能夠這麼快就滅掉萬家,若是對我們出手,我們李家的處境堪憂。」李默的二兒子李鋒,平日裡看起來有些輕佻,但腦袋還是很不錯的,雖不如李晨沉穩,但也不是真正的紈褲。

    李家三少爺李嚴站在一邊並未開口,他一向專注於修煉,而且沉默寡言,對這些事情也不關心,這種時候自然不會開口。

    李默環顧了一下三個兒子的表情,在心裡暗暗點頭之後,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緩緩開口,「你們說得都對,但在為父看來,這次雖然危險,但未嘗不是一個機遇。」

    聞言,李晨和李鋒二人都是一愣,而李嚴則依舊沉默。

    「爹為什麼這麼說?」李鋒對自家老爹的話不解,直接問道。

    「月閣有如此能力滅了萬家,想來勢力不弱,為父聽說月閣並非只在我們寒雲鎮有勢力,似乎在周圍的城鎮裡面,也有不少的勢力。」說道這裡,李默高深莫測地看了一眼李鋒和李晨。

    「爹的意思是說,我們投靠月閣?」李晨腦子轉得快,瞬間就明白了自家老爹的意思,不確定地問道。

    「投靠月閣?」李鋒原還有些不解,但聽了李晨的話,眼睛忽然一亮,看向李默。

    「我們李家雖說在寒雲鎮很不錯,但放到整個南疆,根本就是滄海一粟,但月閣不同,月閣的勢力絕不止我們看到的這麼簡單,若是跟著月閣,也許我們李家就能夠走出寒雲鎮,就算不能變成頂級勢力,但也絕對要比如今好許多。」李默站起身子,走到床前,看著遠處的天空,神色有些激動。

    李晨和李鋒兩人聽著李默的話,神色也不復先前的平靜,眼裡皆泛著激動。

    李家在寒雲鎮有百年的歷史,雖說在寒雲鎮看起來很不錯,但寒雲鎮還是太小了,不要說跟整個大陸,就是和整個南疆想比,都太小了,而人生在世,誰不想轟轟烈烈,讓自己的家族能夠更加強大?

    若是月閣真有如此勢力,那他們歸附於月閣,將來定能夠更上一層樓,就算是不能夠成為南疆的頂尖勢力,但也比如今的情況要好上許多!

    就算是一直沉默不言的李嚴,都有些激動。

    李家父子四人達成一致,於是開始商量著要怎麼投靠月閣。

    另一邊的陳家,陳家眾人商量的結果與李家的一致,都覺得投靠月閣才是正確的選擇,於是等到李默到月閣拜訪的時候,正好在門口遇到了同樣去月閣的陳家家主陳莽。

    兩人都是寒雲鎮大家族的族長,此前相互競爭幾十年,對彼此可謂十分瞭解,此時在月閣的門口相遇,兩人相視一眼,各自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隨後一起走進月閣。

    月閣後院的小樓裡,夜非雪和獨孤劍兩人正在下棋,夜慶將李默和陳莽來訪的事情告知夜非雪,夜非雪淡笑著在獨孤劍的目光下,悠然地落下手裡的白色棋子,眼看著黑棋被白棋包圍,再無退路,獨孤劍揉了揉眉心。

    「看來你早就計算好了,這局我輸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去練劍了。」說著,就從凳子上站起來,大步往外面走去。

    看著獨孤劍的背影,夜非雪好笑地搖了搖頭,轉身看向夜慶。

    「你先將他們二人帶到會客廳,好茶奉著,本座一會兒就過去。」她現在這個樣子,可不適合去見李默和陳莽兩人,還需要好好收拾一下。

    「是,屬下告退。」夜慶恭敬地抱了抱拳,躬身退下。

    李默和陳莽兩人被帶到一處裝飾低調而奢華的屋子裡,兩人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屋子裡的擺設,發現竟個個都是精品,有的以他們的眼界,竟也看不出什麼品質,心裡不由得暗暗點頭,同時對投靠月閣也多了一絲期待。

    並沒有讓兩人多等,夜非雪一襲白色錦袍,面上戴著一副蝴蝶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面具上鑲嵌著淡紫色的寶石,只露出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再配上她身上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看起來更加神秘。

    李默和陳莽兩人自然也被夜非雪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給驚到了,心底暗自震撼,神色動了動,一些小心思不由自主地收了起來,比之前恭敬了許多,看得夜非雪很是滿意。

    「兩位家主,這是我們月宮的宮主。」在夜非雪坐下後,夜慶立在旁邊為李默和陳莽兩人介紹。

    「李默(陳莽)見過宮主。」李默和陳莽兩人相視一眼,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夜非雪鞠了一躬。

    「兩位家主不必客氣,不知兩位家主找本座有何事?」夜非雪一甩衣袖,一道力量講兩人的身體扶正,夜非雪的聲音因為處理過,雌雄莫辨,很有磁性,面具下面的唇角微微彎起。

    夜非雪如此開門見山,倒是令李默和陳莽一愣,隨後兩人相視一眼,由年紀稍大一點的陳莽率先開口。

    「宮主,萬家的事情我二人已經聽說,此來是為了投靠宮主,特奉上家傳之寶五百年炎陽草一株,希望宮主能夠笑納。」說著,陳莽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個玉盒,遞給夜慶。

    夜非雪聞言,挑了挑眉,從夜慶手裡接過玉盒,打量著。

    「我李家獻上千年鳳凰枝一根。」李默見陳莽拿出了炎陽草,心裡一驚的同時,也不忘奉上自己家族的禮物。

    夜非雪本就有意收服李家和陳家,如今兩家的人識相,自己投靠了她,而且還拿出了炎陽草和鳳凰枝,她也不矯情,直接將兩人的禮物收下,手腕一翻,手裡就出現兩個玉瓶。

    「既然兩位家主如此有誠意,自此以後,李家和陳家就是我月宮的人,這兩個玉瓶裡面各有虛蘊丹一枚,對兩位家主的境界有所幫助,希望日後兩位家主能夠多為我月宮盡力。」手上微微用力,兩個玉瓶就分別朝著李默和陳莽飛去。

    李默和陳莽兩人相視一眼,皆從彼此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激動,兩人將玉瓶細心收好,又對著夜非雪行了一個大禮。

    成功收攏李家和陳家,夜非雪的計劃也可以開始實施,擋下便吩咐李默和陳莽兩人需要做的事情,幾人就在會客廳裡商量起來。

    ……

    是夜,月亮被掩在雲層之後,天空如一塊黑天鵝絨一樣,有些壓抑。

    裝飾得奢華的大殿裡,一襲淡粉色宮裝的女子站在床前,望著天空出神,殿門忽然被人推開,一名身著淡綠色儒裙的少女從門外走了進來,輕輕地將門關上,在距離宮裝女子一米遠的地方站定。

    「什麼事?」雲月鳶回過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侍女,輕聲問道。

    「小姐,我們的人收到消息,大夫人從丹皇宮為大小姐求了一枚復神丹,準備在大比前讓大小姐服下,突破到合體境七重,以對付小姐。」綠兒抬頭快速地看了一眼雲月鳶,將之前收到的消息告知雲月鳶。

    「哦?大娘可真是好本事,看來大娘手裡的寶物不少啊,竟然能夠換來復神丹,吩咐下去,加大大娘那邊的進展。」提到她的大娘,雲月鳶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淡淡地吩咐道。

    「是,小姐。」綠兒點頭應下。

    「龍少主那邊有沒有消息傳過來?」對雲月馨母女,她如今已不像以前那般,她更加擔心的是夜非雪的事情,之前聽說夜非雪在備好失蹤,如今還未有消息,她還是很擔心的。

    「還未有,聽說龍少主最近也很是煩躁,大小姐之前去找龍少主,也碰了不少壁。」綠兒一直負責雲月鳶這邊跟龍君傲那邊的聯繫,自然知道雲月鳶在擔憂什麼,說道雲月馨的時候,還帶著些許嘲諷。

    「呵,我那姐姐還真是不死心,真以為她就是龍神殿少夫人了?真是癡人說夢,連她一根手指頭比不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點自知之明。」雲月鳶的語氣裡也帶著嘲諷,在她看來,只有夜非雪那樣的女子,才能夠跟龍君傲相配,雲月馨雖然是雲水天宮的大小姐,但說真的,就連她都看不上她,更何況是龍君傲?

    雲月馨也不過是在自取其辱而已,偏偏她看不清,硬要上去受辱,不過能看著雲月馨吃癟,還是大快人心的!

    「給我的好姐姐找點事情吧,也省得去煩龍少主,如今龍神殿勢強,她如此不知好歹,對我們雲水天閣可不是什麼好事情。」轉過身,冷冷地吩咐,若不是不能著急,她早就除掉雲月馨了,也省得看著她心煩。

    「是,屬下知道了。」綠兒應了一聲,抬頭看雲月鳶,見她又看著天空出神,恭敬地退了下去。

    雲月鳶繼續望著天空出神,腦海裡卻在回想三年前夜非雪救她的事情,不由得有些懷念那段跟他們那幾人在一起的時間,應該是最無憂無慮的時候了吧?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房門再次被人推開,她一轉身,就看到了她的娘親,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立刻綻放出一個笑容,兩步走到她娘親蘇憐羽的身邊。

    「娘親,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拉著蘇憐羽在床邊坐下,依偎在她的懷裡,嬌聲問道。

    「怎麼,娘親就不能過來看看你?」蘇憐羽故意板起臉,斜睨著雲月鳶,似是對她的話感到十分不滿意。

    「怎麼會?」知道蘇憐羽是在她玩笑,雲月鳶卻還是討好地笑著。

    「你這丫頭,再過不久就是大比的時候了,你準備得怎麼樣了?大夫人和大小姐那邊可是準備得很充分呢,你這丫頭還不讓娘親插手,真的沒問題嗎?」蘇憐羽輕輕刮了一下雲月鳶的鼻子,略有些擔憂地問道。

    「娘親放心吧,女兒可是隱藏了修為,而且有娘親的教導,自然比姐姐要強上許多,這次大比,就是女兒徹底崛起的時候,她們母女倆當年對女兒做的那些,女兒要一一還給她們,讓她們也嘗嘗那些痛楚。」以前的她沒有能力,如今她的修為比雲月馨都要厲害,這次大比她可是抱著必須成功的決心參加的,她相信自己能贏。

    「都是娘親沒用,讓你受苦了。」想到女兒那些年受的苦,蘇憐羽不禁眼眶微紅,摟住雲月鳶,略有些梗咽地說道。

    「娘您說什麼呢?要不是您,哪裡有女兒?要不是您這些年的堅持不懈,女兒怕是早就放棄了,哪裡還會有今天的成就?這事情與您沒有關係,若不是她在您懷孕的時候對您下藥,女兒也不會那樣,娘,你放心,以後沒有人可以欺負女兒,女兒定要讓她們付出代價!」從蘇憐羽的懷裡掙脫開,雲月鳶握著蘇憐羽的手,很是堅定地說道。

    「好,好,娘相信你,娘親的鳶兒是最厲害的!」看著如今充滿鬥志的雲月鳶,蘇憐羽心裡再次感謝老天的仁慈,也感謝那個治好雲月鳶的人,雖然她一直不說,但她還是心懷感激,也不忍讓自己的女兒失望,激動地開口。

    雲月鳶再次窩回蘇憐羽的懷裡,想到雲月馨母女,眼裡閃過一絲冷光,隨後閉上眼睛,享受著難得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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